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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庆珂


花想容闭了眼,努力逼迫她的脑子将眼前人形的尸体想象成猪马牛羊,一刀下去,砰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的刺耳,刀锋震动,震得虎口发麻,她诧异的看着泛红的虎口,问,“人冻了多久?”

庆珂晃头后退,一脸不可置信的嘟囔道,“不可能,一日之前,他的手还是热的,还有血,不可能。”庆珂发了疯似的的跑出去,她与芍药二人使了眼色,三人急忙跟上庆珂。

然而,庆珂的轻功极好,脚力上乘,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她们都是第一次见过庆珂,更是不了解。

“赔了夫人又折兵。”雁雪抱着剑,冷嘲道。

“这个时候你就少说一句风凉话吧,夫人心里也不舒服。”芍药暗暗掐了一下雁雪,倒是不痛不痒。

门关了,上去的门在庆珂出去之后便闭合了,花想容尝试着推了两次丝毫不管用,“被锁住了。”

这门里面看着平淡无奇,定是外面上了锁,那个庆珂必然也是装疯卖傻的,将她几人骗来暗室,不过是想困住她们,真是卑鄙!

花想容心里恨恨地想着。

“我来试试。”雁雪将剑别在腰上,两手一上一下,运气三寻,双掌并排落在石门之上,石门纹丝不动,倒是芍药忍不住嗤笑出声,她鲜少见着雁雪吃瘪,尤其是此刻看她的脸色,青白泛红十分好看。

“你试试?”雁雪冷眼一瞥。

芍药顿时摇了头。转头看向花想容,“夫人,咱们如今该怎么办?”芍药有些焦灼,围着冰寒石台走了三圈,左看右看,这死人都不像是庆珂之父,想来想去,必然是那个心怀歹意的庆珂编造出来的谎话诓骗夫人,为的便是困住她们。

“庆珂武功高强,即便你们两个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用如此法子捉弄咱们?”花想容想着,这人从未听过他的名头,却对将军府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必定是受了谁的指使,他不会杀她们,更不会让她们轻而易举的死去。

花想容眼珠子一转,两眼一翻,轰然倒地。

芍药大惊立即扑了上去,伸了手便大力的按住她的人中,花想容吃痛,一只眼悄悄睁开使了眼色,芍药后知后觉,总算打起了配合,大声哭喊起来,“我苦命的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芍药哭着拉了拉雁雪,“你这个没良心的,夫人平时对你不薄,夫人都昏迷不醒了,你为何一点都不动容。”

雁雪嘴角抽动了两下,背过身,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洁净的手帕,悄悄的抹着眼泪。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那石门才开,芍药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匍匐在花想容的身上微微的抽泣着。

“哭的不累?”粉衣少女,梳着灵蛇髻,带着的簪子更是金蛇模样,她眼眸似天边弯月,笑起来时候,眼下两个梨涡十分可爱。

芍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瞧她,“你是?”

“主人一时大意将几位忘在暗室,十分抱歉,让奴家特来接引。”

芍药挑了挑眉,“庆公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

花想容的手已经冻的发青,手指关节不能正常弯曲,僵直的厉害,芍药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的来回揉搓,“我们夫人身子孱弱,如今昏迷不醒,你庄上可有大夫。”

“姑娘要什么应有尽有。”她自傲的说着,随着拍手声过后,两名碧衣女子走了进来,一个直接将花想容背在身上抬步便走,一个挡在花想容和芍药雁雪两人之前,粉衣少女仍旧客气十足,“主人吩咐想和夫人单独谈谈。”

“可我们夫人身子不适,不适合与外男单独相处。”芍药并不甘心,她这才发现,这看似纤瘦的碧衣少女竟然天生神力,脸不红气不喘的,轻而易举的将她用了五分内力的掌力化解。

雁雪同样境遇,碧衣少女以一敌二依旧在她二人之上,两人落败脸色尽是不好,粉衣少女察觉,立即安慰道,“主人命人在花厅里备下凉茶点心,若是两位不嫌弃便由花奴带着二位过去吧。”

粉衣少女并不在乎两人有无跟在身后,满院子的碧衣少女盯着,她们逃不走,更不可能跟着花想容一同去主人的院子。

花想容去的地方是一个与之前槐树的院子相差无几的地方,庆珂披着豹纹长衫,褐色的长发随意散落,他神色疲惫,正闭幕养神,花想容的担子落下,他亦未曾睁开眼,“不用装了。”

屋子偌大,回应嘹亮,花想容知道庆珂是练家子,对呼吸洞察十分厉害,便不敢装睡下去,拱手称赞道,“庆公子功夫了得,年少有为。”

庆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睁开碧色的眸子,饶有兴致的望着花想容,“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

花想容诚实的摇摇头,她们本就是第一次会面,自然不甚了解,包括庆珂的来历,她更是仅从他自己只言片语得知,而且尽是片面之词,更是不知是真是假。

“我今年刚过不惑之年。”

庆珂自嘲的笑起来,他抬起腕子,翻看手掌并不明显得纹路,“好在你们都看不出来。”

花想容却注意到他的手掌心里,有一条丑陋如蜈蚣的疤痕,她刚想问,庆珂率先察觉,将疤痕藏起来,似乎并不想让外人见着。

“听闻你与战楚炎的感情极好?”

花想容反问,“你对将军府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却自称是个商人,我不信。”

庆珂笑笑,“听闻战楚炎帮你联系了去西北的商队?”

花想容垂下眼睑,淡淡的问,“你与玉荣公主是何关系?”

庆珂身子一震,眉宇间嫌恶顿生,“听闻你与玉荣公主不合,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可愿意结盟?”

他自称是商人,救了厉氏的商人,花想容信了,却被骗了,吃一堑长一智,花想容如何信他,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么,不合适。”

庆珂道:“听闻宫中大乱,太后病重,皇帝昏庸,唯有欲太妃主持宫中大事,泥水难行,夫人被迫卷入其中,深受其害?”

花想容自嘲的笑笑,“公子倒是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即便是宫中辛密之事也能知晓。”这后一句讽刺十足,庆珂倒也不生气。

那双碧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望着花想容,“你像极了我母亲。”他忽然道。

花想容自是不相信,他自称母亲是胡姬,再一看桌子上倒下的杯盏,定然醉后的混话不能相信。

“既然公子不是玉荣同党,便放我离开吧。”

碧色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郁的怒火,他冷冷的盯着花想容纤细的脖颈。“听闻你儿子年幼痴呆,听闻不灵?”

花想容已经站起了身,背对着庆珂,也庆幸背对着他,没让他将脸上的惊诧,怒火看去。“公子何意?”

“我有办法医治。”

花想容身子刚刚一动,又咬着牙转了回来,问。“你有什么条件?”

庆珂哈哈大笑,“夫人聪明,我的条件便是你陪我在这山间过三个月。”

“三个月?”

如今宫中大乱,京中危机四伏,战楚炎出征在外,皇帝尚不能自保,明王一脉蠢蠢欲动,她心里忐忑不安,迟迟不曾答应。

“我这山庄应有尽有,即便夫人想要天上的月亮,在下也定无所不能。”

花想容点头,“我答应你,但前提你务必让我相信,你当真能治好我儿。”

庆珂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个响指,一个蒙着碧色轻纱的女子匆匆跑了进来,她头上梳了灵蛇髻,赤着的脚通红一片,她贴在庆珂嘴边听了良久,如同来时一般匆匆而去。

“午宴已经备好,夫人请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天色,已然过了未时,再过两个时辰便可以吃晚饭了。

“山间气候多变,夫人身着单薄,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衣裳,等用过午膳,夫人可以慢慢的试,三月日长,不急。”他脸上尽是得逞的笑。

花想容心中发苦,她想不通这个男人困住她们的缘由何在,是缓兵之计,还是当真无聊?

“我那两个丫头?”桌前是一桌的山珍野味,做工细致,摆盘也不胜讲究,可偏偏却生出一股冷清之感,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

“花奴自由安排,夫人不必挂念,等我父尸体解冻,还望夫人亲自操刀。”

花想容刚刚拿起的筷子落了下去,摔倒碗碟之上,啷当的响。

庆珂看着花想容的脸色,仿若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听闻夫人大胆出名,可还怕死人?”

花想容僵硬的捡起筷子,同样僵硬的摇了摇头,她岂是惧怕死人,她是怕庆珂这个变态。

“我父亲活埋了我的母亲,我躲在那个院子里夜夜能听见我母亲亡灵的歌唱,只有他死的痛苦,我母亲才能往生。”庆珂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他双目泛红,泛起晶莹的泪珠。

不过,他擦的很快,转瞬,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客房已经收拾妥当,若是夫人实在没胃口,不若稍作休息?”庆珂打了个哈欠,仿若刻意似的,将结实的胸膛有意无意的挺了挺,“我也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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