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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关入大牢


芍药气急,低声喊,“雁雪,夫人平日是怎么待你的,你这个混蛋。”

雁雪回眸,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扬长而去。

“无碍。”

花想容在蒲团上坐下,当着一屋子义愤填膺的僧众,拉着芍药从容自如的坐下,两人说话,谈笑间,并无一丝沉重,小尼姑十分愤怒,想要上前理论,皆被了静挡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南山雨花庵的山门大开,明王带着五十私兵前来,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腰间别了一块凝白剔透的羊脂玉,镂空雕刻的模样,似乎是一只狼头的模样,狼张着血盆大口,牙齿,息肉,栩栩如生,带着一股凶狠的肃杀之气。他袖口绣了一条明黄色的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黑亮的眼珠子,是用最闪耀的黑曜石缝上去的。

明王身上的穿用无不是最好,听闻明王富可敌国,家有金山银山果然都是真的。

“了闻师父圆寂了?”明王问了了静,又颇为惋惜的自言自语道,“可惜,我家风月还等着了闻师父医治。”风云是明王的爱马,年岁已高,身上多处病症,常年养在马厩中,有专人悉心照顾,而请去看病的,无不是天下间名声大噪的医师。

了静面露哀戚,抹了抹泪,“早间了闻师父起来的时候,身子还好的很,她绝不可能是圆寂的,一定是被人谋害的!”了静言之凿凿,满腹肯定的说着。

明王的眼睛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落在花想容的身上,亲切地过去,“战夫人,许久不见,可还好?”

花想容扯出一抹干笑,“见着明王爷如何能好?”似有若无得扫过明王的府兵,各个身穿盔甲,配长矛,大刀,不是一般的威风凛凛。

明王呵呵一笑,“你们可找到凶手了?”

了静轻轻点头,目光看向花想容,“了闻师姐暴毙之时,屋子里只有夫人在,据小尼姑所言,她们似乎早就约定了今日相见。”

花想容轻轻一笑,“了闻师父神机妙算,她算到我今日会来,才派了小尼姑去山门口迎我,我与了闻师父无冤无仇,何故害她?”

小尼姑瑟瑟上来,并不敢直视明王,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将军府的小少爷身患奇病,战夫人曾在玉荣公主的赏雪宴会上求过,了闻师父婉言拒了,夫人不死心,才重登南山,踏入雨花庵求医,也许,也许是再被师父拒绝,夫人怀恨在心。”

“你若是杀了人,还不逃走,等着人来抓么?”

“既是如此,还请夫人跟我们走一趟。”

“明王想动用私刑不成?”

花想容并不惧审问,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明王的手段向来不寻常,若是当真跟着他走了,怕是凶多吉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明王诡笑,一挥手,府兵上前,便要捉拿,芍药拔出匕首,“我看谁敢动!”

明王身边高手如云,芍药双拳难敌四手,何必无谓的牺牲,花想容上前一步,刚想拦住芍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高呼,“是谁报的案。”

郭友松带着大理寺卿过来,身后士兵众多,一眼望过去,几乎上百,明王脸色微微一变,问,“郭将军今日怎的有空来南山,莫不是有事要求?”

郭友松温润笑着,“非也,在下与大理寺卿正在喝茶,便听见南山上的小尼姑报案,一时兴起便跟来看看。”

“那这些士兵?”任谁都能听的出来明王语气中的不悦。

郭友松摸了摸鼻子,“京中近日并不安稳,大理寺卿夜深出行,心中惧怕,央着我带兵上山!”

明王阴惨惨的笑,斜眼睨着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亲自办案,倒不是常事,雨花庵在京中信众众多,大理寺卿重视也是小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以权谋私不是好事。”

大理寺卿解下腰上别着的金牌令箭,“皇上赐下金牌令箭,恩准下官全权处理京中大小案件,雨花庵一事,依下官之见,雨花庵案件与秋名山山匪有关,特此与郭将军申请,得以守护。”

明王阴暗着脸沉默良久,“既然大理寺卿的人接手,那明王府就静候佳音了,了闻师父是天下百姓敬仰的高僧,她的死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和风波,不利于民心安稳,三日,三日应该足够了吧。”

大理寺卿脸色微微一僵,咬着牙,拱手,“明王说的是。”

“凶案现场只有战夫人花想容一人在,而又被小尼姑指证,查明真相之前,还请大理寺卿好生的盘问。”

“这是下官之责。”

明王冷哼一声,抬步而去,了静刚出了声音,被明王冷冷的一瞥,顿时没了声响。

郭友松走到花想容跟前,轻轻叹了口气,从紧锁的眉头能看的出来他的担忧,“我知道我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明王并未走,只是站在山脚下等着众人下山,看着一脸沉默的花想容,带着嘲讽道,“想不到郭公子和战夫人的私交甚好,这让战楚炎在泉下有知,必然十分欣慰。”

花想容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战楚炎已经丧命沙海,劝夫人早立一块衣冠冢,尘归尘土归土,让战楚炎的魂魄魂归故里!”

花想容怒不成声,郭友松挡在她身前,“这些小事何须王爷费心,王爷慢走。”

明王探头看着低着头的花想容,“我们会再见的,希望。”带着大笑,明王一行人渐渐远去。

“明日之后,必然会有大批民众到大理寺闹事,到时候还须郭将军相助。”

郭友松看了一眼花想容,点点头,“这是自然。”

马车上,花想容坐在窗口,她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起,芍药按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尽是密密麻麻一层的冷汗。

“夫人害怕么?”大理寺卿亲厚的问。

花想容一怔,摇头,“我只是在担心家中的孩子,他不习惯我不在府中。”

“雁雪已经回去了。”

芍药一惊,问郭友松。“雁雪,是她去大理寺请的二位?”

郭友松摇摇头,“她先去我那找我,大理寺卿是我请来的,我从西藏请来一位喇嘛,听闻他的圣药效果出奇,说不准能看好小少爷的病。雁雪带啦嘛回了将军府。”

“真的?”花想容欣喜地望着郭友松。

她从未这般热切的看过他,让他一时间忘了一切,只想这么静默的被她一个人注视着。

“夫人。”芍药激动地摇晃花想容的手,若是能早一点,花想容也不必登南山,找寻了闻师父,更不必沾染人命官司,如今啷当入狱,即便有郭友松和大理寺卿的照顾,但牢房又霉又臭,饭菜也是不好的,夫人进去少不得要吃苦的。

“当时我随夫人一起来见了闻,我和夫人一块入狱。”

大理寺卿摸着下巴摇头,“你到是个衷心的好丫头,你可以暂且留在大理寺,但牢房只能战夫人一个去做。”

芍药还想再说,看着花想容摇头制止,不甘心的道,“夫人,多一个人陪着也免得孤寂。”

“你在外面,帮我看看小少爷可好了?”

芍药皱着眉头,脸上尽显忧虑,却是拗不过花想容,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夫人请吧。”郭友松亲自送花想容进来,看着地上的一堆泛着霉味的干草,立即让人抱了新的被褥送进来,又再三嘱咐,务必要让时常送干净和新鲜的茶水进来。

花想容听着郭友松啰里啰嗦的吩咐,心里温暖,惶恐,忧虑一扫而光,“你可有阿炎的消息?”

郭友松热络的声音一顿,转过头,忧虑的看了一眼她,摇头。

“没有也算是好消息,西北幅员辽阔,说不准地下还能有什么奇遇。”花想容含泪安慰自己,让郭友松瞧了,心里心疼,却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嫉妒战楚炎,尤其这种时候,更不想帮战楚炎说一句话,唯有沉默不语。

“夫人,您看看觉得还行?”狱卒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身材魁梧,腰间别了一把宽大的刀,一边赤手抹汗,一变热切的看向郭友松。

花想容心中感激,拿了自己的帕子出来,“有劳,擦擦汗吧。”

“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娘们,不,我是说大家闺秀,整日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混的跟个野人似的,用不惯这么香喷喷的帕子。”狱卒摆手,听闻旁人喊她,花想容才知道这面相憨厚的女人,叫江姐。

郭友松毕竟不在大理寺中供职,交代了一番狱卒,便匆匆地离开了,他面临的还有更棘手的事情,明王的责难,还有杀死了闻的真凶。

江姐是个十分热情的人,她对花想容的照顾,一来是受大理寺卿的命令,二来是心疼花想容的遭遇,便时常拎着茶壶过来与花想容闲聊,经过接触,花想容深深的发觉,这位看似不起眼的江姐,竟然是个有见识,有思想的女人,她家中孩子甚多,自荐进了衙门,与五六个男人交手,都甘拜下风。

江姐一战闻名,在大理寺中供职已有十年。

狱中昏暗,不见日月星辰,更不知时辰,花想容终日浑噩,好在有江姐相陪,心中不觉顾忌,用了午饭,江姐拎着一壶不知名的大叶茶过来与她闲聊。

“今儿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姐说的一脸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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