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相见
就在此时,一行人缓缓踏进了偏殿,头一个人苏菱瞧得真真切切,日光落在他身上,刺得人眼睛发酸……
“您以为二殿下是寻常香客,三不五时就上山来?若是他不在,您这般嚣张,如何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住持准备如何让孤的王妃吃苦头?”
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明戒心中一震,顺着苏菱的目光望过去,门口的玄衣男子通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气势,令人不敢逼视。
梁将军呵斥一声:“傻了不成?见到恭王殿下还不行礼!”
“恭……恭王……”明戒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落:“您怎么来了?”
云霆走上前去,将苏菱护在身后,眸光冷淡:“你们如此欺辱孤的王妃,难道孤还不能来瞧瞧?”
天杀的,今日定是走背字!先后来了两尊大佛!都是因着这个祸国妖女!
明戒僵着脸想要解释,却被梁将军和宁景琰架了出去,众人也识相地退下,苏菱红着眼眶扑进了他怀中,二人长久相拥,云霆摩挲着她的长发,心中一阵阵疼惜。
“菱儿,他们可有为难你?”
“不曾。”苏菱挤出一个笑,摇了摇头:“菱儿知道殿下的人都在此处,一切都有照应。”
云霆看着她有些消瘦的模样,心中极为愧疚:“你再忍耐些时候,孤很快就救你出去。”
“殿下千万不要冒进。”苏菱劝慰道:“这国安寺里似乎有很多秘密,并非殿下所想那般容易,此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他一怔,随后握住了她的手腕:“菱儿,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苏菱自然是完全信任他,是已将这些日子如何碰见了哑女,又如何将人藏起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二人行至佛像后,果然见着了面色惨白,缩在角落之中的哑女。
“你别怕,他是我的夫君,他是来帮咱们的。”
苏菱上前安抚了一阵子,哑女才渐渐放下戒心,随着她走了出来,云霆略略点头随后道:“这便是你说的人?”
“是,殿下,您有什么法子把他带出去吗?她身上有伤,况且留在此处迟早会被人发现。”
他思忖片刻,随后点头道:“成,孤让梁将军将她扮成香客,随着一同离开。”
哑女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谈话,抓着苏菱的衣袖连连摇头,手里比比划划不知说些什么,苏菱明白,哑女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以抚着她的发髻淡淡一笑:“别担心,我如今十分安全。”
可无论她怎么说,哑女都不肯放手,甚至还流下了泪来。
苏菱心中酸涩,不过是相识几日,哑女就肯这般掏心掏肺为她,一时间也眼眶发红:“不成,你不能留在此处,他们找到你,就会将你送去别处……”
“啊……啊……”哑女竟跪下来对她叩头,还指着佛像,神情焦急,见状,云霆思忖片刻道:“这般,孤会同那住持说,不让人再接近此处,直到孤来接你们离开之时,你们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她犹豫片刻,看着哑女含泪的双眸,到底点了点头:“好。”
正说着话,宁景琰冲了进来,对云霆摇了摇头:“殿下,瞧着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怕是他们知道您来,都将证据藏好了,若是这般,三日之后可……”
云霆立刻瞥了他一眼,宁景琰看着苏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尴尬地笑道:“王妃……身后这姑娘是谁?臣怎么从来也没见过?”
“什么三日?”苏菱却不愿意叫他这般简单的绕开话题:“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你不必担心。”云霆神色不变。
“殿下!”她心急如焚的说:“菱儿日日都在担忧您,若是您碰上了什么难事,无论如何都要同菱儿说才是!”
见云霆缄默不语,她只好转向了宁景琰,逼问道:“景琰,我知道你不会说谎,你且说,方才的三日是什么意思?”
“便是……”宁景琰为难不已,瞥着云霆的神色,将心一横,到底还是说出了口:“冯清死了,他夫人张氏诬赖殿下,还于众人面前跳下城墙,以死明志,殿下只得立誓三日以后给当众给大家一个交代。”
“宁景琰!”
云霆厉声呵斥想让他闭嘴,可宁景琰梗着脖子倔强道:“殿下如今已经火烧眉毛了,这些事应当叫王妃知道。毕竟她是您的枕边人!”
云霆果真立马动了气,对宁景琰大吼道:“你立刻給孤出去!”
“殿下,臣这可是为着您……”宁景琰仍想劝劝他。
陷入沉思的苏菱渐渐清醒了过来,对宁景琰道:“景琰,如今这境况,你定会体念殿下的,是不是?”
一句话宁景琰镇定了不少,随后行礼扶袖走了出去,苏菱语带颤抖:“殿下为何不肯将此事告诉菱儿?”
“孤……”他低低道:“孤不想让你承受这些,菱儿,你相信孤,孤定然有法子将你救出去。”
她只觉的气血上涌,突然想起云深所说的话,怪不得,怪不得云深那般笃定,两日以内自己便会去寻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眼看天色不早,云霆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直直传到她心底:“殿下……”
“菱儿,你好生等着。孤会解决好的。”
说完这一句,云霆便转身出了门,望着他的身影一寸一寸消失在视线之中,苏菱抓紧了哑女的手,长久没有言语……
千里之外的皇宫一样是日落时分,溶月宫之中,苏语凝坐在桌旁,一盏又一盏地饮起了酒。酒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蓟兰推门进来时险些吓破了胆,急忙跑上前去,慌慌张张就要夺下酒盏:“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难道不怕陛下瞧见?”
“呵呵,陛下?”她冷笑不已:“往后只怕想见陛下都难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哐当”一声,苏语凝顺手将酒盏丢在了地上,神色几近疯狂:“什么意思?自然是宸妃那个剑人给本宫找麻烦,本宫只恨方才没有砸死那老不休的,如此这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四周一片死寂,蓟兰艰难开口道:“便是如此,娘娘也不能饮酒,有孕的妇人是沾不得酒的……”
苏语凝重重坐下,自言自语一般地道:“只怕陛下如今已经起了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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