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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颜澈槐仲星8


快天黑时,陈伯背着手,挺着地腰板,语气温和:“三位小姐,晚饭想要吃些什么?”

        靳思寒摆摆手:“今天我哥我嫂子回家的,我妈让我晚上去奶奶家吃饭,陈伯你就不要做我的晚饭了哈!”

        “靳声哥人不是在欧洲吗?人回来了?”纪梓罂前几日与母亲一起刺绣,凑巧听闻靳声被颜澈槐派去欧洲出差,归期未定。

        靳思寒耸耸肩:“是啊,貌似是过几日还得去。”

        她转头对着仲星告状:“我嫂子都怀孕了,自家老公整天出国出差的,可没少给我打电话诉苦呢!你帮我跟颜澈槐哥说说呗,让我哥有时间多陪陪我嫂子。”

        仲星应声答应。

        纪梓罂身体突然不适,被陈伯推进屋内,仲星便送靳思寒到门口。

        靳家的司机已经在大院门外等候,靳思寒突然回头,问了仲星一句话:“你知道崔启衍是谁吗?”

        仲星疑惑,她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她如实摇头:“怎么了?他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靳思寒挠挠头发,也是一脸不解:“颜澈槐哥让我哥去欧洲,就是查一个叫崔启衍的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嫂子也是害怕我哥出去有外遇,疑神疑鬼的。你知道的,我嫂子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又怀孕了,肯定没啥安全感的。”

        “我回头问问颜澈槐哥吧。”

        “没事!没事!那我走了啊晨晨,下次再聚!”

        送走了靳思寒,仲星慢慢地沿着路往回走,脑袋里仔细思索着,确定自己并没有崔启衍的印象。

        “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仲星旁边,玻璃缓缓降下,露出驾驶座男人英俊的侧脸。

        仲星上了副驾驶座。

        颜澈槐像是从什么聚会上回来,身上有些浓重的酒精味和烟味。他侧过脸来,一双眼睛望着仲星,笔挺的鼻梁骨在路灯的照射下,侧影显得忽隐忽现。

        “我刚才怎么看到靳家小丫头了?”颜澈槐发动车子,平稳地开着,随口问道。

        仲星点点头:“她今天从乡下回来了,带了很多她种的菜。今天……辛夫人和辛小姐也来了,阿姨回来招待了又走了。”

        说完这段话,她侧目看了男人一眼。颜澈槐像是听着什么寻常的话一样:“这样子。”

        “颜澈槐哥哥,辛染的妈妈说……说等半年后,就给你们直接举办婚礼。”仲星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了。

        她搁在膝盖上的左手被他温暖的大手包住,她抬头看着颜澈槐。仲星的眼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强打精神努力开心的样子。

        “你不需要多听这些话。我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我做决定。你没事倒是可以想想,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他轻描淡写道,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仲星有些脸红,但是还是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附在他手上。

        “对了,颜澈槐哥哥,你以后别给靳声哥经常出差了吧……”仲星将靳思寒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颜澈槐。

        颜澈槐嘴角一勾,笑笑没说话。

        仲星又问道:“你为什么查崔启衍?”

        车开到大院门口,颜澈槐拔掉车钥匙,却没动身,他问道:“谁告诉你的。靳思寒?”

        “她嫂子无意间看到的,思寒就问了我。要是不方便我就不问了。”仲星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问题,赶忙解释。

        颜澈槐看到她着急地解释,带着玩味的口吻:“他是辛染的男朋友。”

        “啊?”

        颜澈槐多看了她两眼,心情一幅很好的样子,拎着车钥匙走在前面。仲星带着惊讶,走在了后面,注视着男人的背影。

        “是辛染托我帮他查人,崔启衍是她十年前谈的男朋友。”颜澈槐淡淡地说。

        仲星有些懵:“十年前?”

        “嗯。我帮她查崔启衍,同样,她也要给我做事。”这是颜澈槐转过身,视线牢牢地锁定身后的仲星:“辛染心有所属,并不愿意与周家攀亲带故。同样,我也是,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我。”

        长身如玉的男人站在原地,一边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的五官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朦胧。

        “所以,有的话你也不要听,也不要放在心上。”颜澈槐伸出手将她的碎发揽在耳后,有些慵懒道。

        仲星莞尔:“好。

        ……

        纪梓罂已经恢复如常,正坐在客厅看着本书,身上盖了条薄毯子。

        她余光注意到两人走进来,立刻笑了,合上书放在一边:“二哥也回来了啊。追的够紧啊。”

        仲星渐渐红了脸,倒是颜澈槐随意一笑,揉了揉堂妹的头:“医生给我看的,最近一周的指标没有之前好。你还是要多注意点,天虽然热,但是外面还是套个外套。”

        纪梓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短袖,忍不住拉着仲星吐槽:“这么热的天,不穿短袖难不成穿棉衣吗?还有二哥,中药真的是太苦了,喝的我都苦。”

        仲星瞬间朝颜澈槐倒戈:“颜澈槐哥说的对。”

        “良药苦口,等你好了带你去游乐园。”颜澈槐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看。

        纪梓罂从小身体就不好,剧烈运动是必须禁止的。周敬敏一直将她养在周家大院,带她去散心的地方也不过是清净的地方。她从小就有个愿望,去游乐园玩。如今都二十几岁的女孩了,一幅身体早已累倒,早已没了小时候的兴致。

        如今颜澈槐旧事重提,纪梓罂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那我们可要说好了,等我好了,二哥你要带我去游乐园的。仲星你给我们作证!”纪梓罂狡黠拍手,深深的酒窝衬的短发越显可爱。

        仲星表示同意。

        ……

        晚上虽然周家的长辈们都没有回来,陈伯还是做了一大桌菜。

        刚才颜澈槐已经吩咐清淡为主,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偶尔谈一两句最近的情况。

        “二哥,听舅妈说,你最近在做大哥批下来的那块地那个案子吗?”纪梓罂夹了点生菜,随口问道。

        颜澈槐给两个女孩盛了碗玉米排骨汤:“也不算,这个案子与别的任务同步进行。”

        “这样啊……”纪梓罂咬着调羹,又转移了话题:“二哥这半年有什么规划吗?”

        颜澈槐看了一眼话中有话的堂妹,没再回答,只是吩咐她快点吃饭。

        “仲星你看我二哥,居然还卖关子了。你看看我,天天一个人在大院里只能看书,和陈伯还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孤家寡人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找人聊聊天,还卖关子!”纪梓罂装作抱怨,假装没有胃口。

        这几天一直和梓罂小姐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的陈伯默默退下。

        颜澈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淡淡地说:“准备下半年结婚。”

        仲星抬起头看了淡然的颜澈槐,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

        “二哥心里有规划啦!看来我也能看到你们俩的婚礼了。”纪梓罂成功替仲星套出话,激动地拉着仲星的双手。

        “好好吃饭。等你半年后做完手术,再健健康康地参加哥哥的婚礼。漂漂亮亮地做个伴娘。”颜澈槐率先放下碗筷,去了楼上。

        纪梓罂还是有些开心:“我哥他心里都有打算的,仲星你也不要想太多,准备漂漂亮亮地当新娘。”

        “……”仲星有些无言,但还是笑着和纪梓罂吃完了这顿饭。

        回去的路上,仲星都没说话。侧着头看着倒退的缩影,心里想的颜澈槐刚才所说的话,以及林殊与她说的话。

        “颜澈槐哥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她还是忍不住询问,带着深深的不自信,以及无措。

        颜澈槐自然看出了她的局促,一双大手握着方向盘,轻松一笑:“怎么,不相信?”

        仲星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半年,我准备把公司再做大。直到半年后舅舅退位接手。等这些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颜澈槐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规划。

        仲星呆呆地看着他,她跟在他身边十年,九年依赖着他,已经做好了看着颜澈槐迎娶别的女人的准备了。尽管颜澈槐不止一次让她不要多想,但是她还是被他所说的愣住了。

        “那辛家那边呢?”

        颜澈槐大手转向方向盘,看了她一眼:“辛家牵扯的合约很多,我正在一个一个对账。”

        仲星听明白了,他是要把利益关系算清楚。

        “辛家那边你不需要操心,我心里有数。你只需要乖乖地,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来做。”

        仲星咬了咬嘴唇:“那阿姨呢。”

        车子突然停下,颜澈槐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烟盒,倒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口,烟青色的烟雾在车内散开,他将夹烟的左手搁置在车门上,回过头静静地盯着她。

        仲星被他的视线盯得体无完肤,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妈又和你说了什么?”他直截了当地询问。

        仲星摇摇头:“没有,阿姨没有和我说什么。”

        “那你顾忌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冷,仲星心里有些难受,他似乎是生气了……

        仲星渐渐红了眼眶,无声的掉眼泪,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

        颜澈槐抬起她的脸,指尖抹去她眼角的热泪:“为什么哭,你是觉得委屈吗?”

        “没有……我只是怕你生气。我也不想让你做什么违背阿姨他们,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仲星眼泪流的更凶,语无伦次,哽咽道。

        “你不想嫁给我吗?仲星?”

        “……没有,我是怕你受伤,我也想保护你,就像你一直保护我那样。”

        仲星试着伸手环住身旁的颜澈槐,颜澈槐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我怎么要你来保护呢。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跟我提什么要求……最不济,我安排好一切带你出国。”颜澈槐轻声的安慰怀着的女孩。仲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等到仲星情绪平缓,颜澈槐才放开她,抽出湿巾纸给她擦干净脸,重新发动车子。

        回到家,仲星先去洗澡了,颜澈槐走进书房,打开笔记本。

        许北铭传来几份文件。

        第一份是程沧海所处团伙所做的不法行为,因为大部分被销毁,每一条的记录都间隔已久,数据甚至都不全。这一条线索早已被上级查询,捣毁了许多与之来往的团伙。

        第二份是程沧海团伙的作案方式,因为是市面上很普通的斧子,案发的时候也找到三把斧子。组织暗地里称为斧子帮。

        第三份却是程沧海在b市留下的一部分监控。他出行的路线、住的酒店。许北铭特地提到,程沧海只见了一个女人,只不过十分模糊,具体是谁还没有查出来。

        颜澈槐合上笔记本,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相框,若有所思。

        程沧海这样的人,随意来一个陌生的城市,已经非常奇怪了。更何况,他是来见女人的。颜澈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与案子有关。

        至于母亲为什么在仲星清醒的那一年选择收养她,颜澈槐也觉得,这两者之间也有联系。

        母亲或许是明白仲星的身世的,但是只是知晓她母亲的那一段。也许楚卉被陷害的真相,母亲一无所知。

        颜澈槐将相框摆好,看着远处昏暗的灯光,面无表情。

        夜还很长,窗帘被随意的拉上,偶尔细碎的月光撒进地面。

        快要结束之时,颜澈槐埋在她的颈窝,低音暗哑:“我爱你。”

        仲星抱紧他的臂膀,眼角的泪划入枕心:“我爱你……”

        ……

        清晨,颜澈槐将仲星送到画室门口,脸色不是特别好。

        并不是昨晚没睡好,是因为仲星决定回画室上班。颜澈槐则对洛清河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仲星连着请了一周多的假,觉得不太好。尽管洛清河的作品给了仲星异样的感觉,仲星也暗示自己,也许是自己的记忆伸出也像这几幅话一样压抑,和洛清河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况且,仲星认识洛清河也挺长时间的。

        “颜澈槐哥哥,我走了,你开车慢点,路上小心。”眼前的女孩明媚皓齿,背着画板提着工具箱,朝他笑眯眯地招手,颜澈槐的面部线条稍微温和了一些,发动车子走人了。

        前台路璐喝着一杯星巴克,说老板这两周忙着事情,也没来画室。

        仲星点点头,抱着画板进了画室,慢慢构思。

        而路璐口中的老板,正在郊区的一家室外高尔夫球场谈生意。正巧的是,颜澈槐与梁青羡也在,跟市政府的人讨论绿艺城的具体开发项目。

        颜澈槐摆出打球姿势,随手一挥,打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旁边立刻有人拍手叫好,他神情淡淡的,将球棍放在一边,坐下慢悠悠地喝茶。

        “早闻周少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上次我见周秘书长审批案子,现在倒是想与周少商讨一个合作方案。”一个大肚子老总递过来一支雪茄,颜澈槐接过,一旁的球童顺势点上。

        周承川亲自审批案子,而颜澈槐又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商人。瞬间商圈里的公司都纷纷递来请求,想要投资一起开发,多一个与西临合作的好名声。

        颜澈槐靠在椅子上,浑身散发出一种颓靡之气,他极淡的神情显出他奢靡的气质。倒是吸引了不少其他女伴的注意。

        “今日我和浔哥一块来,主要是想看看文总开的条件是否满足我们的预期。”梁青羡双手交叠,手指不经意间转动中指上的银色指环。

        “还不快将文件拿上来!”那个叫文总的大肚子立刻招手让女伴递上文件。

        女伴从包里拿出文件,俯身递到颜澈槐面前。她穿着紧身的v领裙,一弯腰,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颜澈槐的面前。

        颜澈槐的视线从女人的胸前移到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文件递给梁青羡,也没再给女人任何眼神,慢条斯理地喝茶。

        这个文总在圈子里也算是八卦,早就听闻周家二少与辛氏小女儿有婚约,却迟迟没有订婚。他想男人都一个样子,以颜澈槐现在的身价,钱权并有,剩下的可不就是玩女人。所以他特地挑了一个身材好的女伴出行。

        梁青羡大致地扫了几眼数据,心里便有了数,他递给颜澈槐一个眼神,也点了支烟,没发表任何意见。

        颜澈槐将茶杯放下,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文总,你开的条件未免太保守了,想和我合作,分一杯羹,就拿这么点诚意。别说我,我的合伙人也是不同意的。”颜澈槐似笑非笑,将文件推到大肚子面前。

        文总有些急:“周少,最近公司的资金紧缺,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了。这些用来投资一小部分还是绰绰有余的!”

        “和市政府合作的案子,我们就算公开竞标,恐怕随便捞出一个人拿的诚意都要比文总来的阔绰吧。”梁青羡语气带着笑意,但是文总却听出了一丝嘲笑。

        颜澈槐起身:“文总,既然资金供应链不足,不如将它拿来做更好的规划,至于西临一直欢迎文总的再次合作。”

        梁青羡也起身,没有继续浪费嘴皮。

        经过休息区时,颜澈槐注意到一抹视线牢牢锁定自己,他停下身,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洛清河与他对视。

        颜澈槐只是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

        洛清河率先笑了一笑,冲他点了点头,随即继续与身边的老板谈生意。

        颜澈槐思索几秒,也转身离去。

        司机许谦早已等候门口,来接两位总裁回公司。

        梁青羡率先开口道:“我和尧子这几天倒是接了不少案子,哪一个拿出的诚意都比这个大肚子来的多。”

        “要不然把竞标取消,我自己来弄。”颜澈槐从车内的冰箱内拿出两瓶水,一瓶递给梁青羡。

        梁青羡人傻了:“你要自己投资?看来你这些年在国外也赚了不少啊。”

        颜澈槐虽然这些年在国内,但是很多生意也涉猎国外金融圈。当初国外的好几家商业巨头愿意出重金,为的就是留下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

        “只是做了些风投与股票,小赚了一笔。”颜澈槐随意地笑笑,语气不甚在意。

        梁青羡翻了个白眼:“还小赚一笔,我看你赚的是满体钵盆吧。”他收起开玩笑的语气,还是问起了颜澈槐的规划。

        “当初你要办公司,为的就是不和你家里人产生利益纠葛。如今是盖过辛头了,等你接了你舅舅的手,接下来准备怎么弄?”

        颜澈槐盖上瓶盖:“能拆的拆,不能拆的我往里面砸钱。”

        梁青羡咂舌,呛了口水:“你心这么好?”

        “起初我是没什么顾虑的。不过面子和关系摆在那里,还是给我父母一个面子。他们若是愿意和和气气地接受,我就自掏腰包给他们钱。”颜澈槐淡淡道。

        “这几年你的心态倒是变得越来越好了,看来家里那位没少影响你哦,谁不知道你颜澈槐向来我行我素,面子这东西你会注意?”梁青羡恶趣味地奸笑。

        “说实在的,我要是那群人,涉及到未来几十年的荣华富贵,我也不干。你要是真是解除婚约,和你家那位在一起。我肯定是能怎么挖料就怎么挖料,往死里抹黑。她明面上是你家人,这波吐沫星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梁青羡提醒道。

        颜澈槐闭着眼休息,他心里明白这些。

        所以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查明当年的真相,还仲星一个清白,以及自由。

        然后,他们就结婚。

        ……

        快到傍晚,沈初尧神神秘秘地告诉兄弟们,他已经预定了最新的十几只螃蟹,就等着哥几个去全景在搓一顿。他搓着下巴,十分惋惜许北铭和陌易不在b市。

        梁青羡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人太少了,颜澈槐笑着推辞。

        “不行,你必须去。我今天是仗着你舅舅的面子特地留下来的,你不去我岂不是很尴尬吗?再说了,就我和老梁一起,多没意思。”沈初尧非常不满。

        “阿浔,要不把你家那位叫出来一起好了。反正很久没有看见了,一起吃个饭。哦对,顺便把你堂妹也喊出来。”梁青羡煞有其事的建议。

        当初沈初尧与纪梓罂谈恋爱,大伙没几个看好的。果不其然了,两个人的相处越来越怪,成功的从男女朋友变成哥哥妹妹。

        沈初尧倒是无所谓,顺便无情地插了兄弟一刀:“把你那位英语老师也拉出来好了,人多热闹。哦我忘了,你早已被你亲爱的英语老师抛弃了。”

        梁青羡:“……”

        仲星接到颜澈槐的电话时,已经到家了。她前几日无聊,在网上买了些毛线小玩意,准备随便织点什么。

        “和你朋友一起吃饭吗?会不会不方便啊。”她歪头夹着手机,理着一团乱的毛线。

        颜澈槐似乎心情不错,慢悠悠地补充:“梓罂也会去,正好你们一起做个伴。”

        收拾了一下,司机许谦被派来接仲星和纪梓罂,一同出发到全景酒店。

        “当当当当!欢迎我们两位大美女!”沈初尧抱着瓶果粒橙,滑稽地跳到两个女孩前面,大大咧咧地笑容灿烂。

        仲星不禁也笑了起来,倒是纪梓罂毫不留情:“沈初尧,你怎么还是那么幼稚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梁青羡在一旁嘲笑,沈初尧气的吐血。

        “喂,好歹我是你前男友,也是你哥哥,有你这么拆我台的吗?这瓶果粒橙就是专门给你的!”沈初尧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坐在椅子上,跟蔫了的青菜一样。

        纪梓罂忍不住笑了:“好了,我跟你道歉。”

        沈初尧一秒恢复正常,招呼服务员上菜。

        几个人聚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颜澈槐叮嘱纪梓罂不要多吃螃蟹,给仲星也倒了杯热水。

        “我们周总可是真的贴心,哪有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样子哦。”梁青羡不怀好意地夹了几根海蜇放进自己碗里。

        沈初尧唯恐天下不乱:“可不是吗,如此容情似水,哥几个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颜澈槐:“你们够了啊。”

        仲星也忍不住偷笑,当场被梁青羡抓包:“喏,仲星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是!”

        仲星有些羞涩:“其实……也没有。”

        “你别帮颜澈槐说话,他丫的就是闷骚怪一个。”沈初尧大朵快颐,嘴巴还是闲不住。

        纪梓罂实在是受不了,拿了一整只螃蟹塞进沈初尧嘴里:“这么会说,你就多吃点!”

        “啊,夹到我嘴唇了!”

        ……

        饭后,梁青羡还有局,直接打车走了。

        沈初尧刚好要回军区大院,就由许谦送着随纪梓罂一起回去了。

        颜澈槐则带着仲星去逛了b市的老街。

        仲星陆陆续续来过几回。七年前那年她刚成年,颜澈槐带着她来老街逛街。那时候的老街还没有被开发,一种浓浓的古朴气息随处可见。

        瓦片房屋搭的一个个小店,咸咸的豆花撒上香菜,花生,芝麻和咸菜,豆花香扑鼻而来。那时候上坡处总是有些老人拿着一个小勺样式的碗,熬糖,等到冒泡的差不多了,倒在盘子里正反压上几何图案,一块可爱的糖饼就做好了。

        每逢传统节日,老街那边更显热闹。猜灯谜卖面具的,拿着红灯笼游街的,荷花防水面许愿的,应有尽有。

        如今b市发展的太快,一座座高楼大厦崛起,市里的老街也被改造了很多次,很多居民早已搬迁离开。老街早已不似以前那样繁华热闹了。

        仲星有些可惜,对着身边的男人叹道:“现在都没有以前的味道了……感觉好可惜。”

        颜澈槐眉目清朗,笑了下:“是啊,毕竟这里身处市中心,能留下这块地就已经很难了。如果想要发展的话,这里随时拆掉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你们资本家是不是都这么冷血无情啊。”仲星忍不住吐槽道。

        她前几日逛微博,看到不少为了利益而不顾一切的商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也不顾身边的人居住的究竟如何,硬是要把一块很好的平房给拆掉。有些老人有归根的情感,宁愿不要一分钱,也不想离开自己居住了多少年的家。

        当时仲星看着视频中步履蹒跚的老人,眼圈都红了。

        颜澈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小女人肯定又是看了什么视频或者新闻,开始多愁善感了。

        “我什么时候冷血无情了?”颜澈槐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反问道。

        仲星嘟嘟嘴:“财经杂志上都这么说。周家二少在商圈凌厉风行,手段毫不留情啥的。你好像风评不太好哦,他们都说你是奸诈的商人代表。”

        颜澈槐哑然失笑,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了,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仲星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你笑什么啊?”一把抓了下他精瘦的腰身。

        “我怎么就是个奸诈的商人了,难道我还不能给自己赚点吃饭钱啊,还有养你的钱。”颜澈槐插进裤兜的手伸出了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打趣道。

        仲星打掉他的手,脸却慢慢变红了。

        “哎呀,小姑娘要不要一串花环的呦,只要一块钱呦。”身边追来一个挎着花篮的老婆婆,戴着个草帽,热情地推销自己的商品。

        颜澈槐刚想说不用,身边的仲星已经被那些样式可爱的花骨朵吸引住了,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似蝴蝶扇动的睫毛眨了眨,侧颜乖巧而清秀。

        “我们买一个吧,看样子还挺好看呢,我这里正好有一块钱!”她白嫩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笑吟吟地递给老婆婆,看样子十分心动。

        老婆婆拉着仲星到一个椅子上坐下,拿着花骨朵给她编手链。

        仲星的手腕很细很白,绕过来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紫的血管,老婆婆给她绕了一串玫红色的花骨朵,竟然不显得俗气,反而更衬的仲星越发白皙。

        “哎呀,小姑娘,老婆婆给你编个头发好不啦。”老婆婆熟练地挽起仲星如泼墨般的长发,两手灵活的绕起来,不一会儿,将辫子搭在她的左肩,给她的右耳带上来一朵奶白的花骨朵。

        老婆婆忍不住赞叹:“小姑娘真好看!”

        颜澈槐注视着眼前娇艳的女孩。辫子衬的她越发乖巧,她的双颊醉红,饱满的笑唇也是透着粉红。当她羞涩的抬头与他对视的时候,颜澈槐的心跳的更快。

        他仿佛见到了那年在海边冲他微笑的仲星。

        仲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颜澈槐的眼神毫不掩饰太过热烈,他很少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还挺好看的。”颜澈槐指腹轻擦过仲星的脸颊,感受到她光滑白皙的皮肤下一抹滚烫。

        仲星拉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脸上的嫣红更加明显……

        ……

        “又在画什么?”颜澈槐擦着头发,出来便是仲星穿着睡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的拿着笔在ipad上涂涂画画。

        仲星笑着拿给他看:“在画今晚的老婆婆啊,还有我画的我自己。”

        洗完澡的她身上带着一抹清香,丸子头随意地眨着,脸颊上的绯红依旧没有褪去,她的眼神清朗干净,弯弯的眼角冲着颜澈槐笑。

        颜澈槐摸了摸她的头,心情很好:“从平板买回来到现在,画了多少了?”

        仲星将平板拿到他面前,一张张给他看过去。颜澈槐饶有兴致,手指随意地扫动屏幕。

        其实只是她生活中发生的一些小事,颜澈槐现在看过来,那些回忆也逐渐回荡在脑海。仲星用这种简单的方式记录下来,颜澈槐拿来平板,亲了仲星一口。

        “想不想也开个画室,把你的画一张张的挂起来?”他的眉骨带着温和,双眼带着笑意,早已没有了刚才逞凶强势的样子,似乎很认真地在和她讨论这件事。

        仲星感到惊讶,有些激动但是不确定地询问:“我可以开画室吗?可是会不会没有人来看啊,那样岂不是很浪费店面……”

        颜澈槐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背,怡怡然:“不会,你画的这么好,肯定有人来看你的画。”

        仲星心里明白,颜澈槐在哄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抱住他的脖子:“谢谢你。”

        “谢我什么?”颜澈槐带着兴味地问怀着的女人。

        仲星语气认真:“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多,对我这么好。”

        颜澈槐没出声,只是靠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柔软,一天的疲惫似乎一瞬间消失,他低声笑了笑。

        仲星也闭着眼,感受此刻的温存。

        “睡觉吧,宝贝,我陪着你……”

        仲星躺在阳光屋中,对着视频,学着织小玩意。

        这个博主是个新晋妈妈,最新的视频全是给宝宝织小毛衣,小鞋子。仲星看完觉得非常可爱,决定自己也织一双。

        其实一年前,仲星闹过一次乌龙,她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十分丢脸。

        有次她突然意识到月事推迟了20天,在床上红着脸推开颜澈槐,有点纠结,说自己月事没来,好像怀孕了。

        颜澈槐立刻起身穿衣带她去医院,折腾了大晚上,结果只是简单的月事推迟。

        回去的路上,颜澈槐神情自然地将医生开的药放在后座,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仲星在一旁十分窘迫,脸早已红的像个煮熟的虾。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折腾到了大半夜。”仲星觉得自己脑子真是坏了,细想想每一次颜澈槐都会做好措施,怀孕的可能性真的是小之又小。

        颜澈槐只是笑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开玩笑:“你想当妈妈了?那我努力努力好吧。”

        仲星呆呆地望着他,脸瞬间爆红,也不吭声。

        之后的日子,颜澈槐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不管不顾,仲星总是会气喘吁吁地提醒他。颜澈槐总是目光兴味,语气认真强势:“没关系,这样你怀孕的几率就大了。”

        仲星带着回忆,仔细细细地织着小花鞋,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

        今日市政府在城西新建的大厅里,开启了一场新的竞标。

        这场竞标邀请了不少知名企业家与商人,艺术家也有被邀请。

        辛旸带着最新的竞标案来到现场,身边跟随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整齐服帖的西装,一丝不苟,偶尔对着竞标案提两点建议。

        钱邵是最近两年才回国发展的,算是律政界的精英人世,一回国就被知名企业聘请,这两年被辛氏高薪挖走,成为了辛氏的首席律师。

        但是还是差一筹,梁青羡不仅是西临入股的总裁,也是一名律师。

        两人在某次的饭局上过招过,按照梁青羡的印象,钱邵这人诡计多端,非常会使用条例给公司带来最大化的利益。说白了,就是会打擦边球,还能圆滑的离开。

        辛氏这几年被西临压制,发展的并不算顺利。梁青羡了解到辛旸新开辟了许多业务,很多都是钱邵把关的。他不得不承认,钱邵是个很有远见的律师。

        “听说钱邵这次的题案被辛旸赞赏了,他们公司下半年主攻这个城西的业务。说真的,阿浔你要不然把钱邵挖过来。”梁青羡环视了周围参与竞标的人,低声说道。

        西临这次并没有带着新的竞标案,是市政府的邀请前来当嘉宾的。周承川正在台上致辞。

        颜澈槐双手交叉在腿上,笑容非常淡:“钱邵是聪明,很有想法,有的案子确实做的非常不错。但是他这个人城府极深,有野心,很能猜透他的心思。与其不知道是为友还是为敌,倒不如就这样。”

        钱邵在打量室内装饰时,无意间像西临嘉宾座看去。他对颜澈槐点点头,继续随意走动。

        今日壁画上挂着一位老艺术家的作品,以及洛清河前几日赶的画作。

        “线条明朗,调色很大胆,早就听闻洛艺术家的画作风采张扬,今日钱某领教了。”

        洛清河礼貌地伸手右手,与钱邵握手。

        “你是?”他的眼中带着询问。

        钱邵站直,爽朗的大笑:“钱邵,左召右耳的邵。我一直有关注洛画家的画作,不知可否交个朋友,我也好经常与洛画家一同探讨探讨,洛画家也听听我的拙见。”

        洛清河示意身边的秘书递上名片,歉意地说:“那边还有些事情,钱先生自便,我先走一步。”

        钱邵礼貌地让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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