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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人经历大起大落后,  所呈现出来的作品常常会风格大变。桑晓晓问恋爱问题,是担心邱岳有这么一个风格大变的隐患在。好在他纯属于洁癖。

        桑晓晓早上收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好在接下去都碰上的是好事。福祸相依或许就这样。

        邱岳看过她的书,  可还不算是了解她的一些创作想法。思想要互通才能创造出更好的作品。一整个下午,  桑晓晓就在和邱岳聊春居。

        “春居这个作品,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立足于现实,又超脱了现实。我是想要创造一个乌托邦一样的世界,贯彻着好人有好报,  哪怕时过境迁,他们的成就和荣誉都会被后人所铭记。在外人去探究这段历史的时候,会回溯到过去,看到他们曾经的付出。”

        邱岳刚开始只是听听,  后来干脆拿出本子来记。

        他有绘画功底,  三两笔线稿在中途还和桑晓晓聊分镜镜头。这种镜头语言的运用能力,可谓也是天生的影视人,完全拿捏住了最美定格。要是放上大屏幕,绝对每一帧都能拿来做海报。

        “这里可以这么拍。烈士墓我去过很多次。就是拍的时候得一个巨大的在前面,后面一幕最好是能从上面拍。我到时候让摄像师练练爬山爬树。然后得是密密麻麻的墓碑。要画面壮阔,显示这样英勇的人不止一个。”

        两人埋头探讨着,  旁边孔雯听得也认真。

        段坤其对影视没有太大的兴趣,  拿着饮料细品,  想着自己要做什么样更贴切的文章。

        傅元宝则看着桑晓晓和邱岳聊天。聊到两人意见不同,  桑晓晓恨不得跳起来跺脚的时候,  他在把人从生气的边缘拉回来,递上一瓶饮料或者是拉回位置上坐下。

        当然哪怕坐下,桑晓晓的话也是犀利的,语气冲得不行:“你是疯了火车上行驶过程中拉布景。你找个空车厢拍不行吗?你的镜头距离够吗!”

        火车上空间狭小,  现在的设备都大,拍起来非常不容易。

        “光不一样啊!”邱岳和桑晓晓说着,“自然光不一样的,要会动!”

        桑晓晓又恨不得摇醒邱岳:“你自己想象了模拟这样的自然光啊。达芬奇画棵树都考虑光对树叶自然生长的影响,你拍个电影难道不能人工光?你以为光就闪光灯啊!”

        邱岳也佩服:“你懂那么多你来画一个火车的自然光。照到里面的。”

        桑晓晓理直气壮:“我不会!你是导演我是导演?我只负责提供原作。”

        邱岳气死:“你怎么不好歹提供一下编剧?你自己改变一下成不成?”

        桑晓晓娇气坐回椅子上,拿到傅元宝递上来的饮料:“没空!”

        确实没空,她要写的文章多了去,哪里有空去当什么编剧。

        探讨过程中思想冲撞实属正常。半天下来双方收获都很多。桑晓晓是觉得在写作过程中,增加一些画面感会更加让人印象深刻,往后改编拍摄也更容易。而邱岳则是对作品了解更深,对拍摄也有了初步想法。

        临着走,桑晓晓慷他人之慨,把傅元宝送来的饮料全留下了:“饮料给你喝了。等我们正式出了这个饮料,你可记得帮忙推给别人。不然白给你喝了。”

        邱岳双手合十,通过一次探讨彻底从地府回到阳间:“姑奶奶,您慢走。”

        看着人走远,他都恨不得找块手帕欢送一下。收获很大,可吵架也是真的费神费力。刚开始他还能记得考虑对方是个小姑娘,自己态度不能太强硬,更被桑晓晓的嗓音牵制了一下,到后面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人的能力和性别完全没关系,必须要吵。

        哎,累死了。邱岳关上大门,低头看了下房门口的饮料。他稍一琢磨,干脆到电话机边上,掏出电话本,联系起拍摄这些年的好友和合作对象们:“小张呀,来我家喝饮料!新品,市面上没有的。”

        “周导啊,我跟你讲,我接了个好活。第一次主导。来我家喝饮料,庆祝一下。什么酒?今天不喝酒。喝饮料。新品,独一份,国内外都没有我跟你说。人刚从厂里给我送过来。”

        邱岳非常积极,力争成为头号推销选手。

        桑晓晓告别邱岳后,跟着傅元宝把两个校友送回学校,再结伴吃去吃烤肉。吃完烤肉就去买桑晓晓这样那样要求的美食。买完才一起回家。

        这回回家,桑晓晓都不乐意坐副驾驶。她肚子饱饱,坐在后面美滋滋看着消食后就能吃的各色好吃的,觉得人生一大乐趣就这些。

        还好有冰箱。

        明天周一,一天的饭菜都不用再折腾。傅元宝把东西一部分拿冰箱里放好,转头打算拿另一部分,发现桑晓晓明明刚吃完饭,正捞了一片羊肉偷吃。

        桑晓晓和傅元宝对上视线,快速咀嚼,三两口吃下去后装作无事发生,盖上盖:“明天中午我回来吃饭。现在我得去写稿了。”

        傅元宝轻笑一声:“牛奶?”

        桑晓晓:“一小时后喝!”

        两人一块儿住,默契都越来越足了。

        桑晓晓回到房间,翻出自己稿纸,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自己说的那个故事。庸俗的毕业求婚,放在几十年后几乎是每一个学校都容易出现的场景。

        但是,学校是什么地方?是学习的场所,是拥有相当多绿化的地方。

        所以桑晓晓要写的自然是《一百次告白失败》。

        她这一回没有再用“我”来指代。事实上这样的文章确实更容易让人代入,但很多人并不喜欢看。尤其是当多年以后很多人不再耐下心来看文,一发现有文章是第一人称的,扭头就跑。

        她塑造了一个小明。

        小明这个名字很是大众,就像是小甲一样。

        今天是七夕,小明告白了九十九次,也死了九十九次。他每一次想要向心爱的人告白,都做足了准备,但中间都会发生一些意外。他骑自行车出行,结果太激动车速太快,掉河里去一下子没救过来。他去买花没想到花店里有一种花他过敏,他第一次知道却没在意,结果病发太快呼吸不畅没救过来。

        诸如此类的情况总共发生了九十九次。

        他每一次死亡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这一天开始。他坚信,世界在阻止他告白,而他坚定的爱情信念使得他重生了一次又一次。

        他一定要和自己的心爱的人告白,哪怕面对的敌人是这个世界!

        这一回他很是谨慎,既没有选择骑自行车,也没有选择亲自去花店买花。他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特意没有选蜡烛。因为有一次的死亡,是蜡烛点燃了学校的草坪,造成了一片火海。他被困在草坪上丧失了生命。

        吉他已经准备好,横幅他也拉好。

        他没有选择大白天,因为大白天之前学校有一条狗。那条狗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要来咬他,结果他逃跑的时候摔在石头上,脑袋磕出事,当场没了。

        在傍晚时分,日夜的交替时节,太阳洒下余光,天空是粉色与蓝色夹杂着的最浪漫时刻。大多数的同学在吃饭,而他心爱的姑娘会打了饭回宿舍吃。

        他也没选择太靠近宿舍的位置,因为宿舍楼上不知道会往下掉什么东西。砸到他脑袋上,他人也没了。

        他将花瓣撒成了爱心的形状,拿起了吉他,没有一点松懈。不到最后一秒,永远不能放松。他谨慎又小心,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对着楼上高歌着,并大声喊着:“小红!和我在一起!哪怕这个世界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也无法阻挡我向你传递爱意!”

        楼上一时间探出了十个小红。

        小明注视着他早已确定的那个宿舍,发现他心爱的小红也探出了头。

        她一袭柔软的长发随风飘着,白色衬衫衣领也被太阳的余光照着,脸好似泛着轻微的红。

        周围和学校里起哄的人呐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要在第一百回的时候迎来成功,就见他一直以来温柔的小红弯下了腰,从阳台提了一个红盆出来,一盆水泼向他。

        他被浇了一头,还能听到小红用他熟悉的嗓音说着:“同学,你有没有公德心?大家这个点不上课,要么在吃饭,要么在做作业,要么抽空补几分钟觉。你在女寝这里大吵大闹告白?”

        “这个世界反对你,你是以为自己多重要?”

        小明浑身湿透,看着小红转头回了寝室。

        他第一百次告白失败。但他发现自己这一回,终于活下来了。

        桑晓晓一口气写完,盯着结局看了好一会儿。

        傅元宝的牛奶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过并喝完了,空杯放在一旁。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说明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屋外就只有野猫的叫喊声。

        小明为什么会不断重生,这是个不需要解释的问题。但她总觉得这个结局差了一点什么。像是一口气上去了,却没有完全放下来。

        憋得慌。

        桑晓晓用笔在自己脸上的酒窝处戳了又戳,戳了又戳。爱情这个东西,她一向来看了不少。人是很奇妙的生物。夫妻一生坎坷,或许到老了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着。夫妻恩爱多年,或许一个过世后,另一个转头就找了新人。

        一生相伴,举案齐眉都是罕见。

        像邱岳导演那样不相信真实爱情,反而相信艺术爱情的人很正常。他见过的人更多,里面不少都是有钱人。有钱的人情感关系更是复杂,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简单,找一对都得用显微镜。不是说不存在,而是说存在,但难得。

        桑晓晓犹豫了半天,在文章最后写上了两句话:小明晚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等再睁开,他看向床头的日历。今天依旧七夕。

        彻底写完,桑晓晓呼出一口气。

        这个世界不是在反对小明告白。小明或许早就第一次时候就丧失了生命。他不断循环着,试图想要找出一个永远活下去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告白。

        事实上,不断循环的原因,并不是告白。

        爱情也永远不会是生命的全部。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天里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告白,也包括其它的事情。

        当然,里面更多的东西,其实桑晓晓也没想太多。文章真正发出去后,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只要不是曲解就完全没事。有争议代表有热度,有热度代表着这篇文章是值得探讨的文章。

        “不知道文学艺术要不要?”桑晓晓看着这篇文章,总觉得题材上也算不上新颖,思想上也有点消极,未必是主流喜欢的。毕竟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抵制公共场合告白。

        如果感情到位了还好说,最怕就是后来延生出很多妨碍其他人的告白方式。像蜡烛是明火,真的很容易烧草坪。学校到处都是绿化,很危险。

        大晚上打电话也没人接,桑晓晓收拾了桌面,洗漱后睡下。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桑晓晓回来就给编辑部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就说了一下稿子的问题:“我这一次的稿子有些绕,是一天天死亡一天天循环的。也没太多实际内涵。就讨巧的一篇文章。”

        文学艺术到现在为止,出过很多期杂志,收录过很多期文章。

        听到桑晓晓的内容,曹主编直接笑开:“文学艺术要百花齐放,那才叫文学艺术。您可不要小瞧我们现在的读书人。这个题材早先就有人写过。可惜当时写的人这个题材讲不清楚,所以我们这边稿子也就没用上。要知道时间这东西是很难说的。科学上有很多揣测,文学上则是靠幻想。”

        科幻科幻,便是如此。

        曹主编对桑晓晓的文章很感兴趣:“今天有空拿来我们编辑部么?要是没空,我让人过去拿也成。总比邮寄快一些。我们正在编排版,要是合适校对后之后就能直接用上。”

        桑晓晓下午有课:“你们来人,我告诉你教室。”

        她报了教室的名,曹主编记下后应了。

        桑晓晓搁下电话,转头去吃饭。另一头的曹主编在编辑部里问了声:“谁去趟三木学校?她新的短篇写好了,说是要投稿。”

        没名气的人投稿,信件夹在在一堆里,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开。有名气的人投稿,编辑争先恐后恨不得去拿稿子:“我我,我腿长!骑自行车飞快。”

        “我打车!”

        “你这位同志非常不友好,怎么能因为我们编辑部有钱,就随意开支?这事我不支持。我愿意坐电车去。为公共建设添砖加瓦。”

        曹主编选了个年轻人:“就你去。别把稿子弄丢弄脏了。她那手字,我跟你说以后就是原稿拍卖都有人买。我全留着的。”

        精明还是曹主编精明,众人一时间看向曹主编的眼神都不对了。

        如今首都对于桑晓晓春居的热度还在,对于春居第三个故事的热度却不算高。因为看阳城日报的人数实在有限。当然,桑晓晓的短篇还是有很多人期待的。

        年轻人冲去学校,尊敬从桑晓晓手里接走了稿子,尊敬向桑晓晓说了:“谢谢三木老师。三木老师辛苦了。”周围人看桑晓晓的眼神都不一般。

        桑晓晓平时不声不响,正常上下课,没想到私底下编辑们都是这样对待她的。

        而室友们因为一起选课,一起上下课,见到这一幕,等人走后在边上叽叽喳喳问开了:“晓晓,你写了新文章么?文学艺术就这么用了稿?”

        “哇这待遇。诗刊的编辑什么时候能够对我也这么好?”

        “你可以的。我们不是有几个校友写诗特别厉害,听说出去也都是被叫老师或者先生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章写了什么?”

        三个女人凑一起,真的是极为吵闹。

        桑晓晓皱起眉:“就是普通的一篇文章。”放几十年后简直是到处都用这个梗,十几年梗都不带更新的,就是不断循环几天或者几小时。有的发生在战场有的发生在船上有的发生在公交车上而已。

        方苗很努力握拳:“我这次进了文学社了!以后也要写好文章去发表,然后和桑晓晓一样!”

        她学桑晓晓皱眉,用一模一样的语气说着:“就是普通的一篇文章而已。”

        杜天悦和严露大庭广众之下哈哈拍桌狂笑。

        方苗收敛一些,嘻笑了一声。她原先因为自己家里穷,所以很怕融不进同学。谁想室友人都很好,天天给她塞吃的,和她讲各种文学和电影。她光吸收知识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穷和富的事。

        钱包拮据归拮据,但文学社社长在招新后就说了,往后会提供投稿的一些赚钱途径,要是有突发资金紧张的同学,也可以帮忙联系一些本地的初高中生家长,补课赚点钱。

        写文章到底还是方便些,又能当作业交给老师,又能发表拿钱。

        补课是要定时定点的。她要是钱实在不够再去考虑。

        桑晓晓被室友笑话,抬起头很凶狠:“你们很烦知不知道!”

        室友们听到桑晓晓娇气的凶狠,笑得更加大声。

        桑晓晓所谓的普通文章送到编辑部,很快被大家拿来传阅欣赏。欣赏完后,一个个惊叹:“写得是真有意思啊。”

        “这是想要表达什么?表达不能用爱意裹挟别人?”

        “我觉得表达其实每个人都不是那么重要。”

        “我要是重复过一天,那岂不是可以把图书馆的书全部看完!谈什么爱情啊。万一全部看完后,我的时间正常了,那岂不是……嘿嘿,我要出名了。”

        这话题不知不觉就成了,要是能不停过同一天,大家想要干点什么事情。这揣测就和天降五十万,大家要怎么花一样,充满了趣味性以及不可能性。

        曹主编看着文章,觉得三木写文章是真的有趣。

        在某些细节上,总能出其不意来一下。十个小红一起出来,简直画面感都上来了。

        曹主编问负责排版的编辑:“有空的位置么?三木这篇不长,挤一挤塞进去。”

        负责排版的编辑当然乐意,给曹主编比了个手势:“可以。相信我。我就是修改字大小,缩小图片也要把她的文章塞进去。”

        这个月就如桑晓晓所预料一样。

        一篇走红的毕业告白风靡校园后,很快就听到有女生在课堂前闲聊时抱怨:“昨天有个男生到我们寝室楼下来谈吉他。大夏天的,大家穿的都凉快,我当时在床上穿少了点,一往下去发现能看见,吓死我了。”

        “买个帘子。拿个布遮一遮。”

        “行了,吉他算好的。我昨天和我高中同学,对面学校的一起出去吃饭。她和我说她们楼下来个拉二胡的。大半夜点个蜡烛拉二胡,她人差点被送走。”

        这些是旁人的想法,而当事人的想法过了几天也传了出来。

        严露消息多,嘀嘀咕咕说着从自家哥那儿得知的事:“我跟你们说,最近那篇文章不是红了嘛,然后有个学校有个告白的,结果女方不想答应,又下不了台。当时被起哄答应了,转头两天分手了。分手就分手,男的要死要活闹得很大。家长正好是隔壁市的,当场就过来学校了。”

        “学生会就这事开会了。”严露摇头,“学校很多学生反映很大。而且有些老师也住学校里,也提出了抗议。现在在想怎么解决呢。”

        桑晓晓觉得很正常。一般来说放在公共场合告白的人,都有些表演心思在心里。他们认定了自己为对方付出很多,当收获不成正比的时候,心态就会失衡。

        初觉或许浪漫,结局未必完美。

        要是傅元宝搞这么一套,桑晓晓一定当场拿出搓衣板,让傅元宝跪下反省。

        快到她的生日,不知道傅元宝打算送什么东西。

        就在桑晓晓生日来临之际,新一期的《文学艺术》发售。文学系的老师同学们很快都传阅起这一期杂志。不管是班里还是宿舍里亦或者是办公室里,都传来一声:“哇,三木的新文章。”

        看完之后,所有人不由自主都用自己家乡话“友善”抒发了一些语助词。

        这一个个告白的方式,好眼熟,这最后拒绝的方式,好刺激,这最后继续的循环,好有意思。

        就在这一天,当又有一个文艺男青年打算在女寝楼下展示自己的音乐素养,他的音才抬了一个头,迎面一盆水泼在他脚前。

        只听楼上传来激动却又扼腕的一声:“啧,没泼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3-10  23:46:14~2022-03-11  23:44: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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