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可以离开我。”
就这样颓废了大半个假期,知了都在外面叫累了,苏弥都快把她那一沓堆得高高的新闻参考书看光了,他们要自驾游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自从两个人闹完那一通脾气,周衍几乎把所有的项目都拿到家里做,一边还要准备自己的研究生考试,偶尔还要应付苏弥那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脑回路,他的暑假生活过的格外充实。
刚过正午,阳光透过窗子洒进老房子里,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午睡,胡乱的靠在对方身上,肌肤相亲。
喉咙一阵干渴,苏弥被照进来的阳光热醒,她从周衍身上爬起来,伸手拿出空调遥控器,给房间降了一个温度,又上前拉了窗帘,起身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白嫩的脖子出被她不良的睡姿习惯窝出了一层汗,摸过去水腻腻的,中间还起了细微的红疹。
苏弥打湿毛巾,把裙子肩带往下一拉,就这么脱了内衣,酡红着脸给自己擦拭身体。
她这一个月收到了医院那边的消息,苏漫的情况有明显的好转,但是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前苏漫会毫无预兆的再一次割腕。
爸妈似乎也不想要告诉她原因,苏弥也没有多问,她现在的生活因为周衍重新变得有生气起来,她不会像以前一样,抗拒别人的好意,甚至有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流浪狗,还会萌生出一种给它们一个家的感觉。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凉毛巾擦拭到温热的皮肤上,触碰到她脖子上的那层红疹,还微微有点泛痛,苏弥被凉的嘶了一声。
她靠近镜子,看到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小小的,想伸手抓。
“怎么了。”她手刚伸上脖子,背后就传来周衍低哑的声音。
“热啊。”她皱着脸掐他,力量受制被半拢近怀里。
耳廓传来熟悉温热的沉木香和皂香,腰上一热,苏弥感觉自己裙子在欻欻往下滑。
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手推他,“热死了,脖子难受。”
周衍本来迷迷糊糊的嗅她身上的玫瑰香,手不老实,闻言一下清醒过来,深褐色的眸子清亮。
“我看看。”他不顾苏弥的推搡,一把把她脑袋拧过来,去检查她脖子。
白皙又纤瘦的脖子被他一只手握住,还传来他指腹的粗糙感,周衍仔细看清她脖子上的红疹后,眼睛闪过点惊讶。
“苏弥,你多大人了”周衍声音还有点哑,他一只手捏起她下巴往上仰,目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红疹,看了半天后,忍不住胸腔震动了一下,声音带着调笑意味儿。
“能把自己捂出痱子。”
“你他妈才长痱子,我这是热的!”苏弥抬脚踹他。
周衍不想和她争辩痱子就是热的捂出来的这件事,知道她就是喜欢杠,把人一圈,吻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从她胸口到手臂,周衍黑色的短发扎在她冷白的皮肤上,痒痒又带点酥麻。
“周衍,你个假把式的。”她被迫仰起头,人被提到旁边的洗衣机上面坐着,从卸了力的软声中哼了一句。
“嗯,你真本事别哼哼。”周衍一边回她,一边把她吊带拉了上来,慢条斯理地把她卷了边的衣料弄好。
“滚!”她恼羞成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不占上风的一方,伸手掐他脸。
周衍占完了便宜爽了,笑着把人从洗衣机上面抱下来,直接端出了洗手间,重新回到沙发上。
“坐好。”
“你书看完了?”苏弥把裙子放下来,扯着他把腿架上去。
“差不多了。”周衍把水壶水倒了出来,冒着的热气飘散在了空气中。
“你很喜欢地质学吗?”她歪着头,看他一边给自己穿袜子一边脚趾乱动。
周衍斜她一眼,把她脚握住,“嗯。”
“那你加油,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要听别人说什么。”
她不会安慰人,来来回回就这两句。
“知道了。”周衍好笑的看看她,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苏弥看着他,脸沉了下来。
“周衍,你用摸过脚的手摸我脑袋。”
“那还不是你自己的脚。”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手抽了张湿巾,然后转过头去扣药。
“为什么纹这个?”他冷不丁出声,转移她注意力。
“啊?”苏弥把药接过来灌了,脖子一梗,把一大口水咽下去,她指指自己手臂,“这个?”
“不然呢?”周衍起身从冰箱拿出早上买早餐不顺路买的巧克力麻薯和酸奶罐,朝她走过去。
“你猜?”苏弥欢天喜地的伸手接东西,还不忘补一句,“是我和我那个前任的故事。”
周衍听到话后脸一沉,在东西接触到她手的一瞬间,峰回路转,扔到了茶几上。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在这件事上心眼子太小,明明知道就苏弥的烂性子多半都是为了气他鬼扯的,但是还是没惹住心下不爽,还故意把东西朝远扔了点。
酸奶瓶子是玻璃的,就这么被他轻轻一丢,咕噜噜滚到了对面空调跟前。
“不至于吧周小狗。”苏弥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吃的摔倒茶几上,圆圆的麻薯似乎都被拍扁了,还有那瓶酸奶,九死一生的留了个全尸,离得越来越远。
那他妈可是玻璃瓶子啊!周衍这个小王八!
“小气鬼。”她不仅没有道歉的表示,而且似乎连想法都没有。
“菜还脾气大。”苏弥看他不动,一脸憋屈又不爽的样子,犯贱心理上来了,非要激他一下,一点没注意他眼睛底下冒出点危险意味。
“哪有——”
苏弥刚想解释说哪有男的会和梧桐叶和蛇有关,还没说完,人就悬空了起来。
周衍直接伸手把她腿拉过来,掐着她腰人压了上来。
“再说一遍。”他眉骨挺立的压迫在眼前,嘴唇绷得笔直,整个人带着浓浓地压迫感和危险气息,眼色浑浊的警告她。
“再说怎么了,周衍你就是——唔”苏弥仰着脖子话没说完,就被他粗暴的咬开嘴巴,牙齿互撞,舌尖被咬住,扯着嘶嘶的疼,腰上也被他掐得生疼。
“轻点轻点啊混球。”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弥从快窒息的感觉中脱出身来,一双眼睛红着看他。
客厅只有空调发出的制冷声,书本被他粗暴的动作顶的从茶几边缘掉落,在地面上翻了个页,呼吸在空气中纠缠,窗帘被拉上,暗色的室内,苏弥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脸,但是能感觉到滚烫的体温,吞噬着他的理智。
空气中亲吻的声音响了又挺,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苏弥软着声音,手抚上他隐忍出青筋的额头,硬挺的眉骨上一层薄薄的汗。
“卧室,去卧室周衍。”在身体悬空的前一刻,苏弥手环上他脖子,轻微的哼了一句。
所有的克制被她一句话打破。
衣料细细簌簌的磕碰声,还有白瓷地板上倒映出的柔美身影,空调的声音渐渐变大,又被一阵轻哼和啜泣代替。
有风漫起来,卧室外的阳台门吱吱呀呀的响着,窗外邻居刚刚晾晒的衣服打到栏杆上,一下又一下的,被迫打出点水渍,滴落在地面,一片泥泞。
衣架和衣杆互相撞的哐啷啷,混合着少女的低声,上下起伏。又被打上高处,衣服再次开始渗水,无声的低落,直到干透。
两个人体温骤增,风灌进来丝毫无法减弱,反倒钻进空隙,又被挤出去,成了一团热气。
苏弥意识混乱,她不受控地流着眼泪,不成调的声音逐渐变低,塑料袋撕开的声音,耳边熟悉的低哄,撞杆的声音,逐渐干透的衣服,温热轻柔的触感,清楚的痛感
地面一片混乱,窗外飞过来两只麻雀,窥探出不爱整洁的房屋主人,否则怎么会满地衣裳。
直至压在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被刺激红的皮肤触碰上凉风,打了个冷颤的瞬间,苏弥感觉自己又一次失去重量,被抱去了洗手间。
中途有人敲门,苏弥就这么泡在浴缸里,看着他出去了又进来。
再出来的时候,苏弥像摊烂泥,仍由面前人摆布,脸上挂着的泪珠晃动。
“爽了?”习惯了她的娇气模样,周衍一边给她穿上衣服遮住一身痕迹,一边伸手给她擦眼泪。
他动作轻柔,眼底欲望还未散去。
苏弥生气也没劲儿还击,默默在心底给面前的小王八记了一笔。
周衍看她样子,伸手拍拍她酡红的脸,把人捞过来,给她脖子上涂药膏。他指尖冰凉,身上温度比她低了许多,苏弥没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
察觉到她动作,周衍动了动她头,让她躺的舒服些。
“梧桐树是我姐姐喜欢的树。”苏弥被他伺候惯了,体温降下来后身体一阵疲惫,半梦半醒间想起了两个人干这件事的源头,突然出声补充了句。
好半天,空气才传来周衍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
“苏弥。”
周衍看着她清丽的脸,眼底晦暗不明。
苏弥昏昏睡过去,一缕发丝黏在了她的脸颊上,他伸手拂开,一双眼睛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直到手指上药膏带着的凉意都逐渐消散,周衍才动动喉咙,声音掺杂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舍和恐慌。
“不可以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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