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前往虚空
在昏暗的房间内，唯有电脑屏幕的光芒在跳跃，照亮林善专注的面庞，他的指尖悬停在键盘上，盯着屏幕上像素化的两个小人，它们站立在虚拟世界的山丘之巅，山丘之下，无数的黑点和结构排列成一幅庞大的虚拟文明图景。
林善的游戏角色，小黑人头上，一个透明的对话框冒了出来：[这是哪？]
伊卡洛斯的游戏形象，旁边的小黑人，回复道：[一个新生的虚空族群。]
林善的双眸反射着屏幕上的信息，继续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伊卡洛斯的回答：[我在尝试培育出一个有潜力的虚空种族。]
键盘的敲击声回荡在房间里，伴随着林善的回复：[有什么用？能当打手吗？]
伊卡洛斯：[短时间内不能，如果发展的好的话，是可以的，虚空生物的成长速度，要比灰雾超凡的成长速度快很多，只需要几百年时间，就能得出结果。]
林善：[你培育出的种族会对你言听计从吗？]
伊卡洛斯：[会。]
林善；[能带回现实吗？]
伊卡洛斯：[如果你的现实只限于灰雾宇宙，带不了。]
林善：[有点类似于游戏里的种田，总而言之，感觉很虚拟。]
伊卡洛斯：[彼岸游戏可不同于一般的游戏，这次找我有事吗？]
林善：[嗯，我在贮藏存在的房间里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你和我的前身的合照，还有其他一些人，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伊卡洛斯：[前身？是我和你，你看的那张照片我也看到了，就如同你一样，我能想起来的并不比你多。]
伊卡洛斯：[我只知道，我们都来自于一个叫做古世界的地方，我们之间相互认识，还有许许多多的同伴，这些东西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以为我的记忆恢复到旧日时，就已经完全恢复，却没想这只是开始。]
伊卡洛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给你名额，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几乎都是无条件的，因为我早就发现了，或许在旧日的很久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并且是很好的朋友。]
坐在电脑前的林善望着黑色小人上不断跳出的字幕，手放在键盘上，久久没有打出字来。
林善：[你看到的并不是我，都是我的前身，我是这个纪元才诞生的。]
伊卡洛斯：[我知道，我也认识你的前身，但这不一样。]
林善：[什么意思？]
伊卡洛斯：[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找我是想问我这个问题，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那段久远的历史中，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似乎有着共同的目标，可我们在做着什么事情？]
林善：[嗯。]，林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打了一个‘嗯’字发了过去。
伊卡洛斯：[你最近在忙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在彼岸游戏看到你。]
林善：[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我要去虚空一趟，时间可能会很久，欠你的名额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还。]
伊卡洛斯:[你真的会还?]文字中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林善：[会还。]林善给出肯定的答复。
伊卡洛斯：[等灰雾宇宙毁灭后才还？]伊卡洛斯调侃一句，到也没为难林善，继续问道；[你现在什么实力，去虚空做什么？]
林善：[序列2，准备去找仙粮。]
伊卡洛斯：[真是离谱的晋升速度，我原本推测你还有一千年的时间才能晋升序列2，没想到竟提前这么多，难怪你要去虚空，你难道不知道吗？彼岸游戏的场地就是虚空的一角。]
林善：[彼岸游戏里也有仙粮？]电脑面前的林善不禁露出喜色，如果彼岸游戏中有仙粮，完全可以在彼岸游戏中展开寻找，还不用冒着生命危险。
伊卡洛斯：[理论上来说是有的，但彼岸游戏所在的区域有点特殊...]
林善：[所以，你见过吗？]
伊卡洛斯：[没见过。]
林善：[嗯，我明天就走，你去过虚空，有什么需要提醒的吗？]
伊卡洛斯：[人们的恐惧大多来自于未知，而虚空充满未知，深渊又是恐惧的代名词，对于虚空，我没什么好交代的，自己去体验就知道了，相信我，一定会很刺激。]
林善：[嗯，我下线了。]
伊卡洛斯：[祝你好运。]
林善的指尖轻触电脑电源键，随着一声轻响，光明瞬间消逝，房间沉入了一片宁静的暗影之中。
他缓缓地坐回床上，心脏的跳动在胸中渐趋激烈，每一下都敲打着他的意识，提醒着他久违的兴奋与紧张。
那是一种他许久没体会过的感觉，一种在久处平静之后，反弹出的悸动。
他将要进入一段全新的旅途，前往一个既未知又充满危险的远方。
这份对未来的预期与憧憬，像是一股古老的血液，重新在他的脉搏中奔涌，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灰雾宇宙内，序列1不出，他基本上已经处于无敌的状态，可灰雾宇宙又有多少序列1？
这片偌大的宇宙对他来说，已是完全安全之地。
他已经安逸太久了......
林善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自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安分的颤动着......
他以前，好像并不这样。
什么地方有危险，他都会躲得远远的，做任何事情都会再三考虑，怂一点总比送命强。
他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
清晨。
小朵打着哈欠正准备敲门。
抬起的手腕被林善抓住。
“走吧。”
“嗯？”小朵疑惑的抬头，下一秒，眼中有泪花闪现，竟是哇哇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林善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你弄疼我了！”小朵擦着眼泪，挣脱林善的手，走在前面带路，“走吧，空轨信号需要接入空轨才能使用。”
“真没事？”见委屈巴巴的小朵，林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刚刚好像也没用力。
“没事。”小朵恢复过来，从腾云母体上扯下一朵扔给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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