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发

夜晚，姜无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准备休息，脑海中浮现出了《十二元辰惊神指》的法门，十二元辰，是太古先贤根据太阴星和太阳星的运转轨迹和其在星空中的位置，所定义出的十二相元辰。

那位惊神散人就是因为这部功法是结合地脉和周星运转所创，取名《十二元辰惊神指》，练成之后，运转之间，地脉煞气结合周天星辰煞气，周身之间神鬼莫近，可以迸发出无尽威能，以煞气透过指劲进入人体，对经脉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势。

顾名思义，此指法有十二式，分别对应神后、大吉、功曹、太冲、天罡、太乙、胜光、小吉、传送、从魁、河魁、登明这十二相。练至化劲之后，十二相属，注命六神，甚至可以通过此功剥夺岁月。但就是因为难度太高，实在难以练成，使得这部惊天法门在破衍刀宗隐匿万年。

此时的姜无言当然做不到结合星辰与地脉煞气，只能通过学习攻击方法，发挥出现在最大的肉体优势。手指作为人体上肢相当脆弱的一部分肢体，想要用其练功，就一定要有一定的肉身强度基础，否则功法没成，手指却废了。

当晚就计划着如何修炼这惊神指。这部功法中记载的指法变幻万千、灵动自由，并且伴随着极为强大的威力，每一式的侧重方向都不同。如神后相，在以凌厉的指法攻击对手是，同时会伴随着强大的威势逼迫对方，使对手神慌不已。十二相元辰，各相都会表现出不一样的神威。

现在姜无言重要的便是如何熟练地掌握这种种地的变幻。指法变幻万千，就需要一个天才的悟性才可以。但姜无言躺在自己的软床上，只是脑子里幻想，便有了一定的领悟，必要的同时，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开始舞动，不多时，已经在胸口处连成一片幻影，几乎看不清手指了。

一晚上过去了，姜无言脑海中的演练才结束，奇怪的是明明自己一晚没睡，但是头脑却异常地清醒。不仅如此，《十二元辰惊神指》的招式现在都已经熟记于心，差的只是实战演练，不得不说，精神力的妙用真是无穷。姜无言也发现，自从那晚开始，自己对什么的领悟都要比以前高好几个档次。

以前的姜无言就已经算是一个天才了，更不用说现在。只是招式而已，一晚上练成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起床后，洗漱打理完，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一身青色的劲装，长长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细带帮着，帅气清秀的脸还是那么木然，面无表情。这是多年来姜无言在相国府养成的习惯。

开门后，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朝阳永远是那么美好。甩了甩脑袋便出门了。

姜无邪此时正在密室给姜无言准备他需要的东西，身为奇诡大宗师，他准备的东西必然是精品。姜无言见哥哥没在，就在院落中修炼起来了。

因为他觉得，那具人偶对他的提升已经没有多明显了，有着强大精神力的加持，对于战斗的把握他已经算是出入门道了，而那具人偶虽然灵活，但毕竟不如真人。那种机械式的灵活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对姜无言有威胁了。

站在一颗三香树面前，姜无言开始双手舞动，开始演练“神后相”的指法，此相讲究以惊雷般的速度出招，练成之后甚至可以发出雷鸣，施展出惊人的破坏力和摄人心魄的威慑力。

随着双手速度慢下来，穿着一身青衫的姜无言右手白皙修长的食指突然变得通红。这是他调动体内气血之力，聚于右手食指的表现。

“嗤~”

似乎空气被划破，带着惊人的速度，右手食指刹那间点出，只听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那颗三香树的后方已经爆裂开来，而它被攻击的地方却只有一个凹陷的印记。

这就是“神后相”的指劲，惊雷般的速度却带着穿透力极强的指劲，在其体内爆裂开来。

没入筑基的姜无言现在只能以肉身之力使出这部指法，但第一次使用的他也被这惊人的威力吓到了。因为这三香树内藏三种香味，是烹调熏制的好材料，但它也因此质地及其紧实，就算是初入先天第一境的人，运用灵气也不是那么容易碎裂它的。

但是惊讶完之后，右臂中传来的阵阵无力感告诉他，代价并不是那么小。调运周身气血之力点出的这一指，对他的消耗并不小。

“看来这指法只能打一个出其不意才行，否则就这消耗力，我不出五指，身体已经难以招架了，就算气血之力充沛，但是手指的强度也跟不上。”姜无言皱眉暗自忖道。“而且如今我对这指法并不是多么熟练，施展之时还要一些时间，并不适合实战，还要多加练习才是。”

......

如此过了五天，在这期间姜无邪应姜无言的要求将人偶的灵活度再度提高，自己与它对练之后，又有了进步的空间。这次姜无邪将人偶调试为一个媲美问心境的实力，在经历最开始两天的被血虐之后，姜无言渐渐可以和它对抗了。

而且姜无言自己的《十二元辰惊神指》的练习也没有落下，甚至于“神后相”的指法已经可以瞬间施展出来了，这对于他来说可算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了。一指出，人偶也档不下来就被轰飞，而且那种卸力的技巧在强大精神力的作用下也被姜无言学到了，就差真正与人实战时的磨练了。

而今天，就是姜无言出发的日子了，早早起来的姜无言正在收拾自己的小包袱。他没拿什么，只带了几本二哥那里最新的《大陆志》和自己最爱看的《克己凿史》，后者是一本史书，是这万年来被大乾所灭国所有国家的史书的精魄，为大乾上上任皇帝亲自主持编写，姜无言时常观书克己。剩下的就是一些最喜欢的调料和换穿的衣服。

“咚咚咚”

屋外传来姜无邪敲门的声音。

“无言，准备好了没有？今天就是你出发的日子了。”

“二哥，已经收拾好了，你看。”开门后看着姜无邪，姜无言举着手里的小包袱。

“无言啊，这次是你第一次出去，却也是你唯一一次离家了。你不想在我和你大哥的羽翼下，想得到力量，就不得不离开大乾，远离朝廷的视线。给，这里面算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姜无邪看着姜无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并拿出一个小袋子。

“储物袋？我也有的，二哥，你要是准备了啥直接给我就行了呀，嘻嘻。”姜无言看着眼前的袋子疑惑道。

“是储物袋不错，但不是一般的储物袋，是我改良之后的，它可以装活物，而且里面有一些我给你准备的特殊底牌，你出去后慢慢去看吧。”姜无邪解释道。

“那我就收下了。”听到后姜无言也不矫情，直接收下。

早晨的太阳，依然是那么的热烈，充满生气。

站在门口，姜无言和哥哥道别。

“家里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家仆通知过了。”摸着姜无言的脑袋，姜无邪说道。

听到一切妥当，姜无言就迎着朝阳出发了。姜无邪远远看着姜无言马上要消失的身影，突然大声吼道：“姜无言！你小子可别给我死外边了！”

已经走远的姜无言听到后，并没有掉头，只是将右手举起，比划了一个知道了的手势，就放下了  。但姜无邪不知道的是，再姜无言听到他吼的那一声时，眼眶霎时间红了......

自此之后少年游大疆，心性天相竞。

......

观星台之上，由四根光柱支撑的星台之中，观星台主闭关之处。此时姜无邪正跪在自己师傅的闭关门前，求他。

“师父，我弟弟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这次他远离大乾，要与天下人角逐，不再回来，朝廷以后也管不到他。但我还是想求您，掩盖无言身上的天机，我总感觉无言身上有着大秘密，若是被他人发觉，怕是会给无言带去大祸。”

“唉~，无邪，你弟弟天生命途叵测，他降世之时天生异象你也知道。此前一直都处在一个分岔路口，他的选择会决定他的一切。在他尚未抉择出去闯荡之时，他有两个选择。若他安分守己，必能安度余生。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而这条路我什么也看不清、算不明，前方一片雾霭，就算我不帮他遮掩天机，这世上也已经无人能算他了。也不知他这一走，对世间是福还是祸。”台主的声音传出，竟然是一道清冽的女声，但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无奈。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也想起十四年前姜无言诞生那个夜晚。师父带着自己冲天而起，立于数万丈之上的空中，见识了那一奇观。

虚空炸裂，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息，仿佛时间都被冻结一样，若不是自己师父以绝强的修为护住自己，可能在看见那个虚空之洞的瞬间，就元神碎裂了。但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会与自己弟弟有关。

对于这样的结果，姜无邪也是喜忧参半。

“去吧，无言，走你想走的路，做你想做的事，姜家有你大哥和我，必将无事。”站在星台上，遥望着远方，姜无邪心中满是对弟弟的豪情。

......

同时，远在军方闭关的姜无弃收到了姜无邪的传讯，知道了姜无言的选择。粗狂坚毅的面庞透着死死的欣慰，对于姜无言的选择，他总是无条件的支持。

一样的，刚刚打压完玉虚宗的姜旭也收到了姜无邪的传讯。

“那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我商量，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别以为他这些年和他二哥的小秘密没人知道，要不是老子，你们能瞒得住？好嘛，都长大了，一个个都这么以为是。”姜旭坐在大帐里，那满是胡子的脸上全是不满，但骂着骂着，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以后生死难料，让他这个老父亲怎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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