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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胡天的同类


贺鸢无聊地数着豹子背上的毛,看着他和出云不太相似的花纹和毛色,嗡着声音问道:“你是什么豹啊?”

        豹子耳朵往后偏了一下,淡淡回:“云豹。”

        活的云豹!贺鸢一时来了精神,云豹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见到这么珍稀的物种!

        贺鸢将脸贴在云豹背上胡乱地蹭着,毛绒绒暖乎乎的,十分舒服。

        “对了,你叫什么呀?我叫贺鸢。”

        “映尘。”云豹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映尘……”贺鸢小声地重复着,又想到了他人形的样子,不由笑道,“很适合你。”

        走了一会,贺鸢开始有点流鼻涕了,一直吸鼻子也不是办法,但是这个世界也没有纸巾,那要怎么搞?

        “我流鼻涕了……”贺鸢一手捏着鼻子,口齿不清地向映尘求助,“有什么东西可以擦一下吗?”

        映尘皱着眉头,回头嫌弃道:“别弄我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捏着呢!你看!”说着贺鸢就伸出脑袋给他看。

        映尘朝她翻了个白眼又转回头去了,无奈道:“前面的山坡上长了一片毛水苏,去那摘点吧。”

        贺鸢并不知道毛水苏是什么,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就又趴回了云豹背上。

        映尘一想到贺鸢的鼻涕可能会弄到自己的毛发上,心里就毛毛的,脚下也加快了速度,两人赶在日中前到达了毛水苏生长的山坡。

        贺鸢一见山坡上成片的雪白植物就惊呆了,不由发出感叹声:“哇……”

        “别哇了,赶紧去摘吧。”云豹催促道。

        贺鸢这才回神,原来这就是毛水苏。

        一些长势较好的毛水苏足有半人高,软嫩的叶片上覆盖着细细的雪白绒毛,触手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贺鸢就像是踏入了毛绒绒天国,不时把摘下来的毛水苏叶拿到脸上蹭两下,脸上也浮现出了十分幸福的笑容。

        云豹爬上了一棵矮树,趴在树干上懒懒地看着贺鸢,被她的笑容所感,也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

        映尘将昨夜睡过的驴皮改了一下扎成一个简易的兽皮袋,没多大一会儿,贺鸢就采了满满一袋子的毛水苏叶,累得出了一身的汗,人也有了些精神。

        贺鸢拿着一袋子毛水苏叶走到映尘歇脚的树下,抬头看着趴在树干上打盹的云豹,献宝一样扬了扬兽皮袋子喊道:“我摘好了!这么多!”

        看着树下仰头看着自己的贺鸢,映尘懒懒打了个哈欠,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的红印也消下去不少,双眼带笑的模样格外可爱。

        映尘轻轻一跃就落在贺鸢身边,大猫猫一样在她手上蹭了蹭,刚想舔一舔,又想起她额头上的红印,甩了甩脑袋放弃了。

        贺鸢倒是不客气,手脚麻利地就爬到了云豹背上,抱着满满一袋子的毛水苏叶,格外沉浸地将鼻子埋在兽皮袋里,嗅着毛水苏清新的香味。

        映尘掉头往山下走,贺鸢急忙出声喊住他:“去哪里?不上山吗?”

        “谁跟你说我们要上山了?”映尘淡淡回道。

        “啊?”贺鸢愣住,“我们只是来这里摘毛水苏叶的吗?”

        “不然呢?”

        贺鸢闻言突然有点感动起来,还以为摘毛水苏叶是顺路,没想到竟然是专程,如此想来,映尘好像也只是嘴巴坏点而已。

        “谢谢你……”贺鸢小声道谢,一双手将那一袋子毛水苏叶抱得更紧了。

        “嗯。”映尘沉沉应声,心情好像也明朗了些。

        两人刚刚走下山坡,贺鸢的肚子就叫了起来,贺鸢不禁羞恼,这肚子,总是在一些不合适的时候叫!

        映尘听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甩了两下耳朵,迈着步子拐进了一片丛林,找了一处较为干燥的草堆,对贺鸢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找食物。”

        贺鸢又手脚并用从他背上爬下来,抱着驴皮袋子,稳稳地坐到了草堆上,对着映尘乖巧点头。

        映尘嘴角一勾,转身跑开了。

        “唉……”贺鸢又开始叹气,也不知道苍絮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经过刚刚那一场劳作,贺鸢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没那么晕了,只是鼻涕还是流个不停。

        贺鸢还在想胡天的事情,她想不通胡天怎么会从狐兽变成鸟兽,更想不通他是怎么从兽人退化为野兽的,难道这也和幻术有关?

        一边在纷乱的思绪里找出口,一边用毛水苏擦着鼻涕,贺鸢的鼻头很快就被擦得通红。

        在贺鸢用掉八片毛水苏叶之后,映尘终于叼着一只黑雕回来了。

        贺鸢怔怔地看着映尘嘴里的黑色大鸟,这只鸟比先前的胡天小了足足一大圈,但是从外形特征看起来两只鸟却像是同类。

        映尘将黑雕丢在贺鸢身边,又转身去架柴点火,点好火回头时,却见贺鸢正举着死透的黑雕看得起劲。

        “看什么?”映尘化出人形,缓步走到贺鸢身边,也随着她的目光在黑雕身上上下打量。

        贺鸢偏着脑袋,眉头紧锁,狐疑开口道:“胡天跟它是同类吧?”

        映尘眨了眨眼睛,犹豫着点点头。

        “可是胡天比它大好多!”贺鸢转头看向映尘,“对吧?”

        映尘闻言,也眯起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黑雕,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擦,“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阿嚏!”

        映尘还想说什么,贺鸢双手快速缩回挡在鼻子前,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直被贺鸢举在手里的黑雕也就这样直直砸在了草堆上。

        不行了,头又开始有点晕乎了。贺鸢一边擦着源源不断的鼻涕,一脸丧气,烦死了,都怪那个死胡天,自己才会感冒!

        贺鸢愤愤地双手胡乱拔着黑雕的毛,拔了半天就拔下来几根,映尘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嫌弃地将黑雕抢过去,留给贺鸢一个无语的眼神。

        贺鸢还是不解气,又抓住身下的干草使劲拔了一把起来,朝着黑雕砸过去。

        “你干嘛?”映尘实在无法理解她的举动,一脸疑惑地看她对着一只死鸟生气。

        贺鸢拿着毛水苏,动作十分潇洒地一擦鼻涕,恨恨道:“要不是胡天,我现在还在苔原城里好好的呢,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映尘摇摇头,回转头身去处理黑雕,略有无奈道:“这又不是胡天。”

        “哼!”贺鸢不管那些,谁让这黑雕是胡天的同类?

        闹了这么一场,贺鸢饿得更厉害了,加上感冒鼻塞的缘故,甚至感觉有点呼吸不畅,贺鸢不敢再闹腾了,赶紧又坐了回去。

        映尘一门心思忙着烤鸟肉,待鸟肉烤好再转回头时,发现贺鸢已经倒在干草堆上,双眼紧闭,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一张脸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更糟糕的是,贺鸢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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