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何从万人嫌到团宠(20)
阮默最近的生活颇有些水深火热的意思。
宿舍里面三个人盯着他就跟老母鸡护着幼崽那样,生怕他出去招惹到什么人,每次在他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跟着。
只要有男同学试图靠近他,就会被几个人毫不留情地挡回去。
阮默只好像楚净求救,谁知道对方说:“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有我们几个人就够了,嗯?”
在宿舍里就更别提了。
床铺都是单人床,阮默身材娇小,睡上去还显得有些宽松,但是这几个人总喜欢跟他挤一块儿,把本就不大的床位占得满满当当,害得他只能窝在人怀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早上起来就被另一个人抱在怀里,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往往是邵承爬床最多,下场就是被另外两个严厉禁止靠近阮默。
几个人就这么明争暗斗,一学期过去了大半。
他们现在高三,而阮默又不像几个人那样聪慧,因此只能慢慢地学,争取能考上一个好点的学校。
好在他们都会帮助他,几个人侧重不同的科目,阮默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阮默拿过来看,发现是徐听雪的消息,说要来学校看他。
徐听雪是暂时回国,住在一家酒店里面,最近也时不时会来看看阮默,一到这时候,宿舍里面几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献殷勤,就好像在面对未来丈母娘。
“默默,你不是说还有一个跟你玩的很好的同学吗,妈妈好像还没见过他,人家平时也照顾你不少,咱们请他吃个饭吧。”
徐听雪仅有的几次来学校,楚净都刚好有事,因此一直没见过面,今天倒是可以。
阮默给楚净发了个消息,却没有回应,他只能先去校门口接徐听雪。
等两人一起走到楚净的班级,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邵承在班里,阮默拉过他问了句怎么回事。
邵承脸色有些严肃。
“是楚净,有传言说他亲手把自己的养父母送进了监狱。”
阮默愣了一下。
原剧情里好像确实有这一段,养父母对楚净很不好,甚至说的上是在吸他的血。
而养父更是恶心,他见楚净长大后模样不错,便生了歹念,不过因为楚净竭力反抗他并没能得手,当时楚净模样疯狂,养父害怕把人逼急了反而要出事,之后就再没敢想过了。
但时不时还是会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楚净。
楚净后来强大了,便亲手把这对夫妻送进了监狱,而他的哥哥楚柯,因为没了靠山,终日落魄,只能沦落街头终日无所事事。
楚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阮默有点担心。
邵承不放心阮默一个人去找他,便强行要跟着一起。
一路上阮默向徐听雪解释了楚净的情况,女人听后很是愤怒。
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这样的畜生,跟那些拐卖人孩子恶魔的没什么两样。
脑海里的系统很快给他指路。
“主角受在校外南街的暗巷里。”
几个人到了暗巷,却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
少年眼神嗜血狠戾,一身校服上全是污泥和血迹,向来俊美的脸上多了一道划痕,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根铁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的周围躺了一圈人,阮默看到其中有一个正是楚柯。
以前从未反抗过的楚净给了他们软弱可欺的错觉,下场就是所有人都没能在他手底下站起来。
阮默焦急地跑过去,眼眶都有些红红的,声音也不免担忧:“你、你有没有事呀,怎么那么多血……”
楚净眼里的阴暗情绪在见到男生的一瞬间就全部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没事,别担心。”
他想要擦掉男生的眼泪,但是自己手上实在是太脏了,他舍不得。
阮默正想抓住他的手,然而,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颤抖着的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你、你是……”
徐听雪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尽管记忆里的模样已经随着时间模糊了不少,但当面对着的时候,就像打开了闸门一般,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眼里含着泪花,里面有各种情绪,惊讶,激动,失而复得的喜悦,害怕幻想落空的惶恐……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徐听雪猛地一步上前,颤抖着声音:“小翼、你是小翼……”
……
几个人坐在咖啡店里,看着面前的照片,都有些沉默。
那是徐听雪小时候的照片,是在她毁容之前拍的,尽管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能看出一些熟悉的影子。
不是和现在的徐听雪,而是和楚净。
“所以,阿姨找了你十六年……”
阮默徐徐说着当初徐听雪给他讲的事,女人此时已经有些泣不成声,所以只能由他代劳。
谁也没料到,失去了十六年的亲情此时却在无意中被找了回来。
毕竟现在这个地方,距离十六年前楚净丢失的城市,差了十万八千里,几乎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
但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合。
楚净沉默地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终,他也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别哭了。”
在邵家的帮助下,他们又重新查了一遍以前的事,有些地方虽然已经无迹可寻,但也能窥见一丝真相。
楚净并不是真的被那对夫妻收养的。
他在被偷走之后,几经辗转,被多次卖给不同的人,最后低价落到了现在的养父母手里。
只是当时消息闭塞,楚净中途又落在了偏远的地区,一直没被找到。
难怪,他们从不会好好的对他,因为他甚至连养子都算不上。
真相终于大白,然而所有人却依然有些沉重。
楚净这失去的十六年,是无论如何也补不回来的。
他本该幸福地生活在父母怀里,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吃穿用度都不用愁,健健康康地长大,直到能承担下整个家庭。
楚净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
至少,他还是与父母重逢了,可是世界上却还有更多比他不幸的孩子与家庭,就因为一些人的贪婪与自私,终日生活在苦难之中。
阮默直到回宿舍,还有些缓不过神。
两人听邵承讲了今天发生的事,难得地安静下来没有闹阮默。
见人有些闷闷不乐,沈星澜走过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
“别苦着脸了,明天我带你去放松一下怎么样?”
阮默没什么心情,然而陆阳羽也出声道:“出去散散步也好。”
他只能点点头答应:“好吧……”
-
沈星澜带着阮默逛了一会儿小吃街,面对美食,小猫总是很快就能恢复心情。
“吃完了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阮默正坐在小摊前面吃凉面,闻言抬起头看他:“去医院干什么?”
沈星澜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边的酱汁。
“我有个姐姐在住院,她不久之后有个手术要做,所以先去看看。”
“好哦。”
阮默跟着沈星澜来到医院,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推开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阮默才惊喜道:“雅慧姐姐!”
原来沈星澜说的姐姐就是南雅慧!
对了,上次雅慧姐姐也说过自己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弟弟。
沈星澜诧异地看过来:“你们见过?”
南雅慧轻轻笑着说:“有一次我在外面,是默默把我扶回来的,倒是没想到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同学,”沈星澜走上前,把病床的靠背调高一点,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南雅慧情况,“南姐,你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
“哪有,只不过是看着消瘦了些。”
这话不假,阮默上次见到南雅慧,对方的脸色还有些红润,但此时却已经苍白了不少,脸颊边的肉也陷进去了一些。
沈星澜不赞同地说道:“一看就没有好好休息,大概也没怎么吃饭吧?”
南雅慧有些心虚地笑笑。
“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
南雅慧安抚道:“别这么说,他也有自己的责任。”
“有责任就可以抛下妻子了吗?”沈星澜沉着脸,一副替南雅慧不平的模样,“那种地方有什么可以留恋的,环境又不好,还那么远。”
南雅慧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以前也是怨过的,他为什么就非得这么坚持……”
她的神色有一丝怀念。
“可是后来,我也慢慢理解他了,他是在保护我,保护我们的家。”说着,她转过来看着他们,即便周围全是白得单调的病床,即便她的床头还放着各种冰冷的仪器,她的眼神依旧熠熠生辉,好像落满了七色的光。
“——还有他脚下的那片土地。”
她轻轻地笑着:“我为他感到骄傲。”
出来之后,沈星澜的面色还有些沉重,阮默安慰般牵住了他的手。
“雅慧姐姐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星澜怔了怔,然后缓慢说道:“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即便他一直在南雅慧面前诉说各种不满,但是他很清楚地明白,那个男人,有着令所有人敬畏的傲骨。
他为了自己满腔的热血以及父母的遗志,离开家乡,离开景色秀丽的绿洲,独自一人前往满天黄沙的荒漠边疆,以□□之躯牢牢守卫着脚下的土地。
他这一辈子对得起父母也对得起脚下的泥土,却唯独对不起自己温婉贤淑的妻子。
“在他离开之后的第三年,南姐就病倒了,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严重,所以她也没告诉他。”
事实上直至现在,南雅慧也不忍让自己牵绊住对方。
“南姐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就很照顾我,其实,看见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很为她高兴。”
阮默沉默着握紧了他的手。
“雅慧姐姐会没事的。”
沈星澜转过身抱紧了他:“谢谢你,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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