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她轮回后前夫棺材板盖不住了 > 第十五章 司南之槐

第十五章 司南之槐


——  彼有槐树,生于亡灵之颠。

  司南,掌一方之灵。汇集怨气于一身,度大道之行。

  容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中,将行李放好,父母因为年纪大了,冬天的时候去海南过冬,索性就在海南买了套房子,一来二去那里认识的朋友伙伴也多了起来,容柯上大学以后,二老就搬到了族中居住,偶尔回来,在东北这套房子就留给容柯回家住。

  眼见天色不早,坐地铁去一趟学校,将自己的论文放在张教授办公室,转身回家把行李整理出来。汇文楼还是依旧繁忙,人们往来不绝。

  “欸···好疼··”容柯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偏头过去看。“喂,你撞了人欸!至少应该道一下谦吧。”

  一个其貌不扬,面部扁平还长着黄雀斑的男生,充耳不闻依旧缓缓地向前走,一步一步挪动着,双眼无神。容柯捡起被撞而散落一地的书本,转身挡在那男生面前。“同学,你差点把我撞倒,不道歉也就算了,那我这掉在地上的东西总应该捡起来吧。”

  那男生才恍若听见了什么,摇摇头,眯着几乎看不见的三角眼,伸手挠了挠头。“唔···容学姐?怎么了?”

  容柯疑惑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额···你刚才把我的东西弄掉了,你是?”

  “容学姐,我是大一文学系的,我叫于洋,在新生大会那时候学姐是主持。”说完以后,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对不起学姐,我这几天状态不好。”

  “没事没事,身体不舒服的话好好休息,然后····”容柯还想说些什么,只感觉一股力量拉着她向门外走。

  “他快死了。”

  “啊!??”容柯睁大了眼睛,霍朗月不知何时从手串里出来,牵着容柯的手,站在她身边。霍朗月本来就比她高一头,站在午后的艳阳下,阴影长长的覆盖在容柯身上。

  “我天,霍朗月大太阳啊,你又不难受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焦急地踮着脚尖伸手在霍朗月头上徒劳的替他挡住阳光。

  呵,低沉的,从嗓子里发出的一声笑声,伸手将勉强罩在自己头上勾勾巴巴的容柯勾下来。“无碍,时辰少,不足以让吾受伤。”

  像山溪流过岩石,泉水相互撞击;像初雪微溶,云销雨霁。所有的阴霾刹那间散去,就连聒噪的鸣蝉声也逐渐隐去。

  容柯的脸葛然红了,抿了抿嘴还是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把遮阳伞。二人并肩走在林荫的小路上。霍朗月本来要接过她的伞,容柯执意不肯,自己脑补到别人看着一把伞凭空架在自己旁边,太过玄幻。坚持自己打伞,炎炎夏日,霍朗月好像一个自动冰箱,呆在他身边倒是真的挺舒服。

     “霍朗月,你刚才说,那个叫于洋的学弟,他要死了?是因为他得了病吗?我刚刚看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容柯歪着头,后脑用一只簪子挽成一个简单的丸子,长长的两根流苏随着摆动摇曳生姿。

  “不,不是病。在他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怨气。脚跟不着地,天庭乌黑,大限也就是这两日了。”霍朗月望着小路的尽头,但眼神却仿佛是透过那个尽头看向虚空,缥缈而空旷。

  “怨气?朗月,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有的鬼为什么可以随意杀人?阎王不管吗?”

  “通常来说,鬼是不会随意杀于自己没有任何渊源的人,除非两种第一,这个人阳气很弱,天生招鬼,而遇到的鬼是已经入魔穷凶极恶已经没有“人”这种意识的鬼。第二种,是命定的。生来就是为了偿还前世之债,罪恶滔天,是地狱同意,所以无论是九幽冥府还是苍天仙府都不会去管。而他···是第二种。不管他今生如何无辜,他也必死无疑。”霍朗月平静的宛若秋水的眼睛泛起了道道波澜。

  容柯也陷入了沉默,容柯本身其实并没有传统弱女子的思维,相反有时她竟觉得自己凉薄的过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一直以来才是她所信奉的,但是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叫着自己学姐的人会在两天以后成为枯骨,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心中还是···不大痛快。

  回想起霍朗月的话,于洋是第二种,那他前世所犯杀业,所积业障又何等滔天。无知难道无过吗?

喝了孟婆汤,忘却世间一切,自己干净了。做过的事情就真的可以一笔勾销吗?冥冥中自有其因果,人的出生,循环一世或许就是为了赎罪。也许你在不经意见的一世,是一个刽子手,砍过千百人的头颅,也许另一世,又害得其他人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这些业障刻在骨子里,即使你忘了它们依旧存在。

  “那···他死以后呢?那个鬼···?”

  “会消失,亡灵滞留阳间冥府将不会再有她的位置,她只会越来越弱。能留存到现在无非是靠着生前极其悲惨的记忆,一遍一遍不断地重复上演,不断加深她的怨气,大仇得报怨气消失,执念不复,她也就不复存在了。”语气随还是平常,但容柯能从中听出霍朗月话外的悲凉与无助。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投胎转世呢?”容柯忍不住问

  “吾···想找回记忆,或许到时候吾就明白为何吾还在人间。”

  静默良久,容柯看着眼前迷茫的男人

  “我帮你。”

  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你。吾解汝执念,渡汝转世,在百年以后更不忍心看你孜然一身依旧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没有自己的记忆,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这个冰冷的人间。

  再回去以后,容柯就拨通了容玉的电话“玉姑姑,你可知如何去找寻鬼的记忆?”

  对面的黑衣女子挑了挑眉,手下用劲柔着吱吱歪歪的团子“鬼的记忆?谁有那闲工夫,找记忆人还好办,鬼的话我也知之甚少,这样,我一会儿帮你去问一下长老。”

  容柯点了点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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