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戏戏诺诺
过了一段时间,凌翌晴气也消了,开了门,结果就看见门口杵着一个夏擎。
她问道:“那只,想什么呢?我口渴了,要喝水。”
其实,夏擎在凌翌晴家里,还真的没有造什么罪。平日里,凌翌晴不知是担心他一不小心又闯祸,还是纯属心疼,处处都护着不让他做家务,最多让他当一回小书童,端茶送水拿书递笔,至少……还算是和谐。
然而每次凌父开口觉得夏擎太清闲的时候,凌翌晴总会冷不丁地幽幽开口:“让他洗马桶,我怀疑我们家得拆马桶……揉肩按摩,呵呵,第二天你就等着住院去吧!”换来的是凌父的点头称是。
有一次,晚上的时候,凌翌晴在书房里看书,觉得有些渴了,朝原本常常会站在门口等待命令的夏擎的方便唤了一声:“倒一杯温水!”至少,夏擎倒水除了会摔坏几个杯子,水的温度是不会烫口的。
可是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喊了一声:“虫虫,温水一杯!”
虫虫是她对夏擎的特定称呼,只有她会这样喊。记得,有一次她脱口而出一声“虫虫”,夏擎还点头夸赞她有才,所以就喊到现在了。
蠢,春虫虫,虫虫很动听。
那时候夏擎很疑惑:“万一我逆袭成学霸了呢?”
凌翌晴开玩笑道:“叫声霸霸?”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未来有一天,还真的会成真,梦一般,却是真实的。
然而回到现实,拉回思绪,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凌翌晴走出去看看情况,最后是在她自己的小房间里面找到了枕在自己臂弯里打瞌睡的夏擎。他卧在书桌上,手里还握着一支铅笔,桌面上摊着一张白纸,上面有未成形的一张画的草稿。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张人脸,看着有些熟悉,却说不上名字。
“喂,你……”她刚刚想着要不然就暴力一些,摇醒这一只瞌睡虫,最后在之间快要触及夏擎的衣衫的时候,停住了,欲言又止。
她听见了鼾声,想必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挺熟,鼻子或许是塞住了,还发出轻微的拉风响,一阵缓似一阵。
她的目光掠过这时候面色恬静的夏擎,一时间僵直了身子,忘了自己驻足停留太久了。
书桌上的台灯下,是一张撅着的小嘴,嘟起来,好像在抱怨什么不满,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她不懂的词语,一个个蹦出来;眼帘是垂下的,长而翘的睫毛浓密,刷成一平面的扇子,不过上面落在腮颊两边的碎发, 也静静地贴着脸庞。也是离得那么近,才发现原来夏擎的金毛还是挺顽皮的,和他这个人一样,在晚风中活蹦乱跳。
离得那么近……
忽然,凌翌晴心中涌上一阵热浪,想要进一步贴近。
望着碎发紧贴两颊,她就手闲地想要拨开,撩到耳后;实现转移到臂膀,往下是手腕的袖口,莫名想要撩起,看看里面的肌肤,是不是和他的脸一样,白白净净,细腻到她一个女生都嫉妒;最后,往上划过,落在唇上,粉粉的,薄薄的,而且映衬着堪称完美的白皮肤,看起来很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睡美男,那么想……让人犯罪。
天哪,想些什么呢?渣擎肖想她还差不多,怎么还轮到她盯着夏擎看愣了?
凌翌晴赶紧移开自己的视线,转而瞥了眼床,接着窗外漏进的晚风,凉丝丝的,似乎还夹杂着夏日的燥热,冰火两重天的节奏啊……
他这样睡着了会不会感冒?
凌翌晴不由自主地为夏擎担心起来,但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忽然心生退缩之意:那么重,怎么拖得动?
虽说夏擎瘦了点,但那么高,骨头还是很重的。
然而,最后她还是向自己的选择妥协,咬着牙,眼一瞪,一手撑在夏擎的腰间,另一手勉强揽过他的肩,不过是几米的距离,却觉得时间过得极慢。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慢,却很想唱一句歌词“时间都去哪了……”
耳廓是呼之欲出的叫嚣,闷热的一片气体,是夏擎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喷在耳根……渐渐红到了两颊,浮上绯色满面。
终于,到了床边,艰难之下,凌翌晴还是帮夏擎把位置扶正,以防他翻下来,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还是怕他着凉。
凌翌晴摇了摇头,不知是在意指自己哪里的不对劲,自己也说不清。
刚要抽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缠上了另一条臂膀。扭了扭身子,也拔不出,一时尴尬之下,只能坐在床沿,听着晚风的呼啸……欣赏着灯光下的睡颜。
不知是晚风的燥热胜过了凉意,还是别的不可言喻的原因,夏擎的脸上,似是两片红霞略过,最终决定在此驻足停歇片刻……
墙上的珐蓝打簧表,绕着金蝉丝,镶着白钻,是旧时的钟表,一直没有换下来,还是因为对传统的热爱,喜欢听“滴答——滴答——”的金属转动和摩擦声。
时光仿佛溶解在此,融化了晚风的凉意,全盘的燥热撇下,一时也没有觉察到……
“小晴,书房的灯怎么开着?你在哪里?”是凌父的声音,估计是在家中巡岗。
“诶,知道了——”凌翌晴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小声一点,不要影响到熟睡的那位。
她小声地担忧:“你可给点力吧,被我那个爹看到了还不把你虐成渣渣……”
哪知,臂弯里嵌着的手臂,这时候却自觉地摆到另一边,占满了一整张床。
凌翌晴站起身,准备离开,听见了一阵呢喃细语:“你个不男不女的,还喊你戏戏大佬……照这样,喊我诺诺也行啊,挺好听的……”
然而凌翌晴并没有过多予以理会,出房门的时候,轻叹一声:“睡书房去咯……”真的就离开了。
凌翌晴的房间,也熄了灯,昏暗一片,唯有帘子里透进的月光成河,宁静,不免带有一些遗憾。
一人,睁开了眼,红云健在,久久未能消散……
“戏戏,戏戏大佬是谁?我怎么会是诺诺呢……画中人,太迷人,意中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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