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香
郁昕的眼神似怒未怒,语气也透着些诡异,说是不满,又更像是嗔怨。骆隋帆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但他不敢确定——小师父这是吃醋了?
第一次见郁昕酸溜溜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骆隋帆还想再戳一下,但也怕真把人惹生气,还是先哄好吧。
可吃醋要怎么办,骆隋帆还是第一次要处理这种情况,林特助劝诫小王时曾说过,如果女朋友不高兴呢,不管三七二十一要立刻滑跪道歉,外加买礼物补偿。
但骆随帆不禁想到上次帮郁昕挑西服时的尴尬,按照林特助的高明指点,一顿马屁直接拍到马蹄子上,看来自家小师父多少是有点特殊在身上的,骆隋帆决定还是说实话。
郁昕看起来在给小金挠肚皮,其实余光一直都在骆隋帆身上。不敢直接上沙发,骆隋帆蹲在小金身旁,一人一狗对视,有眼色就赶快起开。
小金终不敌某人淫威,不情愿地把宝地留给骆某人。
小金一走,郁昕也要离开,骆隋帆揪住他袖口,没用力,但人确实被拽住了。
“师父,你或许能猜出来我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想让师父知道这些,今天立刻约了楚星棠去吃饭,也是因为担心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这样说,师父现在还介意吗?”
骆隋帆说得很诚恳,每个人都有不想为人所知的过去,这一点郁昕一直都理解,所以有些事他虽然好奇但也从没有追问过。
可这一次他却破天荒地说:“介意。”
骆隋帆心中一紧,有些事还不能说,按照郁昕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就一定会尽力去帮他,到时候可能整个郁家都会被牵扯进来。十年前他没有告诉郁昕,现在也一样。
但他确实也不想再编新的故事,正在骆隋帆百般纠结时,却听郁昕闷闷说:“介意别人比我了解得多,你明明是我的徒弟,有什么伤心事宁愿和别人说,都不跟我这个师父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他是我众多同学之一。”骆隋帆仰头看着郁昕的眼睛,“但我永远都只会有一个师父。”
郁昕把脸扭开,假装还在赌气不想理人,却是在努力压着嘴角,救命,小兔崽子太会说话了。什么永远,什么唯一,不过哄哄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哼,他才不会上当。
但骆隋帆一直看着他,像犯错的小金一样,黑漆漆的眼睛就会装可怜。算啦,不想说就不说,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把眼下过好不就成了,作为唯一的师父,要大度。
郁昕指尖勾绕起骆隋帆一缕头发:“那你以后有事要和我说,有我这么大个师父在,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骆隋帆见人不再生气,笑着站起来:“好啦师父,我先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
郁昕收拾好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心中早没了气,却还是有点苦涩,骆隋帆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儿才会这么害怕被他知道。
窗外忽然炸开一道白光,刺眼灼目好像天裂开一般,没过几秒打雷声就接连响起,郁昕自然想到小徒弟。虽然知道他大概已经不会有多害怕,但还是想去慰问一下,也不知道人睡了没有。
正想发条消息时,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一下:“师父睡了吗?”
郁昕:“没有。”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骆隋帆抱着一只枕头,非常乖巧地说:“师父,我有点怕。”
“……”明知道是在扯,郁昕还是鬼使神差地拍了拍身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爱护小徒弟,人人有责。
想起上一次一起睡的情形,郁昕尴尬地往远离骆隋帆的床边挪去,省得再一膝盖把人撞着。
“我挤着师父了吗?”
骆隋帆大手揽住郁昕肩头,不让他再往外挪。
同样的场景,相似的动作,一丝总也想不起来的事突然蹦出来。
郁昕:“上次你想说什么,其实你?”
上次在夏南西的客卧一起睡,骆隋帆好像要说什么,但刚说了三个字,就被郁昕一膝盖顶到了关键部位,跑题跑得一去千里。后来郁昕总觉得忘了什么事,这下可算想起来,骆隋帆当时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郁昕好奇:“你还记得吗?”
当时他被骆隋帆整个人拢在身下,虽然姿势极其不正经,但他却记得骆隋帆的态度特别郑重,所以是要说什么呢?
骆隋帆当然记得,他当时差点就说明了心意,要不是因为发现郁昕的抗拒而及时打住,他们现在可能都无法这么自然地相处。
“其实没什么,”骆隋帆在郁昕身侧躺下,两人手臂相贴,睡衣露出的手腕也相碰,“当时师父说我身上的小玲兰香很好闻。我说,其实我也喜欢师父的味道。”
“啊?我哪里有味道。”郁昕不用香水,买的各种洗浴用品也都是淡香型。
骆隋帆牵起他手腕放在唇边:“确实有啊,仔细闻可以闻到。”
湿热的气息洒在手腕,郁昕感觉那里的皮肤开始隐隐发烫,他抽回手嘀咕:“干嘛要闻手腕。”
骆隋帆:“你知道为什么香水一般洒在手腕和脖颈吗?”
郁昕:“为什么?”
“因为这两处血液流过会促进香气的散发。”骆隋帆高挑的鼻梁顶入郁昕颈窝,“师父,你好香啊。”
如果说刚才吸手腕像被烫了一下,那郁昕现在的感觉就是被电击了,身体的寒毛瞬间都站立又酥软下去。若即若离的气息打在颈窝,像小刷子轻轻挠过,如果再近一点是什么感觉,如果再用力一点。
郁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把人推开:“痒!”
骆隋帆沉默几秒,借着起身喝水跟郁昕拉开距离,声音依旧温柔:“师父,晚安。”
他能感受到郁昕的混乱,但他却不敢笃定这份混乱是因为什么。也许是他追得太紧,或许他应该短暂地离开,给小师父一点空间。
一夜过去,郁昕努力不去想那些越界的脑补,有一种隐隐的可能让他担忧,但他更担心的是小徒弟会不会觉得他一次又一次的推拒很奇怪。
明明骆隋帆的行为都很正常,但他却总是有些不该有的反应。或许骆隋帆感受到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那他会不会觉得委屈呢。
心里不安的郁昕既想和骆隋帆保持距离,又忍不住关心。看见他喝咖啡就给换成薄荷味牛奶,看见他喜欢吃虾,就把自己的虾都挑过去。
趁着骆隋帆去接电话不在,夏南西撇嘴抱怨说:“你对小徒弟也太好了吧,哪还像是师父,养儿子呢?”
郁昕发现这货看着自己餐盒里的可乐鸡翅眼都盯直了,哼笑一声:“你要是叫我声爸爸,我也对你好。”
夏南西瞪过来一眼:“爸爸!”美食面前,面子算什么?
伸过去筷子马上就要得手,却不料被郁昕敲开:“呵,真是不比不知道,你这样的傻儿子不要也罢。”
夏南西:???
“我但凡要是能打过你——”
“别说了,你打不过。”郁昕非常无情地一边啃鸡翅,一边说。
两分钟后,骆隋帆接电话回来,发现自己饭盒里又多了一个鸡翅,他忍住摸郁昕脑袋的冲动,因为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要被扣饭盒。
骆隋帆:“师父,我有点事情要去外地,明天和后天请两天假行吗。”
刚才是楚星棠打来的电话,隔壁省的地块下月拍卖,据他的消息,骆承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如果某人想挖坑,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所以邀请骆隋帆一起前去考察。
于公,骆隋帆亲自去看一眼比较放心,于私,他确实想和郁昕分开两天,他们不能一直在这种时远时近的怪圈里打转。所以骆隋帆应了下来。
自从来到ny后,骆隋帆各项表现都极好,从没有消极怠工过,所以请两天假太正常不过,只是这个时间选的真是……
夏南西:“你知道后天是——”
“后天是什么?”郁昕打断,“少一个人请两天假就不能工作了?你走吧。”
夏南西还想说什么,但被郁昕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后天是什么,还能是什么,是郁昕的生日啊。
虽然郁昕自己都觉得矫情,大老爷们生日还有什么好过的,虽然他也从没跟骆隋帆提过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但他就是在听见骆隋帆要走的时候,心里涌上巨大的失落,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折断。
骆隋帆点头:“谢谢师父和夏哥,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用尽快,有什么事值得尽快回来。”郁昕想让自己闭嘴,还是忍不住问,“去外地干嘛,找人吗?”
骆隋帆:“去办点事。”
郁昕:“和谁一起吗?”
骆隋帆:“楚星棠也去。”
好,很好,再多问一句他就是猪。郁昕把饭盒放夏南西面前:“鸡翅,都给你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夏南西心里冒出个不太合适的比喻,这就是备胎的快乐?
骆隋帆走后,郁昕总是能想起楚星棠含情脉脉笑眯眯的样子,那两个酒窝一看就他妈好甜。
“昕哥,你怎么老心不在焉的。”夏南西问。
郁昕抿抿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问:“夏南西,你说一个人如果总是想着另一个人,关心他,心疼他,他在身边时很开心,他靠太近了就心慌,可他离远了更心慌,看见他和别人亲近还会生气,想把他拽回来永远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夏南西歪脑袋:“还能为什么,因为喜欢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一辈子总得靠谱那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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