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死亡的味道
“呵呵呵！”
伴随着希莱丽娅的狂笑，回旋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卡拉尔的首级。
与此同时，红发少女也将枪尖对准卡拉尔，直直地刺了过来。
“啧……”
卡拉尔一边召出花瓣在空中抵挡着回旋镖，一边用银色长枪和白色长枪缠斗。
“叮！”
回旋镖击在晶莹剔透的紫色花瓣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但它没有就此失去动力，而是再次在空中回旋一圈，继续袭向卡拉尔。
“该死……真是没完没了……”
卡拉尔被迫一直操纵花瓣抵挡着从四面八方攻来的回旋镖，这分散了她很多注意力，与希莱丽娅的正面长枪对决渐渐落入了下风。
“叮！”
在不知是第几次用花瓣抵挡了回旋镖之后，卡拉尔终于动作变形，露出了破绽。
“呵呵呵呵呵！”
希莱丽娅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白骨长枪突然毫无预兆地伸长，枪尖凶光一闪，深深地扎进了卡拉尔的侧腹。
“呃……”
卡拉尔吃痛微微弯下了腰，就在此时，白骨回旋镖也突破了花瓣的防御，由于卡拉尔的精神力减弱，那些花瓣再也无法挡住来势凶猛的回旋镖了。
“可恶……”
面对直取她首级的回旋镖，卡拉尔只能低头躲避。
回旋镖擦着她的头顶而过，削落了她的发带和几根紫色的秀发。
高高的卷马尾散开，凌乱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呵呵呵……”
希莱丽娅左手接住了回旋镖，右手则趁着卡拉尔低头的时候，把枪尖又往她身体里拧了几厘米。
“呃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卡拉尔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就算她小时候被戈恩训练时习惯过被抢扎中的疼痛，但她也无法忍受希莱丽娅在她的伤口中持续搅动着枪尖。
这种残忍的折磨手法几乎让紫发少女无法呼吸，她的双膝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呵呵呵……我稍微动了点真格就不行啦？刚刚不是还很神气么？这位大姐姐？”
希莱丽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要忍着叫声啦……多让我听一点你的惨叫好不好呢？”
她将手中的白骨枪柄用极大的力量狠狠一拧。
“呃嗷啊啊啊！”
跪在地上的卡拉尔疼得失声尖叫起来，她眼皮发沉两眼发黑，徒劳地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头栽倒在地。
“呵呵呵呵呵！太好听啦！大姐姐，你的叫声真是太好听啦！”
希莱丽娅面色潮红，她开心地大笑起来。
“咦？我闻闻，我闻闻？”
她扶着枪柄蹲了下来，凑近卡拉尔不停颤抖的身体，用鼻子吸了一吸。
“你现在正不停地散发出恐惧的味道呢……嗯……好像还有不甘？”
红发少女像一名气味品鉴师一样，认真地分析着。
“你是在为没能给那位队长先生，还有西比尔阿姨和安泰报仇，而感到不甘吧？但同时，这种剧烈的疼痛又带给你了巨大的恐惧……啊，来了来了，绝望的味道也出现了呢！”
她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空气。
“真是甜美呀……”
希莱丽娅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这种……死亡的味道。”
卡拉尔在地上颤抖，泪水从她眼中不争气地流下。
和刚才为葛兰而流的眼泪不同，这次的眼泪成分更为复杂。
除了希莱丽娅所分析的绝望、恐惧和不甘，还有悔恨和无助。
她悔恨自己错判了形势，也错估了对手的实力，现在自己非但没能给同伴报仇，还有可能被这个疯女人虐杀。
同时，她也为自己现在的孤立无援，而感到无助。
艾德……你到底在哪……
明明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现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
你果然……是个大骗子……
想到这里，外表坚强的紫发少女终于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脆弱，她伤心地抽泣了起来。
“哎呀呀，大姐姐哭了呢……”
希莱丽娅蹲在卡拉尔身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哭泣的猎物。
“是因为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吗？哎呀，别担心，还没有那么快哦，我还没玩够呢。”
她欢快地从卡拉尔的侧腹中拔出了自己的骨质长枪。
“呜啊啊啊……”
倒在地上的紫发少女再次发出了混着哭腔的惨叫和呻吟，再次袭来的剧痛终于击溃了她的意志。
“嘻嘻，姐姐的哭声和惨叫声一样好听呢。”
希莱丽娅站了起来，她将长枪悬在卡拉尔的身体上方，用两根手指捏着枪柄，枪尖在卡拉尔颤抖的脊背上四处游走。
“能不能让我再！多听一点呢！”
她突然施力，再次把枪尖捅进了卡拉尔的后背。
“呃啊啊啊啊！”
紫发少女痛苦地哀嚎着，希莱丽娅大笑着越捅越深，最后她用长枪把凄惨的猎物钉在了地上。
“救……救……”
卡拉尔已经奄奄一息，满是血迹的嘴唇无力地一开一合，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
鲜血、泪水和污泥弄脏了她姣好的面容，谁也想不到曾经威风凛凛的匹斯兰城城主临死前竟如此狼狈。
“救救我……艾德……”
“艾德？”
希莱丽娅歪了歪头。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咦，到底是在哪呢……算啦。”
她用她的红色大头皮鞋踢了踢卡拉尔披头散发的脑袋，确认着她的意志。
卡拉尔任由希莱丽娅像踢皮球一样踹着她的头，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心如死灰。
“呵呵呵，放弃了吗？大姐姐？”
希莱丽娅撇了撇嘴，随后用手拨开了卡拉尔的卷发，将锋利的回旋镖架上了她的后颈。
“那就是时候送你上路了哦……对了，我想把你的头砍下来留下作为我的武器，毕竟上一个头骨流星锤被砸碎了呢，是时候做一个新的啦……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卡拉尔没有回应，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谢谢你让我玩得那么开心，果然虐杀‘授光者’要比虐杀平民爽多啦……”
希莱丽娅按着卡拉尔的脑袋，高举起了回旋镖。
“那么，再见啦，大姐姐。”
回旋镖的刀刃闪着寒光，对准卡拉尔的后颈就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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