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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借酒浇愁


季景琛回到城北湖边别墅的家后,一头扎进书房,就再也没出来。一晃三天过去,除了酒,他拒绝了一切食物。

        他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击倒了,内疚和自责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

        爷爷对自已寄予了无限的希望,可这些年自已在做些什么?除了惹他生气,让他七十多岁的高龄还在四处奔波……原本想等盛天泽做大做强后,给爷爷一个惊喜,以证明靠自已的实力一样可以上位。现在想来,何尝不是虚荣心在作祟。

        爷爷走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自已的固执已见,任性妄为,非要搬出来独居,说不定爷爷根本就不会死。最后一次跟爷爷通话,自已还在惹他老人家生气,实在是太不可饶恕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可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剧透,没有彩排,有的只是现场直播。剧终以后,不管结果有多残酷,唯有接受一途。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爷爷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这根柱子一倒,他的精神大厦只一瞬间便轰然倒塌。他不想原谅自已,只不知该如何惩罚自已才能赎罪于万一。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让老爷子入土为安的话,追悼会更不用说了。因为他扬言,在爷爷的死因没有弄清楚之前,谁敢动爷爷的骨灰,他一定是杀无赦。

        季清轩是老大,没有主见,季冬阳在警局接受调查,唯一主事的季清源一听他杀气腾腾的话,哪里还敢置喙,因此,老爷子的后事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爷爷的死因警方正在调查,季景琛便把自已关在书房里借酒浇愁,企图麻醉自已。

        书房里空气混浊不堪,全是烟酒混杂的气味,他坐在地上,抱着爷爷的遗照,泪流满面。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狼,外表强大,内心却孤独而脆弱,他不愿把自已的伤口展现出来,受伤后只能把自已关起来,独自舔伤。

        季清轩和宋佳玉早被吓破了胆,连儿子的别墅都不敢来,更别说安慰他了。只有忠诚的刘妈整天守在门口,陪着他默默流泪。

        与之前的车水马龙相比,这栋别墅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用门前冷落鞍马稀来形容,过之犹如不及。刘妈正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珞琳来了。

        刘妈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珞总珠无好感,因为她总是板着个脸,像是别人欠她债似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只是她这个时候能上门来,却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拉着珞琳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珞总,患难见真相。这种时候,难得你还能来看我们家大少爷。”

        珞琳点了点头,“他还是不肯出来?”

        刘妈一向严肃的脸上此刻全是愁容,“珞总,该想的办法我全想过了,大少爷就是不听啊。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酒倒是一瓶一瓶的要,照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你告诉他,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听到有人敲门,季景琛只道还是刘妈,顿时疲乏地说,“刘妈,你走吧,该干嘛干嘛去,不用陪着我。”

        刘妈说话十分小心,“大少爷,珞总来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珞总?季景琛被酒精浸泡的大脑反应有些迟钝,别人可以不见,这个女人却是要见的。她不仅在洪水中冒着生命危险救过自已的命,前几天在老宅,要不是她运筹帷幄,坐在车里现场直播,搬来大量网民,震慑住季冬阳父子,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

        “什么事?”他吃力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已腿脚已经完全麻木,连手也似乎不听使唤。

        珞琳在门外说,“季冬阳被放出来了,无罪释放。”

        “有这种事?”这一惊,他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手里的酒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扎进手里,鲜血流出来,洒了一地。

        他的神经已经麻木,对这一切竟是浑然不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打开房门,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进来说话。”

        虽然早有预感,珞琳还是被他的颓废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季家大少爷吗?只见他脸色枯黄,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胡子拉碴。两只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乱得跟鸡窝似的,浑身上下全是酒气。整个人瘦得完全变了形,憔悴得令人心碎。

        这个骄傲得像个王子一样的男人,会变成这样样子,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也许,她该早一点来守着他才是。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已就吓了一跳。她原本想季景琛留一点时间和空间让他缅怀自已的祖父,只是没想到,他会颓废至此。

        但是,如果没有选对时间节点,能把这个被巨大悲痛压垮的男人从哀痛中拖出来吗,她十分怀疑。

        看见他手上还在流血,珞琳心里感到一阵刺痛。

        “你受伤了?”

        季景琛满不在乎,“别管我的手,快告诉我,季冬阳是怎么回事。”

        珞琳没有理他,只对刘妈说,“他的手伤成这样,必须处理一下,否则会感染的。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

        季景琛似乎没有听见珞琳的话,只催促珞琳继续刚才的话题,“季冬阳不是嫌疑最大吗,怎么突然就无罪释放了?”

        这两天季景琛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季冬阳在警局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几乎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他的辨解前言不搭后语,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府里佣人供出李若曦威逼利诱他们的话,如此一来,更加重了他的嫌疑。

        吴律师说,季董事长重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写好放在律师事务所封存的,遗嘱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也只是在酝酿阶段,在没经过公证之前根本就不会签字盖章捺手印。遗嘱的笔迹乍一看像是老爷子写的,但仔细一看,便知道字迹一点也不流畅,倒像是小学生临摹……毫无疑问,这份遗嘱根本就是伪造。

        殡仪馆的签名虽然是季景琛,但当时季景琛在医院,医生护士和监控都可以证明。从时间节点上看,也是季冬阳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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