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迷雾重重
珞琳回到锦都大厦,把U盘递给季景琛,“东西到手了,我看了一下,货是真的,珞珊没有骗我们。”
季景琛接过U盘,却并不急着插进电脑查看,反而一眼不眨地看着珞琳,直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人的脸是用来表达喜怒哀乐的,可你,一天到晚都只有一个表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珞琳不敢看季景琛冷凛的眼睛,嘴里仍在狡辨,“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已,是不是一天到晚绷着个脸。一个人要是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她说得慷慨激昂,振振有词,实则心里直发怵。
季景琛明里暗里已经试探过她几次了,再被他逼问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要是身份暴露,她还没想好怎样跟他相处。因此,她装作生气,把门摔得山响,扬长而去。
她表现得这样过激,越发加重了季景琛的怀疑。有一个词叫欲盖弥彰,珞琳应该就属于这一类。
珞琳想掩饰什么,她为什么要掩饰?季景琛百思不得其解。
珞琳对自已的身份讳莫如深,季景琛多次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她的家庭情况,她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把事情遮掩过去。连一向嘴快的冷原,提起珞琳的身世,也是三缄其口。
最大的疑点在香樟华庭,那天夜里,他虽然喝醉了,可他记得很清楚,怀里那个惊吓得跟小兔子似的女人,分明就是他的新婚妻子珞琳,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但他第二次翻阳台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女强人珞琳。虽然她解释此珞琳非彼珞琳,但他总觉得,她的解释在逻辑上有些牵强,而且,那个去了国外的朋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沉思良久,季景琛打电话给手下,“从现在开始,你每天的任务就是盯着珞董事长,她去哪里,跟谁见过面,你都必须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他自言自语,“也许,应该走一趟珞家了,说不定,在那里能发现一些端倪。”
珞家的两个女儿已经悄然发生了巨大变化,珞承乾和白玉霜却一无所知。
白玉霜只觉自已今年流年不利,家里几乎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明明抓了一手好牌,却让自已打得稀烂。她心情不好,出去打牌也输得一塌糊涂,宋佳玉退回来的价值几百万的名牌包包和首饰已经快输光了。她十分担心,要是老公知道她又输了这么多,恐怕又是一场战争。
今天吃过午饭,珞承乾破天荒地没有出门,而是呆坐在家里,这让早约了牌友的白玉霜心神不宁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珞承乾这些日子在外面花天酒地,早掏空了身子,今天本想在家里歇歇,见白玉霜催他出去,不禁疑窦丛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现在成天就知道打牌,也不知道管管女儿。她刚小产过,不在家里好好调养身子,净在外面鬼混。”
珞珊跟季冬阳领证和搬到季家的事,到现在都瞒着他。谢天谢地,他这人不读书不看报,更不上网,因此,网上吵翻了天,他竟一无所知。
白玉霜可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唇相讥,“你不也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吗,哪有资格说我们。现在三天两头的借口加班不回家,我看你在外面养女人了吧。”
眼看战火烧到了自已头上,珞承乾连忙释口否认,“说什么呢,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一个人支撑一个公司容易吗,但凡有个儿子替我搭一把手,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他转移话题,“倒是你,上次吹得天花乱坠,说有把握让女儿当上季家少奶奶,现在倒好,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几百万就这样打水漂了。”
白玉霜分辨,“东西不是退回来了吗,依我说,幸好季景琛没同意,否则,又看走眼了。”
“我呸!”不提季冬阳还好,一提他,珞承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混账,害得珊珊失去了生育能力,总有一天,我要他付出代价。”
他突然警觉起来,“你不会真让珊珊跟他领证结婚了吧。”
白玉霜哪敢承认,连忙摆手说,“你不同意的事,我哪敢擅自作主。珊珊这几天心情不好,我让她到姑妈家住两天,散散心。”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白玉霜在门洞里一看,发现竟是季景琛站在门外。
女儿这些日子把季景琛得罪得狠了,现在季景琛找上门来,她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老公,快躲起来,季景琛来了。”
“慌什么?”珞承乾虽然对季景琛也有点发怵,但还算觉得住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季景琛就把你吓成这样,瞧你那点出息。”
白玉霜一溜烟上了楼梯,“那你自已先对付着吧,我先上楼了。”
张姐打开门让季景琛进了客厅,珞承乾迎上去,“季总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季景琛听珞承乾叫他季总,他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珞琳最近跟你联系过吗?”
见季景琛问起珞琳,不像是来寻事的,珞承乾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那丫头主意大得吓人,到省城上大学,一走四年,连电话也不给家里一个,这个女儿,我算是白养了。”
季景琛惊惧,“你是说,珞琳在省城上大学期间,没跟家里联系过,那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从哪里来?”
珞承乾发觉自已说失了口,顿时讪讪的,“应该,应该是她勤工俭学挣的吧。”
季景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珞琳在上大学的四年期间,竟没有得到过家庭给她的一点资助,更不要说办公司的启动资金了。单从资金这一项,就否定了两个珞琳是同一个人这种可能。
他虽然跟珞琳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能感觉到,珞琳的生活并不拮据,还算得上十分优渥。他有理由怀疑,珞琳在上大学的四年期间,有人给她提供了帮助。
帮助是一种委婉的说法,他不想亵渎珞琳,认为她已经被人包养。
他迅速推翻了自已这种龌龊的想法,珞琳的第一次是明给了自已,你怎么能怀疑她的清白。
珞家并没有给他提供有用的线索,他反而更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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