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人落水
云清不禁暗暗叫好:“打的好,打的好。”
徐琛气的对着门口的几名属下破口大骂,又指着年轻公子道:“你,你有种,你等着!”生怕挨打,连滚带爬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众人欢呼喝彩。
起初和他一起的年轻女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回,徐琛定是遭人暗算了,真是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真不知这徐琛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徐琛还未逃到流云阁门口,门外响起杀喊声,越来越大:“打死徐琛!”这楼阁过道里里外外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劲的往里冲,这些人见到这徐家二少爷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个个红了眼,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
徐琛几人哪里能抵挡得住,边打边撤退,眼前这光景,定是有人寻仇来了,二少爷一见,吓的魂都丢了,像老鼠一样到处乱钻,流云阁瞬间乱做一团。
惨叫声还有桌椅花盆倒地各种混在一起,云清和雪儿只得暂避风头,两人只得往外走,挤了好一会,才刚走到曲折石桥。
人越来越多,几乎是丧了心智的往里冲,有打不死徐琛誓不罢休之势。
“啊!”的一声,一个不留神,云清惊叫着被人生生从桥上挤下坠入镜心湖。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涌过来,在这深秋的早晨更是冰冷刺骨。
云清长居深闺,哪里会游泳,挣扎着喊救命,湖水又一下子灌入口中,使她呛了好几口湖水,想喊却也喊不出来,感觉自己快要昏了过去!
雪儿吓的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不住哭喊。
隐约听见有人叫喊:“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模糊水雾之间,一道白影像是从天而降,修长身影伸出双手在水面轻轻一拍,疾驰而来,云清直觉的身子被人向上一提,而后又旋转起来,离开水面。
半空中双眼朦胧,却只能隐约看到那双发着暗光如同宝石的眼睛,熟悉而又陌生,神情冷峻,被他抱在怀中,但至少比这镜心湖水暖些。
怎会是他救了我,上次的事情又历历在目,这次,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过再细细观看,这人,这人还蛮英俊的,皮肤白皙如同瓷玉,有些沉溺其中,书上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难不成就是这般模样,不由得伸出小手想去摸摸这到底是真是假…
“你看够没有!”年轻公子冷声道,随后放开双臂,云清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蹲在地上。
刚刚,刚刚明明伸出手来着,就要摸到,,,云清总算是清醒了些,摔的很痛,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个时候寒风刺骨,冻得云清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禁不住直打哆嗦。
雪儿从人群中钻出来,一张小脸吓的煞白,见到自家小姐有惊无险,稍稍放下心来,她哪里见过这种情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轻公子一言不发,接过身边侍卫递过的黑衣斗篷,披在了云清身上。
云清本来心里感激,怎奈全身冰冷,实在说不出口,只是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
“回流云阁,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云清回过神来,只看到一袭白影。
回到阁中,云清浑身无力,又冻的半死,幸亏有侍女给她准备了热水洗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约么过了顿饭功夫,这才暖和了些。
可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精神又有些恍惚,头重脚轻,身子却有些飘飘然了,隐约能看见雪儿异常着急又略带哭痕的脸颊。
云清想说话,努力张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来,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闻见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
“小姐,您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清微微侧过头来,就看见雪儿焦急又满心欢喜的俏脸!
云清觉的身子有些发软,有些着急的问道:“雪儿,这是哪啊?”
雪儿连忙答道:“这是流云阁呀!小姐难道忘记了,当时您落了水”
听了雪儿的话,云清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徐家二少爷,还有那位气宇轩昂的公子,可这时候越想头却痛的厉害。
云清揉了揉额头,却又发现自己所穿的衣物已经被人更换,心下大惊,红着脸问道:“那这身衣物”
雪儿连忙说道:“这是那位公子的婢女帮您更换的,当时小姐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又着了凉,嘴里一直是含糊不清的,幸好那位公子出手相助,又请了大夫,给您熬了汤药,您都已经昏睡了三四个时辰了!”
听雪儿这么一说,云清才断断续续的回想起落水时的情景,又有些尴尬万分。
雪儿接着说道:“那位公子对小姐似乎十分在意,您昏迷的时候来了两次。”
云清瞪着眼睛,认真说道:“你是说,他来过?”
雪儿点头,不像是会说谎,可经她这么一说,云清心里是五味陈杂。
正和雪儿说话间,几名衣着光鲜的侍女走进房门,雪儿开口说道:“这便是那位公子的婢女!”
不经云清开口说话,一名侍女委身作揖,缓缓开口道:“小姐可是醒了,奉主人之命给四小姐梳妆!”
云清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几位姐姐客气了,不用麻烦的,有雪儿一人便好!”其实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多人伺候过,在清苑的时候,也只有张妈和雪儿伴随左右,所以这几位婢女这倒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几位婢女一听,都有些不知所措,还没有见过哪个主子对下人说起话来如此客套,不由得对这位四小姐产生好感。
“四小姐言重了,我们几人也都是听从主人的安排,您若是拒绝,他定会责罚,还请小姐可不要让我们为难了!”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鹅黄色笼纱长裙的侍女,长相颇为俏丽,看她的衣着打扮与其他侍女不同,应当地位要稍高一些。
“这”云清还有些犹豫不决。
雪儿在一旁说道:“小姐,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您这身子还未恢复,外面天气寒冷,眼下还不能离开,这几位姐姐盛情,若是因为我们受罚,小姐又要寝食难安了!”
云清无奈,只得点点头,几名婢女心下大喜。
霞帔云发,钿镜仙容似雪,画愁眉。遮语回轻扇,含羞下绣帷。
静静坐在铜镜前,又由婢女们重新梳挽秀发,脑子寻思着刚才的情景,思绪不自觉又回到那位年轻公子身上了,可想想又有些难为情。
云清正想着等一会儿见了那位公子告别,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况且那徐琛如今什么情况谁也不知,万一被人乱棍子打死,或者重伤,那自己也在劫难逃了,多多少少与自己都有干系,想到这,她不禁有些烦闷。
忽然之间,眼睛余光处看到这几位侍女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云清不禁问道:“这位姐姐好奇怪,你老是盯着我看干嘛?难不成我有三头六臂?”
黄衣侍女连忙低头,红着脸说道:“我在观小姐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云清被她说的糊涂,问道:“不同之处?此话是何意?”
“我们主人洁身自好,虽然身边美女如云,红颜知己亦是不在少数,但都是以礼相待,我们侍奉他多年,还未见过主人对哪位年轻女子关心,方才见到小姐年轻貌美,一时走了神,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云清笑道:“原来如此,只可惜我与你们家主人不认识,更不知他的名讳,家居何处?姐姐可否告诉我。”
几位侍女面面相觑,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黄衣婢女说道:“小姐说笑了,即不认识,又怎能以礼相待?”
云清连忙说道:“以礼相待?等会见到他,还不知道他怎么折磨我!”
话说完,云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她明明说的是在青竹林的事情,透过铜镜,几名婢女们正掩嘴而笑,云清恍然,一下子又有些尴尬。
云清连忙解释道:“姐姐们误会了,这并非你们想的那般。”
黄衣婢女又说道:“这是小姐分内之事,大可不必告诉我们,至于是否误会,我们做下人的,哪能随便议论主子,所以还请小姐释怀!”
气氛总算有缓和,云清问道:“几位姐姐,还没有告知你们主人名讳,家居何处!”
黄衣婢女说道:“小姐,此番话等见到主人,您还是亲自问他吧!我们只是伺候主人的奴婢,说的多了,会受到责罚的。”
云清不禁嘀咕:“这算是什么主人,动不动就责罚。
云清见她快言快语,不像其他婢女一样怯声怯气,便问道:“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回四小姐的话,奴婢名唤弄影。”
云清赞叹:“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弄影点头答道:“因奴婢出生于江南之地,少时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只得流落街头,有幸得主人相救,主人说,八月江南风日美,弄影山腰水美,便赐予奴婢弄影之名!”
云清歪着脑袋,有些不相信:“你家主人能有这么好心?”
弄影点头,帮云清挽了耳鬓一缕秀发,“主人向来赏罚分明,虽然他年纪轻轻,但也雷厉风行,至于其他,我们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问!”
这几位侍女不说,云清也不好强人所难,倒是对他的身份多了几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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