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眼里容不得沙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 眼里容不得沙子
第二次和第一次隔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然后第二次比第一次还疼,生割斧凿一般的疼,疼得她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
而且,时间长了很多,她有些受不住。
阮歆拎着菜到的时候是中午,后来又疼又累她直接睡过去了,醒来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黑夜带着点零星的灯火毫无遮拦的照进了卧室里。
阮歆伸手捂住了嘴巴,这才意识到他们竟然没有关窗帘,她微微动了下翻了个身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真是要命了,会不会被人看到啊?简直不要见人了!
她记得有提醒他,可是他火急火燎的,整个人都不像平时感觉的那么冷静,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但是,她愿意为他而疼。
这么想着,阮歆羞得满脸通红,她起身朝外看了一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对面的房子还在后期完善中,还没有住人。
钟砚静静的躺着,月光有恃无恐的照在了他英俊的脸上,阮歆趴在他旁边肆无忌惮的看他的脸,伸手想碰一碰他高挺的鼻梁。
他真的好好看啊,剑眉星目的好看,像个天生的祸水一样,谁被他扫一眼都能掉了魂的好看。
阮歆双手托腮看着他,看了一会又忍不住鼓了鼓嘴,他这么帅,不用他勾勾手,也肯定有好多女人扑上来的,他一离开就是一年,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其他女人。
或者没有吧,她抿着嘴笑了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猴急了。她就这么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自己的手机铃声突然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里响了起来,阮歆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想接起来以免吵醒他,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她刚一着地,脚一软直接扑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钟砚醒了。
阮歆疼得龇牙咧嘴,赶紧将电话接了起来,是殊殊打来的,问她都已经十点多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慌得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说晚上住在朋友家不回去了,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钟砚倒时差倒得有些懵,眉头紧皱,却还是问了一句,“殊殊?是谁?”
会是叶殊吗?名字里带这个字的,好像不太多。
阮歆如临大敌,她着急的问了一句,“就是叶殊啊,你是不是也想通过我追她?”“也?”钟砚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字,“很多人追她?”
“是啊,很多,”殊殊很冷嘛,追求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趁之机,所以主意都打到她这个舍友这边来了,“迂回战略。”
钟砚随便套上衣服下了床,他也是想不到,这姑娘竟然是叶殊的舍友,呵,还真是巧了。
月光薄弱,她没法看清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但是她好像听到他笑了,阮歆着急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要追殊殊?”
钟砚心里想着事没听到她的话,阮歆更急了,她紧跟着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要追她?”
钟砚这次听清了,他下了床先将灯打开,一室大亮的瞬间就看到了不着寸缕坐在地上一脸恐慌的姑娘,好像他要是说一句“是”,她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阮歆一惊,赶紧捞过几件衣服挡在前面,低着头不敢看他,但还是闷闷的问,“你说嘛。”
“不追。”
钟砚不高不低的吐出两个字,转身进了浴室。
什么叫上一秒地狱下一秒天堂,她终于体会到了,阮歆嘴角挂着笑,斜斜的瞄了一眼浴室,看一眼又赶紧低了头。
原来都已经十点多了,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她赶紧换好衣服出去。看到歪歪斜斜险些就要掉下桌子的那袋子食材,她又想起了他伸手接过然后将她抱起的画面,阮歆咬着唇低低笑了一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抱她呢,他的臂膀好有力,抱得她牢牢地,稳稳地,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
不敢再想,她赶紧拎着菜进了厨房。阮歆手艺很好,她从小在舅舅舅妈家长大,村里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会请舅舅过去做饭,阮歆没事就给舅舅打下手,耳目濡染的,也成了小厨师。钟砚洗漱完出来,看到阮歆在厨房忙着,直接进了书房处理事情。
吃饭的时候,阮歆紧张的看着夹了菜的钟砚,想听他说一句好吃。虽然她的厨艺连外婆都夸赞,但是她还是紧张。
钟砚看了她一眼,点头,“好吃。”
阮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很容易满足的,一句话就行。
两个人的相处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他们的交集主要在床榻,其他交流几乎没有。但是什么也不说气氛更诡异,钟砚问了一句,“叶殊的性格怎么样?”
他只是问了一句,阮歆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抬手支了支额,淡淡的转移了话题,“怎么没给我打过电话?”
阮歆的紧张感又出来了,她绞着手,“我,我怕打扰你。”钟砚也就不说话了。
阮歆觉得自己可能惹他不高兴了,一顿饭吃得也索然无味,结果等她收拾完厨房,他斜倚着门框,又伸手将她丢进了卧室,然后又一通的兵荒马乱,她一边咬着牙忍着疼一边想,他可能也没生气。
这里没有阮歆能穿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所以第二天晚上等他处理完公事,两个人一起去逛了附近的商场。
商场里人来人往,他们所到之处,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她何德何能被这样优质的男人喜欢上啊”。
阮歆心里的自卑又被勾了出来,像他那样夺目的人,身边站着她这样不起眼的姑娘,好像是有点不搭。
前面走着的钟砚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件卫衣递给不明所以的阮歆,“挺适合你,去试一下。”
旁边的姑娘们艳羡的目光恨不能把她撕个成百上千条,阮歆红着脸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钟砚在店里随便看着,然后转头看到了吊儿郎当的秦牧。
钟砚眼一寒。
秦牧拍了拍身边女人的腰让她自己随便逛,然后点头哈腰的走近钟砚,嘿嘿笑了两声,“砚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背后说人,但是哥们真的得提醒你一声,我上个月还碰到阮歆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逛商场,亲眼看到她撒娇索吻搂搂抱抱,砚哥,兄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你被她骗了。”
秦牧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哥们是过来人,吃过她的亏,知道这个女人有千百张面孔,面对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姿态,狡猾得很。”看到钟砚面色不虞,秦牧识趣的抬手打断了自己的话,“好,我闭嘴,砚哥你逛,”秦牧招呼女伴过来,“我先走了。”
也是巧了,竟然让他撞见钟砚和阮歆,秦牧走远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瞧见钟砚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勾唇一笑,他就是要让阮歆不好过,越惨越好。
阮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有些扭捏的拽了拽衣服的下摆,忐忑的问他,“好看吗?”
“嗯。”钟砚淡淡的应了一声。
调子有些冷,阮歆诧异的抬头看他,语调都有些急,“怎么了,你不高兴?”刚刚还好好的呢。
钟砚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宇间的不耐烦已经显而易见,阮歆心口一慌,着急的回了更衣室将衣服换下,然后跟在他后面朝商场外走。
该买的东西一样没买,她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
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候,阮歆左右扫视了一下,旁边没有什么人,她鼓足勇气拉了拉钟砚的衣服,“你怎么了?”
半明半灭的灯光下,他的五官都笼罩在了阴影里,看起来肃穆又吓人。
钟砚垂眸盯着阮歆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掐在她的下颌,紧紧的,“你在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最好记住,从今天开始,收起你的性子,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阮歆的泪哗一下就滚了出来,她的唇抖个不停,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但喉咙口好像堵满了棉花,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松开了捏在钟砚衣服上的手,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泪流得钟砚心烦意乱,正好红灯转绿灯,他大踏步径直朝前走,走到路中央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路口站着,浑身抖个不停,像是被他丢弃了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又无助。
他的心口被重锤凿击了一下,闷闷的,不受控制的疼,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很陌生。
他深吸口气又走了回去,蛮横的抬起她的脸,粗鲁的去擦她落个不停的眼泪,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我都说了以前的事我不在乎了,你还哭什么?”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别哭了!”他看得心烦,弯腰拉过她的手拽着她过了马路,然后直接领回了家。
她也不说话,就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抽抽搭搭的,好像委屈极了。
他知道自己说得太直接,但是他的态度得表明,他会对她负责,但她也要改了之前的习性。
没有男人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转身进了书房。听到“砰”的关门声,阮歆的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捂着脸,任由情绪宣泄。
哭够了,她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小声的关上门离开了,她也不是真的没脸没皮的人,她再喜欢他也不能让他这么作践。
关了门刚走开两步,钟砚就跟出来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是冷冷的不悦,“去哪?”
阮歆抽了抽手,“回宿舍。”
钟砚的眉都揪到了一起,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回屋换了一双鞋,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我送你。”太晚了,不安全。
阮歆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走回学校,然后发现宿舍门已经关了,钟砚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她想了想,又跟了回去,她没带身份证,没有地方住。
然后憋屈的又哭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使劲缩在床边,翻个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尽可能离他越远越好。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更难受了,抽搭了半夜才恍惚睡去,然后一翻身,整个人栽了下去。
头撞到了床头柜的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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