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捉妖赛(三)
待北号山的妖兽都已降服后,北号山恢复往日平静。
天界有一人在背后自言自语道:“看来那道封印已然是不稳,怕是她,已经有苏醒的征兆了。”
那人冷笑道:“有意思,昔日的战神与魔主,如今的帝女,有趣,真有趣。”
身边侍从恭敬道:“丹朱公子,依我看这白帝是猪油迷了心了,这帝女岂是他能随随便便迎娶的。”
丹朱冷嗤一声,道:“你啊你,还不是不懂,这帝女跟他可是一条心的呢。”
丹朱笑道:“这辛夷可不是魔呢,人家是山鬼,而山鬼算半个神,而咱们左不过是仙罢了,一辈子也做不到神的位置。”
"可是,可是......"那侍从欲言又止。
丹朱笑道:"别可是了,走,我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那侍从忙问:"什么?"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丹朱说着便转身离开。
丹朱走后,那侍从喃喃自语道:"有趣,这丹朱公子可真的很有趣,不愧是人间帝王之子,知道的可真多。”
……
事后,琳琅与她姑姑云莲房闲聊,聊到雪霁时,不知是琳琅多嘴还是一不小心,便把雪霁的事跟云莲房说了。
云莲房听到这,不禁有些许惧怕,“她绝非凡人,那神鸟绝非是什么简单之人才能饲养的灵宠,那雪霁说自己的花翎鸟是她阿翁送给她的,那宋宗主是得灵力多厉害啊,才能降服这类神鸟。想来这玉衡宫绝非是什么池中之物。”琳琅战战兢兢地说道。
"姑姑你怎么了?"琳琅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云莲房摇头。
琳琅不解道:"姑姑是对雪霁有什么觉得好奇的吗?"
"没,没有。"
"那姑姑为何不想跟我聊一聊?"
"不敢,不敢。"
琳琅有些疑惑,姑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有些畏首畏尾的。
琳琅想了片刻道:"姑姑不愿意讲就算了吧。"
云莲房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想了片刻,突然说道:"琳琅,你觉得我跟你父亲,谁更对你好?"
琳琅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但还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我觉得,你们二人都对我好。"
"哦"
"嗯!"云莲房点头,但又摇头,最终说道:"不,不,不是,我只是好奇这等神兽怎么就被她驯化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咱们开开心心的不好吗?”琳琅笑道。
琳琅心想着“一般弟子哪有这本事,能降服四五个妖兽。基本上她和璇玑没出什么力气。甚至雪媖也是很放心地让雪霁去除妖。雪霁、雪瑛两姊妹像是早早知道很多似的,能认识那么多妖兽,果真不容小觑,这玉衡宫可真是人才辈出,方能有这番造化。”
……
云莲房在琳琅走后,便去了林渌筠寝居的中庭,见到林渌筠,便道:“阿兄,孩子们这番去北号山去除妖,听琳琅说,此番基本上都是那宋雪霁降服了妖兽,我那时候便想,这玉衡宫如此厉害!宋宗主还送她一只花翎鸟作为灵宠。莫不是与什么仙人有所关联,那犀渠被俘,怎么看都像是魔族或天界的神仙所为。一般人岂能随随便便轻易地伤了那犀渠呢?或许是恰好神族等人见那犀渠,不满与它残害世人,因而出手相助。”
林渌筠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我多想,总感觉这玉衡宫的宗主有些瞧不上咱们似的,派出来的代表,也居然是个毛头小子,但这玉衡宫弟子能降服四五只妖兽,还年纪轻轻地饲养花翎鸟作为灵宠,我修炼了那么久的功法,也只驯服鸾鸟为灵宠。她一黄毛小丫头,竟能驯服得了花翎鸟,真是后生可畏。”
云莲房听后也点头赞同,"确实,此女不凡,若她成长起来,那必将是咱们这玉阳的一大劲敌,不可小视。"
林渌筠道:"我看这宋宗主也是有些心思的,我看他是看上雪霁了,才想将其加以培养。"
"不是吧?"云莲房惊呼道。
"怎么,不行吗?"林澜筠道。
"倒是不行,只是这雪霁也未免太小了,我觉得,那宋宗主的眼光不会如此差吧?"云莲房问。
林澜筠想了想后,摇摇头道:"或许这宋宗主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有直接说出口。不过,你想,他若是想让雪霁能出类拔萃,为何还要用什么花翎鸟作为礼物?"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这事儿,咱们就不要瞎猜测了,顺其自然吧。"云莲房说道。
林澜筠点点头。
......
雪霁和雪媖在房间沐浴,两姊妹在那儿说着话,道:“小玉儿,明日的剑赛你莫要给咱们丢架子,对战那帮子人最好还是手下留点情面。”
雪霁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我们玉衡宫的弟子,从来不喜欢恃强凌弱,更别说仗势欺人了。"
雪瑛道:"那是当然,你是我妹妹,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雪霁笑了笑,没说话。
......
第二日清晨时分。雪霁等人起来洗漱完,便去中厅去抽花签。还是那弟子来掌管这花签。
那弟子笑道:“诸位门派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明日便是论剑会,众人抽取花签后,再来决定与谁对决。”
众人听罢,都满口应答,众人都抓阄抽签,抽到签便交予那弟子。
那弟子也真是个奇怪之人,呆呆地站在那儿,待他缓过神来,道:“第一轮静字辈弟子对玄玉岛云飞裳,第二轮玉阳云琳琅对顼阳柳落英。第三轮陵阳元修瑾对玉衡宫翷辰,第四轮玉衡宫宋雪霁对云岫门梁彦凤。第五轮玉衡宫宋雪媖对玉阳沈德敏,第六轮玉阳林璇玑对天山泠叡。第七轮云岫门玉珃对玉阳方华、第八轮陵阳秦如风对玄玉岛云飞纾。”
那弟子说罢,璇玑便有些担忧,一是因那泠叡是个浪荡子。二是因听闻那泠叡私自修炼咒符之术。
那咒符之术须得修炼者必须要以鲜血献祭与诸神,方得才能修炼此功。
此功本是巫族秘术,因其反噬性极强,修炼者若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璇玑虽说是那犯了错的战神的转世,虽然神力恢复一些,但神力依旧不能够抵挡住那咒符之术。
所以,璇玑对于这场比试充满了担心,毕竟她的目标只是想赢得比赛,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即使是那泠叡也不例外。
雪霁见璇玑有些为难,便偷偷地在璇玑耳畔道:“璇玑莫慌!我自有法子能帮你。”
"啊!"璇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雪霁。
"别怕,我自有办法帮你化解那咒符之术,保证你安全获胜。"雪霁拍了拍璇玑的肩膀。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那我就先谢过雪霁了。"璇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呵呵,不用客气,我也希望这次你能赢得比赛。"雪霁笑道。
"恩。"
"那好,现在我们各自准备一下,明日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是。"
......
翌日早上。
天色尚未大亮,林渌筠因看璇玑这番功力大涨,如今让她进云霄洞练功。
雪霁从琼玉那儿听到这事,心中便暗感不妙,“这林渌筠可真是利益攻心啊!一心想夺冠,却不想想自个的实力,真是自不量力。”雪霁心里腹诽道。
“哼,这种人就该下鬼界做苦力去,怎还有脸说什么一切是为了玉阳,果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虚伪至极。”雪霁冷哼一声说道。
……
雪霁想着璇玑昨日的那个眼神。
不由得对这林渌筠有些失望。
雪霁心中也是不愿意和这种道貌岸然之人为伍,但璇玑的眼神却又让她不好受。
"罢了,罢了,这事儿也急不得,等到明天的比试再说吧!"雪霁叹息着想道,心中有些不快。
雪霁不喜欢和道貌岸然之人交往,但这林渌筠怎么做都让雪霁心里很是不痛快。
"唉!"雪霁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几天来,她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雪霁想:"这段日子,我也算是看清了这林家的为人,林家父亲贪图胜负欲,一心想要将林家推到前面去,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让她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雪霁不让自己再多想什么,只好在屋子里看些书。
琳琅对这事也是忧心忡忡,一是因为那洞里常年冰冻刺骨。二是因那连个柴火都没有,璇玑进去了岂不是要冻坏了吗?
琳琅让人偷偷地往璇玑的行囊里多添了几件衣服,把那银鼠皮、灰鼠皮多加了几件进去。生怕冻着璇玑,又让人把带几娄炭火进去,好给璇玑拿去烤烤火。
雪霁听罢,心中对这林渌筠越发的厌烦了,对琳琅也已有些讨厌。
"真是一个白痴。"雪霁骂道。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热水和洗脸盆进来。
雪霁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吩咐道:"去将这盆水倒掉,再重新打一盆水。"
丫鬟闻言一怔,随后恭敬地说道:"是,公主。"说完,便转身出去。
待她离开后,雪霁又命霓衫和青莲跟着她,她要趁机去探望一下璇玑,她心里总有些担心她。
那丫鬟倒了水进来,将水放到桌上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雪霁将热毛巾浸湿,擦拭了一遍脸,随后穿戴整齐后,便朝着璇玑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璇玑的屋外,雪霁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拉开,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庞。
"你是哪里的丫鬟?"雪霁问道。
那丫鬟闻言,顿时愣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你聋啦?"雪霁不耐烦地喝斥道。
那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奴婢是林府的,名叫春香。"
"哦,原来是春香姑娘,请问你家小姐在不在?"雪霁继续问道。
春香回答:"您说的是璇玑小姐还是雪澜小姐?"
"废话!当然是璇玑小姐啦!"雪霁翻了个白眼。
"回禀这位小姐,璇玑小姐不在屋内,她现在已经去了云霄洞了。"春香回答。
"云霄洞?什么地方?"
"就是那边的一处悬崖峭壁。"春香指着远处的那处悬崖峭壁说道。
"那我进去瞧瞧。"
"不可以,小姐说了,除了她和琳琅小姐,任何人都不许靠近那里。"春香阻止道。
"什么?!你们居然连我也不让进?"雪霁怒了。
"这......这......这恐怕不行,若是小姐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奴婢的。"春香低下头,不敢直视雪霁。
"哼!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都敢拦。"雪霁气得咬牙切齿。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春香仍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不敢有半句假话,你们就是在敷衍我。"雪霁冷着脸说。
"掌门与夫人说了,谁要是不听她们的,就休怪她对她不客气。"春香抬起头看着雪霁,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雪霁恶狠狠地瞪了春香一眼。
"请你回去告诉林夫人,这云霄洞乃是禁地,我就是敢擅闯,若有人竟要阻拦我的,别怪本小姐不客气。"说完,雪霁甩袖而去。
雪霁身边跟着的两个侍女,见到春香这番言论,不禁嗤笑起来。
"你这贱蹄子,哪里学得规矩,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林府没规矩呢?主人在这说话,你个婢子在这插什么嘴,若是按我们玉衡宫的规矩,早乱棍打死了!到底是你们林府上下治理太松散了。我们家女公子再怎么也是大户人家里出身的,你不过是林府的婢子罢了,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既然你说是奉掌门与夫人之命,你就该知道那是你们玉阳掌门与夫人的命令,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女公子既问你了,你就回答她便是,在这左右而言它做什么?"一个侍女对着春香教训道。
"就是啊!你这小丫鬟平日里也没少干这种糊涂事儿。"另一个侍女附和道。
"你们......你们......"春香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什么?难道你这小丫鬟说错了吗?"一旁的侍女问道。
"没错。"春香低下头。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女公子带路吧!"另一个侍女催促道。
"是。"春香应声道。
“霓衫、青莲给我打着贱奴二十个耳光,”雪霁对一旁的两个侍女吩咐道。
"是!"两个侍女应声。
春香闻言,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二位姐姐,请放过我吧!奴婢知错了。"
"放过你?你这小蹄子也配,我们家四女公子的命令,就是宗主和夫人也必须遵守,更何况你区区一个贱婢。"霓衫鄙夷地说道。
"求求你们了,奴婢也是奉命办差,奴婢真的不知道会惹恼了您们。"春香哭丧着脸哀求道。
"奉命办差,你就是这么办差的吗?"雪霁不屑地说道。
"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奴婢也是奉命办事的。"春香哭喊道。
"饶命?"雪霁冷笑着摇头道,"既然你奉命办差,那你就应该尽到自己职责,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若是你们掌门与夫人责问起来,就说是我叫人打的你。"
“哦?雪霁冷笑道,”这么会下菜碟子?你们掌门怎么不让你去厨房传菜去呢?”
"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看是你们掌门对你太过宽容了,所以你才会有恃无恐。我今天不仅要打你,还要将你关进柴房里。"雪霁阴森森地说道。
"奴婢知错,求宋小姐饶命。"春香急得跪在地上磕头道。
"哼!你不用向我叩头求饶,这是你应得的。"雪霁不为所动地说道,"来人呐,将这贱婢给我拖进柴房里去。"
雪霁身后的两个侍女立即上前,一人一边拖起春香就往柴房走去。
"不!不要啊!不要啊!二位姐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们就饶过奴婢吧!"
雪霁见状,脸色这才稍微缓解了点儿,对两个侍女命令道:"把这个奴婢关在柴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若是有人问起来,就是这贱奴冲撞了我,问她事在这给我左右而言它。”
"是,女公子。"
于是,两个侍女押着春香,往柴房里走去。
春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柴房,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她不想进柴房啊!那里漆黑一片,而且还臭烘烘的。
她真的很怕。
春香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双臂却被两个侍女紧紧地抓着,根本挣脱不开。
不一会儿,春香便被拖进了柴房里。
春香刚进入柴房,就闻到了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
这个柴房的墙壁,还挂满了各种腌渍的东西,而且还散发出刺鼻的腐烂味。
"啊!救命啊!救命啊!"
春香惊慌失措地朝门外大喊。
但是,外面没有一丝响动,只有柴房里的油灯闪烁着昏黄的火焰。
春香害怕极了,她不顾一切地朝门外跑去,但是门却从外面被锁住了。
春香无助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哟!这不是春香嘛!你怎么在这啊?是不是迷路了呀?"
春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紫红色罗裙女子,那是琳琅。
琳琅见春香如此落魄,忍不住嘲讽道:"哎呦,瞧你这副样子,怎么?是谁欺负你了呀?怎么哭成这样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琳琅姑娘,奴婢知罪。求琳琅姑娘看在我伺候你几年的份上,让宋小姐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春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宋小姐?哪个宋小姐?"琳琅故作不知地问道。
"宋小姐就是雪霁姑娘。"
"是雪霁姑娘啊!"琳琅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怎么得罪了宋小姐,宋小姐又为何要责罚你呀?"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其实奴婢真的不知道会惹恼了宋小姐。"春香抽泣着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就先在这呆着吧!"琳琅故意做出一幅不愿搭理春香的表情,转身离去。
"琳琅姑娘,你等等。"春香追上前去拉住了琳琅的衣摆。
"怎么?你还想求我帮忙不成?"
"奴婢没有,只是想请琳琅姑娘帮个忙。"
"哦?帮你什么忙啊?"琳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春香。
"琳琅姑娘可否替奴婢去求求宋小姐,求宋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保证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春香诚恳地说道。
"好啊!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卑躬屈膝地来求我呢?"琳琅笑嘻嘻地看着春香问道。
"我......"春香欲言又止。
"快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呀?不说我可就要走了。"
"好,奴婢说。"春香咬牙答道,"奴婢没注意冒犯了她家的规矩,惹怒了宋小姐,让她惩罚了奴婢,并且还把我关在柴房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琳琅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能为力了。我也是听说宋小姐的性格古怪,所以我也不敢多嘴。"
"琳琅姑娘,谢谢你。"
"你也不用谢我,只要你改掉之前的坏毛病就可以了。"
"奴婢记下了。"
说完,琳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柴房。
"哼!贱婢,这次算你运气好,但是下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是是是!"春香连连附和道。
琳琅回到院子,对站在一旁的冬梅说道:"冬梅,你说那春香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啊?"
"谁知道呢!奴婢听说是宋小姐向她问璇玑小姐在哪儿,可能是想送点东西吧。春香在哪儿左右而言它,把宋小姐得罪了,宋小姐就生气了,便惩罚她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在柴房里呆了半个时辰了。"冬梅低头恭敬地回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人去将她捞出来啊!"琳琅皱眉喝斥道。
"奴婢遵命。"
说完,冬梅就转身走出了院子。
"小姐,你为什么要管这闲事呢?"秋霜看着琳琅疑惑地问道。
"你懂什么,那雪霁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她本就不喜欢像春香那种婢仆,都想教训一顿。如果我不阻拦的话,那春香的下场肯定更惨。"琳琅撇了撇嘴说道。
"可是,万一雪霁姑娘不放过你怎么办?"
"呵呵!你也知道雪霁她是玉衡宫的人,难道还会为了区区一个春香跟我过不去吗?"琳琅不屑地冷笑道。
"这倒也是,那小姐你为什么要救春香啊!"冬梅继续追问道。
"这是因为我跟她同处一屋檐下,难免会碰面,我不想她吃亏受罪,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我也不希望跟她闹得太僵。"琳琅说道。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琳琅挑眉反问道。
"奴婢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琳琅一脸好奇地问道。
"奴婢知道,春香受罚是应该的,平日里不得太猖狂,小姐不必跟奴婢说这些。"
琳琅闻言,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心中感叹,这丫鬟虽然年龄比自己小了不少,但是心思却十分缜密,比较机灵,比起春香确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于是琳琅伸手捏了捏冬梅那张可爱的包子脸蛋,笑嘻嘻地说道:"你呀!总是这么聪慧伶俐。好了,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赶紧给我梳妆打扮吧!"
"好的,奴婢这就去拿梳妆台的铜镜来。"冬梅说完,就转身朝着屋内的梳妆台走去。
这时候,春香正蹲在柴房里痛苦地□□。
突然,她感觉柴房的门被打开了,她以为是冬梅,于是便用嘶哑的声音叫道:"冬梅,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的话我就死定了。"
"你不是在柴房里吗?怎么还活着啊?"琳琅阴阳怪气地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春香浑身打了个寒颤,抬眼看去,发现竟然是云琳琅,顿时吓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您千万不要惩罚奴婢,千万不要呀!"
"呵呵!你知错了?你错在哪了?你又做错什么事了?"云琳琅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春香,戏谑地问道。
"奴婢......奴婢不该跟宋小姐顶嘴,不该顶撞宋小姐......"
"不该顶撞宋小姐?不仅仅是这些吧?"
"还有......还有奴婢不该偷偷地打量宋小姐,这都是奴婢不对,是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好了,你起来吧!"琳琅淡淡地说道,"起来后,跟我去见爹爹嬢嬢。"
"是。"春香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乖巧地站在琳琅身后。
琳琅迈步来到了堂屋,只见林渌筠和夫人都端坐在桌前。
"琳琅参见爹爹、嬢嬢。"琳琅盈盈施礼。琳琅说完,朝着林渌筠深深地鞠了个躬。
"琳琅,快点起来吧!"夫人微笑着说道,"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琳琅有些许难为情,便开口说道:“爹爹、嬢嬢,女儿这次来是求爹爹和嬢嬢责罚春香的。”
"责罚春香?为何要责罚她啊?"林夫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春香她刚才顶撞了宋小姐。"琳琅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早就听说春香是个粗鲁丫鬟,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嚣张,竟然连宋小姐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我平日里对她太过仁慈了。"林夫人有些愤怒地说道。
"卿,你消消气,不要动怒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适合生气。"林渌筠在一边安慰着林夫人道。
"哼!我就是生气,我就是要好好惩罚惩罚她。你看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玉阳是个没有规矩的呢。”
"我知道了,我会控制住我的脾气的。"林夫人点点头说道。
"嗯!那你想如何惩罚她啊?"
"当然是让她去柴房做事,不然也解不了我心中的怒火!"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哼!"林夫人不满地哼了一声。
"嬢嬢,你看,你现在还在生病,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置。”琳琅说道。
"这......琳琅,这恐怕不好吧!你也知道的,我身体并不是很好,这件事让别人处置也就算了,可你也知道的,我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
"放心吧!爹爹和嬢嬢,这件事我自有主意。"
"好吧!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不过,你一定要尽量避免冲撞到宋小姐。"林渌筠在一旁劝道。
"放心吧!爹爹,这点我还是明白的,不过,爹爹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哎!好吧!我知道了。"
……
等琳琅离开之后,林夫人不禁责备春香道:"你呀!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当着宋小姐的面顶撞她,幸好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副宗主,否则的话,我非要打断你的腿不可。"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呀!奴婢是被逼无奈才会顶撞宋小姐的。"春香连忙磕头求饶道。
"好了,你也别磕头了,该怎么处置,我自有安排。”
"行了,赶快收拾东西,我让人带你去柴房干活。"
"诺。"
春香说完,便开始忙碌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妥当了。随后跟着林夫人的侍女出了中堂,来到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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