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渣女（5）
紧接着，常清沅眼睁睁地看着顾湘漓拧起了眉头，下一刻她就被顾湘漓推开，女人多情的丹凤眼里流淌出淡淡的不悦。
许是刚刚苏醒，顾湘漓的嗓音不像之前那般清凌凌，反而带着点磁性的沙哑。“这就是你所说的绝不会碰我一根手指头？”
常清沅沉默了，垂头扫了眼昨晚上她用来分隔两人的“三八线”，也就是那条小毛毯，结果发现昨晚叠成长条的小毛毯早已经凌乱不堪，也不知道是被她蹭的还是顾湘漓蹭的，总之乱七八糟地团成了一团，被她夹在小腿中间。
常清沅更加沉默了，“三八线”的丢失让她无法判定到底是她越界了还是顾湘漓贼喊捉贼，只是目前看起来是她理亏一点，和顾湘漓硬着来是不得行的，毕竟现在的顾湘漓看起来并没有受到buff的影响，是熟悉的让她讨厌的姿态。
“对不起啊顾总，我第一次和别人睡同一张床，实在不知道我和别人一起睡会变成这样……请您原谅我。”常清沅自认为自己有时候还是能屈能伸的，就比如现在，她又一次朝任务对象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或许是她认错得太快，顾湘漓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来，雪白纤细的胳膊从柔软的空调被里滑落出来，紧接着那曼妙的身材也暴露在空气中。
顾湘漓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馨香，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她瞳孔微缩，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
比往常要睡得安稳，醒来的时间也迟了许多。
顾湘漓不由得回头去看常清沅。床上的少女已经坐起来，怀里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似乎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冒犯而感到愧疚。
是她在房间里喷了什么香水吗？顾湘漓闻着空气中那股清雅的香，闻不出具体是什么，但这香气让她觉得很舒服。
于是，顾湘漓装作不经意地，一边梳头发一边问常清沅：“你房间里用的是什么香氛？”
常清沅有点茫然，轻轻嗅了下，没闻到什么特别的香气，努力搜寻原主的记忆，试探性地回答：“柑橘吧？”
原主的确在卧室里用过柑橘味的熏香，但不常用，上一次还是一周前，顾湘漓这鼻子有这么灵的吗？一个星期过去了还闻得出来？
闻言，顾湘漓却拧起了眉，不悦地看着常清沅。这人莫不成以为自己嗅觉失灵？如果是柑橘类这么常见的香她会闻不出来吗？但她闻到的明显不是柑橘的气息，常清沅的胆子真的肥了，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若是不愿说，也没必要这样敷衍我。”顾湘漓不咸不淡抛下一句，就拿衣服去浴室换了。
留下常清沅愣在床上，一时间没理解这女人怎么喜怒无常的，说变脸就变脸——她怎么就敷衍她了？
傻杯！
常清沅心底暗骂一句，却不得不继续做好金丝雀的本职工作，继续去对金主嘘寒问暖。
……
等顾湘漓准备妥当要离开时，虽然常清沅心里一个劲地盼她走，脸上却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扶着门期期艾艾地看着姿容出色的女人，甚至练习了下自己可能要用到的演技。
“顾总，您这么快就走了吗？人家好舍不得你～”
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看起来会不会太假了？
顾湘漓被她这甜腻的嗓音恶寒了一下，看常清沅的目光了带了点不理解。真的有人会用“人家”作为自称吗？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顾湘漓本来想上车赶紧走人，但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一看，是助理小劳发过来的。
[顾总，这是我让下边筛选的，您要过目一下么？还是我直接发给常小姐？]
[其中有一个的导演方比较强硬，不同意中途插人，下面人搬出了您的名字对方才勉强同意，但要求常小姐必须通过面试才可以。]
顾湘漓勾了勾唇，给常清沅这类人弄资源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估计导演方也挺懵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又不太敢拒绝，怕得罪了她吧。
只是可惜，她根本不会去在意常清沅的事业如何，毕竟像她那样的花瓶，圈子里要多少有多少，常清沅没什么特别的，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值得她去花费那个资源。也就是她能捧，但是没有必要。
这么想着，顾湘漓指尖微动，回复小劳：[直接发给她吧，这种小事不需要跟我汇报。]
小劳一看这信息，就知道顾总什么意思了，寻思着还以为真有人入了顾总的眼了，原来也只是玩玩，顾总根本就不在意常小姐。
回了消息，顾湘漓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时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点不寻常。
某个嘴上说着舍不得的少女一改刚才的她看到模样，现在以一种惬意的姿势倚在门边，含笑看着她的背影，那小鹿眼里的迫不及待都快要溢出来了。
顾湘漓：？
她没看错吧？
常清沅正等着女人关车门走人，却冷不防与突然间回头的顾湘漓撞上视线，看到那丹凤眸里渐渐浮现的意味深长，常清沅心中顿时一阵尴尬。
为什么这人突然回头了啊！她本以为顾湘漓马上就消失在她视线里了，才放松了下，结果没想到被抓了个现场，她现在这个模样，不像舍不得金主离开的金丝雀，反而像终于送走了瘟神。
“顾、顾总？”常清沅慢慢地将倚门改回扒门，身子都快要缩回门内。只要她不表现出来，顾湘漓就不会注意到她刚才的异常。
顾湘漓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常清沅，朴素的雪白连衣裙，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胳膊，还有踩着可爱小兔拖鞋的白嫩脚丫，甫一看上去真的好像个单纯无助的小雀儿，但是刚才看了个真真切切的她是绝对不会再相信常清沅表现出来的这一面了。
还有，果然她昨晚看到的那些也不是错觉，常清沅一定有隐瞒了她的事情，这女人看上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不受buff影响的顾总思路清晰，还一下子升起了某种恶趣味，开始琢磨起要怎么让常清沅脱掉这层伪装，暴露出真实的面目来。
没怎么思考，顾湘漓就有了初步的想法，她先是从小劳发来的文件里找到了那个导演直白说要常清沅通过面试才能进组的剧本，一看试镜时间，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去换衣服。”顾湘漓不急着走了，她从车上下来，直勾勾盯着常清沅，慢条斯理地命令到。
常清沅有点傻眼，“什、什么？”
顾湘漓眯起眼睛，“听不懂？我让你换衣服，你该不会打算就穿这么件玩意去剧组试镜吧？”
常清沅震惊，这个主角在搞什么啊？怎么一下子就说到剧组的试镜上去了？
“现在吗？”常清沅不由得问她，希望这人只是开玩笑。
“不然呢？赶紧的，现在过去还赶得及，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下来。”看到常清沅不可置信的脸色，顾湘漓奇异地感到一点儿愉悦。
常清沅咬咬牙，决定还是先顺着主角来，放弃了自己原本打算的‘等顾湘漓离开就改造房间’的计划，上楼去换衣服。
等她下来以后，顾湘漓的黑色迈巴赫还停在门前，看样子“好心肠”的顾总是打算送她一程，可是一想到要跟顾湘漓一路独处，她就觉得煎熬。
毕竟她觉得自己的真实情性其实很难压得住，目前还屡次被顾湘漓看出了端倪。想想她就头皮发麻。
抱着不要跟顾湘漓坐得太近的想法，常清沅拉开了后面的车门，结果一看，发现顾湘漓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来了位女性司机，现在顾总正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听到动静抬眸看过来，眸中情绪复杂晦涩，压根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注意。
现在改去坐副驾驶可以吗？
常清沅心里发慌，她以往没跟顾湘漓这样的女人打过交道，再者，没受到buff影响的顾湘漓总让她觉得很危险。
但是顶着顾湘漓审视的目光，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到女人身边，关上了车门，怯生生开口：“顾总，我准备好了。”
顾湘漓收回目光，淡淡道：“去影视城。”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了车，
常清沅小心翼翼观察着顾湘漓的侧脸，终于忍不住问道：“顾总？你要我去面试什么啊？”
什么准备也没让她做，她这是去面试西北风吗？
好在女人没有阴阳怪气，清冷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小劳发给你了。”
常清沅打开手机一看，果然顾湘漓的助理发了一大堆信息过来。
[这是顾总让我选的一些角色，常小姐您看一下对应的剧本再选择，选好后请通知我一声。]
……
[顾总给您选了这个，常小姐请注意观摩人物剧情，这部戏的导演比较严格，顾总也是花了很多心思为您争取到的。]
两条消息前后相隔的时间没多久，可话的意思却完全变了味儿，前一刻还能由她选择，后一刻就被顾湘漓安排好了，再联系到她被顾湘漓抓包、随后被要求马上去试镜的事情……
果然，这是顾湘漓在存心要搞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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