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个渣女（11）
太烦了！她一个母胎单身的人，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爱情而绞尽脑汁啊！
556劝她：【宿主忍忍，想一想积分！咱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常清沅皱了皱鼻子，眼不见心不烦，把顾湘漓跟蒋医生“恩恩爱爱”的视频关了，苦思冥想起该要如何去撮合这两人。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一看，微信里备注为句号的那个原主弟弟正在拼命地消息轰炸她。
［常清沅你个贱人完了！］
［你居然敢让那些人这样对我！］
［你等着妈骂死你吧！］
［妈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怎么不去死！］
……
每一条消息都带着满满的暴躁情绪，字里行间不乏恶毒的诅咒。
［你金主这个月给你的钱怎么还不打给妈？你知不知道我快没钱了，连请客吃饭都请不起，知不知道多丢我的面子！］
常秦骏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常清沅已经看不下去了，干脆利落地回他：［你面子靠我给的？自己没手没脚不会挣钱？］
说完毫不犹豫地屏蔽了他，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干脆把这个号拉入了黑名单。
另一边的常秦骏看见向来软弱的姐姐竟然敢这样驳回他，顿时勃然大怒，直接语音了一大段咒骂发过去，但这条消息旁边出现了一个红色圆底的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怎么敢拉黑他！
先是更加汹涌的怒火涌上心头，紧接着常秦骏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点恐慌，但很快又将这丁点儿恐慌抛却脑后。
不可能的！她不敢的！
……
常清沅查了一下原主账户的记录，发现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巨款打到卡上，但很快这笔钱就被原主转给了母亲，自己仅仅留下三千块过日子。
再看了眼自己现在这个灰扑扑的房间，跟酒店的套房似的，一点儿也没有生活的气息……常清沅顿时痛心疾首，那些钱拿来干什么不好啊！
照原主弟弟这个把自家姐姐当提款机的态度，还有字里行间都是妈怎么妈怎么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原主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常清沅一不做二不休，打开通讯录把里面的联系人审视了一遍，发现原主的人际关系简单得可怜，除了“妈妈”和“弟”，竟然只有一个“劳助理”了。
这……常清沅有点儿无法置信，对于天生人见人爱的她来说，原主的这个人际交往真的太朴素了。
她把“妈妈”和“弟”的号码全部拉黑，想了想，目光落在中午时五个未接来电的那个号码上，指尖微动，把它添加到了联系人里。
刚弄完这一切，章诚词发来了微信，隔着屏幕她都能察觉到对面男人的兴奋和感激。
［小常！你家顾总真的是菩萨！菩萨再世啊！！！］
［五千万！五千万耶！她洒洒水一样就给咱剧组了！］
［我章某人把话搁在这儿，拍了《入魔》你要是不火，我就把剧本吃了！］
常清沅摸了摸下巴，五千万？顾湘漓这是真的舍得啊，还是说财大气粗，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呢。
［章导，你冷静一点。］
［区区五千万而已，等拍完了我们赚得比这个数字多得多呢。］
章诚词：［嗐，你当五千万是满大街的啊。］
［这是完整的剧本，下月一号就进组，虽然你实力很不错，但还是得多做准备。］
常清沅将剧本的文件接收，淡然一笑。
……
阳城市中心医院。
蒋云婉无奈地扣回笔帽，将薄薄的处方单推给对面神情冷冽的女人。
“顾总，我真的没骗您。”
“您真的没有病，更没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你是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吧？这样吧，我给您开点安神的药，可以吗？”
顾湘漓沉着脸，“没问题？那我身上的异常你怎么解释？”
蒋云婉苦恼地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想指着顾湘漓喊是她自己疑神疑鬼，但最终还是按耐住了，“要不这样吧，顾总您回去再和让您产生异常的人接触接触，有更多的信息以后再来找我，我给您仔细仔细分析，您看可以吗？”
看见女人脸上的狐疑，蒋云婉继续补充：“主要是您现在说的太玄乎了，我从医这些年也没见过类似的。要不您去三院看看？”
所谓三院，就是阳城第三医院，也有另外的一个名字，精神病院。
顾总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
“顾总，顾大总裁，算我求您了，这一下午我又是给你催眠又是体检，但就是查不出个什么，您日理万机，怎么就非得跟我在这里僵着呢？”
说到最后，蒋云婉心里有点异样。她跟顾湘漓其实差不多，都是财团家族的孩子，但蒋家还有别的继承人，所以她能有其他选择，而顾湘漓……
蒋云婉收回思绪，“您也说了，您就是最近见了那个女孩才有的这种异常，那您就再去接触接触呗。”
顾湘漓一瞬不瞬地看她，在蒋云婉头皮发麻时收回了目光，起身往外走，留下淡淡的一句：“我不介意跟蒋家聊聊你学艺不精来医院混日子的问题。”
蒋医生嘴角一抽，满脸无奈。
明明是顾总自个疑神疑鬼的问题，怎么就怪得了她医术不精呢？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这么倒霉，被这样的女人注意上了。
话说回来，顾湘漓分明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内心，毕竟世界上哪有什么“故意控制我去怜惜她”的病啊。
这可不是她瞎说，是她刚才在对顾湘漓的催眠里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一个信息。
……
经费到位，《入魔》剧组也财大气粗起来，铺天盖地的宣传席卷了网络。《入魔》是由小说改编的，本身就具有数量可观的原著粉，一直密切关注着《入魔》官方微博的动态。
结果一看到官方发布的关于演员的消息，书粉们惊掉了下巴，紧接着涌上心头的就是觉得被欺骗了和被敷衍了的愤怒。
“谁？谁饰演万怜生？官方你敢再敷衍一点吗？”
“我万怜生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演员都能演的了吗？你们买了《入魔》的版权就这么去对待？”
“好哇，女二是华千贡饰演，咋？我华影后不配演万怜生？沦落到给一个新人作配？”
“不是新人，你们快去看地瓜爆料，这个常清沅是选秀出道的，后来转演员，演过一两部口水剧，演技贼辣眼睛，是个糊穿地心的小十八线，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勇气来演万怜生！”
……
一时间《入魔》剧组官方微博被愤怒的书粉和其他认为自家正主才配出演万怜生的粉丝们群而攻之，纷纷叫嚷着让官方给出一个交代。
书粉不愿意自己喜欢的小说被这么对待，其他艺人粉丝则不满自家正主给人作配甚至没有选上。
他们不敢对官方太过分，毕竟成品如何还得倚仗剧组的拍摄，于是隐隐地、矛头就对准了常清沅。
她被剧组官方艾特的微博号一下子涌进了很多人，对着早八百年发的微博一顿羞辱。
“你也配演万怜生？你也配压华千贡？抱的是哪个金主的腿？说出来大家乐乎乐乎？”
“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常小姐不如回去看看自己参演的那几部烂剧扑成什么样吧，就别来祸害我们《入魔》了成吗？从章诚词导演到华千贡影后，制作班底那么强大，只有你是唯一的败笔你知道吗？”
……
原主少得可怜的粉丝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甚至不能说是粉丝，只是颜粉罢了，一时间都不敢出来说话，于是常清沅又被嘲十几万关注都是僵尸粉等等……
而这一切，常清沅都不得知，或者是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由于华影后行程问题，章诚词把进组的时间提前了，加上资金充足，早点开拍也不是问题。常清沅原本打算去阳城市中心医院会一面蒋医生的，现在不得不先专心自己的事业，看了两天剧本后就进了剧组。
“不是，你经纪人呢？助理呢？化妆师呢？”章诚词看着拉着行李箱就过来入住酒店的少女，目瞪口呆。
那天试镜他看着常清沅就是一个人，那时候还没在意，毕竟是顾总的人，总不可能连个团队也没有……可现在都进组了啊！进组还一个人，这怎么搞嘛？
常清沅拉了拉头顶的太阳帽，宽松版的白色格子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理直气壮地道：“章导，我们剧组那么大，难道没有化妆师吗？”
章诚词一言难尽，“有是有……但那些化妆师不是什么顶级化妆师，他们来是给群演化妆的，你他妈饰演的是女一号，你还去跟群演们挤啊？”
常清沅嘀咕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章导眼前一黑，顿时感觉痛心疾首。
“你是老子藏起来的黑马！王牌！怎么可能让你去跟群演挤啊！你真是把我气死了，你快点打电话跟顾总要个团队吧，这对那位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远处的白衬衫搭配黑色高腰阔腿裤的女人听到“顾总”两个字，脚步一顿，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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