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非常努力
这确实是个冒险的计划,但也绝对没有达到需要事后跑路的风险程度,硝子关心则乱过度紧张,而皮卡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区区私生活情感问题依旧淡定坦然,甚至晚上还和学姐她们出去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她岁月静好嘻嘻哈哈,五条家却是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五条家管不得也打不过的祖宗自从去了咒术高专就对回本家越来越厌烦,族中宴席大多都以不欢而散收尾,今天看到翅膀硬了不着家的大少爷主动回家,匆匆忙忙召集会议,所有人都下意识心里咯噔一下。
不管他要说什么,绝对不会是让人听了开心的事情。
“我要和女朋友结婚。”时间紧迫,也没有跟他们废话,五条悟干脆果断地说,“不是和你们商量,是在通知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好结婚届。”
所有人:???
给他相亲他不乐意,给他介绍他充耳不闻,结果现在突然说要结婚又是要闹哪样?
“人你们也知道的,就是初鹿野。”五条悟没有在意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继续要求着,“我听说结婚届有很多不同图案,那就弄个皮卡丘的吧。”
五条家的某个长辈熟练地压制了一下子自己的血压,喝了口茶水强行冷静下来,试图劝他回头是岸,“初鹿野虽然是术式强大的咒术师,但出身平民,家境不好,无法为五条家带来任何助力。”
“玉桂狗也可以,”五条悟像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脸正经地严肃思索着,“...要不然还是月野兔吧。”
另一位长辈吃了颗降压药,语重心长地继续劝道:“家主大人说你在外面跟谁谈情说爱都无所谓,但婚姻对象应当选宜家宜室温柔大方端庄稳重的,初鹿野不管怎么说都不适合当五条夫人。”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在一片死寂中下了决定,以通知的口吻说:“还是黄皮耗子最可爱,给我弄个皮卡丘的。”
见周围安静到凝滞,五条悟不耐地瞥过他们神情各异令人生厌的脸,寒冰凝成般的苍蓝瞳眸冷的让人扫上一眼就遍体发凉脊椎直颤。
“没听懂吗?”五条悟随意地把玩着手上空杯盏,很不符合礼节地将小小的杯盏抛上又接住,让他们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心忽上忽下紧张不已。他声音懒散又带着震慑人的压迫感,“已经说了吧,我是在通知你们。”
有几个人的手似乎因为他隐藏的盛怒而发颤。
五条悟此时还并不是五条家的实际掌权者,但这位离经叛道的六眼早前就一直在打压五条家保守派的势力,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已经成为最强的五条悟,别说是五条家,就是整个咒术界也没有能教他做事的。
他嚣张恣意唯我独尊,浑身上下一副“老子就是规矩”把人气到脑溢血的拽样,还有几个跟他交好、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一起为非作歹,更是气焰猖狂无法压制。
所以现在,即使他要强娶挚友的未婚妻坐实曹贼的谣言,他们在武力上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如各退一步,”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保守派老人不得已只能拿权势压人,“初鹿野这样有术式的女子进入五条家我们不会反对,但不能做正妻。正妻的人选需要家主大人来决定。”
五条悟“啧”了一声,似乎是很苦恼一般抱怨了一句,“真麻烦啊。”
氛围似乎没那么凝滞了,五条家的人以为他接受了退让,可刚刚才松口气,又听他轻描淡写,笑眯眯地说:“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马上当家主了。”
当家主事情一大堆,如果不是为了老婆,五条悟根本不想现在就把这件事提上来。
五条悟直率的宣言让原本还以尊卑压人的保守派哑口无言。他们想到“换代”迟早会到来,但没有想到来的那么早。
“其实也是迟早的事情吧,你们已经活的够久了,再不快点退休的话我怕你们没法寿终正寝呐。”他嘴角勾起,似乎在说什么不值一提的小小话题,嘴角噙着的笑意却有些恶劣和嘲讽。
房间内鸦雀无声,空气里都充满了压抑和沉寂。
没有一人在这一刻发出声音,就连呼吸声都仿佛静止了。
五条悟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翘着桌面,哒哒的闷响似乎都随着空气震颤一下一下敲在他们揪紧的心脏处。
他弯着唇角,一脸“核善”地看着不言语的众人,“是感动到说不出话了吗?”
事先想好的完美话术和推诿的理由现在无论如何也一个字都想不起来,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无形的威胁和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影响到,只能干巴巴地用形式反对了一句:“二十岁的成人礼还没过,现在继承家主之位不合规矩。”
“现在规矩改了,”他不希望在这种既定的事情上多费口舌,看了一眼时间,心中的烦躁和不耐逐渐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怎么,你有意见?”
那股冰冷锐利,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和冷酷的审视只是投射下来,就足够可怕了。他的选择向来轮不到他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而现在他又强的无法制衡,仅仅是一念之间的决定就足以天翻地覆。
“家主的继承仪式流程复杂,一时之间无法准备好,”他们妥协了,也不得不妥协,“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开春。”
五条悟摆了摆手,语气悠闲地说:“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你们敢使出一点点影响我和皮卡丘结婚的烂橘子手段......”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僵坐着的某个人,极为刻意地暂停了话语,周边瞬间布满了死亡一般的寂静和冰冷的空气凝滞感。
停了两秒,嘴角缓缓上翘,露出一个堪称阳光爽朗的笑容,语气也甜蜜欢快,“宰了你哟~”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显然比单纯发火强势逼迫可怖得多,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安静如鸡。
“好了,该通知的都通知完了,快点给我去找皮卡丘图案的结婚届,”五条悟此时的笑容倒是愉悦真切了许多,“这是家主大人的命令。”
...
对于出差在外的咒术师来说,手机电量跟血量极大的捆绑在了一起。早上黏糊了太久匆忙出门时忘了让啾啾给他快速充电,现在电量见底自动关机,女朋友发了什么消息都看不到,简直比诅咒还要磨人。
一阵阵的焦躁失控感伴随着累积的拔除咒灵带来的负面情绪一并涌上心头,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金属烟盒,看着里面缺失的数量,顿了顿,放回口袋,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糖。
尽管啾啾知道他会抽烟缓解压力,也没有抱怨过烟味,不像悟一样总是咋咋呼呼导致他和硝子被夜蛾没收了许多包烟......但今天再抽下去就要烟味过重了,接吻和拥抱的时候被她闻到会不开心的。
他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最爱的啾啾有一点抗拒。
坐上辅助监督的车,因为手机没电,夏油杰只能百无聊赖地看向车窗外,而那些闪过的景象和广告牌看起来都无趣极了,直到堵车暂停时,商场某层的电子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明明只是经常看到的珠宝店广告,每次回东京都会看到,但今天就是莫名在上面多看了几秒钟,好像是头一次发现似的。
“邂逅于某一个时刻,闪耀在每一个瞬间。”
贩卖爱情营销爱情的贵价钻戒品牌引发了无聊中青春期少年的遐思,让他神使鬼差地开始思考起这种一定会发生的未来事件。
有些事情是一定会做,拖不拖延都没有意义并且完全想不到拖延的理由的。
所以,他顶着辅助监督疑惑的眼神,中途让他停车,自己走进了这家怎么看都不像是买伴手礼该去的珠宝店。
珠宝店不乏成双成对的爱侣们满怀憧憬和激动前来挑选钻戒,或者是想给伴侣一个求婚惊喜独自来买钻戒的青年男女。有人兴高采烈买到心仪的钻戒,也有人因为经济问题郁郁寡欢面露难色。
这是珠宝店的常态,但来挑选钻戒的高中生却是柜员所不常见的。
如果不是因为穿着高中生制服,光看他的身高体格很难将他认为是高中生。少年面容英俊,略长的黑发在脑后扎起,额前有一遛刘海,看起来是极为温和亲切的无害模样,很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帅气男生。
没有对价格望而却步,专注着款式的挑选,以柜员老练的眼光,她觉得他肯定是很舍得为女朋友花钱的类型。
看英年早婚的男生对其他款式都兴致缺缺,唯独对某一款投以探究的注视,柜员小心翼翼将它取出放在柜台上,详细地介绍着:“您对这款钻戒感兴趣吗?它以光为设计灵感,就像天空的闪电之光驱散阴霾,象征着彼此互为光亮照进彼此。”
夏油杰显得更感兴趣了些,仔细打量着这枚钻戒。
戒环经过抛光打磨,弧线细腻,质感光亮,镶嵌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心动的绚丽色彩。
有些高调,但戒指本该就该起到在不经意间炫耀自己已婚身份的作用,并且警告所有对啾啾不怀好意——尤其指五条悟——让他们都知道“这孩子是他的”。
他将戒指拿起,温柔地笑了笑,说:“她应该也会喜欢。”
对于情侣来说,戒指象征着某种无形的约定,是爱情神圣的仪式。但是,婚前说着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开,婚后也不见得会始终如一。
誓言大多是自我安慰或者花言巧语,没有实质的约束力。
上帝无法见证爱情,无法在行动上祝福爱侣,但是「束缚」可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束缚也是高于世界本身的宇宙意志和规则,一旦违反将会受到未知的惩罚。
夏油杰丝毫不否认自己存在这样阴暗的念头,事实上,从进入这家珠宝店之前,他脑子里就已经想好了周全的计划。
天空的闪电驱散黑暗,让他看到光的方向,永远坚定着人性的少女总是那般温暖明亮,就仿佛世间所有的险恶都无法动摇她,即使陷入泥沼也永远不会被污染侵蚀。
人无法留住闪电之光,但他偏偏要抓住。
用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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