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序列十五交手
“泽兰君就不想恢复记忆吗?”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嫌恶,但还是回复了他的问题:“这好像和您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呢,泽兰君本来是我的下属,却因为失去记忆去了彭格列,这种事我可无法忍受。”
“毕竟,泽兰君对我很重要啊。”
“您可别说这么暧昧的话,我也没从您眼里看出来我哪里重要了。反倒是杀意,您可一点也没掩饰呢。”
我嗤笑一声,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笑吟吟的踩他的雷点。
“听说白兰先生手底下有不少人都离职了,您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啊?竟然引起众怒,纷纷辞职跳槽,嘶——这可真是了不得的能耐。”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越发觉得自己加入彭格列是个再正确不够的选择。堂堂一个mafia首领,却让下属纷纷离职跳槽,自己还没能挽留住,这消息是个人都会笑。
我说了这么多话,对面的人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却还是坚持不懈的对我说道:“泽兰君,即使彭格列在骗你,你也不愿意恢复记忆吗?”
“但是对我来说,记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感受。我觉得待在彭格列很舒服,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这样就足够了。”
“即使被欺骗着,要是能够骗我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
“像白兰先生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理解,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羁绊。”
他收敛了笑意,用尖锐而又冷硬的眼神盯着我,对我说:“泽兰君,这是我最后一次争取你,我给过你机会了。”
“是吗?可我并不需要你给我机会,或是争取我呢。”
我充满戒备的看着他,笑着说道:“您还是争取一下您的其他下属,别让他们也纷纷跳槽离职不干比较好。”
他显然不高兴极了,手上戴的带翅膀的指环,已经燃起了火焰。
我记得,情报网上面我查到过,他手上的指环叫玛雷指环,原属于基里奥内罗的,现在已经被他据为己有了吗。
然而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他已经被我的话点燃了怒火,不管这里是不是别人家的店,就开始向我发起进攻。
我望了一眼他背后的白色翅膀,直接开闸,同时对着他说道:“白兰先生,造成的损失可得算您的。”
“蒂,形态变化。”
这是我第一次放开了战斗,蒂化作了滑翔翼套在我背上,让我拥有了能在空中灵活飞行的能力,也就能够与白兰进行空战。
九节鞭槍早已在我手中变成九节鞭,对着白兰那张脸抽去,他游刃有余的避过,同时脸色一变飞得更高,躲过王不留行在他身后喷射的火焰。
我跟他缠斗起来,对店铺造成的破坏不必多说,只是让我很奇怪的是,我的每个招式他都像是预料到一样恰巧避开,显然是很了解我的招式,所以才能准确避开伤害。
可我对他并不了解,即使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都很快,却也不能避免擦伤。
如果按照他所说我以前是他下属,便不可能会对他全力出手战斗,所以,他是会预知还是别的什么方式知道的。
我心里一沉,冷漠的看着白兰,眼下我对他的实力并不能摸清底,所以必须得快一点,超过他的预料才行。
所有的招式都得放弃,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凭借最基础的动作,对他进行有效伤害,即使自己受伤也没关系,我必须得为恋人和首领摸清这个人的底。
我其实用九节鞭比较多,虽然九节鞭槍可以变做槍,但槍术我使得并没有多好,只能说最基础的东西我是很熟悉的。
所以,在我用九节鞭扫过去再瞬间将其变做槍砸到白兰脸上成功对对方进行有效打击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
于是我笑了,即使我的腹部被对方的白指擦过,烧出鲜红的肌理,我也很高兴。
“泽兰君,我果然还是想要杀了你。”
“哈,你不是一直在做吗?想杀我,你不用全力可是不行呢。”
有我半人高的白虎贴在我身侧,用舌头舔了我的伤口,较轻的外伤因为晴属性的火焰的活性而愈合,但像白指造成的伤就有点难办了。
白兰似乎还想对我使出白指,我正打算躲过去,却见他身后有数枚子弹飞射向他,他立刻转身双手一拍,虽然看不懂他的招式,可确实挡住了子弹。
然而除却子弹,紧接着便是犹如暴风雨般密集的攻击,我也没因为疼痛的原因就停止攻击,让白虎,也就是成长后的王不留行形态变化。
通体金黄色的弩箭绑在我的左臂上,上面由黑色绘成虎斑纹的花纹,除了最基础的□□机身之外,还增添了小型枪炮口,以及自动瞄准镜。
“哎呀,真是让人感动,在泽兰君最危难的时候,彭格列岚守竟然站出来保护他。”白兰笑着,眼中满是寒意。
“算了,太轻松解决就没意思了,那就下次吧。”
“泽兰君,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这么说着,就要离去,而淡黄色的子弹与□□已经发出,并经过云属性的增殖,演变成铺天盖地的□□弹雨。
即使最后没能将白兰留在这里,我和恋人也让他很狼狈的离开,尤其是他脸上明显的槍杆印子,恐怕不会轻松消除。
没了威胁,疼痛与疲惫就席卷而来,蒂变回紫色蝙蝠,王不留行驮着我来到恋人身边后也就变回了那个老虎幼崽。
“泽兰,你没事吧?”
恋人避开我的伤扶着我,询问我的状态。
我浑身上下最严重的还是白指造成的腰腹部的烧伤和擦伤,其余的都是小问题,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他那个白指挺难对付的。”无论是挡住他人的火焰攻击,还是凝聚一点从指尖发出的攻击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不过也算是对他有所了解,之后再次对上的话,也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你就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一直挑衅他,直到他攻击你的是吗?”恋人说这话的时候很大声表情也很凶,更多的是生气和不赞同我做法的愤怒。
“我只是想,如果多了解他的能力的话,之后如果和他正面交战的时候大家能够轻松一点。”
我知道我这种做法不对,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于是我固执的望着恋人,对他说:“我觉得我的受伤交换回来的情报是值得的。”
然后我被生气的恋人打了一巴掌,很响亮也很痛的那种,他是很愤怒的揪着我的领子对我说:“之前对我说要珍惜自己的人是谁啊?什么叫做受伤交换的情报是值得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为了彭格列和首领,还有你,和大家能够更安全,我即使是牺牲了也可以。”
然后我迎来了恋人的另一巴掌,左右对称的那种。
我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嘶,真的好疼啊,恋人完全手下不留情。
不过我也是自作自受,一直在刺激恋人的神经,好吧,我应该道歉的。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我是确定我可以从他手下逃出生天才挑衅他的。”
蒂和王不留行的合体变化,可以让我逃生。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动物闸是谁做的,但是真的很适合我。
王不留行和蒂一个舔舔我的脸,一个叼恋人的头发,试图不让他再对我下狠手。
恋人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在思考再给我来一下,还是想要骂我。但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说我活该,想了一下又气不过,用公主抱的姿势抱我回去的路上还得多说我两句。
“你这家伙说我不爱惜自己,其实你才是最不爱惜自己的家伙。就算你有后手又怎么样,你能保证白兰没有后手吗?”
“你这个笨蛋,白痴,蠢货!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救你!听明白没有!”
我胡乱的点点头,因为路人的目光和对这个姿势的接受不能使我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头埋进沙子。
“为什么非得是这个姿势,不能换一个吗?”
我小小声的说,恋人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让你长长记性,省的哪天把自己作死了。”
“我也可以自己走。”其实除了腹部的伤势之外,其他都是小问题,我还是可以自己下地走的,真的不需要恋人这么体贴。
恋人看着我说道:“你可以试一试自己走路。”
从他压抑的嗓音,和额头蹦出来的几乎具现化的十字路口可以看出,他还在气头上,所以我说的话可以当做不存在了。
面对强权,啊不是,面对恋人必然要怂上几分的我,只能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说道:“我错了,我闭麦。”
不过恋人的臂力真好啊,虽然有他自己武器可以空中飞行移动,但一直保持抱着我的姿态也很厉害,就没见恋人手抖过。
回道彭格列庄园,我顶着众人各种眼神被恋人送往了医疗室,依旧是熟悉的医生雅格尼斯。
雅格尼斯看到我就只想说一句话:“我真得很不想见到你啊,岚部副部长大人!”端的是咬牙切齿。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见到您啊。”毕竟雅格尼斯作为医疗部部长,真的很忙的。可偏偏我每次受伤生病,恋人都要拽着我找他,可能因为他医术最高吧。
恋人将我放倒在病床上,倒像是我很柔弱似的。
“雅格尼斯,将他治好。”
恋人都发话了,雅格尼斯哪敢不从,只能对我发出毫无杀伤力的眼刀,来检查我的伤势。
“你这个伤势是大空的死气之炎造成的吧?谁干的?”
“白兰。”
他几乎是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问道:“白兰·杰索?他怎么会对你出手?”
我微笑着实话实说:“没什么,就是提到他的下属纷纷跳槽跑路的事儿,他可能有些恼羞成怒了吧?”
这事彭格列内部早就传开了,即使雅格尼斯无心打听,来来往往的家族成员也早就说给他听了。
他很是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斥的话。
“您还真是了不得。”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他也没想着等我回话,便对我说:“请您把上衣脱了吧。”
我顶着一旁坐着的恋人的目光和自我羞耻心的压力,只能依言照做,解开纽扣,将自己并不好看甚至布满伤痕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
盯着我身上的伤,雅格尼斯似笑非笑的说:“您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够不容易的。”他指着我身上几处伤痕,虽然我没有记忆,但也知道这伤弄不好是要致命的。
“这伤痕少说得有十多年了吧。”
我任由他说着,仔细搜寻着脑海里破碎的记忆,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能够想起来。
“……我不记得了。”
所有的有温度的东西,都被撕碎丢入那静谧的海中,被漩涡卷走,找不到源头。只能听到浪花一声又一声,像是来自远方的亲人,传来破碎的呼唤。
我垂下眼,想要说我并不在乎,可想张口的时候,总是很难的。
我真的不在乎吗?
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恢复记忆会打破现状而已。
然后,我就被雅格尼斯打了一针麻药。我有些困倦,看了一眼恋人后,干脆顺着药性就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之后,就看到我病床边围了一圈,以首领为首到恋人再到各位守护者,除了孤云的云雀先生以外,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我发现了,他们是组团来对我说教的。
对于大家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是说教就不必了,可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听着大家说我,然后我连忙说不会有下次了。
当然,谁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会有下次得看具体情况来着。
大概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轮流轰炸,在reborn先生发话让我休息之后,他们才陆陆续续的说让我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语,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除此之外,骸也冒了出来,嘲讽的刺了我几句。
对我来说当然不痛不痒了,当我随意的问道他和库洛姆啥时候结婚请吃喜酒以后,他就走了,徒留库洛姆一个人在原地面红耳赤,交代我好好休息之后,库洛姆也走出门去。
最后,病房里只有我跟恋人面面相觑。
大概是被说到怕了,或者是当时恋人打得我那两下还痛,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立马条件反射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下次的。”
“谁说这个了,你伤口痛吗?”恋人问我。
虽然麻药的劲过去了,但这点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我真要这么说,估计恋人又要生气揍我了,还是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吧。
“没有上次疼。”我指的是失忆的那时候受的伤。
恋人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他好像是听懂了,但这个反应好奇怪啊。
“隼人,怎么了吗?”我好奇的望着他。
“不,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恋人丢下这句话就走掉了,我甚至没能出口挽留,就眼睁睁的望着对方快速的离开了。
唔,这个反应,好奇怪啊。
算了,可能恋人真的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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