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0米: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我?
坑深370米: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我? 她淡笑,“没什么,过几天那些新闻就过去了。”
原本不过就是捕风捉影。
那端没说话,晚安便道,“你别放在心上,没什么。”
“你前天晚上跟那个小开吃饭的时候……我刚好在,晚安,他不是什么好人,”顿了顿,左晔低低的问道,“顾南城呢?”
晚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糊的道,“她误会了你就给她解释下吧,说得清楚地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分手,晚安咀嚼着这两个字,算还是不算呢?
“你今天收工了吧,有时间吗?”
“我……”
她刚吐出一个字,左晔就将她的话打断了,“往前面看,我的车停在你距离你二十米的地方,银灰色的帕加尼,看到了吗?”
晚安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他的车停在那里,很打眼。
他在这里,明显是早早的等着了。
“好久不见了,能聊聊吗?”
晚安挂了电话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那几个保镖还是保持着距离跟着她。
左晔自然发现了,“保护你还是监视你?”
晚安不在意的笑,“保护我顺便监视我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sorry,我没想到她会来找你。”
“没什么关系。”晚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不过你专程来找我道歉,她只怕是更要误会了。”
左晔的眼神有些直白,有些炙热,不怎么掩饰。
她如今的年纪,一眼就能看出来。
左晔淡淡道,“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没什么好误会的。”
“离……离婚?”
他低头,有些自嘲的笑,“嗯,今天上午第一对。”
晚安抿唇,语调微淡,“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怎么说离就离了。”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她眼睛睁大了一点,一下表情就有些尴尬。
左晔笑,淡淡的道,“开个玩笑,跟你没关系,”他眉目有些疲倦,“闹了很久了,今天上午只不过是个了断。”
晚安微提着的心放下了,虽然她也觉得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
“那你特意来找我是……”她咬了下唇,脸上的笑莫名的有些挂不住,只能开着一半的玩笑缓解尴尬,“不会是刚刚离婚,所以心情不好来找我的吧?”
左晔抬头看她,眼神不闪不避有些直,看得人莫名的心里发虚。
尤其是他刚刚离婚这样尴尬的时刻。
“来道歉,也来看看你,看报纸上说的,你最近过得不太好。”
晚安只是笑了笑,“那些本来就只乱写的,你管他们说些什么,我挺好的啊。”
左晔望着她,吐出两个字,“不好,”
如今的左晔,眉目成熟的痕迹愈发的重了,不再是她记忆中干净而略带青涩的少年模样,下巴上蓄着一层极浅的胡渣,显得格外的有男人味,也透着寥落。
晚安看着他,有瞬间的失神。
她有好几天没有见顾南城了。
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左晔自然不会逾距的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晚安扶额而笑,“我下午听说昨天陪我吃完的那小开家遇到麻烦了。”
左晔挑眉,“他得罪你了……你故意让顾南城整他?”
“嗯……我电影的女一号前几天差点被他骗到酒店强了,听说他祸害了不少姑娘,又找上门想泡我,所以我答应了。”
跟谁吃不是吃,有保镖看着她,顺带也多了点有恃无恐的资本,不用担心会被怎么样。
左晔几乎是端详她脸上的神色,语调却是丝毫的不显山露水,“我还以为你跟顾南城分手了。”
晚安没有正面回答。
左晔看了眼隔得不远却始终盯着这边的保镖,“你是在跟他闹脾气,还是他惹你伤心了?”
车内有些安静。
年少相恋而分道扬镳多年。
左晔不算特别了解她,却也绝不会一点都不了解。
他看着她五官之间的神色判断,“你不会这样闹脾气,”左晔笑了笑,“我们家如今在澳洲,他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如果跟别人吃也是吃,不如跟我一起吃,我很久没回来了。”
晚安看着窗外那几个保镖,“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的话音才落下,左晔已经发动了引擎,瞥了眼立即做出反应的保镖,从容的笑着问,“甩了他们?”
………………
十点的门禁,晚安九点五十到的南沉别墅。
客厅里灯火通明,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味道。
顾南城坐在沙发里,他没有看电视、电脑、文件、报纸、杂志。
手臂搭在扶手上,微垂着眸,俊颜在短发的阴影下显得忽明忽暗,姿势冷贵,沉静。
两个字,等待。
听见她的动静,顾南城抬头看了过去,唇上噙着笑,若有似无,“还挺准时的。”
她无声的回了他一个笑容,“被你家保镖调一教的。”
男人黑沉沉的眼神盯着她,看不出喜怒,“你就这么想惹怒我?”
她一边换着鞋子,一边随口说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瞧见你怒啊,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顾南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着,青白的烟雾模糊着他俊美的容颜。
晚安换好鞋子起身看到他在抽烟,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的烟头了。
她心头一窒。
男人嗓音温淡低哑,“跟初恋情一人团聚的感觉如何?”
晚安走过去,笑米米的道,“你想听实话吗?”
顾南城盯着她,没说话。
“你不想听那我不讲了。”
说着她就要转身上楼。
“说。”
“挺好的,他刚好结束一段纠缠多年的感情,我正在奋力结束一段纠缠多年的感情,再重逢发现彼此都变得很不一样了,但是能聊得来,玩得开心。”
顾南城静静的抽烟,烟雾逐渐的缭绕着。
他看着她的背影。
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垂着眸低低的笑着,“甩了我的保镖,玩了些什么?”
“吃饭,去高中的学校看看,去t大看看,去江边走了走,没玩什么了。
那燃着的香烟少去了三分之一。
晚安没有回头,良久,只听到男人微哑平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既然回来了,那就去洗澡。”
她没有多留,抬脚上了二楼,回到客房。
洗澡,穿着睡衣,关灯睡觉。
最近又睡不着了。
闭着眼睛抿唇自嘲的笑,忘记回趟公寓了。
辗转反侧间,门被打开了,走廊的灯也跟着照了进来。
等晚安后知后觉的发现时,男人已经俯下身,要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准确的闻到了男人身上干燥的烟草气息,察觉到他手臂用力,她几乎是尖叫出声,“顾南城,你做什么?”
他如今的身体才刚刚能下床吧,他疯了吗想把她这么一个成年人抱起来。
安静了几秒钟,听他低低的问,“吵醒你了?”
夜晚是一种天然的掩饰,以至于她下意识就回答了,“还没睡。”
男人的下巴埋在她柔软的长发里,深深的嗅了嗅,“抱你回去睡,想你了。”
“顾南城——”
他快速而平淡的回答,“在。”
“我以为你让我睡客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身上有伤,怕你睡不好,现在没事了。”
晚安没有意识到,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着他的衣服,语调冷淡,“你能不能不要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我?”
男人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摩擦着她的下巴,温淡的陈述,“我们有47天没有同床,超过两个月没有做愛,你有差不多一个礼拜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三天没正眼瞧我。”
最后,他从容的总结,“如果我是牛皮糖,也不是块黏人的牛皮糖,最多就是甩不掉而已。”
晚安把脸蛋埋进枕头里,语气有些不耐,“我困了,你自己回去。”
“晚安,”
男人手指粗粝,语调仍是波澜不惊的平淡,“你今晚和左晔在一起几个小时,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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