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乐坊的秘密
“你师父？”裴擒虎露出了吃瓜的笑容，“以后，说不定你要叫玉环姐一声师娘了！上个月，我见到明大人把那一盆最珍贵的璎珞宝珠送给她了。”
“这一盆可是师父的压箱底！别的我不敢说，可这盆好不容易去年开了三朵，一朵都不让我碰。原来是都是送给玉环姐姐的。”
“你师父最爱送别人牡丹花，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是有客拜访，他统统必须得让客人抱着一盆花走。我记得他送过雪映桃花给阿离，送了一盆玉珠垂桂给了铠和露娜，昆山明镜给了马可波罗，还有送给了大乔小乔两盆二乔。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师父给吕布送了好多盆，绿香球，豆绿，绿水春波，唉，可惜，我最喜欢绿色的了，一盆都不给我留，真是的。”
“师父说，有一盆花是给我的，可惜现在还没开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觉得吧，”还没有等奕星说完，半夏就进来了，奕星一见到她，撒丫子就炮，不管裴擒虎怎么追都追不上，
‘触发他自己的被动了？’裴禽虎心想。“半夏！他走了，你继续跳。”
狄仁杰和李元芳此时也来到了长乐坊，嗯，怎么说呢，狄仁杰是被李元芳和钟馗“骗”进来的，因为太平公主用涨工资的诱惑，把钟馗和元芳说动了。她决定凭一己之力让狄仁杰和上官婉儿在一起！
“狄大人，前面是咱们的包厢，你等一下我和钟馗啊，我俩去前台结一下账。”
“哦，元芳，那你快点回来，我等你。”
“对了，今天上官昭容也要来这里，你俩要不要见个面？打个招呼总行吧，让元芳去结账，我现在把她（上官）叫来。”钟馗正是为了逃单而不择手段。
“我现在没有时间来管她祖父的案子，让她一会……元芳？钟馗？你们人呢？”
此时此刻，在二月红的视角——
二月红有着自己的专属规矩，见人的时候，脸前必须架起一面粉红纱网，这样既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可自己也不怎么能看到客人的脸。
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女扮男装坐在二月红的对面，
“二位公子可愿意配妾室猜个谜语？猜对了，我给你弹首曲子，可若是猜错了，你们就一人给我一两银子？”二月红显然还没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上官婉儿和太平。
“愿赌服输，”上官婉儿说道，“再加罚酒三杯！”
“好，没问题，”二月红笑道，“我有一物生得巧，半边鳞甲半边毛，半边离水难活命，半边遇水命难保。”
“我也有一物，”太平思索片刻，立刻反应过来，露出兴奋的笑容，“我有一物分两旁，一旁好吃一旁香，一旁眉山去吃草，一旁岷江把身藏。”
“所以，据我认为，”上官婉儿自信地说道，“你俩的是同一个字，鲜。”
“既然你猜出了，我便免费给你们弹一曲吧。”二月红突然反应过来，“咦？听你俩的声音不像是公子，倒是像姑娘们的。”
眼看着即将要露陷了，太平公主急忙说道，“就算是姑娘又如何，好听的曲子，好看的小姐姐，不光男人愿意听，女人也爱嘛！”
“若你们二人是女子，恕二月红不奉陪了，”二月红有些恼怒，“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各有各的规矩，我们这儿的规矩就是不能给姑娘小姐陪酒！”说罢，转身离去。
“咋办，被人当喜欢姑娘的变态了。”上官有些无奈，“我还是继续喝酒好了，无人奉陪也罢。”
“我听说，今天狄大人也要到这里来哟~”
“什么？狄仁杰？”一听到狄仁杰要来，上官立马来了兴趣。
“走，跟我来便是。”太平一把拉住上官的袖子，直奔着走廊尽头的某个包间过去。
“喂！你怎么知道他在那儿？”
“今天，嘿嘿，我特意和元芳，钟馗安排的，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全部表示非常支持。（姨母笑）”太平不顾自己的假胡子快要掉了，赶紧拉着上官跑到狄仁杰包厢门前。
狄仁杰的包厢在长乐坊的顶层，同样也是顶级的。有天台，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因为可以一览长安城的整个夜景。
“纳尼，所以我要怎么进去？”
“上官昭容，”李元芳和杨玉环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今天，是你的机会，加油！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谁说我喜欢他的？”婉儿尚有一丝倔强，“我可从来不喜欢他的啊，我喜欢的人是太平，已经决定和她过一辈子了。”（可真够双标的——上官婉儿收到了来自钟馗的吐槽）
“你别转移话题，”太平公主笑嘻嘻地把一壶酒递到上官婉儿手里，“你进去吧，不用敲门。”
“啊，我。。。”上官婉儿思索片刻，“嗯，那就请各位静候佳音！”
“姑娘长大了。”杨玉环一脸姨母笑地盯着刚走不远的上官婉儿。随后转过头，又问太平：“狄仁杰从来不饮酒的，你让她拿着酒进去是何意？”
“这可不是普通的酒，这个是合欢酒。据说没有人能抵挡地住它的香气，我想，狄仁杰也不例外。”太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从李白那里要过来的，他这个小气鬼，若不是我用神仙酿给他换，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随后，太平拿了一把锁，‘啪’的一声锁住了狄仁杰和上官婉儿所在的包厢。
“啊？”杨玉环十分吃惊，“你快把门打开！这种酒怎能让他们二人喝？”
“略略略，我才不管呐，我集美的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太平，你身为公主，怎能随便来这欢笑之地。”一旁的钟馗看不下去了，甩了甩手里的钩子。
“城判大人，你不是也来了吗，还有，你凭什么管本宫？”
“好了好了，别吵了，”杨玉环赶紧打圆场，“太平，你把锁打开，让他们出来，希望他们还没喝掉这瓶酒。”
“你区区一个歌女，竟敢叫本宫做事？”太平明显对杨玉环处处的指手画脚不乐意，摆出了一副公主的架子。
“民女不敢。”
“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除了婉儿和陛下，你们谁也管不了本宫！”
“若是陛下不管教，只怕将来会丢了大唐的面子，太平，你说是吧？”一位黄发男子走了进来，微笑着对太平说道。
“李李信？你怎么来了，你，不怕我向陛下告状吗？”太平公主现在明显怂了。
“那要看是谁先告状咯。”李信依旧不慌不忙。
“我我我，”太平慌乱地摸着兜，“钥匙我找不到了”
“干得漂亮。”李元芳和钟馗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来撬锁，你看着。”李元芳掏出万能工具——回形针，掰了几下，然后插进锁孔里面。“咦，怎么打不开啊”
“你放弃吧，”太平说，“这是琅嬛阁上的专用锁，so，你们谁也别想了，都帮我去找钥匙吧。”
“真的没有办法吗？”李元芳说，“我们家专业撬锁30年，要不把我兄弟叫过来看看？”
“要是有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钟馗内心os：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在什么地方看到它了吗？”
太平这个金鱼记忆，怎么会记得钥匙最后一次放在那里了！
“不记得了，”太平挠头，“我去问问陛下有没有备用的钥匙。”随后，太平给武则天拨了电话。
“母上大人！”太平激动地说道，“我今天心血来潮，决定去琅嬛阁看书，可惜钥匙被狄仁杰弄丢了，现在我找不见他！”
于是狄仁杰莫名其妙地成了那个背锅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明环——两心之外无人知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长乐坊的花魁当属杨玉环，每次弹完一曲，有无数贵族的公子想来求见，但都被杨玉环一一拒绝了。
每当杨玉环看到别人听完她弹的曲子之后露出的幸福的表情，她的脸上显得困惑还有几分的悲伤。
幸福幸福是什么？她感受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公孙离经常问明世隐：“为什么大家听完玉环姐姐的曲子后有的哭，有的笑？”
明世隐则这么回答道：“因为她能让大家感受到幸福，内心深处的幸福，以及你最渴望得到的。”
“那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吗？”
“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台词）”
这天，雨微微地下着，明世隐一人前来拜访杨玉环。杨玉环的府上，同样也种植了许多牡丹，白牡丹尤其多。只不过这些牡丹显然没有被好好照顾，明世隐看着，皱了皱眉头。同时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不久，就见到一位小丫头走了出来。
“请您稍等，我去叫玉环姐姐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栗子！大人，我今年上元节帮助阿离姐姐布置了舞台！”小栗子有些开心的说道。
“知道了，”明世隐在一旁说道。
过了一会儿，小栗子出来，对明世隐说道：“玉环姐姐说外面还是有些下雨，让大人赶紧进屋，别淋着雨了。”
明世隐听罢，径直走进屋内，发现杨玉环已经摆好了棋盘，吩咐小栗子把茶点准备好了。
“嗯？大人所来为何事？”杨玉环递给明世隐一盒黑子，“莫不是找我下棋的吧。”
“自然不是。我现在已是陛下的罪人了。星儿，阿离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还在这里吧。”
“不告诉他们，我是说暂时。”
“和那位先生的交易，做的如何了？”杨玉环轻轻地把狐裘披肩挂在了衣架上。
“你是说谁？”明世隐觉得有些可笑，因为他不只和一人做了交易。
“当然不是李信，我想。”杨玉环笑道，“我想你并没有把李信放在眼里，或是说，除了那位先生，我从未见过先生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嗯，还有你。”
“我区区一介民女，怎敢高攀。”
“你觉得，会有人为了你而停下脚步么？”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也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你我二人并无太大差异。”
“我想说，如果有一天，尧天能是我们的家，你是否会感觉到幸福？”
“幸福？我是多么渴求，可我是人造人，从未了解过什么是幸福，而大人，您在这之前，可是有的啊，现在，您把它拿回来，也绝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你是想问，我的目的？”
明世隐漫不经心地落下了一枚黑子，可却突然被杨玉环发现了破绽，当他想趁对方不注意时候把黑子移位，杨玉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大人，落子无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你说的对，玉环。”明世隐把手收了回去。“我想我该离开了，还有，我听说你把簪子当掉了，因为组织没钱做饭了。你看，我把它换回来了，以后，你让奕星向陛下申请多一些月供，这样尧天就不用天天过的如此紧了。”说着，明世隐把杨玉环的玉簪还给了她。
“这个时候，就不必了，国库都用来赈灾的，现在南荒叛乱，大唐少不了花费，你就能省则省一些吧。出了这些事，陛下定会产生怀疑，你万事小心。”
“那位先生的事情，我亦无怨无悔。”
“太真（指杨玉环自己）就祝大人心想事成。”
明世隐走后一阵子，小栗子拿着一个礼盒说是他留给杨玉环的。杨玉环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袭红嫁衣和凤冠霞披。不知怎的，她泪水流了下来。凤冠上写着一个纸条：‘三月三日，酉时，霞披凤冠，甚好。’杨玉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有了新的感觉
“难道这既是幸福？”
（幸福指数+1）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今日，是难得的女儿节，杨玉环和公孙离相约在野外踏青。公孙离做了一些饼子，装在篮子里，想等到中午饿的时候吃。杨玉环则带着面纱，穿着一身蓝色齐胸襦裙（请参考如梦令）因为不想让别人认出来自己的容貌。
“玉环姐姐，”公孙离发现杨玉环貌似心不在焉，“可是累了？”
“啊，没有，咱们继续去看桃花。”
实际上，杨玉环昨日看见有一青衣女子跑进明世隐的府中，仔细一瞧，原来是去年中秋，去皇宫家宴的安乐公主。杨玉环有一首独奏，所以和她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因为着急去长乐坊，远远只听见安乐十分亲昵地叫明世隐哥哥。
“不会是因为师父吧，”公孙离有意无意地打趣道，“师父走之后，你就像丢了魂一般，做菜都能把盐放成糖！”
“怎么会对了，问你一件事，怎样判断一个人对你是不是真心好？”
“嗯？他做什么都肯定处处想着你啊，给你自己的自由，最重要的是，不吸烟，不喝酒，不烫头。”
“我知道了，阿离。”
“这绝对是因为师父，玉环姐姐，你放心，陛下已经答应帮咱们了，她不可能食言的。”
“阿离。”杨玉环苦笑了一下，“我饿了，去湖边凉亭坐下吃点东西吧，看看你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回到家中，杨玉环依旧对安乐的身影从心底挥之不去。她漫不经心地从盒子里拿出那身嫁衣，穿到身上，又带上了凤冠，还用了明世隐以前送给她的牡丹唇纸，最后，披上黑衣斗篷，前往明世隐在长安和长城相会的府上。
明世隐早已等候多时，此刻，他拿着红盖头，准备给杨玉环披上。杨玉环一走进屋，就看见他准备了文房四宝和酒。
“娘子。”
“相公。”
“我在。”
“嗯，昨日安乐公主”杨玉环欲言又止，“来这里了？”
“是，”他并没有否认，“太平的皇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放心，她不会告诉陛下我在这儿的。”
“噢，我知道了。”
“吃醋了？”明世隐笑道，“她是公主，我不得不见。”
“看样子是太史大人自从宫宴那天，给公主算的那一卦，把她彻底迷倒了。“杨玉环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天生丽质难自弃，说的难道不是你么？”
“公主和大人，看样子才是绝配，而太真才是那个局外人呢。”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这事儿应该什么时候告诉阿离他们呢。”杨玉环把手从背后搭到明世隐的肩膀上。
“大概，等到我不再是长安城的罪人的那一天吧。我想。”
“那我问先生，可曾后悔过？你做过的所有选择。”
“不后悔，执迷不悟。”
“这就好，我说今日为夫有一首诗相送，虽不如李白的那般有文采，但也足矣让夫人感受到我的心意。而你，可愿与我相伴一生？”明世隐提笔写下了一首诗，杨玉环看着他的字，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太真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坚持陪在大人身旁。”
说着，二人共同饮下交杯酒。
次日，皇宫内。
武则天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奏折，太平公主作为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也在努力地帮助批改奏折。突然，安乐公主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
“叩见母后，皇姐。”
武则天并未理会，只是让太平给安乐搬了一把凳子。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来了。”太平说道。
“安乐前来只是求一纸赐婚！”
武则天本来没有把这次安乐的前来太当回事，可是一听是求婚约，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务。虽说武则天不是安乐的亲生母亲，但对安乐公主也算是不错的。
“哦？安乐说来听听。”
“我我我我喜欢太史大人！”安乐公主丝毫不掩饰对明世隐的感情。
“他一个算卦的，你还能看得上他？”太平表示十分震惊，“至少也得是个少将军，状元之类的吧。我跟你讲，你眼光放高一点，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你停一下，安乐，”武则天打断了太平说的话，“现在明世隐不知去向，而且所有百姓都认为他是长安城的罪人，虽说朕也能答应，但你也得为大唐的声誉着想啊。”
“明世隐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对了，我听说他已经有个相好的琵琶女了，若是你嫁过去了，也只能作妾，最多为平妻，但终归不是正房，你想想，大唐的公主那里有做别人家妾室的！”
安乐公主见状，只能把明世隐的去向告诉了武则天，武则天听后叹了一口气：“去找人把明世隐接过来吧，让怀英（狄仁杰）去就可以。”
“皇妹，”太平公主把安乐拉到身前，“你这是何苦！？感情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就算你如愿以偿，他那个男人未必喜欢你！”
“姐姐，我很清醒，嫁给我喜欢的人我才会幸福。我母妃去世的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母后对我也很好，可是我还是想嫁给他。再说，他和那琵琶女也没有成亲，所以我嫁过去后依旧是夫人。”
“你不后悔就行，我无话可说了也就。现在去吃饭吧，今天有冰糖雪梨哦。”
众人吃完饭后，狄仁杰和李元芳很快带着明世隐来到了武则天和群臣面前。
“臣叩见陛下。”狄仁杰与李元芳说道。
“罪臣明世隐给陛下请安。”明世隐依旧不冷不温。
“朕已经让狄卿告知长安城的百姓，今后你不再是罪臣了，恢复太史令的官职。”
“多谢陛下垂青，臣感激不尽。”
“朕要给你和朕的女儿，安乐，赐婚。”
“陛下”明世隐有些慌乱，这是狄仁杰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臣已有婚约在身，只怕”
“明世隐大人，我看你是不懂，”李元芳从一旁跳出来对明世隐讲到：“安乐公主要颜有颜，要是论才华的话，长乐坊的花魁都比不过！你在想什么，接旨啊。”
看着武则天的眼神，又看到群臣异样的眼光，明世隐最终还是接下了这道婚指。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你还想娶杨玉环，也不是不可，但只能为妾。”
“多谢陛下关怀，臣告退。”
“原来那个琵琶女叫杨玉环”安乐暗暗地想道。
此时，一个黑衣女坐在房顶上，原来，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了。
“看了我得去找杨玉环，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
晚上，明世隐来信说要在长安住上一晚，于是杨玉环独自在家做家务，突然，那个在房顶偷听武则天和群臣说话的那个黑衣女敲响了杨玉环家的门。
“请问是？”
“外面下雨，让我进去好吗~姐姐~我好冷。”黑衣女装可怜。
杨玉环没有多想，就让外面的女子进来了。可谁知，黑衣女子一进门，便捂住杨玉环的嘴巴，并示意到里屋说话。
“你是谁？”杨玉环冷冷地说道，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需要你告诉我？”
“首先，我父亲想要把我许配给太史大人，你可知道？”
“你该不会是那位先生的女儿吧”
“哪位先生？”
“嗯没事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
随着杨玉环的表情逐渐凝重，黑衣女子的金瞳看着她的脸，才缓缓说道：“你喜欢明世隐吧。”
“那又怎样？”
“我本身就对他无意，可不管我怎么和父亲说，他都坚持要把我嫁给他！今日，我听得太史大人要被赐婚给安乐公主了，这你可知道？”
“什么？”
杨玉环感到十分意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暗自神伤。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名义上的太史夫人，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今日前来，是想和你说，如果有需要，我愿祝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这么好心？”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安乐公主虽然权势滔天，但我想她依旧寡不敌众。你妹妹知道这一回事么？”
“不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估计得哭死。我暂且也不想让她知道。”
“他已经接旨了，是么？”
“没错。”
“可是他已经对我许下承诺了”杨玉环说到一半，突然哽咽说不下去了，“那些山盟海誓，月下花前，又算得了什么。”
“呵，算不了东西，我这次前来也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
“还有要事么？”
“你能给我弹首曲子好吗，我也想听听传说中长安城花魁的琵琶曲。”
“嗯。”杨玉环点头同意了，说着，她拿上了她的琵琶。玳瑁指甲划过琴弦，可是，杨玉环流泪了，不知是因为明世隐，还是因为那位先生，这是她第一次弹着琵琶，流着泪。
黑衣女子在杨玉环的琵琶声里，恍惚看见了如梦一般的家，这是她小时候。妈妈带着她去花园里摘花，这是，她看到了一朵开的很好的水仙花，正要伸手去摘，母亲却突然阻止了她。
“水仙花是不能从上面折的，不然你把它带回家也活不了。”
“为什么啊，妈妈。”
“你看，你想要一朵可以陪伴你一天的花朵，还是可以陪着你一个月的花儿？”
“我想要它陪我长一点。”
“那你，”母亲给她了一把小铲子，“把它从球茎挖出来，带回家，泡在水里，这样每天都能看见它了。”
“妈妈，我们能每一天都这么幸福吗？”
“妈妈？你在哪儿？”黑衣女子潜意识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她便意识到有些失礼，跟杨玉环道歉：“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只是不知看到了什么。”
“唉，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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