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公主
学堂也知晓了昨日的闹剧，夫子便请了两家里的长辈前来调和。
毕竟是在学堂里打起来的，韩效对这个姜婳印象更是深刻了，有些不解她怎么做出这种事。
“姜婳，你一向待人谦和有礼，你来说昨日因何缘故发生争吵。”
姜婳不疾不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韩效大概了解其中缘由后，就去问了罗瑜。
“罗瑜，你是否认同姜婳所说。”
“我不认同，与我交好的姐妹都看见了，是她先欺辱我的。”
罗瑜颠倒是非，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不敢与她交恶，生怕明天站在姜婳位置上的人就是自己。
范思思看着姜婳陷入此等境地，特意提醒身边的周朝昇。
“你还等什么，此时不正是你表现的时候吗，我表姐一定会心仪你的。”
周朝昇此时认为自己是拯救姜婳的英雄一般，站出来发声：“姜小姐说的话全部属实，在下可以为她作证。”
如此反而坐实了姜婳蓄意勾引学堂之中的贵公子，议论声纷纷，都在说周朝昇是被姜婳勾引了。
姜婳一时间成了不仅勾搭世子还勾搭周朝昇的恶毒之人。
“我在此谢过周公子的仗义执言，不过希望周公子下次说话能分清楚场合。”
她并不领情，周朝昇也意识到自己是推了姜婳一把。
不过他认为无妨，姜婳此刻最好从天上落到淤泥里，跟他一样满身污泥才算好。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长公主驾到，众位缘何还不跪拜？”
众人闻言纷纷下跪，就连姜婳都敛声屏息，不敢惊扰了銮驾。
“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福金安。”
少顷，传出长公主的声音来。
“都免礼吧。”
姜婳偷偷打量着这个印象不多的外祖母，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虽然长公主已经是有些年纪了，但人保养得宜，看起来与姜夫人为姐妹一般。
罗夫人从没见过长公主的架势，一时间慌了神，想到姜婳与长公主的关系，上前颤巍巍地开口恭维。
“长公主真是仙人之姿，没想到您如此年轻。”
听见这话，长公主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罗夫人。
而长公主在人群中锁定了偷看她的姜婳，玉手一指。
“婳儿许久未见外祖母了，过来让我瞧瞧。”
姜婳浑身都在抖，一边走还一边看着罗夫人，罗夫人看过来时姜婳浑身抖得更厉害。
“怎么？你在怕些什么？”
沐阳郡主见状，上前替姐妹讨公道。
“祖奶奶，沐阳今日一定要提婳儿讨个公道。这个罗氏昨日口出狂言，目中全无您和姜夫人，竟然还要打婳儿，扬言让她爬着回姜府。”
沐阳郡主越说越气，长公主听到这话，眸中杀意已显，无形的威压压得罗夫人喘不过来气。
“贱妾就是无心冒犯，无心之言，您大人有大量，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看着罗氏直接要身边的人拉下去处置。
“婳儿，凡事其实不必自己扛着的，今日怎么只有青儿一个人应对这场面，你家婆婆相公都去了哪里，自家小女出事，竟然不管不顾。”
长公主看着自己的女儿、孙女正遭受这样的冷遇真是不由得怒火中烧。
“无妨的，外祖母能来为婳儿撑腰，婳儿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和母亲不过是在府上相依为命惯了，不妨事的。”
“小泉子，本宫要去姜府。”
……
姜府。
长公主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过来时，老夫人就已经穿得十分光彩候在门口。
“老妇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安。”
刚说完这话，她就要起身，但长公主并没有让她起身，她也不敢贸然犯上，只能在一旁躬身。
长公主进府，先是刁难姜宪。
“女婿，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今日自家女儿出事，竟然还能镇定自若坐在府内饮茶，旁边还有美妾相伴，让我该夸你什么呢？夸你忽视正妻，有违纲常吗！”
姜宪连忙请罪，连连称错。
“小婿错了，请您责罚。婳儿一向是令我放心，我一时忽略了她，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直接叫人带他下去，看着赵小娘代他受罚。
不得不说，姜婳十分佩服长公主的做法，欲治罪其人不如治罪亲近之人。
长公主过了半晌才把目光放到老夫人身上，装作气急了，忘记叫她平身。
老夫人也知道长公主很给面子，没有直接重罚自己的儿子，知道事情也没有十分严重。
“说起来你我也算是亲家，你儿与我家小女结了秦 晋之好，却在你二人这里造此冷遇，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和本宫解释的。”
老夫人见到对方开口，连忙认错，接下话。
“您说的是，此事也是我们的错。我定会嘱咐我儿对青儿好些，这几年青儿一直操持家中的功劳，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老夫人是惧怕长公主的，在她面前曲意逢迎了半天，才缓和了一点这肃杀的氛围。
姜妍见状，从旁边侍女手上拿了一盏茶俸给长公主。
“长公主您喝杯茶，千万不要生气了。祖母和父亲平日很是喜爱妹妹的。妹妹平日里骄纵惯了，难免会有一些出格的举动。”
姜妍的野心可见一斑，她不放过每一个刷存在的机会，竟然妄想着攀附长公主。
都到了此时，姜妍还不忘记踩姜婳一脚，真是不由得让人发笑。
“你就是那个赵小娘所出的庶女吧，果然没规矩，没脸没皮，不仅敢来攀扯本宫还敢来拉扯我家婳儿，看来是你平日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些。”
姜妍此时已经被长公主身边的太监架住，拉下去处置。
“就让她和那个赵小娘一样打二十板子，然后去宗祠罚跪。”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无疑是要逼死母女二人。
范思思在一边看着整个人嫉妒得眼红。
凭什么，凭什么她姜婳能有长公主撑腰。
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你如今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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