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罄阁9
“买酒?”
“嗯,不过他平日真的喝酒吗?”总觉得,那人一看就是一个身体羸弱的人,脸色始终苍白得很,这样的身体还需要喝酒吗?
尹源思忖了会儿,才道:“阁主是饮酒的,不过只能饮一种酒。”
“什么酒?”乔莯问。
“暖香。”
这……
这名字听起来暧昧得不行,有点像是那种用来培养男女感情的旖旎药物,怎么会有酒取这种名字。
该不会真是有这种效果吧?
那个仰淮秋每一次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总会来上那么一句浑话,不得不防。
似乎是猜出来了此刻乔莯异常丰富表情里含的意味,尹源赶紧解释:“不要误会,真是一种酒,听说酿这酒的人就叫这个名字。”
乔莯尴尬地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我,我没有误会,名字挺好听的啊。”
尹源没有说破,颔首道:“你速去速回,衣服袖口有装置,若是遇到危险,可以给我们发信号。”
抬手看了眼袖口处一多出来的暗扣,乔莯不得不好奇,这身衣服上边到底还会有什么奇怪的装置。
“我先去忙了,最近任务完成度不好,还是老实做事,否则就不好了。”
“知道了。”
“暖香你只需到镇上入口第一家酒馆买即可,也只有那儿的掌柜敢卖酒于我们一罄阁。”
尹源亲自送乔莯出的一罄阁的大门,随后便又折返回去了。
这个一罄阁她具体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从原主给她传达的意思来看,就是替人寻找各种各样的东西的,这个人脉网非常的强大。
不管是找人找物,只要付得起那个代价,就没有一罄阁找不出来的。
乔莯却觉得,他们帮忙找的可不仅仅只是人或物,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可怖的东西。
原主怕不就是看中了这个人脉网,想给自己乔家找出当年被灭门的真正原因,以及那一个完全失去踪迹的镖。
乔氏镖局当初便是押了那么一个奇怪的镖之后,走上了绝路。
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罄阁是是单独霸占着一个山头的,听尹源说山下是有一个小镇。
今天上来的时候就经过,不过走的小路,没有直接进市集。
这个小镇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暖香镇,便是因这酒香而出名的。
乔莯独自走了半个时辰的路才赶到小镇的,在入口处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捶了捶腿休息,看着此刻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委屈了。
昨天走了一天的路,今天早上也是走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到的一罄阁。
现在好了,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来这里给那个仰淮秋买酒,兜里头去账房领取的银子瞬间觉得一点都不香了。
想到一会儿还要走回去,乔莯头就疼得不行。
这两天怕不是把她这前半生的路都给走完了吧?
越想这腿就越酸了。
越想这心里就越委屈了。
“现在这年轻人啊,动不动地在那儿唉声叹气的,真是不得了了。”
“就是啊,看这细皮嫩肉的,跟个姑娘似的,不知道这父母是不是真当丫头养了?”
“这宫里不是说有养了这个男宠吗,你说会不会……”
“这谁说得准。”
“……”
乔莯一脸的无语,不管是男人女人,难道就没有累的时候吗?
这种都要闲言碎语的。
她本来又不是男人,还有男人就不能细皮嫩肉的吗,招谁惹谁了?
本来心中就有些委屈的,这下子兜不住了,径自转身,死死地盯着还在那碎嘴的几个妇人。
看她们面前的篮子里头放置着小摊位,摊上摆放着各种小杂货。
这几个妇人在看到了乔莯身上衣服的图腾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拎着自己的东西逃也似的跑了。
顺着她们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胸前的位置有一个图腾,一罄阁的图腾,是一只凶神恶煞的麒麟。
血红的眼珠还是用的浸了赤红颜料的珠子绣上去的,非常醒目。
这个设计其实还算是土的,也不算太恐怖的,她一路走来偶尔遇上一两个砍柴的老人,似乎也没有如此的反应吧?
会不会是因为那几人胡说八道了,这会儿心虚了?
不过。
这么看来的话,一罄阁的震慑力还挺大的。
现在她也明白了为何尹源会说只有特定的酒馆敢卖东西给一罄阁了。
也不知道这酒馆是不是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进了镇,一眼就看到了第一家店铺上头悬挂着的一面大大的酒字的布帛,牌匾上只有一个酒字。
而且材质与其他店铺相比,显得简陋不已。
而且其他店铺里此刻都有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会儿应该换算现代时间的话,应该也差不多五点半了。
路边卖菜卖着水果的小摊上也是不少顾客。
唯独这个酒馆冷冷清清没有一人进去,唯有柜台里站着一个打着盹儿的约莫六十来岁的老人。
就连乔莯走到了他跟前,这个老头儿都没有一点点要反应的意思。
还有一点。
乔莯没有注意到,她进了一家酒馆后,一直悄悄跟着他的一道瘦弱的身影现了身。
这道身影盯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子深意。
盯了好一会儿,满脸深沉地径自离去了。
“掌柜的,我要买酒。”乔莯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掌柜的……”
“没聋呢。”
老头儿没好气地回了句,随后才抬了抬眼皮,浑浊的鹰眸就这么盯着乔莯。
看得乔莯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
打量了一眼乔莯以及她腰间佩戴着的玉牌:“第一次来的吧?”
“是。”
“下次就换上自己衣服来吧,我认得你了。”
“哦。”
“还是老规矩?”
乔莯懵懵地点了点头:“对,老规矩。”
老板没有再问什么,径自起身去了里头,很快就拎着一个酒壶出来了:“五十两。”
五十两?
乔莯听到这个数字有点晕脑袋:“这么多?”
那个账房小子居然敢骗她,一毛不拔说的可不就是他们这个一罄阁了吗?
顶着那么一张真诚的脸问自己五十两够不够?
岂有此理,若是常人一定会直接点头了,幸好她这个心思多了一道,要不然亏大发了,回去一定想个办法报销才行。
“多了吗?”
瞧着这人一脸无所谓,乔莯肉痛不已:“这不多吗,就这么一壶酒,居然要人五十两银子?”
老板睨了眼乔莯,没好气道:“素来暖香就是这么一个价,其他的人来买的时候怎么没有你这么麻烦,真是的。”
乔莯忍不住怼了句:“这暖香酒莫不是有疗伤的效果,不然怎么会卖的这么贵?”
老板原本已经不好看的脸色瞬时更难看了:“不要拉倒。”
说完就要把酒拿走。
乔莯赶紧拽住了人:“我要我要行了吧。”
“你小子,你们上头的给的命令就得老老实实的做着,不然可是会有苦头吃啊,知道吗?”
“知道了。”
乔莯依依不舍地把钱袋拿出来,肉痛的掏出了银子给老板。
刚刚捂热的银子,这么快就没了,心塞得很。
这银子质地也很好,要是以后能够回去,带上几块回去珍藏。
提着一个小酒壶转身刚走出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姑娘啊,一罄阁可不是一个好待的地方,不过眼下既然进了,就自己保重着一些,声带问题,久了不解开,也有坏处的。”
乔莯愣住了,他居然如此轻易地看出来了自己的身份。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老头儿已经快步过来把这门直接给关上了。
他说的声带问题,乔莯是知道的,原主嗓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原因导致的,嗓音非常沙哑,跟一个男人一样。
他说的解开?
是指这个嗓子的解药,还是穴道?
这个后遗症又会是什么?
彻底恢复不过来吗?
走神之际,乔莯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巷子里,反应后发现走错,急忙转身要出去。
然而一辆马车却幽幽地驶了进来。
因为这个巷子本就狭窄,一向除了人,马车轿子轿撵一类的也是进不来的。
所以这马车突然拐了进来。
乔莯下意识地就要转身继续走,打算看看巷尾会不会有其他路口。
只可惜没有有多远就发现居然是一个死胡同。
身后马车车轱辘声音由远而近,乔莯回头,看着这马车在自己不足五米的距离稳稳地停下来。
然后马车车帘掀开来。
几个身形高大且一脸凶相的男人下来了。
乔莯下意识地就是后退,直到背部直接磕到了身后的墙体的时候才想起,这是一个死胡同。
这几人走近乔莯,丝毫没有忌讳她这身衣服代表的地方,乔莯咽了咽口水。
果然武力值下水道的人穿越到一个武力值天花板的身体里,就是这么的挠心挠肺。
“莫要把人吓着了。”
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自马车里头传了出来,那几个围着乔莯的人瞬时后退,然后并列站开来了。
车夫掀开车帘,声音的主人这才缓缓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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