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罄阁11
“不是,属下怎么会无故杀人呢?”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冤枉的事儿了,乔莯心头着实是委屈巴巴的,自己哪有那个胆子杀人呢?
“可你一去,他便死了,你可有什么说辞?”
“属下买了酒,便兀自离开了,根本没有停留,怎么会无故就死了呢?”
说着将酒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跟前。
“阁主,这便是给您带回来的酒。”
仰淮秋没有看这酒一眼,而是直接背过身去,语气清冷没有温度:“我给你机会好好解释清楚。”
“您让我买酒,并没有告诉我要买的什么酒,然后呢还是尹司理告诉我说,要买的是暖香,您一向只饮这种酒,尹司理一向都是您的得力助手,自然非常有可信府的,否则,我也不会前去那酒馆里买酒,所以这间接……”
“尹源不会。”
“所以您就是如此双标呗,对于尹司理您就坚决支持,而对我,无故的就给我安了莫须有的罪名,阁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应该清楚的吧?”
仰淮秋转过身来:“不知乔司理还有其他的话可说吗?”
“有啊,既然对我不信任,就把我开除了。”
“这么说,开除你了,你就认了杀人的罪名?”
乔莯整个就无语住了:“您这思路是不是有问题,我说了您不信任我,不表示我就是凶手啊。”
“你……”
“阁主,还请您明鉴,属下真的没有杀人,若是您不信,便将属下开除出一罄阁。”
“乔莯,你这算盘打得还挺不错的,借此离开一罄阁是吧?”
“属下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您特地让尹司理千里迢迢地去花赏楼把属下带来此处,担任右司理一职,属下一直以为阁主您是对属下有那么几分信任的,谁曾想却是如此。”
“巧舌如簧。”
这是仰淮秋对于乔莯这滔滔不绝,逻辑通畅的言语的评价。
“属下也都是如实说的,绝对是非常真诚的。”
“酒馆老板的死,你且下山去查着吧,查不到,惩戒室里,自然会有适合你用的。”
乔莯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货真的是……
合着自己刚才那么一大段是白说了。
这人是不是真不打算让自己走的。
“下去吧,给你三天时间,把酒馆老板的尸首带回来。”
说罢,仰淮秋抬脚进了内堂,一阵阴风突然吹过,将仅仅剩下的一盏烛火直接给吹灭了。
也让乔莯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赶紧撒丫子出了这个听竹楼。
这种氛围太可怕了。
出来的时候,尹源还在那儿等着:“如何了?”
“那个,先跟你说一声抱歉啊。”
“为何?”
“方才阁主问了我是否杀了那个老头儿,我把你给我说要买暖香的事儿说了,目的很简单,想把你也拉下来。”
如此实诚的话,令尹源禁不住扬起来了嘴角:“你居然如此实诚?”
“不然呢?”
还别说,这家伙笑起来还真是非常好看的啊。
“无妨。”
乔莯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了:“可是我还是高估了我在阁主心里的位置。”
“阁主还是认为凶手是你?”
“他让我去查真相,把那人尸体找回来,语气里全是质疑,既然不信我,为何要让我进这个一罄阁,真是无趣得很。”
尹源沉了沉面色:“此事过于蹊跷,阁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进了阁,就必须对阁主无上忠诚,不得有任何的质疑。”
“呵呵。”乔莯表示她不太想说话。
哪怕心中不快,双脚已经彻底酸软的乔莯在泡了一个热水脚后,上床直接秒睡了。
翌日清晨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楼下就传来了叩门声。
“乔司理……乔司理起床了……咱们该出发了……乔司理……”
叩门声以及这人的声音,就跟挠人心窝子一样的讨厌,比闹钟还要讨厌,乔莯拎着一只鞋子气呼呼地冲下了楼去,一开门直接就给他甩脸上了。
“喊什么喊,没看到天还没亮吗?”
被莫名一鞋子打脸的萧乐生却只注意到了这鞋子:“乔司理,你这鞋子好小巧啊,跟个女人的脚似的。”
乔莯:“……”
乔莯一把夺回了鞋子,没好气道:“脚小不行吗,你这是歧视知不知道?”
“冤枉啊乔司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萧乐生被乔莯这鞋子一扳了一下,脸上多了一个鞋印子,作为走山路啥的,沾了不少的泥巴,骤然想到这张脸跟自己现代一直喜欢的爱豆非常相似,禁不住一脸心疼起来。
“行了行了,不怪你了,自己把脸擦擦吧?”
萧乐生哦了一声,抬手用那衣袖就开始拧巴拧巴地揉搓着自己的脸,又把乔莯看得一脸肉疼:“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脸吧,能不能温柔点擦。”
萧乐生胡乱一通擦了后,道:“男人嘛,在乎啥啊的,干净不就行了。”
“可……”
见乔莯一脸心疼的模样,萧乐生赶忙解释:“那个乔司理啊,属下平日里就如此惯了,温柔啥的属下也整不会。”
乔莯脑海里回忆起了自己的那个偶像,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人也是,还有那一笑起来如沐春风一般的,虽然是一个大直男,可人家也是非常精致自律的。
再看这人。
真是白长了一张与他相似的脸。
无语子。
“乔司理,您不用这么看着属下的,属下喜欢……”
“打住,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也是大直男,喜欢姑娘行了吧?”
萧乐生心可算是吞回了肚子里:“得令。”
“你得令什么得令,一大早的过来干什么?”乔莯打量着萧乐生此刻一身便服,“你该不会要跟我下山吧?”
“您还真是聪明,尹司理今日出门之前已经给我交待好了,等你起身,即刻下山,我刚才不是看到天色不早了嘛,所以才敲门的。”
“才七点钟不到,很早吗?”
“什么意思?”
“就是辰时还没过呢,急躁急躁的。”乔莯把鞋子穿好,径自转身回了屋,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差点没把这小子的鼻子给磕着了。
不过那门风还是将他鼻端拂得痒痒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走到一旁候着了。
半盏茶的时间后,乔莯穿着便服和萧乐生准备下山。
萧乐生看着乔莯就这么步行着出了一罄阁的大门,他追上去忍不住问了句:“乔司理,咱们这是要,走路下山?”
“不然呢?”
“其实我们阁里是准备……”
“准备什么,咱们这是去查东西,走路。”
老大发出来的命令,不得不遵从,萧乐生闷闷地应了句。
下山耽搁了一些时间,又因为担心直接进入酒馆被人发现云云的,乔莯被萧乐生这个小子生生拖到了天黑才得以进入镇里头。
“你什么意思啊,一会儿你怎么回去你说?”
“老大,咱们这个要是找不回来酒馆老板的尸体,怎么回得了呢?”
“那你也不能拖着时间到这种时候啊。”乔莯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这天黑下来她就想睡觉。
“尹司理说过,不能打草惊蛇。”
“哦。”
乔莯不想理会这个货,抬脚进去了。
每每想给他一拳的时候,他的那张脸就会时刻提醒着她,这脸跟你爱豆的脸一样,不能打,不能打……
这货白白长了这么一张脸,简直是无语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想到,人刚进去,一匹失控了的马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冲着她就来了。
乔莯哪里见过这个架势,直接就给吓呆了。
萧乐生迅速过来抓住了马身上的缰绳,制住了它。
好在这个马似乎是能通人性的,居然也没有继续挣扎什么。
却也是把乔莯吓得不轻,脸色花白花白的。
反应过来她就是觉得有点丢人了,尴了个尬,这马绝对是故意的。
萧乐生抚摸着这马身上光滑的毛发:“老大,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这马挺可爱的。”
“哪里可爱了?”
乔莯看着这马又开始要冲着自己抬起马蹄了,赶紧后退。
“这马从酒馆后院出来的,应该是那个掌柜的马。”
“你怎么知道的?”
萧乐生戳了戳这个马脖子那里挂着的一个木牌,上头只有一个酒字,旁边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看得乔莯心里有点发寒:“这掌柜的,还知道刻这种符咒?”
“谁知道呢,这马铁定是饿了的,这四周邻里的人呢,也不敢靠近这个酒馆,不然的话,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
乔莯吸了吸鼻子:“大哥,现在可是大半夜,你奢望着谁来理会它?”
“我说老大,我是说平时啊,看这个马肚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行了行了,趁着没人,咱们赶紧进酒馆里去吧,顺便给这马找吃的。”
“我就说嘛,咱们司理大人就是最好心的。”
乔莯揶揄地瞪了一眼萧乐生,不想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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