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秘黑衣人
突地,凤君易停住脚步,不知在做什么,而树林深处,竟然慢慢走出一名黑衣人,那人浑身漆黑。
此人是谁?君易为什么在宴会之时偷偷出来相见?
柳拂心中疑惑不已,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截,想要看看那人长成什么模样。慢慢蹲下身子,借助营帐遮挡,她矮身潜行,鼻息间全是雨后青草的土腥气。
或许是太专注,或许是没看清,脚下突然踩中一个小水洼,水声轻微哗啦淹没过脚踝。她浑身僵住,看到君易与黑衣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那黑衣人更是身子纵越,直奔她所在。她想闪避,还未动口鼻就被遮住,身子一轻,眼前就是一阵眼花缭乱。
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耳边传来一声嘶哑声音疑惑道:“咦,竟是无人?”随后是君易走过来,问道,“什么人?恐是夜猫野物之类,踩踏水洼罢了。”
接着,黑衣人好似沉吟,才接着道:“这里不宜说话,世子请随在下来。”
两人便再无声息。
到此,柳拂整个人松懈下来,视线一转,正正落尽一双深邃幽潭之中。那眼眸如此之近,又是如此熟悉,眼中神采,淡淡然夹杂疏离高贵,与她曾经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看够了吗?”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热气几乎触到她的唇。她不禁打了一个机灵,反应过来,“你,萧天逸?”
“是我。”萧天逸眼中竟然浸染出淡淡的笑意,这跟他以往不达眼底的冰冷模样完全不同,而是满满的戏谑。
他在耍弄她。
意识到这一点,柳拂再也无法忍受,伸手往前推挤紧挨在一起的滚烫胸膛,撇开头微怒道:“逸王爷,请自重,放开我!”
萧天逸不为所动,反而还更凑近了一些,他移动地极为缓慢,逼得她不停往后退,最后不得已闭紧了眼眸。
“王爷,请不要再戏弄我了好吗?”她吓得几乎口不择言,“我已有婚约在身,若是王爷不尊男女大防,一再耍弄与我,让我未婚夫看见,只怕不好。”
“未婚夫?”萧天逸看着怀中人儿极力躲避,还缩成一团的模样,感觉有点滑稽,不禁漫不经心地凑过去,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几乎含着她耳垂低沉道,“本王告诉过你,与凤君易退亲,嫁给本王,那么本王,将会是你的未婚夫!甚而,是丈夫!”
“不可能!”柳拂咬紧牙关,坚决不肯妥协。萧天逸浑身紧绷,声音变得有些危险:“你又一次胆敢拒绝本王。”
“我拒绝王爷是天经地义,毕竟王爷所为,也非是正人君子会做之事。”柳拂学着他往日清冷语气,一贯疏离冷淡道,“王爷,您气质非凡,地位尊贵,又何必与小女一般见识。我们泯灭恩怨,各自欢喜,不是很好么?”
“呵呵……”萧天逸眼神迷茫一瞬,是啊,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这柳拂又算什么,他却为何一直不能停止去想她,每日每日,一年一年,脑中总是想起她。
原本他以为对她只是厌恶憎恨,可看到她与凤君易一起柔情蜜意,他却控制不住胸臆之中怒气冲天。而现在,被一次又一次拒绝,理由还是因为凤君易,他只觉从未如此嫉妒过。
他不懂嫉妒,从来都不。可当心中怨愤,心痛与难受夹杂,一阵一阵如浪潮洗刷,又如大网,紧紧裹夹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终于无法忽视,这就是嫉妒。他嫉妒凤君易,他怨愤柳拂,她凭什么搅乱了他的心情之后,就这么轻易抽身!
“泯灭恩仇,各自欢喜?”萧天逸双臂犹如铁钳,越来越用力收紧,似乎就像这样将柳拂困死在怀中,就算听到她痛哼,也不松手。
只恶狠狠道,“柳拂,你知道吗?本王真是越来越恨你了。你想泯灭恩仇?本王告诉你,不可能!你既然当初胆敢招惹本王,就别想轻易抽身。你会退亲,本王可等着你。”
说罢,猛然收手,抽身离去。他的气势如此强烈,行走间,白衣四散猎猎,远看竟如仙人腾跃。只是这仙人,如今已是暴怒困兽。
柳拂软软坐倒,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她真的不明白喜怒不定的萧天逸,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一再耍弄她,就很开心吗?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她想到傍晚时,萧天逸承认喜欢上她的话,心变不可抑制一阵抽疼。旋即被她下意识摇头否决,不是,不是,肯定不是的。那不过是为了拒绝苏风暖所做的借口罢了。
这一刻,她无比想要见到凤君易,可想到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她又开始慌乱起来。
她想,君易是不是瞒着她什么?那个黑衣人是谁呢?突然一个想法劈种了她,难道定北侯府果真意图造反?那黑衣人是从定北侯府来的?
猛然间,柳拂只觉浑身发凉。
浑浑噩噩回到营帐,一进去就见榻上坐着凤君易。
她脸色惨白地站在屋中,轻声问:“君易,我问你,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凤君易起身,与她默然凝视,随即叹息点头。她如被雷击,浑身一震,往后退一步,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你真的要……”谋反吗?
后面几个字未免隔墙有耳,乃是用口型做出。
不想凤君易一愣,随即苦笑摇头:“拂儿,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瞒着你的事,与你父母的死有关。”
这会儿换柳拂愣怔当场,什么事?会与她的爹娘的死有关?
凤君易苦笑:“拂儿,我本不欲这么早便告诉你,可你方才看到了吧,那是我用来调查你爹娘死因的人。你还记得这封信吗?”说着从身后拿出那块包袱,展开,露出里面的衣物与信件。
凤君易拿起信件,并从衣物间拿出一块玉佩,道:“拂儿,你看这些东西,可有眼熟?”
“是很眼熟,这块玉佩,是我爹的!”柳拂懵懵然走过去,拿起玉佩细看,意识到是爹的东西后,眼泪立刻就夺眶而出。
“你再看看信件的内容。”她如言采信阅览,越看手越抖动得厉害,这竟是爹的绝笔。虽然没有详细写出什么,但这至少表明,爹在死前是意识到有人要夺他性命的。
这说明了什么?眼泪一滴一滴落下,肩膀搭上君易的手,只听他道,“拂儿,你爹娘的死,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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