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藏宝图
燕京作为天子脚下,一国中心,其繁华程度自然是其他城镇比之不及的,所以半夜三更也照旧有人在外面活动。
萧天逸仔细避开路人,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京城中的扎脚之地。
“殿下,你怎么受伤了?”罗晓大惊,连忙接过萧天逸的身子,将他扶进了房内。
“无妨,只是失血过多,将养两三天就好。”萧天逸的脸颊煞白一片,就连唇色也变得浅淡,但却仍旧忍着从皇宫回来。
伤其实并不重,只是因为柳拂的那一声呼喊吸引了大量的侍卫,他只得施展轻功,在这一情况下,施展轻功等于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所以会失血过多。
“殿下,你等着,我去拿金创药。”安置好萧天逸,罗晓手忙脚乱地从包袱里拿出金创药给他敷上,顺便包扎好了伤口。
萧天逸半坐在床榻上,神色总算有所缓和。
“罗晓,吩咐下去,先不要撤出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暂时很安全,而且我需要在京城找到一样东西。”
说完有些气喘吁吁,罗晓连忙应声答道“是。”
“伤已经没大碍了,你下去休息吧。”萧天逸有气无力地说道。
罗晓欲言又止,她其实很想询问今夜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又怎么会一身伤的回来,但很显然床榻上的男子侧过了头,明显是不想继续说下去。
她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色满是肃穆,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她身为亲卫首领,这是最基本的原则,所以她转身出了房间。
听见房门掩上,萧天逸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上面龙纹盘踞,正是云龙令牌。
黝黑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深渊深不可测,他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玉白大掌摸索到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纹路。
他沿着纹路将令牌打开了来。
令牌里藏着半截纸张,这是他在江南城时发现的,原以为这只是太后祖母给自己用于调遣云龙亲卫的令牌,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夹带着一份藏宝图。
藏宝图只有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江南城招兵买马,没有钱银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需要这份藏宝图。
黑夜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闪现着志在必得的张狂。
宓秀宫,那晚柳拂的叫声也引来了风君易,他对着宓秀宫上下宫人侍卫大骂一通,这下,侍卫们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守卫,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进宫里去。
柳拂照旧在宓秀宫过着她的小日子,只是偶尔想起看见的那双眼眸心不由自主地狂跳,她苦笑一声,还真的是神情恍惚了,怎么将这么多人都看成了他?
小太监长东是,皇陵寺庙的男子也是,现在居然从刺客身上也看到了他的影子!
柳拂从贴身的怀里摸出一枚玉佩,这是寺庙里男子留下的,玉佩被她揣在怀里,沾染上了温润的气息,握在手里,只觉触手滑腻一片。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将玉佩放了回去,右手把上左手,自己给自己号脉,良久,露出了粲然一笑,近些时日进补了不少安胎药以及药膳,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胎儿的稳定。
“云清。”她高声叫道,云清就从外屋走了进来,身形恭敬的行礼。
“你帮我去问一下皇上,我能出宫走走吗?”
云清皱了皱眉,应声答道:“是。”
不一会儿,云清得到了风君易的肯定回复,这才回来禀报,于是乎,一大群人尾随着她而去。
走着走着,柳拂这才发觉居然又走到了御花园,回想起上次与陈太后的不期而遇,她勾唇一笑,身形一顿,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但脚尖微动,有一道笛声传入耳朵里,她抬起的脚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循着笛音而去。
转过花簇,有凉亭一座,笛音就是从那里传了出来,柳拂忍不住上前想要听的更加真切些,因为这笛音,甚是勾人。
凉亭里有白衣束发男子,正背对着柳拂吹奏,笛音婉转轻脆,就连身后不知音律的宫人们一脸沉醉的模样。
白衣男子吹奏了多久,柳拂就在身后静听了多久,但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有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不自在,这才转过头来。
不是他,看清楚了男子转过来的脸,柳拂心底不由自主的浮过一丝失望,但面上还是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公子见谅,实在是公子的笛音太过美妙,小女子我一时出了神,实在不是有意偷窥。”柳拂连忙置着歉意。
“无妨,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是哪位娘娘?”男子将笛置于身前行礼,说道“娘娘”二字时眸中闪现一抹痛楚。
柳拂摇了摇头:“我不是娘娘,公子不用多礼。”
男子听闻柳拂的解释面色柔和几分,微不可查。
“公子的笛音甚好,我从你的笛音里听到了故人,不知能劳烦公子再吹奏一曲吗?”柳拂咬唇说道,似乎有些难以启口,的确,刚见面就提了要求,是有些过分。
但她还是提了,她走上前,走到了凉亭内,这才发现男子虽然面目不似,但其神态韵味却与萧天逸极为相似,她不免多看了两眼,心生亲近之意。
“是在下的荣幸。”说完,举起手中的玉笛,再次演奏了一曲,这次演奏的是《凤求凰》。
一曲完毕,云清偷偷打量着柳拂的神色,果不其然,她的脸上已经两行清泪泛起。
“姑娘,怀孕的人不能情绪波动太大,仔细身子。”说完云清有意无意的扫视了白衣男子一眼,暗含警告意味。
可是男子没有瞧见,他只听见了她说出的那一句话,怀孕的人?谁?拂儿?
他脸色一白,胸腔处一抽一抽的疼,渐渐的心中的疼痛感袭击全身四肢百骸,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好似被人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鲜血淋漓,药石枉然,无药可医。
高大的身形竟然颤栗了起来,手中握住笛子的手已然攥得死死的,仿佛这样能借助身体的疼痛消减心里的痛楚。
拂儿怀孕了?怀了风君易的孩子?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柳拂捻起手帕擦拭眼泪,视线回到了男子身上。
“公子看着眼生,不知是?”说到最后,柳拂迟疑的看着他,因为男子脸色看起来实在不是很好。
男子回过神来,再次行礼:“在下是进宫商议皇家贡品一事,公公被要事耽搁,这才让在下在此等候,实在无意冒犯姑娘。”
“并没有冒犯,不过我倒是从公子的音律里便可知公子是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柳拂笑着赞扬道。
眼前白衣公子与记忆中的白衣重叠,笑容泛起苦涩。
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人数不少,男子耳尖,嘴唇微微抿起,黝黑深邃眼神凝住。
虽然自己的易容术精湛,但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端倪,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心里有了主意,手指微动,便有小太监喘息着上前跑来:“赵公子,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公公还等着你前去商议宫中用品的事,你快跟奴才走吧。”
于是男子施礼告别,被小太监带着急冲冲的带走了。
柳拂看着男子身影消失,身子不由得放松了一下,仿佛提着的一口气又落回了肚腹里。
男子刚走,御花园另一头便有脚步声传来。
陈太后身子未现,但声音却先到了:“谁在宫中弹奏些靡靡之音?不知廉耻。”下一刻,陈太后艳丽的脸颊出现在了柳拂的视线里。
陈太后一只手由安公公搀扶,鲜艳的蔻丹显得她手指青葱圆润,她就这么来势汹汹的出现在柳拂身前,带着浓厚的蔑视以及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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