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栽赃嫁祸
静妃阴鸷地看着柳拂与萧天逸离开的方向,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另一处,萧天逸面无表情地走在柳拂的前面,不知为何,对柳拂任人欺凌很是不满,柳拂跟在后面亦是不解他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只能乖顺地跟在他后面。
“你以前在朕的身边伺候?”萧天逸猛地顿住脚步,突然出声。
柳拂张了张嘴,想说两人一同床共枕数载,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想到自己在静妃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又先行出现在萧天逸的眼前,萧天逸多半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是在胡言乱语。
终究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一直没等到柳拂出声,萧天逸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柳拂,“嗯?”
见他还如往日一般的挑眉,柳拂只觉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只是昔日动作,却以物是人非。
柳拂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福了福身子道:“奴婢之前确实在皇上宫里伺候过,只是一直在外殿。近不得皇上。”
看她眉眼间带着屡屡哀愁,萧天逸便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般,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等柳拂反应过来,萧天逸的手指就落在了她的眉间,“总这样皱着眉头丑了些,朕一向不把丑女放在身边伺候的。”
毫不客气的话里带着几分关心,柳拂鼻子一酸,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见状,萧天逸感觉心跳不断的加速,突然袭来的疼痛叫他有些承受不住。
“别哭,不许哭!”鲜少有这样感觉的萧天逸面色难看,他感觉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跟着柳拂的喜怒哀乐变化,这让他很是不满。
察觉到萧天逸的不适,柳拂立马变了脸色,伸手便搭在他的脉搏上。
奇怪,除了脉象虚弱些,也就没有其他异常了,为何他面色如此难看?
柳拂想问萧天逸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一抬眼却对上了他那打探的目光,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现在可是一个宫女,竟然也学着御医的样子诊脉,依着萧天逸缜密的心思,必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在她悻悻收回手的瞬间,萧天逸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拂面色一白,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如何度过这个关口。
谁料萧天逸咧嘴一笑,道:“没想到我宫里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妙人,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现在看来,你好像还会医术。”
平静的眸子里压着狂风骤雨,在柳拂的心里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天逸一向沉稳内敛,即便是在自己面前,也从未如此笑过,今日这一笑,她竟有些怀疑眼前人的真实性了。
“皇上,奴婢只是……”柳拂额间冒出细汗,琢磨着怎么说清楚自己会医术一事。
萧天逸却毫不在意的笑笑,道:“只是什么?”
修长的手指落在柳拂的下巴上,轻佻的看着柳拂。
柳拂心神一动,便跪在了地上,颤巍巍地说道:“皇上,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大可以罚我,不必跟奴婢如此说话。”
见状,萧天逸便生出了恶趣味。
不远处,徐丰见柳拂一脸难色地跪在地上,萧天逸却满脸玩味,连忙上前为柳拂解围。
“你这个奴婢,让我好找!”徐丰大步走到柳拂的身边,向萧天逸行了个礼,“皇上。”
被搅了兴致的萧天逸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认识?”
“回皇上的话,臣与这个宫女相识,还颇有些缘分。”徐丰小心打量了身边跪着的柳拂,抬眼就是笑意。
闻言,萧天逸眸子一沉,对柳拂还与徐丰相识很是不满,却又不想失了皇上的面子,只得沉声道:“既是有事,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说罢,萧天逸拂袖离开。
直到萧天逸走远,柳拂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见一旁的徐丰还跪在地上,不由得笑了笑,道:“今日多谢你了。”
徐丰摆摆手,“能得皇后一句谢,我可担不起啊!张张嘴的事,能解决了就好。”
说罢,两人都站了起来,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傍晚。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柳拂才捶着酸软的手臂回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你回来了。”一个笑得干净的小宫女坐在桌前,向柳拂招了招手。
只见桌上放着一大碗白粥,还有一点小菜,想必是今夜的晚饭了。
柳拂点了点头,兀自坐在桌前。那小宫女却自来熟地挪到了柳拂的身边,指着桌上的小菜白粥说道:“这可是我为你留下的,你赶紧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见柳拂拿着勺子在白粥里搅了搅,小宫女的呼吸声明显急促了几分。
甚是警觉的柳拂秀眉轻蹙,动作不变地在白粥里搅了搅,一大勺下来,正要喂进嘴里,她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
走到门口的小宫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只等柳拂一口将那白粥喝了。
却见她将白粥放下,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
“你还站在这做什么?”柳拂睨了她一眼,拿出皇后的气势来,压得小宫女心神不宁。
被她这么一看,小宫女不自然地埋下头,道:“那粥已经不烫了,你这样吹就该吹凉了。”
说罢,小宫女便出了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柳拂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将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在门口环视了一圈,见没人才关上大门。
她掏出一根银针来,往白粥一探,银针就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好大的胆子!”柳拂将银针擦了干净,又往小菜里试了试,依旧是黑色,当下就想到了今日被萧天逸呵斥的静妃。
将将才被罚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想动手了,还真是她静妃的风格。
柳拂冷笑一声,将白粥小菜悉数倒掉,原本的倦意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便向着出去走走。
第二日。
静妃宫中,方才那个小宫女正跪在地上,将自己在柳拂房里所做的一切一一禀告给静妃。
“你是说,那毒你真的放到她的饭菜里了?“静妃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没有看底下跪着的小宫女。
小宫女身子抖如筛糠,道:“奴婢真的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至于她为何没死,奴婢也不知。”
静妃冷眼看着她,见她害怕成这个模样,应是没有说谎,抬抬手就让她退下了。
当初的柳拂医术了得,一把刀比一包毒药更容易杀死她,可现在这个人分明是个宫女。
将两人联系起来后,静妃便放心不下,将自己的心腹派去跟踪柳拂。
荷塘边上,柳拂正坐在朱红栏杆边上,看着塘里的红色锦鲤发神。
“做什么呢?”徐丰远远看着柳拂舅子发神,便上前叫醒了她。
柳拂身子一颤,险些摔跤。
稳住身形的柳拂摆摆手,道:“没什么。”
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没心事,徐丰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什么人,沉声道:“你可注意了?给静妃请平安脉的御医一直都是一人。”
这话一出,犹如惊雷。
柳拂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开。
静妃寝宫里,柳拂埋着头在外殿打扫,等着进内殿的机会,却见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鬼鬼祟祟地出了门去。
柳拂小心跟上,只见她将布包丢在了隐秘处的水沟里。
待宫女离开,柳拂才将布包捞起来,原是一条做工细致的裤子,只是上面却染着血迹。
这裤……
柳拂恍然大悟,原来静妃竟是假怀孕,这裤子便是她来葵水时弄脏的。
这是须得告诉萧天逸!
可她刚到萧天逸的寝宫,就被匆匆而来的静妃给拦下了。
“你去哪?”静妃有意靠近柳拂两步,目光阴狠地看着她。
“参见静妃娘娘。”柳拂面色不改地给静妃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静妃一把抓住衣领,不能前行。
柳拂心一横,抬手将静妃的手抓住狠狠地甩开。
一个趔趄的静妃阴冷一笑,倒在地上。
“啊!本宫的孩子!”静妃一脸惊慌失措,看着素白的裤子被染得通红。
众人乱成一团,静妃身边的宫女恶狠狠地看着柳拂,道:“大胆贱婢,竟然敢推娘娘,你们还不快去传御医!”
只见静妃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裤脚早已被血被染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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