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杀
接下的日子,嘉鱼待在家中备嫁。
在大昭,女子出嫁所穿婚服皆应由新娘自己亲自绣制,以表其心,神女娘娘看到其诚意,便会保佑其夫妻和睦。
嘉鱼坐在侧塌上,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绣工,别开眼去。
流彩在旁边看着也急得很,这平日里夫人也为小姐请了绣娘来学刺绣。可小姐都要不偷着懒蒙混过去,要不便让自己与其他的丫头帮忙。
便连夫人也不知小姐的绣工如此糟糕。
“流彩流心,你们便帮帮我。”嘉鱼央道。
“小姐,这出嫁的绣服奴婢们可怎么帮?这嫁衣可是象征着好彩头与婚事顺遂,不是小姐亲手绣的可怎么行。”流彩道。
“要不奴婢先把这花绣绣出来,小姐再照着一点点仿。”流心出着主意。
“这么繁重的花纹,我怎么绣的完。”嘉鱼愁得不行,“我都在家里闷了多久了。”
流彩也体谅道,“这寻常女子准备嫁衣都要准备半年有余,可小姐从赐婚到出嫁不过三月,中途还入宫耽搁了一个多月,如今这怎么来得及绣完呢?”
“不如咱们去问问夫人。”
正说着,徐氏进了屋。
徐氏进了门便看到了嘉鱼绣的喜服,摸上那喜服,叹了口气,“这…”
轻斥道,“你这孩子,母亲便知你平日没少偷懒。”
“你离家的这些日子母亲已帮你把婚服备好,你只需绣好花绣即可,这花绣若不是新娘子亲手绣的,婚后便不能美满。如今这花绣你绣成这个样子,待大婚可怎么能拿出手。”
“不美满便不美满。”嘉鱼小声道。
徐氏叹气道,“我便是平时太纵着你了,这事母亲不能由着你。”
冲流心与流彩道,“你们两个把细样子绣出来,母亲便在这里看着你。”
嘉鱼央了徐氏半天,可徐氏也并未松口,嘉鱼只好极委屈绣着喜服。
一会便又被扎到了手,白嫩的手指渗出血红的滴珠,她可怜兮兮地伸到徐氏跟前。
徐氏拿帕子替她拭去,道,“快绣。”
嘉鱼便只能继续绣,一会又“哎呦”一声,撒娇道,“母亲,您瞧,女儿又被扎到了。”
徐氏无奈摇了摇头,坐了过去,接过嘉鱼手中的红线,“你这样子,嫁入东宫母亲如何放心的下。”
嘉鱼靠在徐氏背上,撒娇道,“母亲真好。”
徐氏笑着轻敲了下她额头,“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府外有位自称念姑娘的姑娘来找小姐。”
姜念,嘉鱼欢喜道,“快让她进来。”
嘉鱼出了房门去迎姜念,姜念看到嘉鱼也雀跃极了,拉住嘉鱼的手道,“你不知道你落入水中我有多担心。快随我去佛寺拜拜佛祖,佑你平安。”
嘉鱼在家里闷得难受极了,姜念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点点头道,“你来救我了,我在家里简直要将我闷煞。去佛寺我真是求之不得。”
对跟出来的流心道,“流心,你帮我去告诉母亲,我要与念小姐去佛寺。”
又补充道,“流彩,你们便留在家中好好替我整理那婚服,我回来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正说着,徐氏出了门来。
“母亲,这是念儿。”嘉鱼道,她知母亲不喜她与姜家人走的太近,又因母亲知念姑娘曾救过自己,所以便隐去了她的姓。
“念儿见过伯母。”姜念行礼道。
徐氏从前便知这位念小姐与自家女儿私交甚好,以为其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她又救过自家丫头,也是极慈爱的看着姜念,“快随我去屋里喝茶。”
“我们便不进去了。”嘉鱼拉住徐氏的衣袖,求道,“女儿想与姜小姐去佛寺上香。母亲便答应女儿吧。”
“嘉鱼要成婚了,我也想与她去佛寺祈福,还望伯母答应。”姜念补充道。
“便去吧。”徐氏被嘉鱼求的没法,心里也愿嘉鱼去佛寺拜一拜,答应道。
嘱咐道,“你们路上小心。”又看姜念只带了一个车夫,又命了沈府的几个侍卫保护姜念与嘉鱼。
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姜念与嘉鱼手拉着手坐在马车里。
“我这些日子真是无聊极了。”嘉鱼抱怨道。“幸好你来找我,我才可以出来透透气。”
“你今日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嘉鱼问道,“我见你只带了一个车夫。”
姜念笑道,“是呀,父亲最近又让我在府中学谈筝,我本想直接为你去求平安符的。可晚姐姐心疼你,她特意来找我,让我带你去佛寺求平安。”
“晚才人在姜府吗?”嘉鱼疑道。
“晚姐姐如今圣眷正浓,陛下下了恩旨,允她回府省亲。她这几日正待在府中呢。”姜念道。
又过了一会,姜念觉得有些不对劲,掀开帘子,疑惑道,“今日这路怎么如此安静?”
正说着,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挥刀而来。
姜念惊慌失措,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地底下去问阎王吧。”黑衣人冷笑,直直朝姜念与嘉鱼砍来。
他们想要她们的命。
沈府的侍从忙挡在马车前面,大声喊道,“小姐快跑。”与蒙面人厮打起来。
蒙面的黑衣人一伙与侍卫们打斗,而嘉鱼与姜念慌忙下了马车,向树林里跑去。
徐氏虽不放心女儿,给她带了很多仆从,可这仆从侍卫到底武艺不精,不久便节节败退。
他们仍拼命抵抗,大声喊着让小姐快跑。
不久,沈府的侍卫与姜家的车夫都已被砍死,剩下的几个黑衣蒙面人分了几路在树林中搜寻着她们。
嘉鱼与姜念急急在树林中奔跑着,姜念在刚刚躲闪时已被蒙面人砍了重重一刀,脸色越来越苍白,已有些撑不住的样子。
“念念,一定要坚持。”嘉鱼拼命搀托着姜念,急道。
这时一个杀手看到了她们,朝她们追来……
眼看杀手越来越近
她们却已无处可逃,就当嘉鱼与姜念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
危难中,一男子突然出现,用银针刺中了那蒙面人的穴位,那蒙面人立刻便晕倒了。
见那蒙面人晕倒,那男子在他身上摸了摸,朝嘉鱼道,“他身上并未留下什么。”
姜念的伤口已经流了许多血,就在她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一把扶住了姜念,将一枚药丸喂到了她嘴里,低声道,“这是止血的药。”
见树林远处的其他蒙面人还在搜寻,举起食指“嘘”了一声,对她们小声道,“我家就在这附近。这姑娘急需医治,还请两位姑娘随我来。”
不知在这树林里走了多久,嘉鱼随那年轻男子到了一个极偏僻的人家,推开门,一位中年妇人正在院落中忙忙碌碌。
“柏儿,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妇人荆钗布裙,语气温柔,她转过身来。
一见到陆柏还带了两个满身是血的姑娘回来,变了脸色,“这是怎么了。”
“母亲,来不及多说,快救救这位姑娘。”叫陆柏的年轻男子赶忙道。
那妇人赶紧上前来,将姜念扶入了屋,让叫陆柏的男子出了屋,替姜念清理了伤口,又敷上了草药止血。
妇人为姜念上着药。
“若晚来一点,这姑娘便要没了命,什么样的愁怨,竟要下此狠手。”妇人叹气道。
“我们也不知。”嘉鱼捂着胸口,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我们本想今日去礼佛,哪知路上却遇上了这匪徒。这匪徒穷凶极恶,一路追杀……”
“是劫匪吗?”那妇人道,“这山匪只会劫财,断不会下此狠手,怕不是你们与谁有了愁怨,才要置你们于死地。”
“要我们的命?”嘉鱼攥紧了衣袖,是啊,那些杀手是想要她们的命啊。
“可,可我们并无与谁有要夺命的仇恨。”
“这便奇了。”那妇人也疑道。
这时她上好了药,这才转过了身。
待看清那妇人的面容后,嘉鱼又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件又一件的怪事都让她遇到了。
贵妃,姜晚,和眼前的这位妇人她们……她们为何竟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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