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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肖从二假死,何为天道?


泰安宫里,宸妃手里拿着小鱼干逗弄着猫咪,白猫喵呜一声上犬牙刮到了宸妃的指腹。

        “娘娘!您流血了……”冬雪惊呼,赶紧去拿布条包扎。

        白猫自知做错了事情,蜷缩成一团。

        宸妃未做反应,由着冬雪给自己包扎。

        秋霜进来通传:“娘娘,夏云来了。”

        宸妃道:“让她进来。”

        “奴婢叩见娘娘,娘娘,皇上命奴婢给各宫送来金贴,今年各地送来的布料都在上头,娘娘您看中那块,好命司衣司为娘娘制作衣裳。”夏云不疾不徐地说道。

        宸妃接过金贴,躺在卧榻上翻看,嘴唇微张,漫不经心地问道:“状况如何?”

        夏云道:“并未有任何一人发现。”

        宸妃道,“爹爹传消息给本宫,凉州那边有情况,要你加快速度,你可有照办?”

        夏云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这几天加大了药剂,不出七日必定毒发。”

        宸妃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你跟着我爹的时间最久,你办事我放心。”宸妃指着金贴上两张色块,放大了音量,“就要这两块吧!”

        夏云道敛下眸子:“是,娘娘。”

        *

        橘猫津津有味地吃下瓷碗中的醉蟹,连同空了的碗底也一并tian了干净。

        呼噜两声,它意犹未尽,又吃下另外一只碗里装的食物。

        香,燃了过半。

        橘猫忽然龇牙咧嘴,在笼中乱跑乱跳,猫爪拼命在笼子上剐蹭,想要从笼里冲出来。凄厉的猫叫声伴随着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叫人听了于心不忍。

        顷刻间,橘猫吐着舌头,倒在地上。

        殿中的薛景,韩其之见到眼前的景象均是震惊不已。

        从二缓缓走过去,从笼子里拿出两只碗,说道:“这就是糕点和蟹和酒同吃的下场。”

        他举起第二只碗,里头装的俨然就是上午夏云送来的芙蓉糕和枣糕。

        韩其之捋着胡须:“怎么会这样呢?一般糕点所用的食材并没有与鲜酒相忌讳的啊?”

        薛景先前一直静默不语,此刻方才开头:“韩其之,你查查这糕点。”

        韩其之一惊,皇上的意思是,糕点里下了毒?

        韩其之用银针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他灵机一动,取来一碗清酒,将糕点放在里头。

        片刻之后,清酒逐渐变为浑浊的黑色。再次刺入银针,银针讯速变黑。

        韩其之闻了闻酒里的味道,说道:“启禀皇上,这是一种名为赤锯子的草药,带有轻微的毒性,但毒不至死,若长期服用在体内沉积会紊乱肝脏尤其是肾脏的运作,使得身体的肌耐力变差,易出汗体虚身体无力等症状,过久服用甚至会危及生命……”

        薛景大怒:“岂有此理!”

        韩其之拿出手帕擦着汗,“此草制成的药汁不染于色,所以做成食物不易被察觉,也不易被发现,但是长久服用赤锯草的人吃不得过寒的食物,那位徐勺公公,误打误撞服用了过量的糕点又吃下螃蟹喝了烈酒才会催发毒性,若是像连公公这般,身子亏损到一定程度的吃了这螃蟹怕是……怕是就一命呜呼了。”

        薛景青筋暴起,怒目圆睁。

        韩其之知道了是何种毒,诊治就容易许多,他替从二好好检查了一番,“依老臣看来,公公服用此毒怕是有两年之久,到如今也未出事,想是下毒之人行为谨慎,添加的毒草计量极小。”

        韩其之思忖道:“按公公的状况来看,这人看来是加大了药量,不然徐勺公公和这只猫断不可能如此严重……”

        意思是幕后的人着急了,想要尽快解决掉从二。

        韩其之道:“知道了是什么毒,老臣就好调配解药了。”

        两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给从二喂了两年的毒他还浑然未觉,他还自以为是认为从二的体弱是疏于锻炼,他怎么会这么蠢这么笨!

        薛景怒不可遏。

        从二一直没有发表看法,他一直呆呆地坐着,这会儿才开口道:“她为什么要害我呢?因为她原先的主子德妃吗?可德妃不是已经死了么?”

        从二眼神黯然:“她不是要跟着我,当初也不是想救我吧!她是要混到我身边来,可是为什么呢?”

        韩其之说道:“启禀皇上,赤锯草多生长在岐右一带,这种草药我们这种水沃平原是无法生长的。”

        薛景听到这个地方,心里已经对幕后主使人的身份明白了大半,只是还缺乏有力的证据。

        他安慰从二道:“你放心,我马上下令把夏云抓起来,问出背后是谁在指使!”

        “幕后主使?”从二抬起头看薛景,突然瘪着嘴,眼中闪着泪花,“还有人要害我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害我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薛景心疼极了,他用指腹勾去从二挂在眼角的泪珠,“你没有做得不好,你特别好,真的!别人要害你,是他们不好,与你无关,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从二沉息片刻,同薛景说道:“不要抓夏云,我要知道,她们究竟要干什么!”

        *

        夏云拿着糕点来到长寰宫,门口的徐勺白着一张脸同她打招呼,“夏云,你又拿了点心回来啊!”

        夏云笑眯眯地同他说:“是啊,徐勺,听说你前两天闹肚子,你好些了没有?”

        徐勺笑嘻嘻地,“好多了,你可是不知道,我足足躺了两日才能下床,现在也难受着呢!”

        夏云道:“那你可得注意些,我先进去了!”

        “夏云,你来了呀!”从二躺在卧榻上,虚弱至极。

        夏云一脸担忧:“连总管,您这是怎么了?”奇怪,怎么才两日不过是毒剂加得多了一些,毒发的这么快吗?

        从二气若游丝,说话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咱家正好想吃写梅子,最近吃什么嘴里都没味儿,胸又闷,浑身都难受!”

        夏云见他的样子不像有假,放下疑心,递上梅子给从二。

        从二拿起一个刚要放进嘴里,倏地做出呕吐装,紧皱双眼,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夏云故作惊讶:“连总管!您怎么了!”她拖着没叫人,直等到从二倒在桌上,她赶紧拿起食盒冲着外头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口的徐勺和周早闻声而来,偏殿的韩其之也匆匆忙忙赶过来,宫人见了眼前的景象,燥乱不已。

        趁着众人无暇顾及她,夏云拿着食盒走到殿后头,将上层的食物全部倒在水沟里,把下层的食物放到了上层来。

        幸好她昨日看从二的状况有些不对,担心他那天突然暴毙自己送的糕点会被查出来,特地做了两手准备。

        换好了,夏云又趁着混乱把食盒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殿门紧闭,薛景从雍玺宫匆匆赶来,正巧韩其之从殿内走出来。

        薛景慌乱地询问:“从二怎么样?你快说啊!”

        韩其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诚惶诚恐道:“皇上恕罪,皇上节哀,连总管……他心梗突发,已经归去了!”

        什么!

        殿门外众人舌桥不下,个个都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薛景惊得后退三步,失神般念叨着:“不!朕不信,朕不信!”

        说罢,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内,韩其之紧随其后,殿门又被重重关上。

        门口的宫人都知道皇上宠幸连总管,这在宫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如今连总管逝去,皇上想必要伤心死了。

        一个宫女已经抽抽搭搭哭了起来:“连总管那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就……”

        徐勺也震惊不已,他抽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抬头问周早和张英,“我是不是在做梦?”

        周早知道他难受,摇了摇头。

        张英直说道:“你没做梦,连总管真的没了!”

        徐勺睁着眼睛,一点也不相信。

        人群后头的夏云暗中观察了一阵,确认肖从二是真死了,满意地敛下眸子,装作哀伤的模样。

        殿内。

        从二咂砸嘴巴,哭着一张脸对薛景说:“这个药丸子好苦啊,我的嘴巴都苦了,你看!”

        韩其之特制的“一咬就破满嘴红彤彤丸”可真是装死作假居家必备之良药!

        薛景亲了一口,品味了一下,“是有些苦,你看你牙缝上还有红渍没擦干净!”说完,从二还没反应过来,薛景吻上去帮他擦了个干干净净。

        韩其之自觉地低着头。

        年轻人就是热情啊,不像他还得喝枸杞牛骨汤……

        京都城的酒楼中。

        路人甲:“你们听说了没,六乙鼠天官猝死了!”

        路人乙:“真的假的,不是说天官大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薇福星,可以庇佑咱们大兆的么?”

        路人甲:“我跟你们说,我舅舅在宫里当差,听他说天宫是不假,毕竟是智觉大师亲自找出来的,本来按照智觉大师的说法,紫薇帝星与六乙鼠在一块这俩人本该长命百岁啊……”

        路人乙:“你的意思是紫薇星有问题啊!”

        路人甲:“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路人丙:“我早就听我姥爷说,当年先皇原是要传位于成王殿下,不知怎么的,先皇%死后,诏书上却变成了景帝。”

        路人甲:“你是说,这皇位来路不正!你可不好瞎说啊!”

        路人丙信誓旦旦:“我没瞎说!你们想想,前几年皇上是不是碌碌无为,昏庸无道,自从有了六乙鼠才给咱们大兆带来了福气,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六乙鼠再厉害也防不住个假皇帝啊,这不就给克死了嘛!”

        路人丁:“有道理,现在想想,为什么正好现在西北出了大旱!又偏偏这时候六乙鼠死了,这是天道啊!天在惩罚景帝啊!”

        酒楼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四人的谈话,他们听完各自在座位上小声讨论起来,没人发现原先传出消息的那四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没人探究过他们的身份,但是这一番流言是注定要在京都疯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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