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别人都好生羡慕我呢!
太像了!
屈怀愣在原地。
就好像当年那位年轻的皇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屈怀心神不宁。
薛景注意到屈怀紧盯着从二,眼睛都不眨一样,他敛眸走上前半搂住从二。
从二耳廓一红,忙不迭低下头来,他还不习惯那么多人对着他喊皇后。
“要喊平身!”薛景小声同从二说道。
从二听了个三心二意,脑子还迷迷糊糊地,忙不迭跟着说道:“净身!”
净身?
众人面面相觑。
叶恪憋着笑意,掩面偷笑。
这皇后呀!可真是太好玩了!
薛景声音比方才稍大了些:“是平身!”
从二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对啊!是平身,他怎么一着急给忘了,什么净身!“平……平身!”
薛景忍不住笑,咧着嘴盯着面红耳赤的从二看个不停。
从二自知闹了笑话,半背过身子,几乎快躲进薛景袍子里一样,“烦死了!都怪你!”
薛景莫名其妙被冠上了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被从二这般怨恨的感觉居然让他觉得还不错,莫非天底下爱人者都是像这样爱人无理取闹却觉得开心不已么,“好好好,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
同穿紫袍,眼前的这位皇后一出现就显得方才那位叶竺上不得台面,叶竺美则美矣,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股妖劲儿,面前的皇后就不一样了,落落大方,巴掌大的瓜子脸还有如水的秋眸,艳惑之间居然带着十足十的天真与赤子的天然无害。
“真好看啊……”燕国使臣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叶竺愤恨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众人。
宴请散了之后,薛景回到裕清殿内,从二趴在榻上衣衫整齐,像是在小憩。
听见开门声,从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装睡。
薛景走近,见他耳廓泛红,忍俊不禁。
薛景坐到床边,指腹轻轻在软软的耳垂摩挲,沿着耳廓,手指搅了进去,上下抚弄。
从二本就是装睡的,被他这么一弄,浑身微颤,眼睫毛忽闪忽闪地,还没等他缓过来,敏感的耳朵里进来一股凉风,顺着席卷他全身。
“啊!”从二如上钩的鱼,捂着耳朵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你……不许吹气!”
薛景笑道:“你怎么醒了?”
从二一愣,磕磕绊绊,心虚地说:“你……吹气了,我可不醒了嘛!”
薛景眼睛睨了一眼他的衣裳:“睡觉怎么还穿外衫呢?”
从二低头一看,居然忘了脱衣服,他脸越发红了,呛声道:“你管我!”
薛景讨好道:“好!我不管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不好?”事实上,他巴不得从二这么骄横,他可不希望从二一直是唯唯诺诺地和自己在一起的。
薛景见从二好似缓和了许多,才低着头凑近,轻声问他,“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娘子不说,为夫怎么知道呢?”
从二瘪嘴,捂着脸说道:“都怪你,你怎么不派人与我说御花园里那么些人,我今天好丢人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薛景莞尔。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的皇后,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本就少于外人相见,说错话又如何?”薛景宽慰道。
从二慢慢放下手掌,垂着的眸子抬起望着薛景咬着下唇说道:“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薛景心头一暖,原来从二真正在乎的是这个,这个傻瓜……真的是……
怎么这么好,这么教人疼爱!
从二见薛景不说话,心里越发难受:“我都说要找个嬷嬷教礼仪,你偏不让,现在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肯定给你丢人了……”
薛景把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头顶:“傻二,你知道今天那些燕国使臣看见你都呆住了么?”
怀里的人摇摇头:“肯定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吧!”
薛景笑道:“他们是看你看呆了,他们都在想,怎么兆国的皇后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又这么俊呢?”
从二被夸的面上一臊:“你瞎说!”
薛景:“真没瞎说!”
薛景郑重其事地钳着从二,大婚之后,他养的越发好了,面色红润,胖瘦有度,真真是像脱胎换骨了般,哪有以前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样子。
从前在村里就有不少人说自己长得好看来着,不过也就仅仅是在村子里了,他进了宫后,宫里那么多好看的,便少有人再说他好看了。
“真的吗?”从二不敢相信地问道。
薛景举起三根指头:“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就是最好看的,你不信我么?”
从二握住他发誓的手放下来:“相信的。”
薛景抱着从二:“他们都在想啊,兆国的皇帝怎么这么有本事,娶了个天仙似的皇后,都羡慕呢,你那么给我长脸,可不准再埋怨自己了,也别埋怨我了!”
从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薛景抱他的手紧了紧,他的傻二啊,两辈子过来了还是都那么单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还得他好好宠着才行。
周早在门外敲了敲门。
“皇上,张丞相求见。”
不速之客打扰了一室安宁。
薛景望了眼漆黑的窗外,“都这么晚了,让他明儿再来吧!”
张相!
从二揪了揪薛景的衣裳:“别呀,他都来了!”
薛景一听从二说话,立刻就改了口,对周早交代道:“让他在外殿等候。”
改变薛景的想法,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张简躬身道:“臣参见皇上!深夜叨扰还请皇上恕罪!”
薛景心想:你还知道你叨扰了,我和从二美好的夜晚时光就这么被打断了!
张简见薛景心情不是特别好,不露声色地说道:“臣有要事禀报,皇上可记得燕国使臣中有一白衣男子。”
薛景记得,那人从头至尾不发一言,但极有气势,很难让人忽略。
“臣前去迎接使臣团时就发现那些人对那位白衣男子十分恭敬,臣便留了个心眼,当时便派人去查他的身份。”
薛景挑眉,如若白衣男子的身份不同寻常,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次使臣团来的目的不同寻常,他问道:“查出来了?”
“是,”张简敛眸道,“他正是燕国太子符御青。”
“什么!”薛景问道,“你确定?”
张简道:“确定,燕太子此刻应当在燕国,可燕国太子已经数月未上早朝,对外说是身体不适,看使臣团的人对那白衣男子如此恭敬,他的年纪又与符御青相似,臣便猜测他很有可能是符御青,于是派人守在驿站,果然听见屈怀无意中唤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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