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监聚赌的地方
“咱们去哪？”
走在街道上，李恪看向身边的林凡，由于天黑，他看不清林凡此刻脸上的表情。
林凡道:“去查案。”
“这么晚了，能查到什么？”
李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晚上查案，能查到什么？
林凡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很快。
二人来到一家赌坊门口。
守在门口的伙计见到林凡和李恪，一脸不耐烦道:“官家赌坊，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林凡掏出随身令牌:“我能进了吗？”
伙计一看林凡的令牌上面刻着‘四品黄门侍郎’六个大字，表情立马就变了，谄媚一笑:“原来是侍郎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莫见怪，莫见怪。”
林凡没有理会他。
而是带着李恪进入赌坊。
来到赌坊内部。
这里聚集了许多宫里的太监。
虽然门口伙计说这里是官家赌坊，但实际上，这里是太监聚赌的的地方，宫里的文武大臣鲜少会来这样的地方。
一来，印象不好。
二来，这里太监太多，文武大臣不喜欢和太监待在一起。
林凡扫视四周。
最后来到其中一张赌桌前。
“买大还是买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荷官卖力的吆喝。
桌前的太监纷纷掏出银两进行押注。
“先生，您说的查案，就是来赌坊赌的吗？”
李恪有些忍不住了，言语中，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他是在责怪林凡。
林凡倒也不生气。
毕竟李恪现在年纪尚小，许多事情，只能看到表情，而看不到内里含义。
林凡指着旁边不远的一个愁眉苦脸的太监。
说道:“你看他是谁。”
“他是？”
李恪并不认识那愁眉苦脸的太监。
林凡低声说道:“他是大皇子身边的跟班太监小安子。”
“可这和查案有关系吗？”
李恪还是不理解。
“等会你就明白了。”
林凡神秘一笑。
赌桌上，大家纷纷下注。
而小安子因为输的太多，已经没有钱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赌，心里难受的很。
林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走了过去。
“小安子公公，好巧。”
林凡主动和小安子打了声招呼。
小安子心里正烦，听到有人叫自己，刚打算开骂，一抬头，脸色大变:
“林大人，三皇子。”
见到二人，小安子的脸唰的变白了，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见到鬼似的。
他刚想给林凡和李恪下跪行礼。
却被林凡制止。
“在宫外，就不要搞这些繁琐礼节了。”
林凡笑着道。
“林大人，你这是”
小安子一脸惶恐，他还算机灵，立马补充道:“如果你想问小的什么，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
还挺聪明。
林凡心底里不由的笑了笑，嘴上说道:“谁说我要问你什么了？我也是来这里玩的，看你愁眉苦脸的，怎么？输了？”
见林凡不是有目的而来，小安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道:“大人，你看小的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知道一切了。”
林凡掏出几锭白花花的银两，一脸慷慨的说道:“小安子公公看来手气欠佳呀，需要钱吗？我可以借给你。”
“真的？”
看着林凡手里的银子，小安子望眼欲穿，恨不得立马夺过来，然后放手一搏，把之前输掉的一块都给赢回来。
不过，小安子还是忍住了。
混迹深宫，他早就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林大人，你给我钱，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小安子试探道。
“自然没有。”
林凡一脸正色道:“我借给你，是希望小安子公公可以翻盘，我只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既然小安子公公觉得我别有目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着，打算把银两放回袖口内。
小安子见状，立马一把抢过林凡手中的银两，谄媚笑道:“既然林大人愿意借给小的，小的哪能驳您的好意？”
说完，直接把手中的银两放在赌桌上。
“买小。”
小安子看向荷官，大手往前一推，把银两放在‘小’字上面。
“买定离开，买定离手！”
伙计看了一眼在场的赌客，然后把手里盖着的碗掀开，里面是三颗骰子，而三颗骰子正面，赫然是四点，四点，六点，共十四点。
“十四点大！”
伙计吆喝了一嗓子，然后直接把‘小’字上面的所有银两统统收走。
“晦气！！”
小安子见自己买错了赌注，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看向林凡，尴尬一笑:“林大人，这钱小的以后一定还给您。”
“不急，不急，区区三十两而已。”
林凡显得很大度，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问道:“小安子公公，还要借吗？”
小安子虽然是太监，但心理上还是一个赌徒。
借了一次。
自然想再借一次翻本。
“借！”
小安子完全失去先前的谨慎，点头道:“只要小的翻了本，一定加倍奉还。”
“行。”
林凡等的就是他这话，笑着从袖口里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小安子。
小安子转身把银两放在赌桌上。
“还是小，他娘的，我就不信，把把你都能开大！”
小安子表情狰狞。
显然，他已经赌上头了。
而李恪却不懂林凡的用意，低声问道:“先生，您都借给他四十两了，据我所知，小太监每月俸禄才一两，他得不吃不喝四年，才还得起，你这”
“无须担心。”
林凡示意李恪不要再说。
见此情景，李恪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小安子疯狂赌博。
“六六六，大！”
荷官再次把碗掀开，露出了里面的骰子。
小安子又一次输了。
林凡第三次从袖口里掏出十两银子，大方的借给他翻本。
接下来的几场赌局。
小安子买小，庄家开大。
他买大，庄家开小。
一连好几次，小安子也像林凡借了好几次钱。
“不玩了！”
小安子输怕了，毕竟，他已经借了林凡快一百两银子了，这些钱，足矣抵得上他在宫里当班十年的俸禄。
“好端端的怎么不玩了？”
林凡故作关切。
其实林凡出门就揣了一百两银子，现在他口袋里也没钱了。
如果小安子再问他借钱。
林凡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银两来了。
不过，表面关心的样子一定要做足，这样才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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