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失控
时间就像是静止,两人相对而站。
小王爷自觉,刚才是有些唐突了,正欲解释,“我…刚才,是开…”
“不喜欢!”
文南星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打断。
小王爷戛然而止。
不喜欢?这三个字,如三颗千斤重石,死死的压在她的胸口上,竟压的她一时喘不过气来,因为重重的呼吸,身体而微微颤抖,心中一阵阵苦涩。
“我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为了大计,现在,不会谈儿女情长,若是,阁主你,硬要强人所难,非要我委身于你,我…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是在事成之后,在我们合作这期间,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不会与任何一人…生了情愫,更不会,背叛你!”
文南星眼神中带着落寞,极不情愿的承诺着。
小王爷转过身不去看她,眼神中尽是哀伤,表情极为痛苦,再也没有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只见她,从怀里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木盒子,那是送给她的礼物,瞬间抛向空中,一掌击的粉碎。
似是仍旧压制不住情绪。
猛然转过身,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表情有些狰狞,她敛眸看着面前这个人,一手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死死抓牢她准备反抗的双手,将两个手腕紧紧锁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
文南星自问武功不弱,可眼前这人突然的动作,让她措手不及,竟然有一丝惊恐,这人,怎么反差如此之大。
随即,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文南星,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但是,若你背叛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这话的时候,小王爷怒红着双眼,笑得诡异,这笑容,再配上那缓缓吐出的四个字,生!不!如!死!不禁让文南星打了个冷颤。
语毕,便松开怀里的人。
猛然松开后,文南星一时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两手摸了摸被抓痛的手腕,又轻轻揉了下巴,阴冷着眼神,这人,她必杀!
待小王爷逐渐平复下情绪,看着文南星的下巴因为自己过于用力,而留下红印,手腕似乎也因吃痛,在轻揉着,因为自己失控的举动,心里开始内疚。
脸上带着关心,向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欲道歉,“南星,我…”
文南星急忙后退,很是厌恶,“北北阁主,何必又假惺惺,我自当遵守承诺”
本是计划一场美好的约会,最终闹得两人不欢而散。
皇宫内,御书房。
小王爷早已在七月阁换了身装束。
端端正正的跪下行完礼后,这次广帝却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仍旧在批阅奏章,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宦官,刘公公却是有些心疼般,微皱起眉头,不敢出声,眼神中带着担忧。
房中的香炉里,点着广帝最爱的龙涎香,香味弥漫整间房内,沁人心脾,而小王爷却是闻不惯,不禁咳嗽起来。
“咳,咳咳…”
似乎是这咳嗽声,让广帝回过心神。
他抬起头,对着一旁的刘公公怒道。
“怎么还让昱白跪着,还不赶快赐座,真是越来越不长心了!”
说完,广帝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下了台阶,作势就要亲自去扶跪着的人。
那脸上带着慈笑,目光很是关切。
小王爷不慌不忙的起来,“皇叔,侄儿无碍,是侄儿来晚了两个时辰,惊扰皇叔批阅奏折了,国事要紧”
刘公公命人搬来了座椅,小王爷理所应当的直接坐下,可这一次,广帝的眼神多了些耐人寻味。
他缓缓走上高座,轻轻坐下,手指轻轻敲打着,案上的一份奏折,似有忧愁。
“昱白,皇叔观你身体,似乎大胜从前,可有,在犯疯病?”
语气温和,尽是关心。
若是这话,是旁人问,小王爷自然不愿搭理,可是,这是广帝,又是最关心她的唯一亲人,她心里自然没有任何怒气。
规规矩矩的拱手回复,“回禀皇叔,侄儿疯病已好,自成亲后,不曾犯过,只是…这身体还是略有些孱弱,那卫药师断言,侄儿不过再活一年之久,可能……”
话说一半,故作伤心状。
她自然知道,自己定不会死,每天泡药浴不说,又给自己诊脉调养身体,早已好的不能再好了,只不过,现在不宜透露,否则,这病突然大好,旁人又岂会相信。
广帝听言,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随即安抚着,“昱白,莫急,也许老天有眼,怜悯你这苦命的孩子,既然疯病好了,这命,自然也就长寿,不要过于忧心才是”
小王爷点头,正注视着广帝。
听到门外有人来报,便转过头。
“参见陛下!”
那人看到小王爷,又继续行礼。
“拜见广安王!”
广帝略显不耐烦。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那官员,颤颤巍巍,拱手低头,“回禀陛下,臣等无能,兵力有限,臣管辖内的丹阳城一带,各路反贼,齐聚雁荡山,占山为王,那里山势险峻,又易守难攻,多次派兵欲将其剿灭,均是铩羽而归,只能,请陛下做主,调一名强将前去,尽早灭了那些反贼,好保这丹阳城,太平啊!”
语毕,立刻俯下身体,埋头请罪。
小王爷此刻想起,七月阁内凌泉曾上报,那些反贼,多是忠肝义胆之人,肩负灭国之仇不说,因看不惯如今这朝廷官员沆瀣一气,可怜百姓受苦,才会联手反抗。
自然知道,并不会祸害无辜的百姓。
心中想着,既然要扩大七月阁势力,要让这两国朝廷不敢轻易动弹,眼下,收拢这些人,再合适不过。
广帝看广昱白沉思不语,便开口询问,“昱白,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既然,你的病已好,身为广安王,是否,要继承你父王的衣钵,披甲上阵?”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拿捏的恰到好处。
听见这话的小王爷虽是正中下怀,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皇叔,侄儿有心像父王一般,披甲上阵,保卫我广成国江山永固,只不过…”
说完,看着广帝,停顿了语气。
广帝,“只不过什么?昱白,但说无妨!”
小王爷准备再度开口。
“哐当”
在一旁伺候的刘公公,忽然打翻了刚刚端过来的茶杯,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刘公公连忙匍匐着爬上前,收拾着碎片,一不小心还割破了手指,留下血迹。
广帝大怒。
“还不赶快滚出去!”
“是,是!”
刘公公收拾完残局,诚惶诚恐的弓着身子,慢慢后退,眼中却含泪,旁人见了只当是受了委屈,不会多想,而实际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今日这刘承是怎么回事,往日里可没有这么笨手笨脚的,真是扫兴!”
广帝还在数落着刘公公的不是。
小王爷看向那人退出去的身影,想起刚才的血迹,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广帝收回刚才的戾气,发现广昱白在看着门口出神,有些微怒,却并不发作。
叫着他,“昱白,怎么了?”
“哦,没什么,皇叔,侄儿是想说,父王也没留什么兵力给自己,又学艺不精,兵法只读了一半,还是纸上谈兵,怕是,不能胜任”
假意推脱着。
其实她隐约感觉不对,一向疼爱她的皇叔,为何会突然让她带兵剿灭叛贼,更何况,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这是何用意?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病好,准备让自己建功立业,做个名副其实的广安王吗?
不管是为何,此事恐怕都不简单。
广帝听言,心中似有些放心,脸色也比之前好的多,安抚着,“诶~昱白莫要担心,只当是练手了,你父王留下的定安军尚在城外驻扎,以后,也就是你的麾下,要趁早多磨合磨合才是!”
话说到这一步,小王爷又心思机敏可是明白了什么意思,这广帝看着自己皇兄一手培养出来的定安军,疑心太重,只放着守城,生怕放出去与叛军勾结,控制一个军队,远不如,控制一个人来得快。
这次,虽是让她去领兵平乱,却也是检验她的忠心,更是要看这兵,是忠于朝廷,还是,忠于这广安王府。
“是,皇叔,侄儿定竭尽全力!”
小王爷只得应下,再做打算。
回到王府,已到傍晚。
这一日奔波于七月阁,城外,又赶着进皇宫,着实疲惫的很,小王爷直接回了房间,命百薇备水,沐浴更衣。
洗漱完,小王爷换了身衣服,想起白天自己失控伤了文南星,心中愧疚,准备去南星苑探望她。
李管家在门外通报,“王爷,晚膳已备好,可以去偏厅用膳了”
“嗯!下去吧!”
“等一下,去把王妃和池烟也叫过来”
反正自己总是要去看她,正好有个理由。
“是,王爷!”
李管家退下后,又命人多备了些碗筷,便直奔南星苑。
百薇见自家主子自回来后,便心情一直不佳,也不敢多问,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去了偏厅。
文南星与池烟也已在此等候。
席间,简单的寒暄过后,很是安静。
百薇似有些忌惮池烟,在王府内都是刻意躲着,此时又要同桌共膳,心里有些不自在。
文南星的气还没有消完,心情也是不好,脖颈间的红印,已经用妆粉修饰了半天,还是遮盖不下去,此刻又怕引起小王爷注意,并不多言。
池烟本身个谑浪笑敖之人,此刻看这饭桌上气氛比较压抑,也不敢放肆,只能低头乖乖用膳。
小王爷突然夹起一只虾,直接放入文南星碗中,她记得,第一次做饭的时候,她喜欢吃那个虾仁。
文南星看着碗中突然多了一只虾,吃惊的抬起头。
小王爷连忙解释。
“王妃,多吃些虾,补钙!”
文南星,“……”
池烟口中仍嚼着食物,眨巴眨巴眼,“补…什么?!”
百薇却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偶尔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瞥了一眼,继续吃饭。
小王爷尴尬的冒汗,不知如何圆场。
看着桌子上的银耳汤,慌忙端起来,喝了两口,余光看到,那俩人似乎还在看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准备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放下汤碗,百薇立刻递了手帕过去,她轻轻擦拭着嘴角。
缓缓开口,“陛下,命本王,领兵去丹阳城平乱,过两日便出发,此行路途遥远,百薇与本王同去,王妃,你们在府内安心等着即可”
文南星,“不行!”
池烟,“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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