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吴环的处境
秦戈继续在吴环身上大肆动作,身下的吴环却不能辗转相迎了。
但思绪不受控制,往来飘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冤家怎会行若无事的受了那一指?初经人事的他怎会如此威猛?阅人无数的她对这等人物也是初见!
帮主派自己三人把守第一道门户,前几次自己连手都没动,就被老朱老木打发了,这一次也应该没事吧?帮主对自己有恩,救自己于风尘中,帮中大小也待自己如姐妹,之所以派自己来这第一道门户,还真是怕自己混在帮众之中,争风吃醋之事渐多。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苦笑,帮主啊,你看你配给我的搭档,一个不是男人,另外一个简直不是人,真是风平浪静!
这时,他隐约听见老朱的那一句“被齐家一个小辈碎了心脉”,这一句,让吴环如坠冰窖,朱大哥被碎了心脉?老木怎么样了?刚才听声音是他杀了人,现在点自己一指的人走了出去,老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自己今天真的难逃此劫?
朱大哥要死了?不会的,朱大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管自己平日如何跋扈,朱大哥从不和自己一般见识,可如今他要死了?
老木呢?自己平时怕死老木了,她不能想象一个人受了那样的伤还能活下来,更不能想象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虐待自己,人吃的东西他看也不看,只吃猪狗的饭食?每次老木看自己的目光都让她全身发冷,那目光根本没把她当女人,不,是根本没把她当人,在老木的眼睛里,她也只是一堆肉。
可老木到现在也没一点声音发出,老木啊,你可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身子上的冤家还在大动,吴环在极度的恐惧中身不能动,可快感却像涟漪一样传遍全身,一波一波,后浪推前浪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竟然使得她有一瞬竟忘了屋外的生死局面,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快感当中。
朱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话音喃喃道:“胡说八道,这世上怎会还有花氏神针?”
那人笑道:“这人世间,本来就很少有真正绝传的神技,真正湮没的秘闻,花氏并未绝世。”
朱能道:“那这齐家子弟怎会使用花氏神针?又怎么会死在木易手里?”
那人道:“这孩子谁知怎样的机缘巧合,学得一点花氏神针发射手法的皮毛,脚下的步法和身上的功力却还是齐家那点底子,他打别人不行,打你这种有神功护体,不把这些小小暗器放在心上的活靶子,正是得其所哉!”
朱能狂笑道:“皮毛,皮毛!花氏一点皮毛便要了朱某的性命!也罢,朱某能死于花氏神针之下,也算不枉此生!”
笑声中,他的肥硕的大头缓缓垂下,再无一点声息。
那人笑道:“朱兄已死,木兄对在下刚才之议,以为如何?”
木易低下头,用独眼看了一眼朱能,然后抬头,灰色的眸子木然盯着眼前的人。
快感已然不像涟漪,像是滔天的巨浪,吴环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这浪花之中。
谁能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她竟能得到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快感!
随着秦戈最后几次冲刺,她能感到他的一泄如注,然后自己感觉快感一晕一晕的从下身到上身冲向头部,到得头顶的时候,她一阵晕眩,眼前一片白光后竟是五颜六色的缤纷灿烂,使她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头,就想大喊一声冤家!
怎么?自己能动了?她一下子噎住那声呼喊,自己怎么可能能动了?这等高手点住的穴道,除非有人解开,否则凭自己的粗浅内力,四十八个时辰也不可能冲开穴道!
可现在穴道竟然解开了,她的双手能动了,她抱着他的头!
怀中抱着的他急促喘息,还沉浸在人生初次的快感中,还未从自己的迷魂法中摆脱出来。
怎么办?
怎么办?!
“啸”!
短刃挥出,经发出如此大的一声历响!
木易向面前的人发动了第一次攻势,身影鬼魅般飘起,似乎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距离,剑锋刚起,剑已至眼前!
那人轻描淡写的微一斜身,已躲过这一剑,然后在刹那间,满室电光忽起!
木易断腕上也就一柄寻常短剑,怎会有如此耀眼的电光!
那斜斜交叉的电光织成一张网,渐要把对面的人织在网里。在电光之中,短剑竟发出间连不断地历啸!
刚才木易杀三人,只闻切肉声,而今短剑竟发出如此强劲的破空之声,可见木易已经把他恐怖的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但听得那人说道:“乱刃分尸剑,也就是一种吓唬人的剑法,别人见死在这剑法之下的人死得十分恐怖,心里先怯了,其实真正杀人的剑法哪有这样下作的名字,今日见了,也就是三流剑法而已,绝了也不可惜!”
他慢条斯理的说了这番话,木易的所有剑招刚好使完,自己像个影子一般,对方就像一个鬼魅,自己的剑仿佛每一剑都切在了对方身上,其实木易知道,自己连对方的衣角也没碰到。
他的话一说完,满室电光忽的不见,历啸戛然而止,短剑被那人双掌一合,夹在掌中,叮的一声脆响,短剑已断。
那人两掌间的断剑从左向右划出一条弧线,好似也不很快,可木易却连一丝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喉间一凉,热血涌出。
对方这一剑,差一点将他脖子割断。
吴环的手指伸出,点向秦戈的睡穴。一点反应也没有,秦戈浑若不觉,或把那当成了一下爱抚。
天啊,自己的怀中,竟是个没有穴道之人?怎么可能!
秦戈张嘴欲语,吴环的手掌瞬间切在他脖颈的血脉之上,他立即便晕了过去。
可不能让他出声,先弄晕他再说。这冤家竟没有穴道?不可能吧,一个人怎能没有穴道?来不及想这些了,外面现在生死一发,自己该做些什么?
冲出去是肯定不行的,自己的武功在老木面前怕走不上三招,也挨不起老朱的一拳,怎面对外面那个煞星?我是女人呀,她想,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法子。
自己的发髻之中,暗藏两种药,师父给的,到现在还没用过,师傅千叮咛万嘱咐,此药珍贵,不可轻用。自己也还真没机会一用。
现在要用了,可还有一个难题,怎么用?第一种药,是毒药,需用在与人肌肤相触之处,第二种,是也是,要让对方嗅到,方法无外是点燃靠风吹送或送到对方的鼻子底下。
第二种好办,这第一种毒药下在那里?
只有一个答案。
下在这房中任何一处,都未必能让那人伸手相触,这房中那人会伸手相触的,唯有自己,下在自己身上?她苦笑一声,那我自己先死了,拿自己的尸体毒死他?
剩下的,就是那唯一的答案了。
秦戈的后背。
这冤家到现在还伏在自己身上,正是那人出门前的景象,以那人的武功,该当对自己十分自信,做梦也不会想到被他点了穴道的人自己竟能解开,这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他该会对自己有兴趣吧?听说有的男人见了血杀了人后,性欲会十分旺盛。
那此人进得屋中,看见秦戈还伏在自己身上,自然是会抓起他扔出去,这一抓,抓在哪里?
秦戈的后背。
可是,此毒一沾身,这小冤家是必死无疑了,自己怎忍心害他?
可是要不害他,自己焉有命在?自己命若不在,这小冤家还不是必死无疑?
自己的命要保,老朱老木的仇要报,给帮中的信息要传出去!
自己若不是贪欢,老朱老木搏命之时,自己起码能放飞房中的鸽子吧!
小冤家呀,今生你遇上我,那是你命里的煞星,我虽舍不得,可有些事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只能舍了你了,来世我们若能再相遇,我为妻为妾为奴为婢报还你!
秦戈的外袍还扔在地上,他上身只剩下白色的粗布的内衣,前身的布扣已然解开,赤裸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胸口还在快感的余温里腾腾跳动,唉!
手要稳,这毒师傅说很厉害的,可莫要撒在别处。
在秦戈的背后施完毒,立即拿出第二种药,额头轻轻一抹,两颊和脖子,胸口两点,想了想,在小腹上也抹了一抹。
猛然想起,快!自己下身还黏腻的狼藉一片,这小冤家竟排了如此之多,等一下那人若看到,还不倒了胃口?轻轻用自己衣襟下摆擦了干净,就只等那人进房来了。
“你等速将这里清理干净,死尸掩埋,净水冲地!”只听得外面那人如此吩咐后院的车夫和剩下的趟子手,然后他的脚步声走向外门口。
他走了?自己一番做作,竟是白饶?还搭上小冤家一条性命?
然后那人的脚步声再响起,径直走向这里。
只听他口中喃喃道:“是呀,无怪姓朱的觉得冤枉,这样一枚铁钉样的东西,那点可怜的功力,竟然破了金刚护体!当年花氏神针,也只能是后人想象间了!”
话音未了,那人已然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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