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中的利剑
我要娶你为妻!
这一句话,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一个无悔的决心,吴环听到,心中哄然一响!
这个书呆子!
他要娶我为妻?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他可知道我的过去?他知道我过去有过多少男人!
我在他后背下毒的时候,我曾说,若有来世,我为妻为妾为婢为奴报还他,莫非他能听人心声,现在竟要娶我为妻了!你若娶我为妻,我怎能随你回家!你的那个世界,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回不去了!
这万分火急活烧眉毛的当口,和这呆子是说不明白了,银牙一咬:“闭嘴!我只为求一时之欢!今日若能保住性命,日后也是再不相见!你说这些无聊话语作甚!”
秦戈一怔,万没料想自己的真心竟换得这样一句!
只为求一时之欢?这是女子能说的话么?这等无耻的言语!
然后秦戈开始挣扎,口中叫到:“既如此,请娘子放我下马!”
吴环心中道,放你下马,下了马你能活着走出这座山么!在你看的书本之外,有这样的一个残酷的江湖世界,没有你的圣贤之言安邦之道,有的只是弱肉强食生死搏杀!你既然无意中卷了进来,想干干净净的走你的路,那是休想了!除非我救你!
想到此处,吴环说道:“我现在让你下马,你真是走进了鬼门关,你且随我,我自有让你脱身之道!”
现在在自己帮派和客栈之间,形成一个无形的死亡地带,可是等自己报完了讯,就可以带着他直奔帮中,到那时就简单了,给他一匹马,让他出山而去,回到他的世界,到那时,他的身后无论流多少血,都和他无关了。
秦戈朗声道:“秦某生于天地之间,自有存活之道!尚无需托庇妇人!”
吴环气的眼前一黑,这个时候,听到这样一句废话,不!不是废话,简直是屁话!这呆子!不能再和他纠缠这些废话,让他闭嘴!
这呆子身上连穴道都没有,点不了他的穴了,那就只好老法子了!
吴环的手掌一掌切在秦戈的脖颈血脉之上,秦戈哼也没哼一声,软倒在吴环的怀中。
吴环纵马前行,遥遥望见前面林子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木屋,坐落在这唯一的小道左边,好似已经荒废了许久,木屋的旁边有一个小小水池,方圆不过数丈。
再往前里许,便可望见离木屋百丈以外,小路的右边,还有一间小小草屋,屋顶茅草凌乱,更是荒废已久。
吴环下马,让秦戈仍伏在马背上,离开小道,向木屋走去,只见她左曲右折,还在小水池边上静立片刻,再笔直走到木屋门前,门上扣了三下,再绕到木屋后面,不知做了什么,再回到木屋前面,仍然是曲折前行,来到草屋前面,在草屋上拔了几根茅草,这才上马,再行约莫一里,来到路边一棵数边,扒开树前的泥土,将茅草竖起,再用泥土掩住,便如上香一般。
这时一个飘忽的声音说道:“有敌?”声音模模糊糊传来,根本不能确定方位。
吴环道恭声道:“有敌,第一道门户已陷!”
那声音道:“来者何人?”
吴环道:“不知!”
那声音道:“你且去!”
吴环道:“是!”
上马刚要离去,那声音忽道:“马上何人?”
吴环再次恭声道:“一个书生,无辜波及,不忍送他性命。”
那声音再未响起,吴环上了马,抱起秦戈,望山中而行。
这时那五匹黑马五个白衣人,已行进到了离木屋只有一里之遥!
几人遥遥的望向木屋,一齐勒住马匹。
那董姓老者道:“原指望老涂能捉得一个引路之人,现如今,我等只好自己破阵,这前面路途,步步杀机,兄弟们小心!”
那四十余岁的人道:“我观此阵,甚是寻常,我来探路!”
老者道:“寻常阵法也有不同的发动手段,李兄弟切莫大意!”
那姓李的没有说话,下了马来,将背后长剑出鞘,向木屋走去。
只见他也如吴环一般,左曲右折,一边前行,一边足下使力,印下深深一行脚印,看似这阵法真的难不倒他。那董姓老者也面露宽慰之色。
这时,姓李之人已经走到小水池边,瞥见水边一双小巧足印,正是刚才吴环所留。
姓李之人长吸一口气,步步为营,慢慢走向小水池边,将双足踏在吴环的足印之上,望向水中。同时提气开声,一声大喝,手中剑幻起千重剑影,刺向水中!
剑锋未至,剑气已至,激荡水面,冲起丈余高的水花,他竟要以强横手段,用剑气把水中杀机搅碎!
就在水花激荡间,一道寒光从水帘后激射,一闪而收!
水花落回水中,水面一片凌乱。
水边李姓之人顿住了一切动作,手中长剑无声的落入水中,他倒退了一步,身子一晃,仰面而倒!
一招之间,他竟被水中之人一击搏杀!
远处的四人静立无声,默默地看着那个水池。
董姓老者缓缓说道:“千山暮雪李玉峰,成名近二十年,会过成名剑客数十人,虽也曾有败,今日却被人一击而杀,这水中是什么人!”
那欧姓年轻人道:“分水一刺,一击毙命,水中潜伏如此长久,水中剑有这等功力气势的,只能是游鱼剑辛水生了!”
接着又道:“此人名叫水生,可见水下功夫何等了得,据说他的出水一刺,远不及他在水底的剑若游鱼,和此人同入水底,便是武功远远高于他之人,也绝非的他的游鱼剑对手!”
董姓老者道:“欧老弟对于剑道,所知果然广博,但不知”
他话没有说下去,只是望着欧姓年轻人。
这姓殴的一笑,笑意带着一丝骄傲:“剑便是剑,哪里分什么空中水中?这辛水生跑到这穷山之中掘了一个水池,无水就不能施展其技,已然是剑道旁门,落了下乘!”又笑了一笑:“欧某出道三年,手中剑也算是会过高手,至今也没扯什么外号,不知我今日杀了这辛水生的,江湖中会不会有人叫我杀鱼剑?”
董姓老者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口中却笑道:“老弟如此说,可叫我们这些外号一堆的老家伙汗颜了!老弟出道三年,会二十七高手,尚无一败,欧漫天的名字无需外号,一样响彻武林!”
欧姓年轻人欧漫天哈哈一笑,顺着千山暮雪李玉峰留下的足印,来到水池边。在刚才李玉峰站立的位置负手而立。
水面已经恢复平静,但此时欧漫天水边一站,那水面就起了变化,波纹暗涌,渐渐形成一个漩涡,漩涡越转越急,波及特越来越大,忽然之间,漩涡中心,一条水柱从漩涡中心窜出,向欧漫天急射!
水柱中模糊一条人影,似有似无。
欧漫天腰间长剑刺出,竟连怎么拔剑都未看清,剑气激荡,水柱被剑气所催,四散成水珠,漫天纷洒。
水柱中寒光一闪,水中剑已出手!叮叮叮叮响了四声!
然后水中模糊人影落回水池,水珠雨点般落下,欧漫天长剑已然入鞘,左边肋下白衣划了一条口子,却未见血。
然后,一股浓浓的暗红从水底漫出,瞬间就将水面染成血红一片!
欧漫天凝视水面半晌,,这才出声说道:“游鱼剑也真不是浪得虚名,离了水面还能接我四招,若在水底,那还了得!”
这时董姓老者已然和剩下两人来到欧漫天身后,董姓老者道:“如何?”欧漫天道:“还好!这辛水生在水中用剑搅动池水,形成漩涡,蓄力而出,隐身水柱之中,一剑便刺破我衣衫,我出手五剑,竟被他挡住四剑,只可惜,他也只能挡住四剑!”
董姓老者笑道:“欧老弟一剑搏杀游鱼剑辛水生,英雄年少,果然了得!”
欧漫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口中竟然说道:“非是我手段了得,是这对手太弱了!”
董姓老者道:“甚好,我方斩对方大将一名,大增士气,下面的路,就偏劳左老弟了!”
那左老弟是个三十余岁的的汉子,浑身透出一股精悍之气,只见他一抱拳说道:“左某领命!”
然后说道:“这木屋占尽此阵生克变化,若我所料不差,这木屋还不知有多少歹毒的埋伏,我等千万不可大意!“
董姓老者说道:“我等理会得!”
那姓左的曲折来到木屋前,凝神打量半晌,从怀中取出一个三角木器,举在眼前,眯一只眼睛,用三角木器虚量半晌,又将木器放入怀中,走到木屋门前,在门上第三块板上敲了三下,然后转身,向屋后走去。
他从屋后走回时,脸上的表情已然是成竹在胸,他再次来到木屋门前,伸掌推门。
就在他的手掌刚刚触到门上,门板忽然碎了,那门碎的无声无息,门板碎块并不向外飞射,而是像香灰一样簌簌飘落,门里一只手伸出,在他的手上按了一掌!
姓左之人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道,然后他觉得自己手上的骨头臂上的骨头就像门板一样,虽然无声,去在刹那间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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