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看望
“来人,赏。”
“多谢陛下。”
西域主笑眯眯地坐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沐黛兰一眼,才收回目光。刘子婴又扫了一眼沐黛兰,眼中的痴迷之色不减反增。他半晌才收回目光,笑道:
“便给你开个特例吧。”
话罢,他转过头吩咐道:
“赐座。”
“是。”
两旁的大臣闻言,皆惊讶地看着刘子婴。刘子婴却像未察觉到异常般,往四周扫了一眼道:
“众爱卿作甚?”
“陛下……”
有一位大臣刚发声,便被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刘子婴闻声,笑眼问道:
“爱卿有何高见?”
发声的大臣见刘子婴笑意更甚,那明显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见状,他只是惶恐道:
“臣并无。”
“那便好好欣赏罢。”
刘子婴说完,收回目光。他看似是在欣赏着宴会上的表演,实际上却在用余光打量着沐黛兰。只见沐黛兰正安静地坐着,欣赏着宴会上的表演,遇到精彩处,有时还会掩唇而笑,看起来无甚心机。
但事实绝对不是如此。
宴会结束之时,众大臣向刘子婴举杯敬酒后,刘子婴便离开了殿中。
“将沐黛兰安置在清欢宫。”
元宝神色一震。
“诺。”
清欢宫可是历代贵妃居住的地方,他自入宫以来从未看到刘子婴纳妃,这话的意思是,第一次纳妃,便要将沐黛兰纳成贵妃?
不敢再多揣测,元宝恭敬地走到沐黛兰面前道:
“皇上托我带娘娘回宫。”
沐黛兰微微一笑,道:
“那便麻烦你了。”
嘴上这么说,等元宝转过身去时,沐黛兰眼中还是闪过了算计之色。
·
回到御书房,刘子婴思索片刻,召出了黑衣人。
那黑衣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便出现在刘子婴面前,脸上带着的是恭敬之色。刘子婴打量他片刻,缓缓开口道:
“给朕办件事。”
“但听陛下吩咐。”
“盯紧清欢宫的那位,不要暴露了。”
“是。”
黑衣人接到命令,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就被刘子婴又叫住了:
“等等。”
黑衣人闻声,又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刘子婴等待着他的吩咐。
“明日去把十一叫来。”
“是。”
确认了刘子婴没有别的命令之后,黑衣人才放心地离去。只见他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刘子婴面前。
刘子婴见黑衣人离去后,便坐下执着毛笔,在宣纸上圈出了一些重要内容。他刚喝了一口茶,便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参见陛下。”
原是元宝。
刘子婴放下茶杯,问道:
“如何?”
“奴才已经带到了,还去掖庭找了些宫女,暂时服侍着娘娘。”
“娘娘?”
刘子婴发声,元宝心头一慌,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刚准备跪下求饶,便见刘子婴自言自语道:
“是该封个位份的。”
元宝闻言,松了一口气。
“朕便去看看她罢。”
话罢,刘子婴收好宣纸后,招来元宝道:
“带路。”
“诺。”
一出殿外,有些微凉的夏风吹在刘子婴脸上,缓解了他心中的焦躁。他望着星空,心不在焉地走了半晌的路。
刚才忘了问南宫坼的情况,现在想来,竟然有些懊恼。
刘子婴收回目光,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罢了,明日再问吧。
最近遇到的都是些烦心事,便不要再自找麻烦了。
这样想着,刘子婴便收回了思绪。
清欢宫。
沐黛兰坐在床上,心下正思量着对策,便听见外面传来刘子婴到来的声音。她掩盖住眸中神色,嘴角挂上了笑容。
不一会儿,脚步声便到了门前,沐黛兰刚起身,那门便开了。
刘子婴站在门前,两人四目相对,沐黛兰率先移开目光,行礼道:
“参见陛下。”
“免礼。”
刘子婴缓缓走到沐黛兰面前,端详了她半晌,笑道:
“住下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便招元宝告诉朕。”
沐黛兰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又点头道:
“谢陛下。”
刘子婴自然察觉到了沐黛兰神色的变化,他心里暗自摇了摇头。
这个卧底,可有些不称职。
他不过是安排了一个眼线而已,便忍不住了。
“那你便先歇息吧,朕走了。”
沐黛兰闻言,略微有些错愕地问道:
“您不和我……”
刘子婴摇头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
“朕还没有册封你,怎能委屈你?”
话罢,刘子婴转过身离开,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收回了脸上的全部笑容。沐黛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又坐回床上。
刘子婴和她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
“少爷,您喝口水吧。”
“……”
修竹担忧地看向南宫坼,他却如未听到般,又面朝灵堂磕了一个头。修竹见状,眼眶红了不少,知道自己劝不动南宫坼,他将茶杯放到一旁后,便在南宫坼身旁找了个位置,也跟着他跪了下来。
“陛下……”
后面的两个字还未说完,刘子婴便挥手打断了。南宫府中极其安静,就算刘子婴打断了后面的话,前面的两个字也照样有人听见,比如——南宫坼。
南宫坼回过神来,缓缓起身,转过身去,朝刘子婴行了一个礼。
“臣……参见陛下。”
“……免礼。”
南宫坼闻言,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刘子婴,刘子婴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了他一脸的憔悴与沧桑。
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睡,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南宫坼现在的状态,看起来脆弱极了,他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脸色也很差,刘子婴心头一痛,躲避般收回目光道:
“朕来看看南宫丞相。”
南宫坼闻言,收回目光,淡淡道:
“陛下随意。”
话罢,他又转过身去,朝着灵堂的方向跪下。
南宫坼瘦削的身影在刘子婴眼中显得无比刺眼,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南宫坼,脑中却总是浮现出南宫坼刚才那副脆弱的样子。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狠狠地去报复南宫坼,而不是站在这里,矫情地看着他。
可是他没办法再骗自己,他还是爱着南宫坼,他狠不下心,他始终会心疼他。
刘子婴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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