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戏一个兔子
事实说明,男人天生会搞颜色。
“欢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处男,”边伯贤贴着她的面,笑得像个勾引君主的祸国妖妃,“光看看不出来吧,要不要先试试,支持先用后退。”
他压着坏笑,声音低哑:“作为第一位客人,产品体验感怎么样你得留个评价,我好改进。”
此时此刻,简欢就像个烧开的小开水壶,噗噗地冒烟,她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有文化的流氓面前,她这点小伎俩只是班门弄斧,不够看。
不过边伯贤没有继续调戏她,除了告诉她以后他还会继续找她,还会继续追她,以及——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睫毛,感叹了句:“还挺软。”
能逮着这只兔子不容易,靠得这么近不容易,边伯贤没放过任何一点儿机会,想做的事儿太多,可惜这办公室里人还多,只能挑点没什么尺度的小事儿做了。
简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边伯贤的指腹扫过她的睫毛,触及了她温热的眼皮,她的眼珠在转动,很不安。
“我们都是内双,欢欢,”即使看不见,简欢还是能感觉边伯贤凑近了,鼻尖对鼻尖,仔细地瞧她的眼睛,“人会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东西,确实没错。”
那么近,她闻到他的衣领有太阳晒过的蓬松干燥的气味,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简欢死命缩着脖子,不肯睁眼。
边伯贤笑了:“干嘛闭着眼。”
简欢能说她是怕他非礼她,怕他脑子一抽强吻她,怕他精虫上脑——男人不是都管不住下半身吗,但她没胆说,憋出一句:“我不是东西。”
边伯贤反应过来她是在回上一句话,闷闷地笑:“反射弧真长。”
简欢不吭声了。
边伯贤撑着把手直起腰,等着简欢慢慢睁开眼睛,他偏头示意门口:“送你回去,还有——”他抽出她抱在怀里的文件夹,短暂地笑了笑:“这个,我帮你送。”
“不用,”简欢一有了自由立马跟受惊的兔子似地连着椅子一起退到了墙角,眼里满是警惕,“谢谢学长,但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你不可以,”边伯贤掂着手里薄薄的文件,嘴角的笑意温润如入秋的风,“以后也不用可以,欢欢。”
他抽出第一张a4,扫了眼上面的内容。
“让部员跑腿给自己的私人文件盖章,”边伯贤笑了一声,眉眼微垂着,满含深意地道,“万美有本事啊。”
简欢心里咯噔一声,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子,有些慌,除了替万美——她的副部长慌,还替自己慌,她怕边伯贤去质问万美,然后万美就把气撒自己身上。
当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学生会里的潜规则,新人必须要过的一关,大家都司空见惯了,毕竟又不是强迫性的,只是“顺带”而已,虽然潜台词自然是必须要做,但没人觉得有什么。
万美作为学习部副部长,要简欢去帮忙盖个章也没什么,毕竟以后简欢能否留任能否升职,万美都有话语权。
但边伯贤显然是要做点什么来显示自己的权威,他当然可以责令万美不该因为私人原因使唤简欢,尽管那样万美会把账记在简欢身上,从简欢那找回来。
可男人都这样,喜欢摆弄权势耀武扬威,就像个求欢的雄孔雀到处开屏,一点也不管别人的意愿。
简欢想,边伯贤也是吗?
简欢看着边伯贤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只在五秒后,在简欢的眼神中,他从容地开了口:“喂,万美?”
那头显然很惊讶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慌乱和兴奋:“边,边伯贤学长?”
简欢也能听到一点。
那道熟悉的声音很快镇定下来:“那个,学长有什么事吗?”
那头还传来一些杂音,似乎是有女孩子在激动地叫喊着“边伯贤?”“边伯贤吗?”“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起哄声、万美要她们安静的“嘘”声。
“嗯,你的资格评定书我已经盖了章,”边伯贤没在意那头因他而起的骚乱,捻着那张a4纸,似笑非笑地道,“要我给你送过来吗?”
万美没反应过来:“啊?”
“你让你部员来办公室盖章的文件,”边伯贤平静地问,“不记得了?”
“啊,记得,记得的……”万美以为这通电话是来兴师问罪的,兴奋被浇灭了大半,她似乎是走开了几步,杂音少了,她的声音有些抖,“那个,怎么会在学长那里,我记得我是让简欢去找金茗学——”
她像被截了舌头,声音戛然而止。
边伯贤慢条斯理地把纸张平整地放回文件夹里,任沉默折磨着对面的人,他不说话,万美也不敢说话。
要窒息了。
他终于开口了:“我送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万美能喘气了,她急急道:“我自己来拿就行,不麻烦学长了。”她不敢太直白地解释,那是不打自招,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是让简欢顺带帮我盖个章,她怎么——”
“私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边伯贤耐心地解释道,他笑着看了一眼简欢,“别怪简欢,是我觉得,让后辈帮忙也要分情况,关系到你申请st大学offer的文件这么重要,你自己总要上心些。”
他像是真为万美考虑,语气真诚又温和:“后辈什么都不懂,万一弄丢了,洒了水,重新弄一份也挺麻烦的,是不是?”
话说得有道理,而边伯贤一直是开朗温柔的阳光学长形象,在后辈中很有号召力和人气,口碑也好。
之前万美是受过他照顾的。
在没招惹他之前,边伯贤确实挺照顾这些后辈的,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恶的习惯。
万美听出来了,边伯贤这是在关心她,这么一想,心里那莫名其妙的虚荣或者甜蜜都让她忽视了这通电话来的奇怪,她的声音变得更细柔:“嗯,我知道了,真的谢谢学长,我会自己来取的。”
边伯贤再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他瞧了直勾勾盯着他的简欢一眼,看懂对方眼里的复杂情绪,他勾起嘴唇,弯腰把文件放在第一格抽屉里,调侃道:“怎么,怕我直接训她是不是?那不是给你找麻烦吗,那可不行啊欢欢。”
他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样子,眉眼弯弯地笑:“对了,我是不是该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毕竟要找你麻烦的女生会很多。”
简欢一哽。
边伯贤像是教自家养的小猫小狗规矩似的,语气耐心:“要尽快成长起来啊,欢欢,拒绝人不用说不,刚刚我怎么说的,听了吗?”
简欢似懂非懂地点头。
“行了回去吧,不是忙着看韩剧吗?”边伯贤看她那样喜欢得紧,拉过她的手腕,语气里的调侃让简欢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又深了,“下次再见,欢欢。”
一口一个欢欢,他故意喊得很好听。
简欢没拒绝。
这是第一步的攻陷。
简欢还是个有底线的有警惕性的兔子,没让边伯贤送她回去,边伯贤也不强求,只是隔着十米悠哉游哉地跟着。
宿舍到了。
简欢加快步子跑了进去,她几乎都要同手同脚了,这十分钟的路走得真是无比煎熬。
边伯贤在女寝门口的花坛站着,他又打了个电话,那边接起来声音很低,像是刻意压着的:“找我什么事?”
“换届的事,万美再考虑考虑。”
“啊,你不是不管了吗?怎么又掺和进来了?”
“我又没正式退职。”
“你就是挂个名,跟退了什么差别,”明晖没好气地道,但他还是问了缘由,“万美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她之前的任务执行的挺好的啊?”
边伯贤目送着简欢走进宿舍,看她回了头,笑吟吟地和她招手,只见简欢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寝室。
胆小的很,欢欢。
“问你呢,你在吗,喂,老边!”
“哦,万美啊,”他回过神,懒懒道,“当个副部长就会滥用私权让部员跑腿,让她当了部长还不要掀翻了天去,内部腐败可要不得。”
明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脑子转得飞快,一会就想明白了,今儿跑腿的部员有哪个能让边伯贤这么上心,那只有小学妹了。
“怎么,”他把声音压得更低,揶揄道,“心疼小学妹啊?”
“那可不心疼,”边伯贤老油条一根,脸皮厚得很,他单手插着牛仔服口袋,仰头眯着眼睛看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麻雀,“这么个小东西。”
“小东西,诶哟不得了啊,”明晖压着声音叫起来,“老子帮你收拾烂摊子擦屁股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咋就不心疼我啊?”
“嘟——”
边伯贤挂了电话。
好嘛。明晖气成河豚。求人帮忙态度还这么嚣张!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因为他多辛苦!
他收起手机,恰好金茗看他,硬邦邦地问了句:“谁的电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明辉叹了口气:“伯贤的。”
徐满满嗤地笑了一声,推了推眼镜:“还真是情深。”
金茗气笑了:“关你屁事?”
两个人要吵起来了。
眼前金茗和徐满满还在这儿干站着眼对眼,谁也不说话,快瞪成斗鸡眼了,又不让人插手,说实话他是不知道徐满满和金茗有一腿,还做了,他从小和金茗一起长大,金茗一直跟着边伯贤的屁股后边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一块了他还真不知道!
现在又要吵,又,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两人咋能闹得这么僵。
“到底是谁睡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吵偏到这里的,反正一没注意,金茗已经和徐满满额头抵着下巴地吵起来了,她用力戳着徐满满的胸膛,一下一下怼着人心口,眼神带刺,“说清楚?”
徐满满冷静地陈述事实:“不是你在上面吗?”
他脸不红心不跳:“当然是你睡了我。”
“徐满满,”金茗难以置信,“你他妈真不要脸。”
“比不上你,”徐满满冷静的眼神穿过镜片扎在她脸上,意味深长道,“跟一个男人做着,心里还能想着另外一个。”
金茗眼睛瞬间红了。
明晖见事不妙,立刻上去拦了:“行了行了,不是说好好说的吗,怎么又扯到这来了,啊?”
金茗气疯了,大叫:“滚开!”
明晖眼镜都被打掉了,但他也没来得及顾,使劲给徐满满使眼色:“老徐……哎呀姑奶奶你就消停点吧,老徐你先走吧啊,改天,改天我们再谈啊——”
徐满满点头:“行”。他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图书馆见。”
明晖连连点头:“走吧走吧。”
金茗厉声警告:“你敢走——”
徐满满还真转身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金茗气急败坏,冲着那道清瘦的背影破口大骂:“妈的你就是个孬种徐满满,床上不行,怎么,连站我面前也不行?在我面前你能行一次吗?!”
明晖去捂她的嘴:“姑奶奶欸你就别说了——”
徐满满顿了顿,他回头看了金茗一眼,像是看一个疯婆娘,但他还是慢条斯理的说着,一点也没着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行不行,你试试?”
金茗不仅眼睛红了,耳朵也红了。
徐满满嗤笑一声:“羞什么,你以为我想试?”
“徐满满我艹你妈——”
金茗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她胡乱扒拉,指甲刮得明晖手背一道一道痕,她只想冲上去撕碎徐满满那张脸,拉扯中她一脚踩碎了明晖的眼镜。
徐满满插着口袋站的笔直:”和你考进一个大学碰见了就碰见了,是我命不好,我一没找你麻烦,二没找边伯贤麻烦,金茗你招我干什么呢。”
明晖快按不住金茗了,哀求道:“老徐算我求你了。”
徐满满看金茗挣扎的狼狈样儿,掀起唇角,清秀白皙的脸上满是违和的煞气,他到底还是给了明晖一个面子,没再说其他的,只是道:“话我放这,你要继续作,行,谁怂谁是孬种。”
明晖都给徐满满这句话里的戾气吓着了。
这书呆子细胳膊细腿的,戴个眼镜穿个衬衫文质彬彬的,怎么这么狠呢。
徐满满走远了,金茗突然不闹腾了,冷冷道:“松开。”
明晖没敢听她的:“姑奶奶——”
“松开。”金茗瞪他一眼,眼里都是泪花,把明晖吓得立马撒开了手:“行行行,你别哭啊,你怎么还哭了呢。”
“你管我。”金茗用手背擦了把眼角,“反正我就是无理取闹。”
明晖叹了口气,心想你也知道啊,他让她一个人在那冷静,趁这段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在这场战争中,他的眼镜没了,大衣扣子也掉了,狼狈得很,看着像是他渣了人被女友手撕了似的。
他弯腰捡起变形的眼镜架子,镜框凹进去了,大概是不能用了,他又去找镜片——弹到墙角了,还好镜片挺过一劫,他哈了口气把镜片在袖子上蹭了蹭,忽地注意手背上红痕道道,有几道破了皮,这才觉得火辣辣地疼起来。
明晖“嘶”了声,回头看金茗:“呀,丫头。”
金茗红着眼眶,很凶:“干嘛。”
明晖怂了:“你剪剪指甲吧,挠人太疼了。”
也不知道被这句话触到了哪一个点,金茗狠狠剐了明晖一眼:“简欢挠人不疼,你找简欢去啊。”
她走过去还重重撞了明晖一下,明晖一个踉跄,委屈得很。
不是,他就提个建议嘛。
而且简欢是边伯贤的人,他找简欢干嘛?
这些女人一个个的,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大姨妈来了吗?
嘶,疼……
明晖吹了吹自己的手背,把散装的眼镜塞进口袋,他忍不住又瞅了眼自己的手背,皮都破了,他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啊。
就这么一会,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像病毒一样通过网络散播,参与进传播的人数指数式上升。
学生会主席明晖、学习部部长徐满满为了一个小部员和文艺部副部长金茗吵起来了,学习部部长徐满满和文艺部副部长金茗交往过,那个小部员抢了金茗的前男友、现男友还有男闺蜜。
以及,最重要的——小部员的名字。
她叫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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