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亲吻一牙印
作者有话要说:</br>【是我的错,写文大大咧咧的没给大家做个排雷,这篇不是个正常甜文,我把甜文标签先去了,因为是想挑战一下其他风格的文,应该挺放飞。】
【不好意思了昂大家,这个文我就按着自己的想法走啦。】
排雷:
1【灰调甜文=甜(?)的吧】
2【男主只喜欢女主一个,且今后都只喜欢她一个,女主没有其他感情线,1v1】
3【男主疯批,女主社恐(还有其他心理疾病,后期会治愈),两位心理问题二重奏,请务必别用正常人的标准去对标其言行】
4【纯属虚构,切勿代入】
好了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迎接下面的更新吧!!!
感谢在2020-12-2721:32:53~2020-12-3002:2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没有文笔的脑洞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巷子里有血腥味。
相信短时间内,这些血腥味散不去。
“妈的这么多血——”
田天赶过去的时候确实晚了,陈重躺在地上,昏的,还有几个人呻/吟着倒在墙边,而边伯贤靠着墙玩着匕首,活的,他心里猛然一紧,过去查看,一脚踩进液体里,再抬起,那声儿不对,太稠了——黏性大于水。
那是地上的一小滩血,属于陈重或是其他人。
妈的黎桓这个乌鸦嘴。
田天脸色很难看,他立刻拨了120,边蹲下身查看这几个伤者的情况——都被粗糙地包扎过,血还是渗出布料了,这想也不用想是谁干的。
简短地说明情况后,他挂断电话,站了起来。
“你干的,”他看向边伯贤,语气笃定,“我不来你想让他们这样到快死为止是吧。”
把人捅了再包扎,吊着一条命,只有这小子干得出来。
边伯贤低头擦着匕首上的血迹,白皙的脖颈垂着,谁也不知道这清秀的美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放倒陈重,再引来其它的喽啰一块干掉,缜密的逻辑和残忍的手法缺一不可吧。
知道的办法,大约只有亲身经历一番。
“不愧是哥,什么都知道。”他的声音磁性柔和,以痛苦呻/吟声为背景,含着违和的笑意。
这时候还有心思油嘴滑舌,田天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却又隐隐地有些发凉,对这几个弟弟妹妹,他最担心的就是边伯贤,这小孩太疯了,但他知道,自己如果和边伯贤有一样的处境,大约会疯的更过,也许,已经死了。
多久没见伯贤这样了。
挺久,那次死了人。
田天定了定心,沉声道:“你想坐牢吗?”
“我是正当防卫。”边伯贤笑着说。
“防卫你妈比,”田天暴躁道,“防卫过度要判刑你他妈不知道吗?”
“怕什么?”边伯贤收起匕首别进裤腰,他眉眼弯弯地笑着,“哥,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田天冷笑:“你能保证?”
“人都有软肋,爱人,家人,财产,或者过去,”边伯贤从容地回答,“陈重也有。”
田天看了一眼脚边昏迷的陈重:“和陈重好歹算认识,至于吗?”
边伯贤反问:“不至于吗?”
田天觉得他在胡闹:“边伯贤你正常一点行不行。”
“不行,”边伯贤指了指那群痛苦地喊叫着的人,指尖最后轻轻点在陈重身上,他微笑道,“他们先碰了我的东西,是他们先犯规,哥,我是个什么样你清楚。”
“我是疯狗啊,要咬人的。”
田天皱眉,冷声道:“你这话我不想听第二次,你是个人,不是狗。”
“什么区别,”边伯贤笑了声,他拍了拍自己的皮带——那藏着把利器,清朗的眉眼忽地舒展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区别就是,狗用牙齿,人用匕首。”
他的语气颇为遗憾:“那我还真想当只狗啊,多方便。”
————
简欢谁也不想见。
她在思考问题,她不会向别人问为什么,因为她谁也不相信,谁也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她只有自己揣摩,任自己走到牛角尖撞得头破血流。
卧室很大,夜景很美,和她什么关系。
有人开了门,外头是黑的,里头是亮的。
谁都可以看见她。
但她看不见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风灌进来。
简欢霎时抬起头。
晏惟和黎桓、金茗他们已经离开了,学校要查寝,而黎桓还有一只猫要照顾,黎桓已经救了她,再者那只猫在黎桓心里比简欢重要,离开也情有可原。
医生已经下班,护士查房刚过。
是谁?
简欢的神经紧绷着,那是个人的影子,因此更为可怖。
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除了门锁的转动声,脚步声,那人的——
“怕了吗?”那人忽地开口,在笑,“怕什么欢欢,我不是在吗。”
这声音——
简欢空白了一瞬,她又可以听见了。
心脏泵动声猛然响亮。
边伯贤倚着门框,轻声问:“吓哭了吗?”
简欢沉默着。
边伯贤在昏暗的光中隐秘地笑了一声,轻声道:“白问了,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哭,欢欢,你看这个是什么。”
昏暗里,他举起手。
简欢茫然而警惕地看着他。
边伯贤笑着说:“欢欢,这是礼物。”
这个没有同理心的人走近了,走进落地灯橙色的光里,带来的是黑色影子。
一只黑鞋染上了颜色。
黑色裤腿。
黑色衣角,反光的黑色扣子。
黑色衣领。
脖颈,下颌,嘴唇,鼻梁,眉眼。
他的眼睛,黑色的。
简欢看向他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一般而言人的指尖不可能雪白,但边伯贤的指尖是雪白的——在血迹的映衬下,白得触目惊心。
斑驳的血,红的。
在此同时,边伯贤在看她的脸,就像是画家在看自己那副被他人加工过的画,挑剔、深沉、愤怒,恨不得把那些脏东西剜下来。
他的东西到底是没有恢复原样,简欢心知肚明。
他在她床边坐下来,压在她的被褥上,被褥一下子塌了下去,布料螺旋绽开一道一道纹路,蔓延至简欢胸前,牵动了她。
气流随着他来的。
血腥味缠在空气里,抹不去。
简欢缩了缩捏着被角的手,听到边伯贤对她说:“你看。”
她下意识屏气,看了过去。
手指上,都是血。
灯光下,那甚至是湿的,光泽感强,饱和度高。
谁都知道大三那边学长十指纤长,一首最基础的钢琴练习曲惊艳了满堂大一新生,但她们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在黑白琴键上灵活跳舞的修长手指沾了血,会如此具有矛盾的美感。
很好看,很罪恶。
她无声地用目光询问,但她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边伯贤的血。
“这上面有几个人的血?”边伯贤把手掌摊开,十指微微张开供简欢更好地观察,“欢欢,猜猜看?”
骨节上都是血,染开的。
凑近了,看得到伤,打人施力也要受力,力是相互的,没有护具必然是要受伤。
红色。
擦开的红色,凝结的红色。
他的骨节真漂亮——
没等简欢回答,边伯贤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他就像是个炫耀战果的小孩儿,声音里是纯粹的兴奋和骄傲:“碰过你的人。”
他一定是想看到什么反应,但简欢却漠然地看他,眼神里没有评判。
她对这行为的对与错并不关心。
“是吗,学长,”简欢轻轻地说,她的目光从那双沾了血迹的手上移开,对上边伯贤的眼眸,“这不是我想让他们付出的代价。”
边伯贤看她:“你想要什么?”
简欢不假思索地回答:“让他坐牢。”
她很真诚:“犯法了就应该被抓起来,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其它的并不需要。”
“所以学长,”她的目光落回边伯贤染血的手,说,“你做的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不会承担任何后果。”
“好意”被拒,边伯贤却笑得越发开心了。
你看这就是他的欢欢。
和他一样。
冷酷的,非人的,真实的。
“当然,只是,”边伯贤遗憾地叹了口气,温和道,“太可惜了,我特地为你留着这些,我很讨厌血,特别是别人的血,很脏。”
他抽了几张桌前的湿巾开始擦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边抬头问:“但看到这个,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这问题是出自于一个人吗?
不该是出自于魔鬼?
简欢有些疑惑地看他,那疑惑是在问“你确定要这么发问吗?”
“好受点吗?”边伯贤仍是盯着她问。
简欢认真想了想,回答:“没有,我也不喜欢血。”
边伯贤低下头扑哧笑了。
他因为一个“也”字而高兴。
“可我也不喜欢违法,”简欢补充,她对这个国家的暴力机关有特别的信赖,“我会报警,警察会解决我的问题,所以,不要以我的名义做违法的事情,边学长。”
边伯贤擦拭的动作停了。
“可我很不喜欢,”他把湿巾叠起来,扔进一旁垃圾桶里,低声道,“你是我的欢欢,你的事情为什么要交给警察?交给我处理可以处理的更好。”
谁是你的?简欢蹙眉。
但此时边伯贤伸手按住简欢的被角,像是狗用前爪轻轻摁住了自己的骨头——宣誓所有权:“你不相信我吗,欢欢?”
当然——不相信。
“你不可能比警察做得更好,边学长,”简欢靠在枕头上,平静地说,她到底是哪来的胆子这么说话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的遭遇,学长你是因素之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是因为你找上我的。”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边伯贤脸上:“他们说是你让脱光我的,因为我拒绝你,但我想了很久,想为什么,他们不蠢,为什么把你的名字说出来了呢。”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为什么,她想了很久,大脑混沌一片,由不得她正常思考。
“也许是他们想报复你,让我误会你,但他们也不一样,”简欢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那些人的面孔挥之不去,也许只有亲自把他们送上法庭看他们进入监狱才可以平息,“其他人无关,但那位叫陈重的人和你们认识,尤其是你。”
“但有很多很多为什么又来了,我想不明白,也不想知道,”她闭上眼睛,眼睫毛投下阴影,边伯贤不知道她睁着眼或只是垂着眼,“所以学长不用跟我解释,有什么可以和警察说。”
显而易见地防备和回避姿态,边伯贤在简欢这儿见过许多次。
她在抗拒。
“你在怪我吗欢欢?”边伯贤问。
到底怪不怪边伯贤,她自己决定,因为这是她个人的事情由不得别人左右,但简欢以为自己是理清楚这件事情能够站在客观理智的角度如第三者来做出判断:加害者是陈重,边伯贤不是。
但她不能。
边伯贤是因素之一,他是威胁的隐形来源,简欢对这样的危险人物一无所知,忘了人以群分,自然危险人物身旁多的是危险人物。
她必须责怪。
这样才能远离。
在简欢的犹豫中,边伯贤忽地缓缓抬身拉开和简欢的距离,收回了象征所有权的手,像是如了简欢的愿,这小姑娘一贯是不喜欢被异性亲近。
光落进他们之间,被压扁的被子在逐渐恢复蓬松。
他像是在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你喜欢我对吧,欢欢?”
“是的,但那并——”
简欢有些诧异地抬了眼睛,睫毛颤了颤。
就在那睫毛颤了的一瞬,灯光消失。
世界黑了。
边伯贤的脸不见了。
是他拉了灯,房间黑得令人心生恐惧,但简欢没有畏惧,因为在那片黑暗里,有人跨上了床,像是野兽一般按住了她的脖颈,她被钉在床头,然后他居高临下地吻了她的嘴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吃,他在咬,在啃。
嘴角有伤。
血味,仍是血腥味。
但简欢没有挣扎。
房间太大,黑得太浓,夜色都没能护到她。
有人在就好,简欢荒唐地想,无所谓是什么形式。
没有耳鬓厮磨。
这是一场惩戒、发泄,也是示好。
气息交错。
唇部的刺激容易引起性/欲,这也是之所以要接吻。
但此刻,需要克制。
他撩开她宽松的病号服领口,冰凉指尖划过,她感到尖锐抵在她的锁骨上,惩罚似的磨着,疼痛,温热,湿润。
是他的牙齿,犬牙。
失去所有物的主导权令人不快,所以需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道:“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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