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1964年,在大部分年轻人都选择离开前往大城市发展的大趋势下,那个不受欢迎的坏小子弗莱迪克鲁格在大学毕业后回到斯普林伍德小镇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小镇。
无知的人是幸福的,也是可悲的。
所有人看到的是穿着打扮和电视机里的英伦绅士一样的弗莱迪克鲁格在回到小镇的第一天就入住了那栋装修奢华的大别墅,并且第二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要开一间化工厂的事实。接二连三传出去的信息无一不让小镇居民认定这个弗莱迪克鲁格是年轻有为的三好青年---
人都是健忘的,那些榆树街的居民早已经忘记了当年弗莱迪克鲁格是什么样子,正如已经没有人想得起莉莉丝洛克是什么样子。
七月的黄昏,街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走动,远处的原始森林绿意森森弥漫的白雾向小镇深处蔓延。弗莱迪站在野草丛生的废弃公园,那棵大树还是和那年一样生机勃勃、枝繁叶茂,只是那架秋千上已经看不到那个金发少女的身影。
闭上眼,一切似幻觉,又好像在梦中,弗莱迪仿佛回到了久远的记忆中,他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也看到了纯真透彻的莉莉丝。在繁花似锦的草坪上,莉莉丝扬起甜美的笑容,迎着飞舞的花瓣旋转,金色长发随风飘扬,飘逸的白色衣裙将她衬托的像是欲飞的仙子。自己手捧着一大束雏菊递到她的面前,她没有接过那束花,却是欣喜地扑进自己的怀中,踮起脚尖深情的吻着。
弗莱迪,我很痛
金发女孩很无助的望向他,她说话的同时鲜血汹涌而出,染红的雪白的衣裙。
闭着眼睛,弗莱迪站在那棵树下紧咬着牙关,他的手止不住发抖。许久,他睁开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溢满了杀气腾腾的阴狠暴虐。
深夜,黑暗笼罩着整个小镇。
铃铃铃铃沉沉入睡的金发少女被某个电话惊醒,她脾气暴躁的拿起电话,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到一道阴柔带着寒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游戏已经开始,你是艾芙拉吗?”
“是的,你是谁?”被吵醒的艾芙拉心情很糟糕,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那要爆粗口的冲动,可对方明显就不识趣,没有回答艾芙拉的问题,而是继续用那种阴测测的声音说:“嘿嘿,我送你的礼物已经送到,请下楼到你家客厅签收。”
“你是谁?”艾芙拉很恼火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混蛋,大半夜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废话。”
“嘘,淑女不应该说脏话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弗莱迪。”
完全陌生的名字!艾芙拉更加确定这个是无聊人士打来的骚扰电话,她更加不耐烦的回答说:“我不认识你,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告诉我的爸爸,他是很厉害的警长。”
“是的,遵命!”电话一端的男人虽然这样说,但他讥讽的笑声还是传到了艾芙拉的耳朵了,艾芙拉刚想挂电话,对方又说:“你的爸爸就在我面前哦,不过我并不认为他很厉害;你的妈妈也在呢,显然她比你有礼貌。”
这个时候的艾芙拉已经没了睡意,她一边听着电话里的男人胡言乱语的挑衅,一边站起身走到窗台前透过玻璃窗向外面张望。
漆黑夜幕下,远处的森林已经被黑暗彻底笼罩,不远处街灯昏黄,在灯光回应下,院子里树影斑驳如鬼影张牙舞爪。远远的传来几声狗叫声,此外再无别的声音。
一种不安的情绪蔓延,艾芙拉决心不再搭理这个男人,她说:“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告诉我爸爸让他捉你坐牢。还有我爸爸妈妈在家睡觉,根本不可能和你一起,你根本骗不了我。”说完她按下了挂断键。
虽然挂断了电话,只是艾芙拉已经没了睡意,她不安的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好一会儿那种不安不但没有减轻,反而随着时间流逝更是惊惧。最后,艾芙拉忍不住冲出房间-----
站在父母卧室外面,艾芙拉先是轻轻敲门,没有人回应后她加重了敲门的力度,还是没有回应----
手握住门把一拧,门打开了,艾芙拉哆嗦的打开卧室的灯。
卧室里的床铺上空空如也,床边放着两把椅子,她的爸爸、妈妈被绑在椅子上,身上鲜血淋漓,嘴巴上贴着胶布,眼睛瞪得大大的,目眦尽裂看着艾芙拉,仿佛在对她大喊:快,快跑-----
艾芙拉几乎要崩溃,她冲进卧室想要解开父母身上的绳子。就在这个时候,艾芙拉的爸爸妈妈开始剧烈挣扎,艾芙拉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一个戴着棕黑色礼帽的男人从身后一棒子敲晕。
将金发女孩绑到另一张椅子上,用胶布贴住她的嘴巴,确定对方毫无威胁性后,弗莱迪这才心满意足的扯掉屋主嘴巴上的胶布,他是负责莉莉丝坠楼案的威廉警官。
这位身材健硕的警官脸上透着惨白,失血过多让他语气都虚弱下来,他颤着嗓音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觉得痛吗?”弗莱迪手拿一把尖刀轻轻的抵住威廉的脸颊,慢慢的在皮肤表面下滑到他的喉结上才停下---看到威廉的喉结上下滚动,弗莱迪这才露出了一抹邪笑,说:“你看起来很害怕。”
“呵呵,太太,如果我是你,”弗莱迪望向威廉太太,很认真的继续说:“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就会乖乖地坐着,而不是做这样无谓的挣扎让自己的血流失得更快。”
对上弗莱迪的眼睛,威廉太太吓得僵在当场,她从没有看到那么一双满是怨毒恨意的眼睛。
作为一位办案经验相对丰富的警官,威廉很清楚自己和妻子是在劫难逃的,他认出这个悄无声息潜入自己家的男人就是刚刚回到小镇不久的弗莱迪克鲁格,相信自己的妻子也认出来了,所以这个男人必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艾芙拉还有一线生机。
“你到底想怎么样?”威廉语气平静的对弗莱迪承诺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的女儿,她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威廉警官的话,弗莱迪眼睛一转,他怪笑几声,语气嘲讽的说:“啧啧啧,看不出威廉警官虽然做不了好人,但也不失为一位好父亲呢!”
威廉很敏感的从那一句话找到了突破口,他耐着性子说:“我不记得有办理过和你有关的案件,哪怕是当初接到好几宗关于投诉你骚扰恐吓的案件,最后也只是警告处理。”
“啊啊啊啊!”弗莱迪很兴奋,他赞叹说:“真是反应灵敏的警官先生。”
血一直从几道不大的伤口溢出,威廉已经眼前发黑,他忍住那种眩晕的感觉,咬牙切齿问:“克鲁格,就算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弗莱迪没有让他失望,他眼底划过一抹寒光,语气温柔的让威廉起鸡皮疙瘩,他问:“你还记得莉莉丝洛克吗?就是几年前在圣诞节坠楼的女孩。”
莉莉丝洛克?威廉心一突,他立即就回想到那宗被定性为自杀的坠楼案。
“看来你是记起来了。”弗莱迪阴狠的扯了扯嘴角,再一次问他说:“那么你说她是自杀的吗?”
冷汗一滴滴落下,威廉咽咽口水,顶着巨大的恐惧,回答说:“当然,那个案件已经结案了。”
威廉话音刚落,坐在床边的弗莱迪反手一刀割开被敲晕的艾芙拉的手腕,鲜血汹涌而出,很快床单就被鲜血染红。
满意的看着威廉的神情从震惊切换到愤怒,弗莱迪用那种特别阴森,又假装特别温柔的眼神继续凌迟他,阴测测的说:“呵呵,威廉警官,我听不清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心知那个案件有蹊跷的威廉瞪了他一眼,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敢说还是很难回答?”弗莱迪并不在乎他是否回答,他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起来:“你收了那对母子什么样的好处?让我想想,是房子?还是金钱?或者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他们知道了?还是欠下老洛克什么人情?不,不,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因为答案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莉莉丝死了。”弗莱迪语气森森的说着。
一旁的威廉夫妇只觉得有股刺骨的冰寒猛的窜进了骨头里,血液仿佛都被冻住停止流动。
看到这样的弗莱迪,威廉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嘴巴再次被贴上胶布,只能无助的用眼神求饶。
“呵,威廉警官好像想到要和我说什么话了,可惜我已经没有耐心去听了。”
“艾芙拉真是个漂亮女孩呢,”弗莱迪俯身看着已经清醒的艾芙拉,她眼睛满是惊惧,绑住手脚的身体剧烈挣扎。
痴迷的撩起她的一缕金发,弗莱迪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
“艾芙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生气的哦!”弗莱迪阴柔的说话还抖着颤音,他说:“你和莉莉丝一样有着金色长发,不过我不喜欢你的眼睛,颜色不对,眼神也不好,所以-----”
当冰冷的尖刀刺进艾芙拉眼眶的时候,她还不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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