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这一天,爱德华办理完一对儿女的入学手续后,他走出办公室只看到儿子坐在门口椅子上低着头玩游戏。爱德华先是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妻子和女儿的身影后他不由的皱起眉头问小儿子:“贝罗特,爱娜和克里斯蒂娜呢?”
“她们上洗手间了。”贝罗特连头都没抬,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上的游戏机上面。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爱德华有些生气,一把夺过贝罗特手中的游戏机,教导说:“游戏机的确很好玩,但是你需要学会克制。”
眼睁睁的看着爱德华手中的游戏机,贝罗特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下来,他耸耸肩问:“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要等爱娜和克里斯蒂娜,她们去了多久?”爱德华很清楚儿子那点小心思,其实他和招生主任耗了两个多小时后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他现在也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家中喝上一杯爱娜煮的咖啡。
“有一会儿了吧。”贝罗特并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爱德华也清楚小儿子玩起游戏来就算地震了都不会知道的性子,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过去了十多分钟,始终等不到妻女出现的爱德华也没了耐性,让儿子在这里继续坐着等,而他自己会去洗手间催促一下妻女。
“里面并没有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爱德华非常愕然,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心情沉重的转身就看到眼前是一条黑魆魆的没有一丝光亮、看不见前路的走廊,他的心里越发不安,隐约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依旧是圣诞节,同样是学校大楼的阶梯前,弗莱迪站在人群中看着跪在妻女尸体旁痛哭不止的爱德华洛克,他又想起了毁灭他所有的黄昏,从天而降的莉莉丝,漫天的鲜红,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无声的控诉
那么多年过去了,弗莱迪早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痛彻心扉,他接受了莉莉丝凄惨死去的事实,他也接受了自己除了报仇就一无所有的人生。
警笛声远远的传来----
记忆里的场景场景扭曲消失,在人们看不见的角度,弗莱迪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黑色的眼睛快速闪过冰冷刺骨的渗人恨意,他扬起一抹邪佞妖异的笑,随即若无其事的拉下黑色礼帽边缘挡住其中的狠厉,渐渐走出围观的人群圈。
莉莉丝,你会等我的,对吗?
很快了,很快了!等了十几年,当年的漏网之鱼终于回到了这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这一个游戏,我要将他变成最完美的作品。
莉莉丝,你看到了吗?又到圣诞节了,那瑰丽的液体将会染红这个丑陋的世界。
凄冷惨白的圆月遥挂在漆黑夜空,一团乌云笼罩下,宁静的小镇彻底陷入黑暗。
弗莱迪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这是一栋装修奢华的乡间别墅,高约三米的围墙上插满了尖利的玻璃,偌大的铁门泛着寒光隔绝里外两个世界,从墙的外围,还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哥特式古堡型的别墅。在月光下,尖尖的房顶泛着阴森的气息。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刚刚清醒的贝罗特发现自己正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四面雪白的墙,以及一目望去没有任何家具阻挡物的房间,这不是他的家,他的家是没有这种一看很不祥的白色。
“wouldyouknowmynameifisawyouinheavenwouldyoufeelthesameifisawyouinheavenimustbestrong”这时,贝罗特听到门的另一边传来了男人的歌声,有点耳熟,深情哼歌的声音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更添了几分怪异。
贝罗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他脑里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在爱娜和克里斯蒂娜的葬礼结束后,爱德华要去警察局打听关于爱娜和克里斯蒂娜坠楼案的进展,而他回到家门前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的瞬间,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地方。
想起家人莫名的惨死,贝罗特心里一阵难过,他和爱德华一样非常确定爱娜和克里斯蒂娜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跳楼的,也不相信是她们不小心失足从天台落下,可惜没有目击者看到那个凶手的养自己,而那些警察居然想随便找个失足坠楼的理由结案想到这里,贝罗特就恨得咬牙切齿。
打开门,贝罗特小心翼翼的沿着歌声来源处往下寻去,突然歌声消失了,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脚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以及他心扑通乱跳的声音。
越往下走光线越黯,直到最后一丝光亮都没有,死寂压抑的黑暗让贝罗特更加惊恐。已经走到了楼梯最底下,贝罗特扶着墙一步步向前移动,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贸然离开那个充满光线的房间。
突然,贝罗特摸到了墙壁的突起,他按下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开关打开了,灯却没有亮。失望的撇撇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贝罗特心中满是困惑。
好一会儿,贝罗特开始习惯室内的黑暗,明亮的月光透过红绿色的花窗玻璃泻进来,屋子里的东西历历在目。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大厅里贝罗特终于在墙边找到了一盏煤油灯,他用裤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棉芯,一片昏黄的明亮。
接着煤油灯的光亮,贝罗特打量这个装修奢华但没有一丝人气的大厅:皮质的沙发、色彩明丽的地毯、水晶吊灯、一看就厚重的雕花茶几突然,贝罗特看到客厅的角落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她正望着他笑意盈盈,金灿灿的长发柔顺披散而下,湛蓝的眼眸透着深深的情意,她笑容很甜美,笑起来还有深深的小酒窝
“你---是谁?”贝罗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追问:“这里是什么”
声音戈然而止,因为贝罗特发现那个所谓的美丽少女其实只是幅一人高的油彩画。
就像设置了机关一样,在贝罗特的手触碰到那副画像的瞬间,画像旁边的古董架子移动了位置,露出了一个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通道。借着微弱的灯光,贝罗特提着煤油灯沿着这一条水泥修成的通道走,通道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画像,画像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那个金发少女,有泪眼朦胧的,有深情凝望的,他还看到一幅油彩画里她手捧一束小雏菊低头浅笑的
她绝对不是某位画家臆想出来的,而是现实里存在的,并且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少女,贝罗特在心里默默这样下了结论。
通道蜿蜒曲折,贝罗特走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是在往地下走。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修葺得十分整齐的地窖,当看清墙上挂着的物件后贝罗特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只见墙上有锈迹斑斑的铁链,还有许多他说不出名字的刑具,血迹斑斑的铁器闪着冰冷寒光,非常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鬼地方?
满墙血迹斑斑的刑具让贝罗特感受了如坠冰窟的寒冷,他害怕的倒退几步,惊恐的想到自己要快些离开,可猛地一回头却看到了一张烧得稀烂的恐怖鬼脸----
“啊”贝罗特不受控制的惊恐大叫,他连连后退,直到自己酥软无力的身体抵着墙退无可退才停止。
“太吵了,你再不闭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这个时候贝罗特已经看清楚那像是被烧得毁容的男人不过是戴了仿真的塑胶面具,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黑棕色礼帽,身上穿着非常贴身的黑色衬衫西裤。
他是人,只是戴了吓人的面具,他体型瘦削,看起来并不难对付贝罗特不停的这样给自己壮胆子。
年纪不大的男孩牙齿都打颤,好不容易才压下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望向那个不坏好意的男人时,他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只手掌上戴着类似于剪刀般的手套,五根刀片般闪着寒光的黑铁片从那手套的手指间伸了出来-----
带着可怕面具的男人那长长的铁爪在水泥墙上轻轻的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幸好男人并没有立即上前,但这可怕的一幕依旧吓得这个年仅十一岁的男孩脸色发白,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是惊惧的眼泪。
“爸爸,快来救我!”无助的贝罗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他低声乞求:“爸爸,快来救我!快来”
男孩非常后悔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心,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为什么要到处乱逛他好后悔,他好害怕他不想死。
就在贝罗特脑海里已经忍不住胡乱猜测着男人会用怎么样残忍的方法杀掉他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可怕的男人歪着脑袋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他说:“喊什么你爸爸可救不了你了!顺便说一下,今天,游戏已经开始,你有五分钟逃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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