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想谈恋爱了
急救室外。
束阳盯着亮起的手术灯,神情木然。
单茹坐在旁边,也是一脸焦急。
不一会儿,聂商带着几个员工也赶到了。
“什么情况了。”
聂商是冲着束阳问的,但她现在不想说话。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单茹回复。
“他父母在外地,我已经通知过了,估计很晚才能到。”
“事情我也从警方那了解了,手术费、医药费,都由公司负责。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最后一句话,聂商也是对束阳说的。
束阳听闻,终于有了反应:“可学长是为了救我...”
聂商打断:“然后呢?如果不是他,躺在里面的就是你,又有什么区别?做错事的是那个疯女人!”
“是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不是你们其他任何人。”
“况且,男性生来身板就比女人要硬,能扛。谁能保证,如果换成了你,是不是当场就...”
聂商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心有余悸。
束阳心惊,开始感到后怕。
对啊,换成她,说不定早就当场毙命!
她还有那么多梦想没有实现呢。
死了,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吗?
还有他...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束阳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泪流不止。
单茹心疼,起身抱住她。
支撑了那么久的坚强,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她在单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似要把多日来的委屈,都倾泻一空。
闻者,无不心疼。
手术灯熄灭。
单茹拍了下束阳,两人一起冲上前。
“医生,他怎么样了。”束阳语气中满是焦急。
医生擦干额头的汗,舒了口气:“幸好事发时做了紧急救治,又送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麻药一过,应该就能清醒。”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束阳顺着墙倒了下去。
逐渐恢复意识,一股消毒水味儿直往鼻孔里钻。
束阳睁开眼。
“哎呀,你终于醒了。真是的,搞半天我还要照顾两个病人。”
单茹打趣的声音传来。
束阳慌忙起身:“茹姐,不好意思。我...”
“行了行了,跟我还客气啥。你这是神经紧绷太久,突然放松,就晕了过去。刚刚医生给你检查过,没什么大碍。”
“估摸着刘哲父母也快到了,病房还有护士照顾,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单茹说着,把包递给束阳。
“茹姐,我想留下来照顾学长。毕竟是为了救我,他才经历这么一遭,我心里过意不去。”
单茹盯着她的眼睛:“感动了?你该不会,想要以身相许吧?”
束阳惊讶:“茹姐!我那是心里愧疚好不好。”
“好好好,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我能看出来,你对他没意思。不过呢,我倒是觉得,这男人愿意为你挡刀,他对你的心思未必清白。”
束阳愣住,她倒是没往那个层面想。
单茹见她那呆样,笑道:“不过,我说一句客观的话,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未必不可能。刘哲也算年轻有为,长相也不赖,是个不错择偶对象。”
“况且,你这个年纪,也该谈个恋爱了。”
谈恋爱吗?
从她情窦初开起,她唯一想恋爱的对象,就只有那一个。
她从没想过,心里会装下第二个人。
她束阳也是个女孩,也幻想过恋爱、结婚、生子,被人疼爱。
与相爱的人,厮守终生。
但是那个曾经的唯一,跟她是不可能经历这些的。
总不能为了他,守一辈子活寡吧?
如果能遇到心动的人,谈恋爱,倒也不是不可能。
单茹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觉得挺逗。
走之前拍了她一下:“好啦,先别发春了。聂总还准了你两天假,你自己好好休整休整,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先撤啦,你也别熬太晚。”
“谢谢你,茹姐。”束阳感觉心很暖。
后半夜,刘哲父母来了。
二老看到刘哲已脱离危险,正在逐渐恢复中,松了口气。
束阳简单说明情况,也得到两位老人的理解。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没关系孩子,你也是受害者。我们会保留对那位杨太太追究责任的权利。”
“这你们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起诉她的。让那种蔑视人命的人渣,得到法律应有的处罚!”
“叔叔、阿姨,你们赶路一定累了吧,我订了旁边的旅馆,你们快去休息。今晚就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学长的,一定等到他清醒过来。”
二老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小妮子跟他们家小子...
刘母脸上挂着笑:“好好,那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儿给我们打电话啊。”
束阳应下。
她守了整整一夜,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支撑不住困意,趴在刘哲床边沉沉睡去。
刘哲一醒来,就看到了旁边的女人。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白皙皮肤上的绒毛宛若被涂上一层金光。右侧没被扎到的头发,很自然地散落在耳畔。
女人唇角下压,好像不太高兴。眼睫毛的扇动中,还能看到挂着的几滴泪珠。
衣服还是昨天那套。难道是守了他一夜?
刘哲不由得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束阳察觉到脸上的丝丝温热感,醒了。
微微睁开眼,却看到已经清醒的刘哲。
束阳瞬间眉眼绽放,开心道:“学长,你终于醒了。”
......
在警局录完口供,束阳还碰到了被关押中的杨太太。
“姓束的!你勾引我儿子,害我们杨家,你不得好死!”
听着杨太太隔着栏杆对她的咒骂声,想想差点被她儿子强、被她本人杀害,束阳内心更加愤恨。
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杨家的!
束阳从包里搜出一张名片。
某律师事务所。
突然被手机的“嗡嗡”声打乱了思绪。
严飞杰不耐烦地瞅了一眼。
未知号码。
没兴趣。
他继续低头看卷宗。
等到对方第二次打来时,他似乎想到什么。
又等了半晌,才按接听。
“你好,请问是严律师吗?”
嗯,熟悉的女声。
严飞杰勾了勾唇:“你好,我是严飞杰,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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