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怪怪的
喵~。
又是一天早上,这小黑猫比予雌昨天醒来的时间还早,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昨夜过江,只需一刻钟就到岸了,把小黑猫看得够呆。上了岸,就随便在城外找个破庙休息了。
这次予雌他两没变回蛇的模样睡觉,就怕早上没醒来已经有人看到,到时候不好收场。
咕~
此时只有小黑猫醒了,但它也还不饿,它把头扭向那两个人。
又一声咕,小黑猫走向左边躺在茅草堆的予雌,确定是她的肚子叫。
是了,昨日午时叫了一次,之后再没听见过,不是一直聊天就是躺着,根本听不见那细小的咕咕声。
喵~
它想把予雌叫醒,才叫了一声,不敢叫了,反而跑去右边,爬上靠着墙壁半坐的师父怀中喵醒他。
师父怎么会这个时候醒来,加上小黑猫叫的也轻声细语的。师父没叫醒,予雌到点自然醒了。
她醒来没发出声响,看着小黑猫一直对师父喵喵喵。
咕~,声音又来了,小黑猫扭头望,对上了予雌的眼睛,吓得它大喵一声,一哆嗦,从师父怀里掉出来。
师父被大喵声喵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小黑猫躲在自己屁股左边。
他发出了刚起床的呻吟声,懒懒的伸手摸小黑猫。
“怎么了~”
小黑猫看着师父把两只爪子扑到他身上,然后示意他一起扭头看予雌。
一人一猫望过去,只见躺着的予雌正看着他们,六目相视,骤然寂静。
咕~
死寂的气氛被打破,师父眼珠动了动,想起昨天予雌还没吃东西!
他去翻了包裹,拿出肉干,跟着他的小黑猫瞬间眼睛一亮,冲着他喵喵叫。
师父却压根没理它,径直走向予雌。
“你感觉怎么样?”
说着便把一块肉放到她左手里。
予雌懒洋洋的把话慢慢拖出来。
“我感觉,好累,没力气,不想动。”
说了不想动,却把手里的肉放到了嘴边吃了起来。
“没办法,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它得不到供应,应该是把你的体力吸走了。”
“真麻烦,它到底,活的,死的。”
“呃……”师父摆出了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想该怎么说的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还是问予公吧。”
习惯了,遇事不能解,推予公。
予雌没再追问他,毕竟师父只会吱吱捂捂说不相干的话,还会推给别人。
她吃了几口肉干,感觉身体没那么累了,便坐起来,但表情还是一副死鱼脸。师父见空了位置,马上就坐下去,把手里的几块肉干递给他。
小黑猫见了立即喵一声,但没人理它。
予雌看着,不接。因为师父坐在她的左边,如果她要是接肉岂不是要把右手伸过来?
此时她的右手在右边,完全没有想伸过来拿的意思。她直看师父,直到他对上视线,后让他跟随自己的视线,最后停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后把手张开。
师父懂了。他本来想直接就这么把手跨过去放,刚伸到予雌头这里,看见了予雌犀利的眼神。又缩了回去,选择绕到右边,把肉放她手里后就坐下了。
好险,以前她可不喜欢有什么东西靠她那么近瞎晃悠,还好及时想起,虽然我这可不是瞎晃悠。
嗝!
不等师父安抚自己心里的小揪揪,就听见了予雌打嗝声。
“太干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茶摊爷爷的水你也没喝吧?”
“嗝!是吧。”
师父无奈叹口气。
“还好你不是人,也不是普通蛇,不然你应该拉不——,应该不能如厕。”
喵~
师父说的话让小黑猫都嫌弃了一番。
“你还嫌弃我,昨天不知道谁有一股味,把一年份的澡洗完了。”
这话让小黑猫听得发抖,叫出的声音也在颤抖,看来是想起昨晚予雌提供的暴风洗礼了。
“哎,要不你出去找水吧,现在天刚好亮了。”
喵?它喵了一声,应该是说“我去喵?”
师父嗯的点点头。
这是人干的事喵?虽然这男的好像的确也不是人喵。
小黑猫不肯去,它表示就算找到水,凭它这没有像人一样的手,用什么把水带回来。
小黑猫的话点醒了师父,他去包裹里翻出一个水袋,摇了摇说:“还有水哎!”
予雌见这场景,忽然上火,压着声音说。
“你真有趣,有水干嘛现在才拿出来?”
师父就委屈了,就解释。
“这水不是我放的啊,爷爷他们放的,你看,这水袋很眼熟吧。”
他往予雌走去把水袋递给她。予雌单手用力拿过,也不看,就把塞子拔出来。她也不喝,倒捏着嗓子去问那小黑猫。
“你要不要喝呀~”
受宠若惊的它,根本不敢信,猛的直喵喵叫带摇头。
予雌把腰弯下,放低了水袋,想把它哄过来。小黑猫见予雌这般温柔,便慢慢挪脚步过去。
而师父一副不对劲的表情看着,因为予雌从不会用这种声音叫别人或其他生灵,想破脑袋师父也只记得这声音出现过一次。是因为欺负小黑太过头,为了哄他而故意捏嗓子求原谅。
但现在予雌完全没必要去哄这小黑猫,她应该也不会为昨晚自己觉得是“小事”的事而去道歉。
就在师父想东想西时,小黑猫已经贴近了袋口。它嗅了嗅,就在伸出小舌头要舔时,予雌就把水抬高,里面的水被她挤出,全落在了小黑猫身上,把小黑猫吓得炸毛,发出了惨喵声。
师父赶忙去阻止,抓住她倒水的手,带着些怒气问她。
“你干嘛突然这样对它!?”
师父很不解她刚才的行为,虽说昨天做的事可能更过分些,但不知为何,只觉得现在的予雌很怪,可能是因为那嗓音的缘故吧。
“嗯…,不小心的嘛,不过现在小猫咪可以去装水啦,因为水袋空了。”
说完她就把在梳毛的小黑猫叫过来。
刚才的行为属实把它又吓到了,所以它更不得不顺从的走过去。
小黑猫还没走近,予雌挣脱出师父的手,把水袋往猫身上一扔,唤了声去吧,毛还没干的小黑猫就叼起比它小一点的水袋跑出去。
予雌一连贯的行为师父都没有插过话或做出表示,但不代表会信予雌的话。
不小心?小黑猫都能看得出是不是不小心,更别说我了。而且,她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你刚才很怪。”
他直说了,不加掩饰。
“就因为撒了一点水?”
“对,凭我对你那么久的了解,我觉得刚才的行为都很奇怪。虽然你出来第一天和第二天也怪得不同,但我都觉得还是你,就刚才!很奇怪!”
他冲着予雌说的越来越大声,因为她受不了予雌变了样子。而予雌微微侧头斜眼看他,眯着眼又慢又轻说。
“你神经啊,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家奇怪。”
师父心里一惊。
她说我神经,从来没听过她骂我神经,只会说我傻我笨而已……看来不需要检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放低声,像哄小孩一样叫她。
“我告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要不要听。”
予雌侧头的幅度比刚才的大很多,也没有斜眼眯眼看人,眼睛比平常的予雌睁得还要大。就像想知道知识的学生,眼里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
“你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纠结了一下,才闭上了眼。
悠悠说出两个字:“说吧。”
“这件事就是……”
他趁她闭眼期间,悄悄伸右手到衣领揪出一个只有拇指那么大的小瓶子,稍稍用力,瓶子就从脖子扯下来。瓶子在他手中转了圈就变得和木桶一样大。
他奋力把大瓶子往予雌头上一放,同时还说着。
“你滚回蛋里去吧狗东西!”
磅的一声,予雌躺回了茅草上。
从予雌闭眼到予雌躺下总共就用了不到十秒钟。但他的迅速出差错了。
“嘶,完蛋,忘记揭开盖子了,希望予雌醒来记不得这段。”
他想把盖子打开,发现太大,又把它缩小回原样。
“本来觉得把瓶子变大还能潇洒一点,太狼狈了。”
揭开了小盖子,只见瓶子里涌出一缕缕白烟一样的气体,依次飞到予雌肚子便不见了。
大约十几秒,瓶子的白气没了,他就盖好戴回脖子上。
“好了,现在等她醒来就好了。”
说完也躺在了茅草上,闭上眼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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