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原来我不是独狼
一下车,熟悉的干冷的天气配合热情高亢的东北话,两人心里都五味杂陈。不,他们俩怀着不同的五味,二五一十,整整十味。
张晨光穿着dsquared2的厚款夹克,里面一件givenchy黑白拼色毛衣,他属于非常典型的东北男人的长相,单眼皮,脸部轮廓非常立体犀利,行止间异常潇洒。他不像多年前那么爱笑了,但是逢上熙绪逗他,他还是会笑得像国外牙膏广告里的帅哥,又萌又帅。
带着墨镜的张晨光,确实好看得引年青女孩频频侧目,重逢以来,熙绪第一次认真看了他一遍,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温润学长已经变成了一个倜傥的成熟男人,不觉微笑着摇了摇头。唉!努力的人接受了岁月的琼琚和琼瑶,怠惰十年的人,岁月报之以杀猪大刀。
熙绪也带上墨镜,那个便携电吉他的背囊十足奇怪,像是装着一件武器。
熙绪从小最喜欢的两首现代诗,都与树有关,一直想把自己站成一颗树,尤其是那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张晨光看起来一直主流,一直玉树临风。
熙绪说:“你知道民间盛传浑阳冬天的铁栅栏是甜的吗?”
张晨光:“哪儿得罪你了?”
两人笑着叫了车,回壹市。
她突然感觉,十年来自己都如一头独狼一样游历南北。第一次谈笑风生地出行,居然感觉不错,这很危险,孤独才该是她张老师的生活常态,立刻收住笑容。
“你住家里么?”
“我住宾馆,家里热水器都拆了,暖气停了好多年了。”
“什么宾馆?”
“胜利宾馆。”
“站前有好多新宾馆,山脚下还有好多温泉宾馆。”
“我这人念旧,这家宾馆我喜欢。”
加上司机一共仨人儿,此时,熙绪社恐症状好很多。
“小时候每逢有大城市的亲戚过来都会住这家宾馆,而且还是套房。这时我们娘仨耳边响起那首歌:过年啦,过年啦,辞旧迎新过年啦!”
车内的三人有一种要唱起来的冲动。
“记得有一次我姨父出差来厂子办事,我们仨就去了,我妈和满脸疑惑的姨夫打招呼,还是学龄前的我领着我弟就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洗澡间。那时觉得浴缸真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很硬的头皮很厚的脸皮比哪所大学的毕业证都值钱。”她的笑意味深长。
“洗完了,三人再旁若无人地出来,我们完全不介意主人是怎么想的。”
“后来在电梯里遇见陈依了,你用挂历包过书皮吧,比电视里挂历上还好看,那个年代她穿一件牛毛黄色的v领毛衣,头发还湿湿的,当时别说性感这个词儿了,关于威风的成语我就会一个——威风扫地。我以为威风以外还外加勤劳的意思呢,结果在作文里给我班主任用上了。你知我小学二年级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司机开始憋笑,不时用后视镜偷看熙绪。
正说着祁臻来电话了,张晨光这下注意到了,熙绪的电话铃声,听得人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摇滚版《国际歌》。她并无避忌:“希望四天以后你能信守诺言,带好证件。”
“我很想你”
“嗯,浑河分局就能看见我。”张晨光隐约听出了这是个什么电话,肯定不是抓坏人的就是了。
然后他俩又聊起来,两个人的家各在什么位置。
他们的高中有着得天独厚的位置,正常招上来的学生都来自某公园附近的那几个街区。
很无疑的,张晨光的家在最好的位置,市中心加出门逛公园。
而她不是,她的家距离学校非常远,当时不知什么原因,死乞白赖地就要来读这个学校。
房价的话,自然两家有着很大的差别。
问起那个公园,张晨光用东北话问熙绪:“多少年妹(没)回家了,早改广场了。”
她特别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她,弄得好像她是个成功人士似的。
宾馆就在公园改的广场的北面,张晨光的家就在公园的东面,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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