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们好，我就是吴有用

初平三年（192年）春季的三个月里，吴有用自从领了圣旨后，就在桂阳郡不动了。
  交州倒是派人去了通知，新州牧吴有用不日即将上任。可这个不日，把交州官员耗得望眼欲穿也没等到，每个人心里都犯嘀咕，这个新州牧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吧？按说他从荆州过来也没多远呐。
  吴有用在干嘛？他在组织春耕。
  荆南四郡在未来就是共济会的根基所在，也是日后向外拓展的腹心之地，是根据地，也是战争发动机。
  所以在容纳了大量人口后，春耕也成了重中之重。之前吴有用让马均制造的曲辕犁派上了大用场，既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畜力，又提高了生产效率，使得更多的田地被开垦了出来。
  从去年巡视时起，吴有用就在组织人员进行水利建设，在荆南这个水资源丰富的地方，只要好好规划建设，就能将水网遍布所有田地，何况还有工部造出来的水车遍布荆南各处。
  前两年到现在，荆南粮食一直在丰收。
  先是冀州的百万百姓，再是京洛的百万人口。大量的人口涌入，带来粮食压力的同时，也使得开垦的田亩数翻番上涨。冀州多是农民南迁，京洛有不少的城市居民，不会也不愿种地的，都进了工厂，反而使四郡的工业呈井喷式发展。
  各地驻守的军队在吴有用的命令下，很早就开始了军屯，一边种地，一边进行军事训练。
  十几万青壮劳力屯田带来的结果就是，不光军粮不用调拨了，还有大量的结余上交。
  共济会采取的是按亩收钱，不收粮食，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收税小吏在粮食上大斗进小斗出，克扣粮税，增加农民负担。
  粮食由共济会户部组织人进行平价收购，农民再拿着钱一是缴税，一是还种子、耕牛和农具的钱，也不让你一次还完，可以分期几年，还完为止。
  徭役也改成了雇佣制，不光管饭，每月还有几个铜板，而且大型工程都选在农闲时节，那时候就可以见到整村人都出去打工的盛景。
  要不说汉民族是最勤劳的民族，由于这两年政策好，南迁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有了余粮，也有了钱。如此也刺激了其他物资的消费，比如布匹、陶瓷器、木质家具、铁锅等。甚至家境不错的都开始买水泥进行盖房了，家禽家畜也不是什么稀罕物，闲在家里的老弱妇孺均养了不少，以补贴家用。
  百姓生活好了，吴有用下令，由蔡邕负责，在每个乡都建立乡学，下辖五个村的适龄孩童，都可免费入学，中午还管一顿饭。县里设立县学，每个乡学有十个推荐名额，入学考试通过后，免学费和食宿。郡学一样，不过考核更严格罢了。
  所有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日子越来越好过，家人终于可以不用饿死，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怎么回事？还可以让孩子读书？这不是那些大老爷们才能享受到的权利么？我们这些祖祖辈辈大字不识的农民，真的可以去认字吗？
  正在修建的学堂外，天天都是闻讯赶来的百姓围观。开始大家还看着，后来不知是谁开了头，围观的百姓纷纷上前帮忙。你递块砖，我帮着抬木头，工程队怎么劝都劝不住，帮忙百姓表示不要工钱，就是想快点将学堂建起来。
  等百姓看着自家孩子真的从学堂放学归来，从破布包里拿出来免费发的纸张和廉价的笔墨时，这时他们才相信这一切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自己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了！
  由于教学资源有限，每户百姓只准出一名适龄孩童，男女不限。就这样，都让每一个得知自家孩子能上学的百姓家激动的嚎啕大哭，外人真心理解不了这些祖辈务农的百姓，心里对知识的渴望，以及对改变命运的向往，可惜以前的他们没有机会，也没钱让孩子去学习。现在痛苦纠结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会是怎样。
  普及教育终究是触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知识一直都是他们统治百姓和体现自己优越感的来源。现在要让那些泥腿子也能学习，无论如何他们是接受不了的。
  明面上反对无效，他们开始不合作，你不是缺教书先生么？我们所有大族联合起来不派一个家族子弟去应聘，看你让谁去教书？
  吴有用没想到么？他早就知道这些所谓世家大族是什么德行了，不然也不会通过贾诩的钓鱼计划，将大族豪族铲除的七零八落。
  吴有用命令，一部分吸收开明世家子弟任教，一部分将几年前就在共济谷培养的那些孩童，现在已经成长为少年郎，全部放出来当小先生。几年的培养，让他们教个乡学是绰绰有余。
  百姓富余，孩子也有了希望，荆南四郡的百姓家家户户对共济会，尤其是会首吴有用的崇拜已经达到了顶峰。
  刻牌位的匠人就没有休息过，吴有用的长生牌位现在几乎家家都有。这就是典型的说的再多，不如给百姓以实惠，朴实的百姓对带给他们生活巨变，传说中神仙下凡的吴有用的膜拜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揣度了。

  五月，春耕工作基本完成，更多的人手被抽调去进行水泥路的铺设。
  如今，水泥路在军队的保护下，已经铺设进了交州。
  主要分两路进行，一路是出洭浦关沿溱水过中宿、四会、到达南海郡治番禺（今广州市）后分两支，一向东往增城、博罗后，转向北沿东江奔龙川，后往东修到今梅州，自莲花山北麓通过，转南下到揭阳，尽头是在今汕头市的汕头港。一向西过高要，转向南，到临允后一支进入高凉郡，往南通高凉郡治思平，下高凉，最后到达海边安宁县；一支自临允往东奔海边平夷县。
  一路自桂阳始，往西至苍梧郡建兴，复南下临贺、封阳，沿贺江到达苍梧郡治广信后，分两支。一支往东沿郁水过端溪，到达高要，和另一路完成对接；一支往西沿郁水过猛陵，到达郁林郡治所布山。
  当然后续是集合力量自布山分三个方向修路，北过中留、潭中，最后与零陵郡始安县连接起来；南下怀安，进入合浦郡过连道县，合浦县，往东南进入朱崖郡到达最南端的徐闻县，对面就是朱崖洲（今海南岛）；
  布山往西的任务最重，需要过阴平、临浦，过如今的南宁、扶绥、崇左、凭祥进入交趾郡，再往南到交趾郡治龙编，这时候已经进入今越南境内了。继续南下过朱鸢、定安，直到九真郡郡治胥浦，往南过无编、咸驩，进入日南郡，过比景，日南郡治朱吾，最后到达终点西卷县。
  如此庞大的道路网络，要铺设完全，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如今共济会的主要方向就是南海郡这一路，为的是日后北上扬州做准备。
  交州北部多是丘陵地带，这给道路的铺设造成了很大困难。想要北上，只有荆南、赣南、以及沿着海岸线北上三条路可选。
  在共济会的规划里，交州将作为大后方存在，出兵最终还是自荆南出豫章郡最为方便，当然也不排除沿海岸线抄吴郡后路的方案。
  初夏，关中传出消息：董卓身死，关中大乱。
  各路诸侯都懵了，谁也没想到号称混世大魔王的董卓，董大相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甚至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再往后。李傕、郭汜先是在新丰大破朝廷官军，后又破了长安城，朝臣、皇帝被两人各自把持，东汉朝廷进入了最耻辱，也是最滑稽的时期。
  各路诸侯如今是没人管得了他们，朝廷的威望已经降到了冰点，有点想法的都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抢地盘，现在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吴有用得到贾诩的消息：共济会在关中又开始了买人计划，最后预估买来的人口有几十万，没办法，关中比起京洛和冀州这样的人口大州比起来，还是人烟稀少。
  趁着南下的人口还没到，吴有用将手中的八万军队，分出三个军共计六万人进入交州，开始手持吴有用的交州牧手令，占领各处县城和郡治。
  交州的官员们都快疯了，前段时间来了一队士兵，手持交州牧吴有用手令，说要修路，那修就修吧。这怪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平整无比，每个一段都有一条细线分割，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用磨平的大石铺出来的。真奢侈啊，这得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不过没见到有大石运来啊？难道是夜里偷偷运来的？
  这刚把路修过去，又有军队开来，拿着手令说要驻守。不光将原本的守军全部抽走，县里的所有官吏也换成了跟着部队来的文士。
  那我们去哪？县里的各级官老爷们都茫然了，你是交州牧，全州你最大，你有权换了你以下的各级官吏。可见过换县官的，没见过把一个县的所有官吏全换了的！那我们干嘛去？
  要说也是交州的这些官吏倒霉，要是以前吴有用可能也没这么多官将他们替换掉。可冀州加上京洛来了近两百万百姓，找出来能当官的几百人，不和玩一样？
  许邵作为吏部部长，好久没出现，就是因为从冀州的第一批百姓到达开始，他的吏部就没停止过运转。
  各种筛选，选拔，高级官员还得许邵亲自把关，把他累的想骂人都没了力气。
  好不容易弄完了荆南四郡的各县乡的管理人才，又准备交州庞大数量的官吏，现在关中地区的南下人口马上又要到了，吏部又要开始连轴转了。
  吏部的人员是一扩再扩，还是不够用，到后来许邵腆着脸，亲自去找吴有用把傅巽从江陵要来，有他任副部分担点，情况才好些。
  所有下岗的官吏得到的命令是：南海郡治番禺集合！
  交州全境有7个郡，51个县，六万共济军分下去也就是每个县两个营的一千余兵力，一般的小县一个营五百余人就够了，治所所在的县驻军要多些。
  换下来的驻军淘汰老弱，取其精壮后，有人引导他们北上，全部送去共济谷培训基地继续深造，最后合计有两万余人。
  不是没有县里官员不服管的，天高皇帝远的，大汉的威仪在这些边陲之地早就消磨殆尽所剩不多了。

  但你可以藐视朝廷，不在乎新州牧的命令，可你不能无视几百甚至上千武装到牙齿的军士。
  真有不信邪的县官，仗着自家仆役多，集结原有驻军，向着共济军发动攻击。
  结果不言而喻，又多了个抄家砍头的，连去番禺都省了。
  在交州全境完成布防，原驻军已全部送走，原官员均已到达番禺后，吴有用终于带领共济会高层，出发前往目的地南海郡治——番禺。
  自从吴有用将番禺定为交州治所后，共济会的工程队就开始将郡守府扩建，待吴有用到达前，新的州牧府已建设完毕。
  番禺州牧府议事大厅内，吴有用端坐上首，下首左侧为共济会骨干，右侧为交州官员，包括七个郡的太守，各县的县官。
  还是共济会工程建筑人员有经验，这座州牧府占地广大，仅是这个议事大厅站了近百人都不显得拥挤。
  “你们好，我就是征南将军，新任交、扬两州州牧吴有用。”吴有用看着那些原交州官员说道。
  下方交州官员一片骚动，原本他们也该想到了，毕竟那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可是吴有用亲口承认后，这些人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主要是吴有用太年轻了，二十二岁的年纪，就坐到两州州牧的位置，当真是不敢想象。
  殿前典韦瓮声喝了一句：“肃静！”
  所有人不由收声，毕竟典韦的样子还是很唬人的，现在的五溪蛮族还在用典韦吃人来止小儿夜啼。
  “无妨，我这毕竟是初来乍到，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畅所欲言。”吴有用笑着说道。
  都是官场老油子了，谁不知道说话听声，锣鼓听音的道理，让你畅所欲言潜台词就是你想好了再说话。
  交州官员队伍的前排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一个五十余岁，按这个时代应该称为老者之人身上。
  感受众人的目光，该老者犹豫片刻，出列行礼道：“交趾太守士燮见过州牧大人。”
  吴有用见士燮出列，眼睛一亮，言道：“常听得威彦老先生性格宽厚有器量，谦逊而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先生有何赐教？”
  士燮自有一番世家气度，对吴有用诚恳道：“将军，我等为朝廷保境安民，自问不敢懈怠丝毫。可将军来之前就更换了驻军，停了我等官职，将一县官员从上至下全部换掉。可是我等做出不合将军心意之事？还望将军不吝指出，我等必痛改前非，不会辜负了将军的信任。”
  吴有用笑道：“士老，你们绝大部分并无过错，不过，如要推动交州革新，你们的位置是必须要动一动的。本官也兼任扬州牧一职，交州你们做不成官，培训过后还能在扬州做官。放心，本官是不会埋没人才的。”
  士燮好奇问道：“哦？将军，是何革新需要更换全部的驻军和官员？能否告知一二？”
  吴有用看了下首郭嘉一眼，郭嘉心领神会，出列道：“在下添为南方军区参谋长，姓郭名嘉字奉孝，士老的这个问题就由我代为回答吧……”
  于是郭嘉将共济会的税收制度一一讲解完毕。
  听到以后税收没有田租、算赋和口赋，甚至徭役都没了，让百姓干活还得花钱雇佣，交田赋将田分上中下三等，每等每亩作价多少钱，每年全部按亩数收钱。这些家里都有大量田地的大地主们当时就炸了，议事大厅里乱哄哄的都是议论之声。
  典韦连喊两声肃静都不管用。现在动了他们的蛋糕，你就是恶鬼转世也别想堵住我们的嘴，不让我们表达意见和看法。
  “嘭！”一声巨响，吓了正在脸红讨论的众人一跳，连吴有用身旁坐着的秘书蔡琰都把笔吓掉了。
  吴有用收回砸在身前案桌上的连鞘宝剑，只见其身前精美的案桌已经被一砸两半，蔡琰反应过来，准备指挥人将其换掉，被吴有用挥手制止。
  吴有用也不说话，冷着脸看着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那群人。每个交州官员就感觉吴有用清冷的眸光仿佛利剑一般，落在身上将其刺得体无完肤，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就在气压越来越低，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吴有用发话了。
  只见他冷笑一声：“怎么？刚才诸位不都是激动万分，讨论火热的么？现在怎么不说了？”
  见下首所有人噤若寒蝉，吴有用冷峻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各位都是大世家、大豪族、大地主，家里仆役成群，田亩无数。此次税制改革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你们，反而最受益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些贱民，因为没了人口税，他们田又少，所以交的田赋也少。
  你们会说，那些贱民的死活与我何干？对吧？确实，以前你们有一万种方法逃避缴税，反而把自己应缴的那份转移到你们口中的贱民身上，他们能不能吃饱饭，死不死的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对吧？
  但是，连养的猪都知道排出的粪便可以肥地，自己的肉可以让人们吃，你们这光想往里进，光吃不拉的，你们自己觉得合理么？

  你们会说：我们比那些贱民地位高，实力强，他们就该听我们的，受我们的剥削压迫，就是砍了他们，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我比你们地位高、实力强，整个交州都是我的兵，我的官，我就是要推行新税制，就是要让你们有多少田交多少税，这很合理吧？现在我就想问，你们敢不敢怒？敢不敢言？！
  哦，刚才奉孝忘说了，以后的土地全部收为国有，也就是交州的土地都是交州州府所有，严禁私下买卖，你们卖地可以，但只能按市价卖给官府。
  放心，你们交不起田赋，我们是可以回收土地的，这不是减轻你们的负担么，多好？”
  看着下方大气不敢喘的交州原官员，吴有用露出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发怒的不是他一样，“当然了，我这人不喜欢把事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现在有很多机会留给你们，想继续雇人种地的，按时按亩数缴税，没人会为难你们，虽然不能让你们像以前那样富得流油，但是当个大地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当官的也好办，扬州日后我们会拿下，那里的官员缺口很大，到时候你们都可以去富庶的扬州做官，何乐而不为？表现好的做到郡太守、州官都是有可能的。
  嫌种地麻烦，又不想当官的，可以做生意挣钱嘛。来人，给呈上来！”
  吴有用一声令下，门外候着的侍者将诸多物品搬了进来。
  那些交州官员都是好奇的看着，吴有用大手一挥：“不必客气，都可以上手看看。”
  见有些胆大的上前拿起共济会的工业产品后，吴有用介绍道：“这个就是我们生产的书籍，对，你没看错，这是纸质的，字迹清晰，墨印不散，诗书传家的好宝贝啊！
  哦，那个是镜子，看到了么？是不是把人照的纤毫毕现？
  那个啊，那是水泥，别看他灰扑扑的，看到城外的路了么？就是这个造的，说实话盖房子的话，冬暖夏凉，那坚固程度，大锤都锤不碎。
  还有可以开酒楼的炒菜，菜籽油。对了，看到那些雪白的盐了么？尝尝，哎对，是不是一点异味没有？这是我在海边秘密造的晒盐场造出来的，是不是不可思议？
  这些产业如果你们卖了一定数量的土地，都可以让你们优先入股。盐铁虽然是专卖，不让私自开采和制作，但是可以给你们盐引呐，拿着盐引去低价买盐，再卖去北方，你们想想其中有多少利润？！”
  看着像换了个人的吴有用，下面的交州原官员多少有点不适应，这，州牧大人怎么如此热衷做生意？不过还别说，这些可真是好东西呐，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得多大的利润啊。
  一些心里活络的官员，眼睛都红了，不管别人，回去我就要卖地凑钱，不论如何这生意也要参一股。
  蔡琰看着眉飞色舞的吴有用，清咳了两声提醒，狗蛋瞬间就反应过来，哦哦，稳重，现在是大官了，要沉稳。
  吴有用正襟危坐，对着下面激动的众人说道：“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税制改革势在必行，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刚落，交州原官员纷纷嚷道：“大人，我们赞成呐！我们全力支持！对了，啥时候可以入股产业啊？我看上这个书籍了。”
  “滚蛋吧你，就你家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想打书籍的主意，给你看你看得懂么？我要书籍和那个水泥！”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那水泥是我看上的，你去做镜子生意去！”
  “胡说八道！镜子谁也别和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
  对面的共济会高层，目瞪口呆的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交州人，他们相信，要不是吴有用还在上面镇着，这帮子人能当场打起来！
  吴有用以手扶额一阵头疼，这些人真是属狗的，你软弱，他比谁叫的都凶，你给他一棒子，再给他块肉吃，你让他咬谁他咬谁。要不说老美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就是好使，屡试不爽。
  制止了众人的纷扰，吴有用宣布会议结束，具体入股政策会安排专人负责。
  吴有用带着蔡琰离开议事大厅，回到州府后院的书房内，刚落座，侍卫来报：交趾士燮求见。
  吴有用对一旁的蔡琰笑道：“文姬呐，看到了么？咱们在交州的准备都派上了用场，这局面打开了，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咱们一起会会这个威彦老先生吧。”
  说完吴有用命令侍卫放行，他倒要看看这个历史上坐镇交州几十年的一方霸主，找自己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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