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也不是因为饿,维安就是莫名的有一种急切的想咬一口的想法。
这是一块十分坚硬的骨玉,维安却轻易的将它咬了个缺口。
在他咬下骨玉的那一刻,藏在他身体里自从上次大量吸收ey物质凝实了四分之一后,再也没出现一丝变化的刀有了一丝动静。
那把虚实的刀再度凝实了一分,非常微小的变化,维安却清晰的感觉到了。
他疑惑的瞪大湛蓝色的眼眸,小肉手摸了摸十分饱涨的肚子,还小小的打了个嗝。
当他准备再咬一口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按住了他的手。模糊中察觉到什么的权辞,睡眼朦胧的看着已经被咬出一块缺口的骨玉,睡意瞬间被吓清醒,心脏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骤停。
他快速坐起身抬起维安的下巴,语气严肃,"张嘴。"
维安听话的张开嘴,权辞仔细的打量他牙齿的情况,小嘴里一颗颗圆润可爱的小米牙排列整齐,并且都没有出现泛红摇晃的情况。
也不知道咬下的那一小块骨玉他吃没吃下去。
"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要上嘴咬。"权辞捏了捏他的脸,起身抱起他向外走去。
得去检杳检杳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客厅里,因为吃了一口骨玉,被各种仪器检查了两个小时的维安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
此时正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接受雄父和哥哥们的围观。
艾尔罕德拉拿着手里缺了个小口的骨玉,整个虫都气笑了,"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至于看见快骨头都要啃一口吗"
"不是呀。"维安仰着大眼解释,"维安不饿,就是想咬一小口。"
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脸,咬牙切齿道,"不饿你都想咬一口,饿了你怕是想把它整个吞下去。"
维安气得扭开头不给他捏脸,"雄父坏,维安才不会这样。"
"你还敢生气"艾尔罕德拉将他的头扭过来直视他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和严肃,"以后不许乱吃东西,听见没有。"
察觉到雄父真的生气了的维安,伸出手捧着艾尔罕德拉的脸,用自己粉嫩的脸挨上去蹭了蹭,湛蓝的眼眸微微弯起,露出个讨好又可爱的笑容,软软道,"维安知道了,雄父不气,生气不好。"
一番乖巧卖萌操作下来,艾尔罕德拉的怒气被完全浇灭,整个虫从身到心都感觉到了无奈,他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讨好完雄父,维安又用同一种方式让脸色不怎么好的权宴和权烦他们缓和下脸来,连被他吓着的权辞都无奈的认输。
没办法,这么一个糯米团子样的虫患,卖乖扮萌的哄你开心,还真没几个虫招架的住。
更何况是一直疼爱着他的哥哥和雄父们。
乱吃东西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搞明白为什么维安会突然想咬一口这块骨玉,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咬下来的。
以虫族的体质来说咬下这么一块星兽的骨玉,虽然不是很轻松但费点劲还是可以的。
但是以维安四岁半的年龄来说,还没换过幼齿的他要咬动这么一块骨玉,就不是费点劲就能做到的了,按理说他使出吃奶的劲也不可能做到。
但是他确实很轻易的就在这块星兽上的骨玉上咬出了这么一个缺口。
维安再一次被迫张开嘴让他们围观他的小米牙。
圆润,整齐,仔细打量一番并没有太过锋利也没有什么奇特。
帕帕尔星伸手打算摸摸看,半路被艾尔罕德拉一巴掌拍开。
"洗手了吗"他瞥了他一眼道。
"洗了。"帕帕尔星轻柔的笑道,然后伸手摸了摸维安的牙,还让维安试着咬一咬。
虽然不明白星星为什么要他咬他手指,但维安还是听话的轻轻咬了口。
对上他那双懵懂于净的眼眸,帕帕尔星遗憾的收回手指,维安还小,很多事情由他来讲根本听不明白,或许还会漏掉许多关键的东西。
所以他们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扣字眼,和引导他怎么样说明白。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咬这个骨玉。"帕帕尔星蹲在他面前问。
"因为想呀"维安回答得特别理所当然,特别认真。
"咬了口这个骨玉,有没有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奇特的变化。"帕帕尔星神色如常的换了个方式问。
维安小肉手拍了拍肚子,"饱饱的,还有刀刀变了。"
听他说饱饱的,艾尔罕德拉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等会的晚饭有你很喜欢吃的糕点,想吃吗"
"想。"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话音刚落小脸上又带了点犹豫道,"可是吃不下了。"
看来是真的很饱
艾尔罕德拉道,"吃不下就不吃了,糕点明天再叫厨师给你做。"
要不是先前全面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他非得再带维安去医楼检查一番。
"好的。"维安一听眼睛瞬间弯起来。
帕帕尔星见艾尔罕德拉问完了他想问的话,便开口问起来自己的疑惑,"你说的刀,是什么样的刀"
维安从空间里拿出权辞给他做的那把刀,"是这种样子的刀。"
他手上的小木刀通身漆黑,只刀柄是白色,丝丝白纹随着刀柄喜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纹。
听见维安说刀的时候,权辞就想起了几年前他还没见到维安时,出现在他宿舍里半诱明的抱着刀的小雄患。
他敛下所有的心绪,只脑海里回荡着一个疑问,维安吃下骨玉的原因,是和他当时抱在怀里的那把刀有关系吗
帕帕尔星看着他手里的木刀眼眸一眯,明明声音十分轻和,说出来的话却让权辞悚然一惊,"维安的意思是,你的体内或者是精神海内,有一把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刀吗"
"嗯嗯。"维安点头。
"那么这把刀是谁给你的"
"哥哥呀"维安指着权辞。
帕帕尔星转头看向权辞,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看来你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其实自从上一次事件中维安说黑黑被刀刀吃掉了的时候,艾尔罕德拉就想仔细问问他关于刀的事,只是后来他和维安接连生病,这件事就被搁浅到现在。
其中也有点他私心作崇,先是觉得维安还小,后来被维安的突然生病吓着了,才有意的不去提这件事。
直到这时这件事再度被提起,艾尔罕德拉的目光放在权辞身上,"说说吧"
权辞看了眼维安懵懂干净的眼眸,心里有种既无奈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早早的他就想过,他或许能给维安保守秘密,但是维安他自己不一定会保守得住,甚至可能自己暴露。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办法搞明白,当初维安是怎么做到以那样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的。
权宴和权烦被捧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情艾尔罕德拉没有让他们知道的想法。
权辞讲述了当初的事后,他也被赶了出去。
面对着门外等着他的权宴和权烦,他冷着脸试图离开,却被权宴和权烦一左一右的拦住。
"好久不见我们去叙叙旧"权宴笑着道。
"我很忙没空。"权辞冷淡的说着依旧试图离开。
"我有点学业上的问题,权辞哥帮我看一看。"权烦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我记得你学业上长期霸占第一名,你不懂的我或许也不懂。"
尽管权辞不愿,但他还是被两虫一左一右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房间里,艾尔罕德拉和帕帕尔星听完权辞的讲述后,此时眼里正闪烁着惊奇的目光围着维安转了圈。
艾尔罕德拉仔细的想了想,那时刚出生话都还不会说的维安,唯一的异常就是一天得睡十多个小时。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来,有一天维安醒来后急切的说着,''哥哥疼疼,没药药''
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做梦,现在想来不一般啊
"好呀。"艾尔罕德拉捏了一把维安的奶膘,满心的不爽,"那种时候就有小秘密瞒着我了。"
维安两只手握着雄父捏着自己脸的手,说话有点模糊的道,"木有瞒着雄发呀。"
"你是怎么做到的"帕帕尔星好奇的问。
"就是这样那样啊"维安用小手生动的比划着,"睡着了,睁开眼,维安就出现在哥哥那里了。"
帕帕尔星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那个刀是怎么回事"
"是维安呀。"扑闪着湛蓝大眼睛的他奶声奶气道。
"算了,他们还是去研究研究那块骨玉有什么奇特的,其他的等他长大了再说吧
回答完问题的维安看着雄父手上的骨玉,期待的伸出他的小手,"这是维安的,楚圆哥哥送给我的。"
艾尔罕德拉挑了挑眉,一块骨玉而已,他们要研究有的是,"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没有研究出这有什么作用和危害前,你不许再咬这个骨玉了。"
"好。"维安鼓着腮帮子勉勉强强答应。
早上还下着雷暴雨,下午天就晴了,得到出来的维安踩着湿漉漉的草地弯着眼眸往外跑。
阳光下露珠被折射出了七彩颜色,青草树木混杂着泥土的味道,组成了夏天独有的味道。
维安照常来到艾尔罕庄园外面那条街道,给来到这里的雌虫安抚虫源,自从上次的事后雄父已经允许他安抚十个雌虫了呢。
"艾尔罕维安哥哥。"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维安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第一次被这样叫的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喊他的是一个刚到维安胸口的小虫患,脸上有着比其他雌患还多一些的虫纹,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眼里怯生生又有着掩饰不住的亲近。
维安疑惑的歪了歪头,他好像没见过这个小雌患啊
他抬手招了招,声音软软糯糯又故作成熟的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虫患跑上前来,将手里捏得紧紧的一枚徽章递给维安,声音还有一点微小的颤抖,"我是来谢谢你的,这是我在幼虫园里得到的第一枚徽章,送给你。"
雌父说了他原先是一枚不能破壳的蛋,是艾尔罕维安哥哥让他破壳的,而且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对眼前这个长得很可爱的哥哥有亲近感。
"谢谢你让我破壳啊。雌父说我原先是不能破壳的虫蛋,后来是因为艾尔罕维安哥哥你才破壳的。"小虫患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非常漂亮。
维安愣住了,原来他是那些虫蛋中的一个啊他长得真快,都快要有他高了
他小心的伸手接住徽章,湛蓝色的眼眸高兴的弯着。
看着维安接过了小虫患的徽章,躲在虫群中的更多的小虫患跑了出来,他们团团围住维安,一声声的叫着艾尔罕维安哥哥。
得到回应后,他们的小脸上洋溢着笑意和亲近,将手里自己亲手做的,或者是得到的奖励,又或者是攒的零花钱买的礼物,通通塞到维安的手里,感谢他让他们破壳。
小小的维安尽管还不知道心里涌起的情绪是什么,但还是非常高兴的收下他们的礼物,然后拿出自己的糖果挨个分给他们。
每分一个,他都会学着哥哥们的样子,弯着眼眸揉揉他们的头发,嘱咐他们要健康的长大哦。
高楼之上的艾尔罕德拉和帕帕尔星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我们的小维安也有了哥哥的模样了呢。"帕帕尔星突然开口,语气里有着时间过得太快的惆京
"他在学着伯父你的模样,学着他哥哥们的模样,一步一个脚印的长大。"
帕帕尔星弯着眼眸轻声道,"伯父,他毕竟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不必要太过去约束他的成长,只要保证他是安全的就行了。"
艾尔罕德拉望着日光下被一群小虫崽围着的维安,久久不说话。
"艾尔罕维安哥哥,我们以后长大了会保护你的。"小虫患挺着胸脯郑重其事的道。
听到这句话的维安认真着一张小脸摇头,"应该是哥哥保护弟弟。就是因为要保护弟弟,哥哥才会选择出生在弟弟前面的呀。"
是这样吗
小虫崽们眨了眨眼睛,可是他们还是想保护艾尔罕维安哥哥啊
看着这一幕的艾尔罕德拉心里怔然,心里那根紧紧抓着维安的线,松了。
他伸手揉了揉身旁明明还没成年,看问题却通透得过分的帕帕尔星的头道,"你也不过还是个没成年的虫崽,别逼自己太紧。"
帕帕尔星笑了笑道,"我想早点看到雄虫挣脱束缚的那一天。哪怕早一天,早一分,早一秒都好。"
说这句话的他金色的眼眸里有着细碎的光,这是艾尔罕德拉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如此有朝气的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权鱼冲上来一把抱着维安,一脸凶相的冲着周围喊维安哥哥的虫患道,"这是我的哥哥,不是你们的。"
权鱼心里很委屈,他怎么就是出去上了趟学,回来就看到这么多虫和他抢哥哥。
被他抱得紧紧的维安费力的踮着脚拍了拍权鱼的头,还将一颗糖塞进他的嘴里,声音软软的含着保证,"嗯嗯,只是你的哥哥。"
权鱼在周围小虫患羡慕的目光,昂首挺胸的拉着维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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