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通风报信
皇都之内打得鸡飞狗跳,林川所在的皇宫一片歌舞升平,那奎爹将兵工厂翻了个底掉也没找到的刘一手,正身处密林之中。
他抬手抚摸过一棵又一棵参天大树,使用次元空间挖空内部的枝干,像藏宝一般将甲胄与兵刃塞入其中。从表面看,树皮完好无损,看不出任何异样,但里面已经躺满可以杀人的利器。
刘一手就像大自然的搬运工,精心挑选了30棵大树进行这种操作,并且在每棵树干上,用小刀刻出了一个X的符号。
做完这一切,他特地爬上一棵大树的树顶举目眺望。从这藏兵树林到西海岸,不过500米的距离,这已经是他能选择靠得最近的位置了,再贸然向前,就要和岸防部队脸对脸。
计划里早就说好,西海岸的这一仗他不需要参与,只要帮忙带些兵器,再将信息传递到位。
之所以选这种搬运工的活计,主要因为如果他不干,就只有夜隼来干,而他就要去当那个被山魈追杀的主了。其实想一想,当货拉拉拉拉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没啥压力。
等搞完了林子,他又悄咪咪地摸到了外来商贩海岸边的休息区。这里更像一个靠海的小渔村,有大概30多座房子,人还不少。毕竟锡兰大量对外出口烟土,几乎收购一切可以买到的东西,大到粮食奴隶,小到布匹针线,能用买的生活用品,绝不浪费人力去生产。
锡兰的商运码头几乎每天都有商船不间断地往来,哪怕只让部分人上岸休整,那也聚集了不少的客人,街上热闹非凡,特别是些有心的商人,还特地带了些私货,在街上跟天南地北的商人互通有无。
村里的酒馆陈列着不下20个国家的特色佳酿,还有娇滴滴地小姐姐跳舞助兴。
说真的,往常来到锡兰,桑托斯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好好玩耍上一番的。如果哪次十成的获利,在离港时还剩下八成,那就算他身体不舒服,没耍尽兴。
只可惜这一次陈阿生算是帮他省钱了,因为胃里放着会爆炸的小玩意,桑托斯都只能坐在窗口看着街道上的旁人玩耍,就连出去走走都不被允许。
“小哥,你说我能不能叫些酒菜回来吃喝?不用你出钱,我请。”桑托斯回头跟陈阿生打起了商量。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干喔。刘大哥交代过,说你肚子里的那玩意虽然防水,但不一定防酒,你乱灌,要是炸了,我可救不了你。”陈阿生说话间正趴在桌子上,一边看着汉语书籍,一边临摹字帖。
他很有觉悟,毕竟恩公是大明重臣,他日后是一定要回大明的,这个时候不努力读书写字,怎么好在大明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天窝在这屋子里,鬼知道你那些大哥大姐怎么样了?说不定他们早就被杀了,我们还在这里干等。”桑托斯生气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你最好期待他们长命百岁,如果我恩公死了,就没人给你拆掉肚子里的炸雷,那我又要变孤儿了。”一想到此,陈阿生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在此刻,他的桌面之上,一张纸条凭空出现,正是刘一手送来的情报。陈阿生认识的汉字有限,所以这仅仅是一张粗略的藏宝图,大概勾勒了从西海岸出来,到达藏兵树林的位置。
“喂,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那现在就出去吧!”陈阿生来活了,自然地将地图收入囊中,带着自己这便宜爹就外出玩耍了。
商旅村距离西海岸防线并不算太远,而能到这里的,都是锡兰商贸局得到认可的人,所以虽然有禁卫军,但并不算防得很严密。
对于陈阿生这种早就在街头学会了如何钻空子,躲避追捕的滑头鬼来说,离开这里可一点都不难。还没走过几个街口,陈阿生一个转身就消失没了影踪。
桑托斯还在向陈阿生介绍,等下要吃哪些当地的美食,还有哪些垃圾不要去尝试。
说着说着,桑托斯回头看去,陈阿生已经不见了,愣了几秒,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心上扬。
“小兔崽子走了?那么就是说没人监视我了?”桑托斯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无数种出卖林川换取赏钱的念头。
但还没有等桑托斯付诸行动,一只大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头戴阿拉伯女性特色头纱,略显高大的女人,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一个人傻乐什么呢?又想把人家卖了数钱吗?”
“你是?”桑托斯已经顿感不妙。
刘一手掀开面纱的一角,露出了那张邪性的脸。
“想我吗?现在我陪你玩,开心不?”刘一手拍了拍桑托斯的肩膀,将他所有的坏心思又给压了回去。
“大哥,别闹,你这样子,我瘆得慌。”桑托斯害怕地想去拉开刘一手的臂膀,但那犹如铁钳一般焊在他肩头的手臂,就是纹丝不动。
“听好了,你儿子回来前,就让我陪你耍耍,你不是喜欢看小姐姐跳舞喝酒吗?我跳给你看好不好?”刘一手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别别别,说笑的,我们正常一点,安静地吃顿饭就好。”桑托斯已经汗流浃背了,只觉得自己左右为男。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大龙虾,亲爱的。”刘一手这么一叫,桑托斯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只祈祷那小兔崽子快点回来吧,面前的家伙他招架不住啊!
那妩媚的样子根本不像演的,难道他就喜欢菊花?
陈阿生跑得飞快,山林中的他就像在沱灢城里一样得心应手。过去跑是为了躲过追上的毒打,而现在他要去完成恩公所想,做好他交代的差事。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唯有这样才能留在恩公的身边,开始新的生活。
这么一个小鬼,却是顺利穿过了禁卫军的暗哨,来到了距离西海岸的壕沟不过百米的树干下。
陈阿生气喘吁吁地,他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姜戈了,姜戈正在搬运着石料,修着一座垮塌的碉堡。
深呼吸,陈阿生摸着树干,突然,咚,一头硬撞了上去,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鼻血呲溜就流了出来。
陈阿生主动从树后走了出来,哇哇大哭起来,“爹爹!爹爹你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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