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妈
叶栀又再次被带回去,坐在后座上双手被绑着吹着风。
时间已经是很晚,路上行人极少,路灯照的两边成排的绿化树下都是雾蒙蒙的,她斜靠在背垫上看着夜间的薄雾,恍然间感觉自己在魔都的这段经历,像是一场梦……
“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是叶栀呢?”
她想着想着就扭过头去。
透过后视镜看向前座梁墨寒深邃的眉眼。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的计划是成功的,我真的是在夜寐才第一次见到你,你发现我的可能性大吗?”
“……”
叶栀还是觉得很不甘。
她自从来到魔都后吃了那么多苦,端盘子送酒,住在地下室里,甚至还学会了一个人坐公交和地铁。
“呵。”
梁墨寒毫不加以掩饰的嘲笑。
“叶大小姐还真是自信啊,你真以为自己租个破地下室做房子,找个服务生的工作,你就能去掉自己身上那股让人讨厌的豪门味儿了吗?”
他单手开着车。
目光也很不屑的透过后视镜与叶栀对视。
“贫穷是藏不住的,它会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疲于工作刻下的黑眼圈,童年没钱矫正的牙齿,总吃廉价碳水日渐臃肿的身材,最大的娱乐就是看手机而留下的近视…”
他的话音落下。
再次透过后视镜上下扫视沉默的叶栀。
叶栀与他对视时下意识的皱眉!
梁墨寒脸上的讥讽未散:“而你呢,叶大小姐,你见过那个穷人,鞋子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像双新的,留着绸缎一样用钱养出来的发质?”
人的谈吐是一方面。
精力又是一方面。
发质和鞋子最能判断一个人的收入和阶层,不该在送酒妹脸上出现的松弛的状态,更是破绽百出。
“……”
叶栀说不出话。
梁墨寒脸上的讥讽就更甚:“不过也是,叶家用穷人尸体堆起来的金山那么高,家里的公主哪能看到人间疾苦呢?”
他以挖苦叶家人为乐。
“你少给我们叶家扣帽子!”
叶栀一听到他说叶家就心里生出火来:“你又是个什么好人?别告诉我你是靠做慈善,才成为那个坤爷的心腹干儿子的!”
肩上纹个大佛头。
还真把自己当佛子了!
“我确实不是好人。”梁墨寒脸上的冷笑收起:“对付你们叶家,都脏了好人的手。”
“哼!”
叶栀恶狠狠的瞪他。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跟谁说一句,车里安静的只有窗外吹进来的风声。
终于又回到天府聚宝。
梁墨寒下车后依旧是把叶栀给单肩扛出来,叶栀挣扎不脱也就放弃了挣扎,尸体公主一样一动不动。
楼上看到梁墨寒带女人回来的文美烟诧异的很,趴在窗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见人要上来了她才赶紧藏起。
“你干什么?”
叶栀那边因为被丢上床而惊慌!
她跳下来退到墙角,这间不是之前睡的那张梁墨寒的房间,现在知道他真面目的叶栀很防备,生怕他这痞子夜里兽性大发的侵犯她。
“……”
梁墨寒用无语的眼神看她:“谁稀的碰你,看到你就想起叶泰然,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叶栀更无语!
好像她有兴趣似的,她巴不得他永远都提不起来呢!
“不用想着跑。”
梁墨寒把她困在这里:“你也跑不出去,天府聚宝周围都是我的眼线和监控,跑出去就是自讨苦出吃。”
放了她便宜叶家人。
至于怎么惩治她,他现在还没想到。
“我手是这样的怎么跑?”
叶栀举起自己被绑起来的手来:“就算要关我,起码也给我解开吧?我现在要上厕所,你不给我解开我就在床上上!”
她故意找借口撒泼。
梁墨寒却不吃这套。
“我也没有让你憋。”他说完就转身要往外走,叶栀更无语的追上去:“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让我就这么站着上?”
“嗯。”
回应她的是关上的门。
“禽、兽!”
叶栀一脚踹在门上!
梁墨寒出去后他的小弟才敢凑上来,谨慎的问:“寒哥,用不用收走那丫头的手机啊?”
“不用。”
梁墨寒脚下的步子都没有停。
没证据报警也没有用,而且她不会轻易连累自己家人朋友,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是摸透了她的性格。
叶栀没有叶泽心思重。
而屋里也确实如此,叶栀骂完人后就回到了床上去,坐下用牙齿咬那个结,坐着不好咬她还躺下,不舒服蜷着身体。
一直坚持到后半夜她才解开。
“王八蛋!”
获得自由的叶栀又小跑去开窗。
她想顺着阳台爬下去,跑的脚步还是偷偷的很轻,可推了两下才发现窗户都被封死了。
“啊啊——”
“人渣人渣人渣!”
怎么都推不开的她蹲在地下,憋屈的用拳头直捶地板!
……
帝都。
从梦里惊醒的秦娆一下子坐起来,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旁回家修养的靳司尧也被吵醒了。
他搂上秦娆的腰,还没完全清醒就先开了台灯,安抚的问:“怎么了,又梦到我死了?”
秦娆太担心他。
白天胡思乱想,夜里也总睡不踏实,醒过来后怕的天天拍下伤口问医生。
“马上都拆线了。”
靳司尧从后面抱着秦娆,头埋在她的颈窝缱绻的磨蹭,刚想让秦娆不要瞎想,就发现这次秦娆脸上竟然有眼泪。
“哭了?”
他赶紧把秦娆转过来看。
“我梦到叶爸爸。”
秦娆说话声都是带哭腔的,难过的揪起靳司尧睡衣来擦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口好闷。我刚刚梦到叶爸爸,他好难过…”
她醒来已经记不清梦。
但莫名的心里很难受。
“肯定是怪你!”
现在稍微缓了缓情绪她就伸手在靳司尧肩上打一拳:“你没回来睡以前,我都不做噩梦的!肯定是你传染的,你明天一个人去客房睡,我要和阿迹一起!”
靳司尧好冤枉,好不讲理。
“我可是伤号。”
他握着秦娆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亲的色气:“我一个人怕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在医院也不说怕。
回家就忽然怕了。
“谁有啊!”
秦娆把手抽出来。
靳司尧宠溺看她,把秦娆睡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去,大手擦掉她残留的眼泪,搂着秦娆又躺回到床上,一下下的亲秦娆的唇。
“改天我带你去看叶泽,给叶爸爸上柱香。小傻子,梦到别人爸爸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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